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不要相信男人,绝对不要相信男人。他们只会让你伤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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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复仇,难道远比母亲的手段更为恶毒?不只是凌虐她的身体,更要在占有她的心之后,再将之恶意地粉碎? 明明知道他是危险的,知道他是为了复仇而来,她还能给他她的真心吗? 红酒濡湿了她的唇,她漫不经心地伸出粉红色的舌尖轻舔着。 “你喝酒是为了想暗示我来吻你吗?”阎过涛无礼地询问着。仅是看见她喝酒的模样,他就无法自持,简直想抛下整屋子目瞪口呆的宾客,把她扛回楼上、锁上房门,好好地爱她整夜。 “胡说八道!”她啐道,无法克制脸上的潮红。 萼儿推开他的箝制,想得到一点新鲜空气,眼波流转的模样却更加诱人,美丽的身子离开他保护的怀抱,她的脸庞呈现在所有人之前。 突然间人群里传来几声惊呼,甚至还有着男人的咒骂声。 “是你!”距离最近的一个国际企业负责人,在看见萼儿的瞬间,脸色白得像是看到鬼,连随身的女伴都来不及交代,就连忙拔腿逃走。 跟随着那个男人身后的,还有几个人,完全不顾众人的眼光,完全没有形象地冲出阎家。 其余几个认出萼儿身分的男人,只是站在原地,冷汗直流地看着她,完全动弹不得,清楚地感觉到老婆大人怀疑的眼光。 萼儿嘴上浮现狡猾的笑容,知道在场有不少男人已经认出她的身分。她身为迷魂女盗多年,所经手的肥羊无法估计,上流社会的男人们对她恨之入骨,却也怕得全身发抖。 这些男人大多事业有成,有妻有子有地位,可丢不起这个脸,要是被人知道跟一个年纪小得可以当女儿的酒家女去开房间,后来甚至还被下了药,全身财物都被洗劫一空,一张老脸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摆。 “那几位先生怎么跑得那么快?是跟阎夫人一样,恼怒于我的迟到吗?”萼儿明知故问地装傻,端着酒杯在众多男人间走动,模样优雅而从容不迫,眼光一个接一个看过去,选择要找哪个人来开刀,令男人们僵硬得像是石雕。 “这位不是沈总经理吗?好久不见,你应该还记得我吧?我记得你最爱喝红酒,曾经在一间酒店里,一夜之间斥资五十几万,开了好几瓶梦幻名酒,请所有人喝个痛快的,对吧?”她找到第一个可怜虫,微笑地对他敬酒。 “你上酒店给我花大钱?”沈总经理的老婆随即发出河东狮吼,愤怒地捏住猥琐男人的耳朵,气愤地嚷着。 “没有,没有,唉啊,你不要听这个女人乱说。”沈总经理连忙辩解着,怨恨地看着萼儿,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贪新鲜,招惹这个年轻貌美的小女人。 男人们在心里哀嚎,全部站定不敢移动,有几个人已经遭到太座的捏功伺候了,碍于颜面只能彼此苦笑,暗地里忍着痛。让他们无法理解的是,这个迷魂女盗是怎么攀上阎氏企业的?瞧阎过涛对她的态度,说不定过了不久,这个女人就会成为合家的少夫人。 心里知道躲不过的陈永全暗暗咬牙,知道要是不豁出去,跟这个诡计多端的冷萼儿硬碰硬,今晚回去就一定要跪算盘。他不久前才被萼儿设计,在宾馆里下了药,第二天被人发现光溜溜地躺在宾馆里,一夜没回家,老婆早就起了疑心。 仗着对萼儿的愤怒,以及一票男人之间的同仇敌忾,他鼓起勇气站出来,指着萼儿美丽的小脸。 “你这个女人,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知道你,你只是一个低级的酒家女,一个专门用些胡言乱语来勒索我们的女人。”他振振有词地指控着,旁边众多男人纷纷发难声援,知道只要把萼儿诬毁到底,自己被迷魂女盗下药洗劫的事情就能瞒得过去。 萼儿眨眨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陈永全,一只手覆盖在胸前,装出震惊的模样,只有黑眸里的笑意,泄漏了她演技上的最小瑕疵。 “陈董,你这是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她缓慢地问着,蹙起眉头的模样让女人也觉得我见犹怜。她最懂得装清纯无辜,对付这些人简直是绰绰有余的。 “你……你……你不要给我装傻,我们不会被骗的。”陈永全硬着头皮说道。 “你说你不懂?好,那我问你,如果不是酒家女,你怎么会知道沈总经理在酒店里消费的事情?”陈永全得意洋洋地问。 唐心慢慢地走到萼儿身边,脸上是最美丽的微笑。她咦了一声,眉宇间有困惑的神情。 “我没有说吗?萼儿姊姊是”太伟集团“里的重要人物啊,有时候雷霆先生会带着她到酒店里去,跟一些客户应酬。”她甜蜜地微笑着,完全有杀人不见血的功力。 听见唐心提起“太伟集团”里的雷霆,男人们全都傻了眼,那可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完全没有人胆敢惹上他的。难道这个迷魂女盗真的跟“太伟集团”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连唐心都会替她说话? “陈董事长竟然会这么诋毁我,难道还在为了先前那件事情记恨在心吗?” 萼儿一脸无辜地问,脸上流露出难过的神情。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陈永全不安地看着萼儿,本来还想继续掰出谎言,但是视线一接触站在萼儿身后面色凝重的阎过涛时,那张冰寒的可怕脸孔,让他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是指,你先前提议要包养我,后来被我拒绝的事啊!您还惦念在心里吗? 您有妻有子了,我也不是那种女人,怎么能够答应你呢?“萼儿伸手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像是委屈得哭了,那梨花带泪的模样让人心都揪起来了。 “什么?!他提议要包养你?这怎么可以?这件事情一定要告诉爸爸。”唐心低呼着,美丽的脸上满是震惊,指责地看着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的陈永全。 “小姐,您没去念戏剧学校真是可惜了。”莫管家十分小声地说道,态度虽然恭敬,但是说出口的话却十分讽刺。他的恭维换来唐心的一记白眼。 “你竟然给我做出这种事情?”陈永全的老婆气愤不过,当下不给面子地就甩了陈永全一巴掌。她的坏脾气,在众人之间可是出了名的。 “我没有……”他快要哭出来了。 “陈董事长那时连金卡也塞给我了,我虽然碍于当时的情况收下,但总是不敢用的。”萼儿飞快地念出那张金卡上的卡号。 随着她念出的号码,陈家夫妇的脸色愈来愈苍白,到最后陈永全的眼泪已经快掉出来了。他咬牙切齿地看着萼儿,决定来个玉石俱焚,再也没有理智,愤怒地朝萼儿扑了过去。 “他妈的,臭姨子,我非杀了你不可!”他怒吼着,想要捏断萼儿纤细白皙的颈子。 只是他还没冲到目标前,身子就被俐落而力量强大的一拳打得飞出去,他放声哀嚎着,撞翻了宴会里的大量餐点,身上沾满了各式调味料与食物,跌倒在墙角呻吟,看来好不狼狈。 萼儿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来,她本来想避开了事,却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替她挡去疯狂的陈永全。当她抬起头来时,纤细的腰间也环绕上男性的坚实手臂。她看进阎过涛的黑眸里,诧异他也会上前来插手她的恶作剧。 阎过涛搂着萼儿,完美的脸庞上有愤怒的征兆,冰冷的双眼让所有人不寒而栗。“开口侮辱我的未婚妻,是要付出许多代价的。”他淡淡地说道。 这个爆炸性的宣布,炸得所有人目瞪口呆,包括萼儿在内的众人,都没有想到阎过涛会有这种举动。 “你疯了啊!”萼儿吞了好几口唾液,才找回声音。 破坏这个宴会是一回事,她原本以为可以让阎家丢脸,他却做出这种宣布,反而让她不晓得该怎么收拾。现场的大人物不少,这样的宣布不是开玩笑的,简直等于是承认了他与她之间的婚约。 他不是恨她吗?为什么要选择在这个时候,用他的姓氏与名誉来维护她? “大概吧!哪个男人遇上你,还能够不疯狂的?”他勾起一边的嘴角微笑,那笑容看来竟然不再那么冰冷了。 “完蛋了,不好收拾了!”唐心也有瞬间的错愕,没想到恶作剧会演变成这种情况。她是看出阎过涛对萼儿的态度很亲密,但是完全没有想到,他会在恶作剧的高潮,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唐心转头看着阎雨妍,发现对方的脸色好可怕,两眼直直地看着萼儿,双手握成拳头,修剪得很漂亮的指甲,全都陷进肌肤里。她暗暗咋舌,不用想也知道,阎雨妍根本不知道儿子会有这种决定。 “小姐,您最好准备一下,等一下要怎么向雷先生解释清楚。”莫管家悠悠地说道,很有看好戏的味道。 “你不如建议她逃到哪一国去避难比较实在吧!”唐震贼笑着摇摇头,一副幸灾乐祸的味道。他善于利用年纪幼小的优势,根本就不打算向任何人承认,先前这个恶作剧的主意可是他提出的。 “你跟我回去!”陈永全的老婆吼道,拉住丈夫的衣领,把一身狼狈的男人往门口拖去,不理会众人在背后议论纷纷。 *** *** *** *** 趁着宴会里混乱的时刻,萼儿跟唐三溜了出来。 在陈永全夫妇离开后,阎过涛负起主人的职责,重新将气氛处理得融洽,其实只要他愿意,他完全可以控制全场的气氛。连阎雨妍也马上悔复笑脸,彷佛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一些吃过萼儿暗亏的男人,总算知道这个小女不但诡计多端而且后台很硬,根本就惹不起,只能摸摸鼻子,低着头装傻,心虚地看着萼儿,深怕她又要找人开刀。 但是好在她的兴致已经没了,在阎过涛宣布她的未婚妻身分后,她就蹙着眉头站在一旁不停地喝酒。 好不容易,萼儿从阎过涛手里脱身,灵巧地溜到大门外。她们站在阎家的门前喘着气,互相看着对方,然后突然忍不住大笑出声。银铃似的笑声,飘落下阎家豪宅前方的高高大理石阶梯,然后传入苍郁的树林间。 “你看见那个男人的脸色没有?”唐心笑得直喘气,水蓝色的窈窕身段不停地颤抖着。 “有啊,几乎就像是快翻白肚的鱼,我真怕他会气昏过去。”萼儿也拍拍胸口,好让自己顺口气。她恶作剧惯了,但是从来不曾碰过这么刺激的大场面,要不是有唐心的帮腔,她说不定还骗不了众人。 不过,最关键的,要算是阎过涛的宣布了。有了他的保证,所有人绝对不敢再来质疑她过去的罪行。 想到先前阎过涛所宣布的事,两个人的笑声渐渐变小了,两张美丽的脸庞面面相觑。 “你真的要嫁给那个男人吗?”唐心悄悄地问,不知道是该因为遇见喜事而兴奋,或是因为事情诡异而烦恼。 再聪明的脑袋,碰上了感情这种事情,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不可能的。”萼儿咬着唇,迅速地否定,不允许自己想象那种情况。 “但是我看他的样子好象挺认真的。”唐心眨眨眼睛,心里好奇得要死,实在很想问清楚来龙去脉。为什么阎过涛要绑架萼儿?又为什么会在刚刚宣布与萼儿的婚约? “唐心,你不明白的,事情其实不简单,不是你想的那样。”萼儿用手蒙住脸,一时之间心也乱了。她很清楚地记得,在偷溜出来时,阎过涛逮住她的视线,隔空投射过来的视线,都会让她脸红气喘。 他为什么有那么大的改变?如果他仍旧冰冷而满是恨意,她会比较好应付的啊! 从遥远的道路那一端,有隐约闪烁的车灯接近,唐心眯起眼睛,很快地认出那是雷霆以及他的妻子冷蜜儿。想到事情被她弄得有些拧,她缩缩脖子,心里有点胆怯。 “萼儿姊姊,雷叔叔他们来了,我看我暂时先避开好了。”唐心简单地交代完,就连忙走下数十阶的大理石阶梯,然后踏上草皮,窈窕的身影躲进树林的阴暗中。 萼儿双手交握,强迫自己振作些,深吸了好几口气,想让冰冷的空气冷静一下纷乱的脑袋。不会有事的,姊姊跟姊夫就要来了,之后她就可以离开这里,回复到原本的生活里……“冷萼儿,这下你满意了吧?”恶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没有任何的脚步声,那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接近的。 她连忙转过身来,看见眼神十分冰冷残忍的阎雨妍,充满了愤怒地瞪着她。 那眼神极为可怕,让她在接触时忍不住畏缩了一下。她从来不知道,人类的眼神可以变得这么恶毒。 阎雨妍站在那里,美丽的脸庞已经有点扭曲了。“宴会被你弄得一团乱,阎家就因为你的出现,从此要与你这种低贱的女人扯上关系了。你毁了我的宴会、我的名誉。”她气愤得全身发抖。 “这是你自找的,如果阎家不绑架我,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反正你习惯咒骂我低贱,低贱的人怎么懂得什么以德报怨?我们只懂得以牙还牙。”萼儿冷静地还以颜色,除下手上的长手套,柔软掌心上还有很多的伤口。 “你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阎雨妍眯起眼睛,咬牙切齿地看着萼儿。 “你得意了是不是?以为阎过涛真的被你迷住了吗?我告诉你,没有那么简单,他也是为了要报仇,才会那么宣布的。”只要能够伤害萼儿,她根本口不择言。 萼儿没有回答,深吸了一口气。虽然根本就不期望他的宣布婚约会是真实的事情,但是当她从阎雨妍的嘴里,听见那只是另一项复仇的计谋时,她的心陡然感觉好痛。 “他是阎家的人,注定要恨你一辈子的。就算是你找上”太伟集团“当后盾也没有用,他会娶了你,然后尽情地折磨你一辈子。你想想看,是冷家的女人让他失去一切,他从小就被教着要恨你们,怎么可能真心要娶你…”阎雨妍放声大笑,笑声尖锐而刺耳。 她不在乎那些话的虚假,当她看见萼儿眼底闪过的痛苦时,她就兴奋得没有理智。 “够了!我不需要承受这些。”萼儿愤怒地说道,只想要快点离开这里。她简直想摀住耳朵,好阻隔阎雨妍的笑声以及言语上的伤害。 但是,那些是事实啊!阎过涛恨她是事实,她的母亲夺走他的父亲,那也是事实,她无法反驳那些。想到这里,他先前所宣布的婚约反而变得可怕了。 他真的是想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折磨她吗?先前那些无意流露的关怀,都只是让她落入更可怕陷阱的诱饵? “你躲不过的,这是冷家的女人亏欠阎家的,那些都要由你来偿还。”阎雨妍冷笑着说道,轻易地看出这个年轻的小女人在在承受着心痛的折磨。 但是这样不够,她要萼儿更加痛苦才行,只是看着萼儿,她就彷佛看见了二十年前那个勾引了郭至中的女人。 “就算你丈夫真的被我母亲勾引,那又怎么样?那是他心术不正,结了婚又想招惹我母亲的,我的母亲没有任何的错误!”萼儿匆匆地说道,转身就离开。 她不应该再迟疑的,就算是他的眼神暂时迷惑了她,那也是一样。她应该认清楚事实,在最快的时间内离去才对。 就算是在他宣布要娶她那一刻里,她几乎愿意奉献上真心也一样,那些都是虚假的计谋,她一定不能上当……那么,为什么当心中已经十分清楚时,她的眼神还会不争气地蓄满泪水呢?她为什么要为了那个冷血的男人哭泣? 她提起太长的裙摆,避免跌下这座太高的大理石阶,视线却因为眼里的泪水而朦胧。 阎雨妍全身发抖着,目光离不开萼儿美丽的身影。 太像了,太像了,冷家的女人都是这种模样,生了一张让人痛恨的花容月貌。 她恍惚地上前去,对冷家的所有恨意都在这一瞬间爆发,她没有办法理智的思考,此时此刻只想要彻底地报复。 她伸出双手,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往萼儿的背后用力推去——“萼儿,小心你的后面!”唐心在阴暗处看得心惊胆战,连忙出声警告着。 但是一切已经太迟了。 萼儿发出一声惊慌的尖叫声,双手挥动了几下,娇小的身段无法承受突然的力道,以可怕的速度往大理石阶梯的底部跌去,一路之间众多的坚硬阶梯撞击上她脆弱的身子,身体撞击在石阶上的声音,在夜里听来格外可怕。 经过长达好几秒的翻滚后,她摔落在石阶的最底部,娇小的身躯颤抖着,双眼紧紧地闭起,在承受着最惊人的疼痛。 石阶上有触目惊心的血迹,一阶又一阶地漫流着,一直蔓延到她的腿边。 “萼儿!”好不容易赶到的冷蜜儿,却眼睁睁看着唯一的meimei被人推下又高又坚硬的石梯。柔弱的蜜儿无法承受这样可怕的刺激,眼前一黑,整个人就昏了过去。 雷霆心急如焚,只能先扶住心爱的妻子。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室内飞快窜出,却也来不及阻止悲剧的发生。 阎过涛疯狂地嘶吼着,不顾一切地扑下石阶,在萼儿颤抖的身边停住。他缓慢地蹲下身子,伸出颤抖的手,以最轻柔的动作碰触她,深怕会带给她更多的痛苦。 愤怒与绝望席卷而来,他这一辈子从来不曾这么痛苦过,他以最犀利的眼神往上看去,注视着那个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 阎雨妍站在石阶的最顶层,双手都在发抖着,她看着躺在地上重伤的萼儿,不断地摇头。 “我没有错,不是我的错。都是她,她是冷家的女人,都是她的错……”她不断低语着,神情有些恍惚了,完全不肯承认错误。 原本优雅的她,此刻疯狂得让人害怕,被她邀请来的宾客,竟全都成了她行凶的目击者。 “萼儿?”阎过涛轻轻地扶起她颤抖的身子,看见她柔柔地发出呻吟,他的心也跟着疼痛破碎。 “阎过涛,我好痛……”她虚弱地喘息,软弱地睁开眼睛看着他,之后低喃了一声,双手一软,陷入深深的昏迷之中。 他将她放入怀抱里,稍微安心地感受到她的心跳,但是这样不够,只是看见她受伤,他就心如刀割。他脸埋在她的长发里,感受到她的颤抖与痉挛,从来冷静的脑子在一瞬间完全不晓得该怎么办。 “萼儿,醒过来啊,我不许你就这么死了。”他高大的身躯再地无法克制地颤抖,不能忍受即将失去她的可怕。 他没有想到阎雨妍会做出这种事情,把毫无防备的萼儿推下阶梯。那阶梯这么高,可以轻易地要了一个人的性命,而萼儿这么娇弱,怎么可能承受得住? 他呼唤着她的名字,却惊恐地发现她脸色雪白,再也不能言语,只能发出无意识的呻吟,根本听不见他的叫唤。当他看见大量的鲜血从她的变腿间流淌出,鲜红的颜色染遍了她下半身的衣裙时,他发出绝望的怒吼。 “你还在发什么愣?萼儿必须马上送医救治,再不急救的话,她肯定会送命的。”雷霆愤怒的声音传来,轻易地抱起昏迷不醒的妻子,就往停放在道路另一端的车子疾步走去。 没有时间可以让他愤怒或是悲伤了,萼儿必须马上就医,至于跟阎家的帐可以稍后再算! 唐震手脚迅速地跳下阶梯,对眼前的一切感到惊讶,到处都是鲜血,简直令人不忍卒睹。他虽然手脚发软,还是想出声提醒。只是张开嘴巴,一双柔软的手搭在他的肩上,他往上看去,看见神情严肃的唐心。 好在姊姊来了,不然唐震还真有些畏缩,眼前这个因过度悲伤而变得极端可怕的男人。他拉着姊姊的裙角,突然觉得这个姊姊在遇到危难,还挺管用的。 “阎先生,请快点送萼儿姊姊到医院去吧,我会通知唐家附设医院里的医生马上待命的,萼儿姊姊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送医。”唐心催促着,心里有些自责。 如果她先前没有先躲起来,放萼儿独自面对阎雨妍,那么这场悲剧也不会发生了。只是现在自责也没用,最重要的还是要先救萼儿。 阎过涛终于听进了那些劝告,勉强踉跄地抱起正在失血的萼儿,迅速跟随着雷霆的身后。他的脸色跟萼儿一样苍白,简直要让人以为,他也受到了可怕的伤害。 一路上,萼儿的血染红了他的衣服,也染红了阎家的土地,这间阴暗的豪门大宅又添加了几分黑暗 第八章 锐利的疼痛在萼儿的身体里冲撞来去,她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有一个怀抱牢牢地抱住她,分享了她的颤抖;某个熟悉的体温,以及熟悉的心跳,让她稍微能够忍受这一切。 她的双手用力地抓住那个人,无处发泄的疼痛,让她在昏迷间辗转呻吟着。 朦胧中,她知道那个人是谁。 好疼好疼,她疼得几乎想要死去,那种疼痛就像是一把灼热的刀子刺入她的身体,切割着她的血rou。 最疼的地方是在下腹部,鲜血一点一滴地流出,她无法阻止,只能绝望地呻吟着,隐约知道身体保不住某种重要的珍宝,那严重的一下摔击,让她失去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东西。 她低喃着阎过涛的名字,恍惚间看见他的身形轮廓在眼前飘动。她不知道是该咒骂他,或是臣服于他。毕竟,她猜不透他的真正心思……他那么急切地想要留下她,只是想继续折磨她吗?他们之间的仇恨,就注定了她欠他一辈子……那么,就算不管那些仇恨,她这颗几乎已经付出的真心要怎么办? “萼儿?”焦虑的男性声音穿透疼痛的迷雾,一声又一声地叫唤她。 她不敢去听,咬紧了牙关,沈溺在痛苦的世界里。她抱住小腹呻吟,感觉体内某种东西被撕裂了,两行清泪流下苍白的脸庞。 昏迷之中,彷佛回到了好久好久以前——在贫民区的破旧房子里,她还是个孩子,她美丽的mama重病躺在床上,咳得只剩最后一口气。 mama抚着她的小脸,流露出温柔。“你们都漂亮,但是红颜薄命,我给你们生了这张脸,到底是不是害了你们?” “mama,漂亮不好吗?”她当初不懂,还怯生生地问,眨着美丽的大眼。 冷家的女人都美丽,但是却为她们带来许多的磨难。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mama那时苦笑着,想起这一生,因为美貌而在众多男人间周旋,想追逐最好的生活,到最后却什么也得不到。“记住,不要相信男人,绝对不要相信男人。他们只会让你伤心,在得到之后就不会爱惜。别爱上他们,那会让你受苦一辈子的……” 萼儿记住了那些话,却在真正面对时,无法彻底地执行。mama的痛苦,让她彻底地痛恨男人,痛恨他们招惹女人后弃之不顾,但是当她遇见了阎过涛,在这个她最不该动情的男人面前,她却失败得一塌糊涂! 在最当初,她曾经指责姊姊蜜儿苦恋上如今的姊夫雷霆,但是她又聪明到哪里去呢? 她一再一再地听见,阎雨妍可怕尖锐的笑声,疯狂地掴打着她,然后咒骂她必须偿还亏欠阎家的一切。 她真的欠阎家什么吗?而他对她的些许温柔,只是为了向她夺取更多吗? 那些怀疑,比身体上的伤害,更让她疼痛上千万倍。 *** *** *** *** 雷霆冷着一张脸,严酷的表情可以吓退任何人,他亲眼看见阎雨妍将萼儿推下阶梯。先前对阎家所累积的愤怒压抑在他心里,要不是因为萼儿正在生死关头,需要立刻急救,他会当场要了阎家这对母子的命。 他找寻萼儿许久,用尽“太伟”的所有资源,但是总有一股巨大的势力一再阻挠,线索一直到那个带萼儿离开酒店的神秘男人身上时,就完全断绝了。 等到唐心通知他萼儿身在阎家时,他才恍然大悟。的确也只有势力庞大如阎家,才有能力与“太伟”抗衡。算算日子,阎家已经绑架了萼儿长达一个多月,如果不是为了金钱,那又是为了什么原因? 从后视镜里,雷霆看见阎过涛始终紧紧抱着萼儿,脸色十分地苍白,高大的身躯十分僵硬,视线始终牢牢盯着萼儿的脸庞,那模样是装不出来的,他的确是真心在为萼儿的安危而担忧。 车子以极高的速度赶到医院时,门口已经有众多人在待命。唐心直接下达的紧急命令,让所有人都紧张地等待着,甚至连手术室也准备好了,就等病人一到就可以马上急救。 医院是唐家附设的,有最好的设备与医院,堪称是国内最好的医院。 雷霆走出车子,来到另一边轻拍着妻子的脸儿。“蜜儿,醒醒。”他低声说道,摇晃着娇弱的妻子。 蜜儿缓慢地眨眨眼睛,困惑地看着丈夫。几秒之后她惊呼一声,连忙回头,看见浑身是血的meimei时,她的身子一晃,脸色还是苍白的,她颤抖地靠近丈夫的怀里,几乎又要昏过去了。她摀着嘴,泪水不停地流下来。 “别担心,我们已经赶到医院了,萼儿不会有事的。”雷霆温柔地安抚妻子,将手脚发软的她抱出车子。 几个医生与护士七手八脚的,忙着将萼儿抱上病床,阎过涛紧抿着唇,准备将她交给医生们,但是在昏迷不醒中,她的手仍紧紧握着他的衣袖,众人试了好几次,还是无法分开他们。 “我要跟她进手术室去。”阎过涛的视线看着萼儿,再也不忍逼迫她放手。 他的心在疼痛着,一再想起她摔下阶梯的那一幕,如果不能真正听到、见到她已经脱离险境,他无法安心。 “但是……”医生诧异地说道,想要拒绝。 “别让我再重复一次,你所要负责的事情是救活她。”他慢慢地说道,锐利冰冷的眼光扫过医生,语气虽然平静,但是却让人不寒而栗。 在场的众多医生护士无法想象,如果这个躺在病床上的女人真的死去,这个男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让他进去吧!”清脆的声音传来,唐心气喘吁吁地赶到。“不要再争论这种小事,马上进行急救。”她宣布着,然后满意地看见众人推着萼儿往手术室走去。 一个高大的男人优雅地走来,怀里抱着一个眼睛黑白分明的三岁可爱小女孩。 小女孩看见病床上满身是血的萼儿,低低叫了一声,害怕地把脸埋在爸爸的胸前。 “小猫,别害怕。”商栉风爱怜地拍拍女儿的头,视线扫过全场,有几分的困惑。他认出躺在病床上的人是萼儿时,脸色变得十分凝重。 “你怎么会在这里?”雷霆把妻子抱在怀里,看向同为“太伟集团”高级干部之一的好友。 “小猫有点感冒,我带她来给医生瞧瞧,正准备离开时,就听见医院里忙成一团,说是小恶魔下了紧急命令,要各科的主任待命,我猜想大概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才过来看看。”商栉风说道,诧异地发现在场有不少熟人。 蜜儿全身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