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言情小说 - 监护人总想死怎么办在线阅读 - 黏人的黑

黏人的黑

    怀孕后,黑外出的频率越来越低,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是带着一身伤回来,就算胃口不好也会认真吃饭,会好好休息,看得出来黑是真的打算好好生下这个孩子。

    阿狸很开心,这样安稳的、不用担心黑那天就回不来的日子已经太久没有过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阿狸觉得黑现在总是习惯性的呆在她旁边。

    比如现在,吃过午饭没有午睡习惯的阿狸总会窝在沙发上看点什么,黑收拾好餐具也自然而然的走过来挨着她坐下,阿狸笑嘻嘻的蹭到黑怀里继续看自己手上关于怀孕知识的书,不过片刻就觉得头顶一沉,黑的下巴支在她头上眼睛半闭着显然是有些困了。

    黑现在也算是在粘她吧?

    快睡着的黑没有看到阿狸那副幸福到快融化的样子,阿狸也没有刻意让他回房间睡,而是轻手轻脚又半哄半骗的换了个姿势,让黑枕到了自己腿上。阿狸看到黑下意识的一手搭在小腹上护着,这脸上笑着笑着,就扭曲了起来。

    真好啊,能让黑这么关心。

    真好啊,能让黑变这么多。

    真好啊,能轻易做到她做不到的事。

    真好啊……

    阿狸自顾自的酸成了柠檬,她果断伸手握住黑的那只手,拉上来,指间相扣。

    没有人能跟她抢黑,就算是他们的孩子也不行,哼!

    阿狸看着黑检查回来的身体报告,一行行数字显示着各方面都进入了平稳期,虽然现在从外面还看不太出来,但他们的孩子现在确实安稳又健康的成长着。

    不过阿狸并没有很开心,因为去检查的时候黑说什么也不让她跟着,就像他们以前不会一起出门一样。

    阿狸瞥着嘴把报告一张张的放回档案袋,“不开心”三个字明明白白的写在了脸上。

    腰从背后被黑圈住,脖颈上酥酥麻麻,耳边是呼吸间留下的热意。

    “不…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不生气了,先生!”

    “阿狸,医生说可以同房了。”

    “啪”阿狸那条经不住考验的理智断了。

    虽然阿狸很想好好“泄愤”一番让黑看看她有多生气,但黑毕竟有身孕,她只能悠着点来。

    然而对于憋了三个月的阿狸来说,一场无法尽兴的欢爱远远无法满足她,但黑却拉住了准备去冲凉的阿狸,俯身用嘴去安抚她的不满。

    阿狸看着黑不熟练的吞吐她的性器,笨拙的服侍它,在她欲望快要到达顶端的时候,主动坐上来用他湿润柔软的xue口将她的性器一点点吞下,在他能承受的范围内尽可能的让阿狸快乐,然后颤抖着接纳阿狸喷涌的jingye。就这样反复的一次又一次,阿狸看见黑磨破的嘴角,看到装不下的白灼从黑前后两个xue口中流出,染湿了他发颤的大腿。

    “先生,够了。”

    阿狸拦住了再次弯下腰准备帮她koujiao的黑,亲吻了他的额心,将他推倒在床上。

    “我去打水帮您清理。”

    阿狸端着热水和毛巾回来的时候,黑已经睡着了。她轻手轻脚的坐在黑腿间用温水帮他清洗,以前她总是闹着不肯让黑事后处理,因为她喜欢黑被她填满的样子,喜欢平时冷冷清清的黑染上她的体液后变得糜乱的画面。

    黑从“不拒绝”变成习惯,对她的迁就早已成为再自然不过的事。

    怀孕改变了黑,也没变。

    她该生气,但也没什么好生气的。

    阿狸一手撑开黑的xue口一手去清理甬道深处的残留物,等进出的手上只剩下透明的液体时,已经被她开拓成熟的xuerou又绞上了她的手指,好吧,她承认自己忍不住又使坏了…

    “阿狸…”

    听到声音的阿狸怂怂的缩了下脖子,她心虚的看了眼黑,还好,虽然脸上泛着红但黑没有醒来,之前黑为了帮她发泄做的那些,显然真的让他累坏了。

    可是手下这越发湿润的柔软触感和空气中不曾散开的雨水气息提醒阿狸,如果她不做点什么,黑就真的要醒了。

    虽然黑肯定不会说她什么,但阿狸就是觉得自己有一、、禽兽,毕竟是她让黑休息的……

    阿狸想了想,决定学着黑的样子用嘴巴去帮他。她覆上那处粉色的缝隙轻轻允吸,舌尖慢慢往里探,手指同时挤进了他后方的xue口,第一次做这种事的阿狸心里又耻又兴奋,像是小时候第一次偷偷趴在黑床边亲吻他一样。

    koujiao上毫无经验的阿狸只能在黑柔软的xuerou里乱舔,不知道哪里的作用更多,睡梦中的黑发出一些轻微的呓语,呼吸也不似刚才那般平稳。允吸间的水声越发明显,阿狸的鼻尖都染上了黑下身涌出的yin液,但她的眼睛却亮亮的闪着光,与用“真枪实弹”时完全不一样的视角又加深了她对这副伤痕累累的身体的迷恋,黑在帮她口的时候会有和她一样的感觉吗?

    本来只是打算帮黑平复一下的阿狸此刻仿佛入了迷一般,她托起黑的臀rou将脸埋的更深,专心致志的用舌侵犯湿软的xuerou,睡梦中的黑无意识的抓紧了床单,双腿夹住了那个正在劲头上的罪魁祸首。

    黑梦见自己掉入了一口温泉,水的温度并不太高,却让他舒适的感到一阵阵眩晕,无形的液体凝结成有型的水流,卷上他的脚腕将他拖进深处,他的双腿被分开,水流不容拒绝的挤进了他的身体侵犯着他,用快感让他窒息。但他却感觉不到任何负面情绪,没有慌乱,没有厌恶,不想逃离,一定是因为泉水太温暖,温暖的就像…就像……

    阿狸…

    阿狸。

    水流的攻势越来越强,黑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它摆弄。一串气泡从黑嘴边浮上水面,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因为是在水下么?

    快感堆积到了理智的边缘,可是他想触摸它,想触摸那股轮廓模糊不清的水流,想触摸……

    “阿狸…”

    黑茫然的看着上方的天花板,他似乎在等阿狸的时候睡着了,他睡了多久?为什么身体这么疲惫,就像以往每次性爱时阿狸最后一次射进他身体里之后的虚脱。黑刚欲起身,却瞥见阿狸正从他腿间爬起来,脸上亮晶晶的湿了一片,连发梢都带着水意。

    阿狸有点被惊到,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黑高潮的样子她见过无数次,除了下面插着她的小姐妹之外,基本跟她是一样的。所以当她吞咽不及的大股yin液射到她脸上时,她也愣了。

    她好像在网上见过这个,叫…叫潮吹…来着?

    她还以为是骗人的……

    阿狸和黑面面相觑了片刻,然后两个人都反应过来刚才发生过什么事了。

    “先生…那个…我……就是……”

    阿狸下意识的想解释,但结结巴巴完全找不到任何能解释的借口。

    “阿狸。”

    “在…在!”

    “先去…把脸洗了…”

    黑的声音低低的听起来不太对,阿狸心里一紧就想撒娇讨饶,一抬眼却看见黑用手背挡住了口鼻,脸上的红晕蔓到了耳尖,目光洒向一旁完全不敢看她。

    阿狸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黑这种害羞的脸红,听到怀孕的时候都没有!阿狸心里突然就不醋了。

    那天阿狸一步三回头的下床去洗了脸,回来的时候房间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黑也穿好了衣服背对着她睡着了,阿狸十分得意的从背后环住黑的腰身,在他宽阔的背上蹭了半天才睡过去。

    因为那场结果上来说并不算收敛的欢爱,黑又去做了次检查,还好他们的孩子并没有被影响到,但之后阿狸还是收敛了些,而且她找到了新姿势。

    黑对此难得的表示出了一些抗拒。他自己无所谓,可是他并不想让阿狸为他做那种事,但耐不住阿狸闹人撒娇,每每都要他哑着声音说停,阿狸才会看在黑有身孕的面子上放过他。

    毕竟她实在是想看看黑清醒状态下潮吹的样子,可是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成功过,这让她有点小郁闷。

    四个多月的时候,黑的肚子终于有了一些弧度,虽然穿上宽松些的衣服就看不出来,不过总算有了怀孕的实感。黑最近已经很少出门,以往都是阿狸等着黑回家,现在变成黑等阿狸放学。每天打开房门看到靠在沙发上小睡的黑,阿狸都会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吻吻他的额心,等做好晚饭再叫他起来吃。

    被阿狸每天变着花样的营养餐喂着,黑的气色好了很多,身上的肌rou手感也好了一倍,大概是心理作用,阿狸总觉得黑的胸肌似乎大了点。但她不敢乱摸,擦枪走火这种事她干的有点太多了……偏偏黑还越来越粘她,现在连晚上睡觉都要抱着她,虽然她是被抱在怀里的那个。

    或许这种日子真的可以一直延续下去,这样的话她勉强可以接受多出一个小朋友从黑这里分走十分…不,百分之一的爱……

    某个平常的傍晚。

    阿狸抱着放学路上买来的一堆食材哼着小曲回到家,一进门没有像往常那样在沙发上看到黑,阿狸将食材理好放进冰箱,在房间里找了圈,只在茶几上看到黑留下的纸条,说他晚上才会回来。

    阿狸挠了挠头,把纸条放下决定先去熬汤,她估算着时间做好两人份的饭菜,窝在沙发里又拿起那本怀孕指南等黑回家。

    但是黑没有回来。

    阿狸在沙发上醒来,清晨的鸟叫叽叽喳喳,她感到有些害怕。她撑起精神去上学,终于熬到傍晚飞奔回家,桌上是昨晚就冷掉的饭菜,除了她,房间里再没有第二个人的呼吸声。

    第三天,阿狸没有去上学,她蜷缩在沙发上盯着手机看,是的,她有黑的联系方式,但她不敢打。黑总是在外面做危险的工作,她怕打扰到他,所以一直都是等黑主动联系。按照以往的经验,黑最晚也会在迟到的第二天给她报个平安。

    第四天。

    第五天。

    阿狸闻到了酸味,她想起来,那天晚上的饭菜还没有收。

    啊啊…这样不行,等黑回来了会打扰到他休息。

    站起来的眩晕感让阿狸有些恍惚,她不记得这几天有没有好好进过食或者喝过水,但是这样不行,这样不行……

    既然黑没办法联系她,她就该去找他的,她有办法,对,她是有办法的。

    阿狸从冰箱找了能吃的食物和干净的水,填饱肚子后打扫了房间。她掏出自己的笔记本,点开了她自己编写的程序,地图上的光点是她装在黑手机上的定位仪,这是阿狸偷偷给自己留的后路,她无法接受黑会突然从她生活里消失的结局,所以她必须要知道他的位置。

    阿狸记下地图上的位置背上笔记本出了门,在见到阳光的前一秒,一双手从背后捂住她的嘴将她拖回楼道的阴影中。

    不是黑,身后的人不是黑。

    阿狸佯装挣扎几下,手肘向后用力捅向那人的肋骨,趁他吃痛的功夫向下一蹲从那人的束缚里挣脱出来,纤细但闪着寒光的刀刃抵上对方的脖子,阿狸自下而上盯着他,像个被放出笼子的野兽。

    “别别别……是黑让我来接你的!嘶…疼死我了……”

    阿狸看着面无血色的躺在病床上的黑,用尽全力吸了几口气才有勇气走过去牵起他被纱布包裹的手。

    黑还活着,他还活着。

    太好了…太好了。

    阿狸压着自己的声音哭了一晚上,第二天肿着眼皮惊醒的时候只觉得手中一空,阿狸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揉揉眼,却看见黑已经醒了,只是静静的躺在床上,侧着头看向房间的一角。

    “先生!身体有不舒服吗!?有哪里疼吗?!我去叫医生!”

    “阿狸。”

    相隔一周,阿狸终于再次听到了黑的声音,哑的像是掺了沙子,像是勉强拼凑起来的机器人。

    “孩子没了。”

    “我没能保护好它。”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