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情思乱
第69章、情思乱 谢辰伸手,等谢言极迷茫地把自己的手放在他手上后稍稍用力,拉得谢言极不得不另一只手撑在沙发上才跪稳。 谢辰没松手,就着这姿势用目光去描摹谢言极的脸。 谢言极面窗而跪,头微微垂着,傍晚的柔和光线为他俊秀的脸镀上了一层金色,谢辰甚至能看到他鼻唇间的细小绒毛和他下颌尚未露头的淡淡胡茬。 一瞬间,谢辰仿佛突然意识到,谢言极只不过是个跟自己一般大的少年而已。 谢言极身上所有的恭敬、温驯和顺从,都是从自己并不完全了解的严苛训练中得来的,自己只不过是享用了……一件……“成品”。 谢辰已经在学校与同龄的少年们相处了一个学期,他见过那些少年的言行,无论是温柔还是开朗的,都显出一种身在人群之中的融洽,就算再喜静再不爱同人笑闹的同学也不会像谢言极一样即使身在……人群中心也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就算谢言极被众人捧着注视着,被当做“偶像”来崇拜被当做“男神”来追逐,他的目光也不会停留在任何一个人身上。 谢辰突然鼻子酸了酸,狠狠地把谢言极按在了自己身上。片刻后,他压下那股有些陌生的情绪,揉了揉谢言极的背:“你在学校……开心吗?” 谢言极脸色有些发白,无意识地攥了攥拳:“主……主人想让言极……” 没等他犹犹豫豫地说完,谢辰便反应过来自己的话让他误会了什么,忙解释道:“你想什么呢,我是想问你愿不愿意……独自去……” 谢言极带了两分惶然地摇头:“言极只求能服侍在主人跟前。” 其实……如果说是刚开学的时候,他恐怕还有些惶恐与跟谢辰单独相处,可这一个学期下来,他恨不得让主人连丙肆丙拾都不要带在身边,自己会尽心服侍。 谢辰心下叹气,温柔地在他眼角吻了吻。 他不曾见过谢凌对家奴们的手段,但却深知谢凌对家奴的那份威慑力。今日……有些莽撞了,谢辰忍不住有些后悔。倒不是后悔处置了那姐弟两个,而是在自己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让谢言极太过招眼了。 他知道大哥对自己的上心,自己只是宠着谢言极的话大哥看在自己的份上不会说什么,可若是自己待言极超出了大哥心里所设的那一条“底线”,就算自己护着言极……也难保能处处防得住大哥折腾他。 “陪我。”谢辰双臂把谢言极拥入怀中用力抱了抱,有些不舍得。 最后的晚餐。 之后,在主宅,他怕是要试出来大哥的那条“底线”,才能在其之上对谢言极好了。 谢辰知道,到底是自己不够本事光明正大地对谢言极另眼相待,是自己顾忌父亲和大哥。可……要受委屈的却是谢言极。 谢辰越发心软了,撩开谢言极的衣衫,低头在他分身吻了一下。 “主人!”谢辰的动作惊得谢言极猛地往后一躲,竟差点闪了腰。 谢辰也不再吓他,有些急切地把两人的衣服扯开,帮忙扩张了几下便试着往里顶去。 谢言极被弄得有些疼又不敢说什么,想慢慢调整呼吸熬过去,谢辰却顶了两下便不动了,伏在他胸前轻声问:“我对你不好的话……你会记恨我吗?” 从小花园回来后谢辰便有些心绪不宁了,这一点谢言极有所察觉。听谢辰这般问,他竟也没与过去一般反复琢磨自己做错了什么,只觉得心疼:“不会的。主人对言极如何……言极都心甘情愿。” 片刻后,他忍不住又求道:“若是……言极错了,还求主人教训,言极必不会再犯的。” 谢辰沉默了一会儿,好像想要从他身上汲取些什么似的,手在他身上细细摩挲到处点火,直弄得谢言极什么都听不到了。 在谢辰赐予的格外温柔却又热烈的yuhuo中,谢言极似乎只隐隐听到,谢辰说他没有错,是自己错了……然而他却一时却像是狂风卷上半空的一片纸屑,无论如何也听不明白谢辰的话了。 这场情事,谢辰挑逗谢言极不遗余力,满足自己……却克制得近乎潦草。可最后射在谢言极体内后,他却脱力一般,额头压在谢言极肩上,半晌不语。 有些窒息的静谧中,才好不容易平静下来高潮余韵的谢言极神色茫然,只不住地笨拙轻抚谢辰的背。 那日情事过后,谢辰在谢言极面前时却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温柔依旧,谢言极反复想了许久都没敢问出口,也就认命了。反正……的确是无论主人如何待他,他都无法拒绝。 又平静如常地过了两天,到了腊月二十六,家主谢亭午才终于到家。 谢凌尚有公事在身没回来,谢辰这个已经无事一身轻的自然少不了去接父亲,不过他没带着谢言极,只带了丙拾。 飞机停在谢家的小cao场里,舱门一打开谢辰便忙上前去迎在舷梯下。 或许是因为又有一段时间未见的心理原因,也或许是被谢言极勾起了他的繁乱情绪,谢亭午风尘仆仆地一露面,谢辰便总觉得父亲又老了些,眼眶发热,不由往上跑了几级台阶,殷勤地扶了谢亭午的胳膊: “父亲,您回来了。” 谢亭午一脸慈色地拍了拍谢辰的手,挎着他的手臂往下走:“回来了,回来了。阿辰可是又瘦了……” 谢辰宽慰了父亲几句,又问了问父亲在外的衣食,父子两个才一同下了舷梯,一起向主宅走去。 谢家已经到处张灯结彩,红彤彤的一片格外喜庆。这样的热闹中,谢辰一派单纯地陪他父慈子孝,又没有谢凌句句刺他心,谢亭午顿觉心情十分快意,愈发慈和。 谢辰不觉也眼角带了笑,似真似假地抱怨:“大哥也真是的,只顾忙,都不来接接父亲。” 谢亭午的好心情略淡了些,面上却仍是一副和蔼模样:“也怪我,难为他了,替我担着这么重的一副担子在肩上。” 谢辰被父兄难得默契地联手瞒着,丝毫不知其下的暗流涌动,一路说笑着陪父亲进了家主的主院,瞧着公奴私奴们帮父亲都安顿好才带着丙拾回自己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