那两条极致的大长腿在大衣下方轻盈摆动着,她 的步伐一点都不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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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层层安保程序,全身上下几乎都被搜了个遍,就连贴身放着的那把Glock18 也被拿走,我方才进入这个外表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四合院。这个四合院就跟京城 现存的那些没什么区别,都是四四方方火柴盒般地座落在有数百年历史的胡同里, 只不过它所在的位置可不简单,离院子不远处就是这个国家的政治中心,要不是 有薇拉su这层关系存在,我几乎没可能来到这种地方。 四合院内部远比外面看上去要大很多,从砖墙到瓦顶都是一水灰溜溜的青色, 只有梁栋上新刷的红油漆带来了几分活力,令这个有着几百年历史的院子不那么 阴沉肃穆,不过屋顶滴水檐下几个闪动的红点,和贴着剪纸窗花的玻璃后晃动的 人员却提醒我,这里跟外面一般的戒备深严。 一个外表普通得不起眼的中年男子,带着我穿过厅堂朝后院走去,他虽然穿 着一身运动服,脚上是白色的双星胶鞋,但理得短短的发型、笔直的腰杆和走起 路来的姿势,都不难看出他曾经在军队中呆过,我虽然看不出他身上是否带枪, 但却可以肯定此人就是空手也可以一敌十。 穿过一条长长的有些阴森的甬道,我的眼前霍然一亮,就像一个在黑暗中跋 涉了很久的旅人,突然见到阳光般没适应过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的园子, 在这个燕京市核心区域内,其占地之大显得有些奢侈。燕京的秋日阳光和煦,像 一把金黄的大伞,笼罩在一片金灿灿的油菜花上,让这个园子里充满了生命的气 息。 在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段,居然有这么一大块空地,已经足够令人惊叹了。而 且这块地只是个菜园子,上好的黑土里种满了蔬菜,除了油菜外,还有白菜、芹 菜,墙角搭着的凉棚上爬满了黄瓜、西红柿和南瓜,几只小鸟在头顶叽叽喳喳的 飞过,一阵轻风带着泥土的气息吹来,让人犹若置身于山村农舍。 「小伙子,帮我把水桶提过来。」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我这才 发现,院子里不知何时只剩下两个人了。 一个颇为魁梧的老人背对着我,虽然他弯着腰很仔细在看着芹菜叶,但我却 知道,他站立起来时候的高度并不低。从背后看上去,他光秃秃的头顶在阳光下 颇为显眼,他身穿着一件紫红色的府绸唐装,光滑的面料上面绣着很多黑色的 「卍」字,穿着黑色绒布裤子的脚底露出一双青葛布鞋和白色袜子的边缘。 我愣了一会儿,才反映过来,老人叫的是自己,环顾四周,通道口放着一个 装满水的白铁桶,我赶忙提起铁桶,走到老人的身边。 「倒进来吧。」老人还是没回过头,但他却很准确地掌握住我的动向。老人 把手里抓着的大喷水壶放在脚边,我遵照他的意思去办,把水桶里的水缓缓的倒 入壶内。 老人看水壶已经满了,就自行的提了起来,开始边走边给蔬果浇水,府绸唐 装的袖子被拉到了手肘处,露出的两条胳膊虽然长满了老人斑,但看上去仍然显 得健壮有力,从凸出的血管和青筋来看,老人的身体就跟他的精神一般旺盛。 我很耐心的跟在后面,看着老人边走边浇水,我并没有鲁莽的主动伸手,因 为我知道老人戎马一生,性格十分高傲和要强,不管别人是够出于好意的帮助, 都会被当作对他的轻视与侮辱,况且他的动作一点都不显老态,虽然缓慢但十分 平稳,不到半个小时,便将整个园子里浇了个遍。 老人放下水壶,他挺直了腰板,在夕阳下那身躯犹然带着军人的硬朗与坚毅, 不过金黄的阳光洒在他额头上,却明显看到一层密密的汗滴,他用唐装雪白的袖 口随意擦了擦额头的汗,然后转过身来面对着我。 这是我头一次与老人面对面,他那高高的额头完全秃光了,夕阳给撒上一层 明黄色的染料,一张长长的方脸上满是岁月的沟壑,两道长长的白眉斜飞着不怒 而威,一对外表浑浊的眼睛却蕴含着慑人的寒光,他那对眼睛轻轻的从我身上扫 过,好像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将自己锁住动弹不得,他高高的鼻梁下方的双唇抿得 紧紧的,嘴角有很明显向下弯的弧度,自然而然带着久居高位的气度。 「你就是高岩?」他打量了我一番,终于开口了,一口浓重的四川口音。 「是的。」我回答得很简短,同时收敛精神,抬头直视着那对气场强大的眼 睛。 我们的视线相触,老人的眼中寒光更盛,而我也毫不示弱的正对着他,两人 就在这秋日的斜阳中对视了几分钟,两人都没有退让示弱的意思。这个年纪的老 人还能拥有如此强大的气场,令我心中不由得暗生敬意,而我的冷静也超出老人 的预料,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受到冒犯了,反倒是从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眼中好像 有些许赞意。 不过,接下来从他口中迸出的话却毫不留情,我可以清晰地感到他燎原的怒 火:「好大胆,是谁准许你在外面冒用我的名头?」 我并没有被他的压力所击垮,依然面不改色的看着那对精光四射的眸子,缓 缓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只是做了那个时刻我应该做的,而且现在看来, 我做得还不错。」 「呵呵,不知天高地厚的娃子。」我这几句话不知效果如何,但老人那张峭 岩般的脸庞拉得更长了,他发出了几声似笑非笑的声音,就像夜枭般令人胆战心 惊。 「你还真以为,就凭一个小娃子和一个疯丫头,就能让直隶总督为你驱使? 你也未免太天真了吧。」 「您的意思是?」老人的话直戳我的要害,回想起那晚的举动,自己的确是 轻率而又莽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成功会来得如此之容易,之前一直以为是自 己的果断与慎密打动了郎家,但现在看来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也不应该是那 么简单。 「像郎家大总管这样一个要人,突然南下进入淮海的地盘,还与对方的六扇 门副捕头接洽,居然没有露出一点风声,你觉得呢?」 老人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让我惊起一身冷汗。之前看曹亚民的一番布置, 以为已经足够慎密和精细了,没想到曹尤两人这一系列所作所为,在老人眼中却 是洞若观火。 「难道……是海上?」我皱起眉头,脑子突然泛起一个答案,也只有这个可 能性了。 从老人的眼神中我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看来我没有猜错。 的确只有他,才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调动海军和海防部署,避开情报网对 燕京市的监控,把尤秘送至公海上,与淮海方要人会面。 想到此处,我对面前这个老人更加肃然起敬了,心中也暗暗起了提防之心, 自己这番进京所作所为颇为大胆,可以说游走在犯罪的边缘了,以老人的能量估 计对此早有所闻,说不定自己刚一进京,就处于他的指掌间了。 不过,从老人此刻的脸色却比先前缓和了许多,看起来好像我的反应之快, 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似乎从那对深沉的眸子中看到一次赞许之色。 「小娃子,你来浇这最后的一点。」老人总算把他的气场收回了些,我略略 松了一口气,从他手中接过水壶,开始照着他的样子,给剩下的两条菜畦浇水。 不过这务农的活儿,看起来没什么稀奇的,自己一上手才知道先前的想法是 错的。虽然不是什么重活,也不需要多说的手艺,但就这样弯着腰在阳光下走上 几趟,我的额头已经略略出现汗滴了。 还好我受过最严酷的极端环境考验,之前在丛林里潜伏几天几夜都不觉得累, 现在这么猫着腰虽然不怎么舒服,但毕竟还是坚持了下来,等到手中水壶里的水 都浇完后,我才直直腰,转了转有些发酸的脖子,舒了口气。 「这就累了?呵呵。」老人不知什么时候,在院子的青石板台阶上坐了下来, 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青色玳瑁鎏金方盒,从里面挑出几撮金黄的烟丝,然后用 香槟色的烟纸卷了起来。 他的双手又大又粗,上面布满了分辨不出来的伤痕和皱纹,但手部的动作却 是很敏捷,没几下就卷好了一只烟,然后掏出一盒火柴点着了,便坐在台阶上吞 云吐雾起来。 我把水壶和水桶放好后,径直也走到老人身边坐下。他倒是没有计较我的坦 率,反而把盒子塞到我手中,我也不多做客气,自己动手也卷了一支,凑到口中 一吸,一股醇正浑厚的气息传入口中,我有些动容道:「这是13号雪茄?」 「呵呵,小子你还挺识货的。」老人微笑着点点头,他眼角的皱纹更加明显 了,但双目中却有一丝像小孩子般的狡黠,这一点倒是跟薇拉su无甚差别。 「这玩意也只有我老家那儿产的才能吸,不过等那几个老伙计入土后,这门 技术估计要失传了。」老人惬意地吐了口白烟,口中却略带抱怨道。 「一个月十支,医生规定好的,说抽多了不好。嘿,活了这么大年纪了,就 这么点爱好,还要被人管来管去,cao。」老人像个小孩子般抱怨着,一点都不像 之前那般高傲自矜,只是最后补上的一句粗口,还是露出了军人本色。 老人就那样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他一点都不在意台阶上的灰尘,府绸裤管向 上挽得老高,露出的小腿上布满青筋,他的姿势就像个庄稼汉,一点都没有之前 的威仪,但既便如此,他的腰板始终都挺得笔直,口中吞云吐雾不断。 「现在的小娃儿,能吃得了苦的太少了,就算是我那几个娃娃,也没耐性跟 老头务农啊。」老人拍了拍膝盖,颇有感叹的样子,此刻的他已卸下身上那些强 硬的武装,更像一个耄耋之年的老人。 说到此处,老人好像有些意兴阑珊,先前滔滔不绝的话锋戛然而止,我不知 也不该评点别人家事,只得默不作声,我们俩就在那渐渐落下的夕阳下,无言地 吞云吐雾着。 待到手中的雪茄差不多要化为一摊烟灰,这份不同寻常的安静才被一阵脚步 声打破,从脚步声的轻缓和节奏来看,这应该是一个女子,而且还是个我熟识的 女子。 果不其然,一个略带沙哑的女声在背后响起,这声音有中独特的性感,但却 比往日更加柔和。 「爸爸,都快六点钟了,你还要人叫吃饭吗?」 我转过身来,一个久违的高挑挺拔倩影站在身后。 与往日有些不同的是,薇拉su那张依旧娇艳大气的脸上,却少了过去的洒脱 与不羁,更加多了几分温柔与矜持,她那头耀眼的金发被包裹在一条橙色绣金线 的头巾内,这让她那中西混合的五官显得柔和了许多,那对丰唇上只是涂了淡淡 的唇蜜,不像过去那般总是以大红唇示人。 她那前凸后翘呈S 曲线的娇躯裹在一条橘红色的雪纺长裙内,这条长裙虽然 并不贴身,显得有些宽大和松弛,但却让她更显女人味,两条得天独厚的大长腿 在裙内若隐若现,长长的雪纺裙摆一直垂到脚踝处,那对优美的玉足踩在一双嵌 满水钻的白色平底凉拖鞋内。 「呵呵,你这女娃子催啥,我只不过是和小高抽根烟罢了,抽完了我这就进 去。」苏老看到女儿,那张岩石般的脸上顿时化开,露出难以置信的柔和笑意, 但仍不在意地挥挥手道。 「爸爸,不是我说你,雪茄虽然不进肺,但也是过喉的,吸多了对身体总是 不好,你就不能听我的话吗……」 薇拉su显然并不像其他人般在苏老面前毕恭毕敬,她直率地上前抢过所剩无 几的雪茄,随手在花坛上弄熄了,口中不依不饶地抢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比你娘还唠叨……」苏老显然很怕女儿说他,忙 不耐烦的挥挥手,站起来就往屋内走去。 只有我注意到,薇拉su的脸上微微掠过一丝不豫之色。 但那表情转瞬即逝,她迅速调整上前扶住老父亲的肩膀,半拥半扶着陪着苏 老向里走,我忙快步跟上。 穿过那个有些阴暗的通道,在薇拉su的引导之下,我们走进了四合院的后厢 房,进了一个宽敞暖和的大房间。住四合院的老燕京人,以前在这个季节都要烧 火炕的,当然现在已经有了暖气,室内的火炕也只是摆设而已。里面摆放的家具 都是上好的红木制成,涂了红漆的桌椅在冬日里显得特有活力。 屋里灯光明亮,当中一张红木四方桌上已经摆好了一桌饭菜,一瓶已经开封 的茅台摆在中间,那股独特的酱香已经充溢于桌面,桌面上摆着的菜肴都是家常 川菜,有东坡肘子、鱼香rou丝、宫保鸡丁、夫妻肺片、回锅rou、麻婆豆腐等,但 却烹制得极为精致与可口,显然出自名厨的手艺。 「你小娘和弟弟们呢?」苏老在主宾的位子上坐下,他朝薇拉su抬了抬头问 道。 他口中的「小娘」,应该就是续弦的那位夫人,也是薇拉su一直耿耿于怀的 那个小护士。不过时隔多年,那个女人已经为苏老产下了后代,在家中的地位也 得到了巩固,从苏老的问话可以看出这一点。 「她一早就带着弟弟们去打高尔夫,我问过她,在山庄吃了晚饭再回来。」 薇拉su淡淡道,她的话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在描述一件事实。 「这疯娘们,就知道玩。」苏老口中嘟囔了几声,他很快就将其抛之脑后, 拿起那瓶已经开封了的茅台,给我和他面前的小瓷杯里倒满。 「不管她们了,我们吃饭。来,干了这杯。」苏老大手一挥,我忙拿起酒杯 与之轻碰了下。 苏老很豪爽地将白酒一口喝干,我自然不甘示弱地,有样学样喝完,我们就 这样边喝酒边吃了起来,薇拉su却出人意料地滴酒不沾,只是端了一碗米饭在旁 边静静地吃着。 这一桌菜里少不了放辣椒,那味道就跟色泽一般火辣辣的,可把吃惯本地菜 的我辣的够呛,但老爷子却甘之若饴。他还不停地找我喝酒,为了中和口腔里的 热辣感,我只好吞了几杯白酒,顿时就像有一团火在腹中烧着般,从小腹处传遍 浑身上下。 这半年来,我的酒量长进还是挺快的,再加上身强体壮的缘故,已经不如当 年那个初哥般容易醉倒。老爷子看我颇能喝几杯,更是连连找我干杯,看我一脸 苦相却毫不推托的样子,他越喝越开心,眉开眼笑地干个没完,把薇拉su在一旁 不停的劝阻,都当作耳边风般忽视。 我虽然跟老爷子喝得很起劲,但注意力却有一半都在薇拉su身上。时隔三、 四个月不见,薇拉su依旧是那么的美艳,但她的体态却丰腴了许多,皮肤也较往 日更为白皙,那张轮廓分明的脸蛋上洋溢着动人的光泽,令我时不时分神朝她瞧 去。 不过薇拉su显得比过去矜持许多,虽然她对着我们两个说话,但那对明媚的 大眼睛并没有正眼看过我,大部分时间里,她都是摆出一副崇拜的小女孩样子, 看着谈兴十足的老将军口若悬河地讲着过去的丰功伟绩,只是双目偶尔不经意间 在我脸上扫过,但很快又恢复原样了。 薇拉su这副模样非但没有让我不快,反而更加增添了她的魅力,我总觉得, 这次见到的薇拉su,与之前相比发生了些许变化,我虽然说不准变化在哪里,但 是这种感觉却并不陌生,因为我曾经在白莉媛身上见过。 她依旧是那个美艳动人的长腿美人,但她的目光不像之前那么躁动不安,也 不像之前那么热情奔放,变得比过去平静了许多,但这种平静中还蕴含着一股深 沉的东西,这种东西在之前的薇拉su身上很难看到。 「爸爸,你少喝点,医生说你现在每天最多只能喝三杯。」看着桌上的那瓶 茅台已经过半,薇拉su忍不住出言劝道。 「三杯算什么,把我当小娃娃了?你老子当年可是千杯不醉。」苏老虽然一 直都很听女儿的话,但是此时酒劲上来后,他似乎又变成那个专制而又自负的军 人了。 「哈哈,来,小高,咱们干了。」 苏老的盛情难却,何况在这个身经百战的军人面前,我也没有其他招数,无 奈之下,只好舍命陪君子。 薇拉su眼见老父亲兴致来了,知道自己继续劝阻也是没有用的,苏老的性格 是极为好胜要强的,你若是说他不行的话他就偏要跟你斗,不把你弄得服服帖帖 决不罢休,所以薇拉su只好连连朝我使眼色。 我见薇拉su眼中露出恳求的意思,心中不由得一软,自从露面以来,她总算 是敢正眼看我了,我用眼神示意她不用担心,然后拉着苏老开始请教一些历史上 着名的战役,果然,一谈到打战,苏老的注意力便从酒杯上转移了,他开始大谈 特谈切身经历过的那些战斗。 虽然他口中所说的那场战争离我们有些遥远,但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却很生 动,而且那些战争的细节远比我在教科书上所了解的要准确,但是也更冷酷。不 过,从另一个角度想,他们要夺取政权,建立国家,哪个人手上不沾上成千上万 的鲜血,这事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不过,虽然老爷子的故事很引人入胜,但我的目光却不由得总往薇拉su身上 溜。不知为何,今天的她特别有女人味。她进屋后便把头巾解了下来,那一头金 黄的波浪长发整齐地梳成一条大辫子,然后高高地盘在脑后好像一顶后冠般,虽 然没有戴什么华贵的饰物,但那精致温婉的发型已足以吸引男人的目光。 对于我频频投来的炽热眼神,薇拉su自然心知肚明,但她并未向以往般给予 热烈的回应,大部分时间都很认真的看着老爷子眉飞色舞的讲故事,只是偶尔向 我这边瞄上一眼,在我们视线相碰的瞬间,她却很快地移开,脸上却略有娇羞之 色。 为了不让苏老喝太多,那瓶茅台有大半都是被我给消灭的,苏老看到酒瓶已 空,就要叫人再上一瓶,却被我和薇拉su给劝住了,当勤务员把餐桌什么的撤下 去后,苏老却执意要到院子里走走,薇拉su屡劝不住,只好拿来一件厚厚的军大 衣,给老人披上。 此时月亮已经出来了,清冷的月光照出两条长长的影子。我放慢脚步,陪着 苏老在院中散步,踩在青石板小径上,苏老却不见了方才的健谈,他披着军大衣 的高大身型,在月光下却显得有些瘦削干枯,这一刻他褪去了枭雄气息,只是一 个普通的老人而已。 「小薇这女娃娃,打小就是这么调皮,长大了更让人头疼,可她却是我最疼 爱的孩子。」苏老突然说起这句话,让我有些吃惊。 不过,薇拉su都是年过四旬的熟女了,苏老还一口一个「小薇」的,听在耳 中未免有些好笑,当然我并不会表现出来,只是嘴上附和着。 「你别看她在我面前一副大小姐的样子,不知道她在外头有多野多皮。」 这点我倒无需苏老提醒,因为薇拉su狂野的那一面我已经见识得足够多了。 「哎,这女娃子虽然表面上不提,但她心里一直恨着我呢。」苏老突然长长 地叹了口气,语气里难得出现一丝颓废。 「怎么会,苏很孝顺的。」我言不由衷道,对于他们父女俩的往事我略知一 二,那件事应该对薇拉su影响很大,她会变成如今的性格,很大程度上都要归咎 于父母的离异。 「我这辈子一共娶过三个堂客……咳、咳、咳——」夜里的秋风带着凉意, 苏老忍不住咳了几声,我想要出言相劝,但他却摆摆手表示无碍,继续说道。 「头一个是家里包办的,我虽然跟她拜过堂了,但没过多久就跑去闹革命了, 她给我生了个儿子就死了。这个女子说起来挺苦命的,可我的确跟她没感情,现 在我连她的样子都记不得了。」苏老谈起自己第一段婚姻时,他的语音就像所说 的内容般冷漠,可见他本人对此的态度。 「第二个就是小薇她娘,我那时候真是爱得不得了,而且又是我人生最得意 的时候,看到小薇我就像是看到她娘一般。」苏老边说边摇了摇头,虽然他语气 保持冷静无波,但我却听出他内心的愉快,好像又回到了往日的峥嵘岁月般。 「她娘虽然是富贵人家出身,但却能跟我一起过苦日子,我被下放的那几年 别提多受罪了,她又要带孩子又要照顾我,还要应对一波波政治上的冲击,也真 是难为她了。」 苏老的话让我颇为尴尬,因为我已经从薇拉su那里得知她母亲的结局,这话 从当事人的口中说出,让我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不过,苏老并没有在意我,他只 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好像深深地沉浸在回忆之中。 「哎——我亏欠她的实在太多。」苏老深深地叹了口气,话中带着莫大的悲 伤,却又像是在回忆思索一般,久久没见他发出声音,我们就这样沉默地走着。 「我是犯了错,可这种错哪个男人不会犯?像我们这种位置的,打几个皮盼 还不是寻常事,用的着那么生气嘛?真是个犟脾气,这女子,咳——」苏老他总 算开口说话了,只是语气却变得激烈许多。 虽然我对苏老的言论并不认可,但并我没有出口反驳,人的价值观你很难去 改变的,何况苏老还是个身经百战、阅历丰富的军人,与他同级别的大人物里, 结婚离婚的事情太普遍了,他们那个时代走过来自有他们的价值观,作为晚辈我 们很难站在一个客观的立场对其评价。 一阵冰凉的秋风迎面吹来,我不禁缩了缩脖子,但苏老却浑然不觉般迎着风 走着,嘴里没有停歇地一直说了下去。 「我十八岁离家出走闹革命,在军营里的时间比在家里多,老大完全就是育 婴员带大的,所以一直跟我不亲。他不爱掺合我的事,我也不去强迫他,这小子 现在搞科研搞得很出色,不错。」 苏老说起他的家事,开始走出回忆中的伤感情绪,一副谈兴十足的样子,我 只好耐心听下去。 「小娘给我生了俩小子,年龄跟你差不多,不过可比你娇气多了,一点军人 样子都没有,根本就吃不了什么苦。我本来安排好让他们去部队历练一下,可俩 小子都不愿意去,只想着开公司潇洒花钱,不成器!」说到此处,苏老又是爆出 了一串咳嗦,我忙伸手在他背上轻拍了几下,这才好转些。 「小薇从小最得我宠爱,她的性格脾气颇像我年轻时候,虽然因为她娘的事 情闹了矛盾,但她毕竟是我的女儿,我这几个娃娃里,只有她最出挑了。」苏老 一提到自己女儿,声音里都流露着难以掩饰的骄傲。 「不过,小薇毕竟是个女娃娃,很多事情上天生不如男人,而且她现在忙着 管她姥爷家的产业,我怎么劝她都不听。我百年之后,姓苏的如果没人能撑起这 个家族,到时候子孙后代可是要任人摆弄喽。」苏老摇了摇头,语气里透露着一 股悲伤,像是看到自己身故后的事情般。 「苏老你过虑了,你战功显赫,旧部亲友满天下,谁不敢卖你面子啊。」我 忙出言安慰道,但自己心中并不相信这个答案,政治上只讲究利益得失,血缘和 友谊并不是那么可靠。 「呵呵,那是我还活着。」果然,苏老冷笑了两声,语重心长地道:「小高 啊,我告诉你,人活着才是面子,人死了什么都不算了,越往上层越是这样。— —你看主席那么伟大的人物,他的后代现在混得如何?」苏老这番话,听得我哑 口无言,这个老人经历了太多的征战与斗争,他所说的一字一句都是蕴含了无数 人的鲜血与眼泪。 「这个世界再怎么变,还是得靠男人撑起来,家族没有靠得住的男人,将来 会被人揪着打呀。」 我默然无语,苏老的话虽然很直接,但是句句都说中了,不管是具体化的国 家也好,还是个人的小家庭,没有一个顶梁柱是很难维持的。只不过,我还没搞 清楚,苏老在我这么一个外人面前,坦率的谈到自己家族的困境,用意何在? 「你这个娃娃,年纪虽小,但是做出的事情,可不得了啊。」苏老话锋一转, 突然又回到了我身上。 「那是托您的福了。」我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谦虚地回道。 「呵呵,少拍马屁了。你的那套身手虽然不错,但也不比V I P S 高上多少, 要没有准确的情报,你要想杀了某人还全身而退,比登天还难。」苏老不慌不忙 地道来,他的语速极慢,但我已经惊出一身冷汗了。 「你……」我顿时停住了脚步,苏老这几句就像惊雷般在敲在我耳膜里,吓 得我魂飞魄散。如果之前苏老已经显示了他对情况的掌握程度,此刻他所说的却 令我意想不到。 我怎么也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可以道出我的身份,以及我为组织所做的事情, 这太不可思议了。我一直以为,组织的行事是绝对隐秘的,我之前的所作所为没 有人可以知晓,但从苏老的话来看,这个结论显然不靠谱。 「您怎么知道的?」我满怀忐忑不安地问道。 此刻心中像是有几个大鼓在敲着般,忽上忽下地好不喧闹,我虽然很怕得到 的答案,但又无法抑制内心中的疑团。 「哈哈,这个你就不要问了,你知道得越少对你越好。」苏老豪爽地一笑, 很随意地挥了挥手手道。 「那你能告诉我,他们背后是谁,我应该怎么办?」他虽然让我不要多问, 但我却被激起了团团疑云。 其实这件事一直萦绕在我心中,脱离组织这么久,我并没有忘记自己的处境。 自从我与鹰分开之后,我每一天都在做最坏的打算,但时至今日,组织并没有向 我发出焚烧密令,这让我很是困惑。 「他们是一股力量,我只能说这么多。你擅自离队,目前已经被列入名单, 要是想好好活着,除了我之外再没人可以帮到你了。」苏老双手插在军大衣的兜 里,他的神情突然又变得冷峻肃穆起来,用令人无法反驳的语气道。 「您这是什么意思?」我皱了皱眉头,试探性的问道。我不是不相信他有这 个能力,只是这些来得太突然,我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很简单,从明天起,你穿上军装,听我的安排,从基层开始,一切都按我 的设计来办,我会让你继承和掌握我的资源。」苏老霍地转过身来,双目中射出 两道冷电锁住我,那强大的气场令我无处可躲,就连一根小指头都移动不了。 「您这样做,用意何在?」我越发诧异了,自己怎么也想不到,苏老开出来 的方子居然会是这样,他所说的一切距离我实在太遥远了,遥远到我从未考虑过 这种可能。 「我家里这几个男娃娃,都不是能做大事的料,我需要一个靠谱的继承人来 保护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