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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的时候又被绑在床上。 四肢大开,被缚在床的四角。 ……许青松怎么喜欢这种姿势啊? 我动了动胳膊,一阵哗啦啦的铁链声。 ??? 玄铁?镣铐? 我又不会反抗,不至于高这么重的刑具吧…… ……莫非不是许青松高的? 我勉强抬身看看四周,是在许青松的屋里没错。 抬身时才发现,我脖子上竟也环了一圈重重的玄铁。 ……什么cao作? 嘴里的绢布撑得我下颌生疼,许青松也不知道上哪去了。 全身上下又是一丝不挂,动作间与被子磨蹭,激得我一阵异样。 这合欢宗的Y险,果然T现在方方面面。采补时竟能令女子获得至高无上的快感,心甘情愿,乃至于迫不及待地奉上灵力。那飞蛾扑火,身死道消也在所不惜的冲动……怪不得落入彀中的女子无一人能逃脱。 我身体此时却并不觉得虚弱。 最后关头那阵极乐的吸力,说明许青松确实是采补了我的,可我如今怎么神完气足,并不像修为有失的样子? 细细内视,经脉怎么看起来还粗壮了些?那奔流其中的真气,凝实如仙露,还泛着金光。 一路看下去,丹田处,一颗圆溜溜的金丹正在不住转悠。 ??? 我? 这是结丹了? !!! 许青松! 许青松难道并没有采补我?而是反哺真气给我了?不然我怎么会无缘无故睡一觉就结丹了? 那许青松现在! ……焉有命在! 我一急之下,奋力挣扎,玄铁镣铐却纹丝不为所动。我忙要运气挣开,却听门口吱呀一响,接着是许青松急急的声音,“师妹莫动!” 我睁大了急到模糊的泪眼,终于看清楚确是许青松回来了。 他一个闪身就到了床边,轻轻将我按回床上,又拿了绢布,细细擦掉我眼角的泪。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闭了闭眼,又忙睁眼看他。 见他脸色如常,不禁松了口气。 他抬手慢慢抽出我嘴里的绢布,又撑住我的下颌轻缓地揉了揉。 我随着他的动作活动着舌头嘴唇,半晌才能开口。 “师兄……干嘛这样捆住我呀?” 许青松一声长叹,“为兄也正想问师妹,为何……这样捆住自己?” ??? “我?我刚醒啊,师兄?” 许青松为难地看着我,似乎是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 “当时在竹林深处……多说无益。是为兄无能,愧对师妹。为兄已禀明师尊,在双修大典上增加了结契的仪式。” 见我眼神茫然,他又补充道,“寻常的双修大典,主要是为敬告道祖、恩师,昭告天下。与下界的婚礼实质上并无多大差异。但结契不同,乃是你我二人之间,以道心为基,心魔为誓,结永不背弃之约。为兄无能,对师妹动了采补之心,已是有违先前的誓言,不敢求师妹宽宥,只求与师妹结契,亦是自证与自控之意。” “倒也不必……”这么一说我便想起来了,原着中男女主在后期也是结了契的,不是在双修大典上,而是在最终大战前。当时战事艰难,二人自觉九死无生,谁也不愿独活,便结了这两生契。为伤害共担,保留战力之意;因互诉衷肠,心心相印之故。 以道心为基,心魔为誓,想也不是儿戏。许青松采补了我,以他的为人,虽是不得以而为之,又因我多方比迫之故,必然也难以原谅自己。他在此时就提出结契,只怕更多的是补偿的意味。不愿在感情里,占我太多便宜……然则在我看来,我因着那邪术本就在这异世寸步难行,许青松能护我至此,已是我的大幸,哪至于还需他补偿自证,结下如此郑重的誓约? 许青松却不欲再多说,似是仅为通知我一般。又把话题转开,“明日便是双修大典了。” 什……什么?! 我睡了多久这是? “为兄也未曾料及,那凤凰玉……竟是如此神物。那日为兄……未能谨守誓言,对师妹行了采补之恶事。”深吸一口气,却不待我插话,又继续道,“未料师妹真气经凤凰玉而出,竟带有真火属性,与为兄灵根相契。进入为兄体内,竟自成周天,运转后又与师妹体内真气相接。并不循那邪术的脉络而行,却沟通阴阳,以我二人为一体,循环往复。” 我听得有些目瞪口呆。这凤凰玉,居然还是个转换器呢?把我被邪术W染了的水属性真气转为火属性,还在我和许青松之间搭建了桥梁,在我二人体内构建出个大周天,这……这才是真正的双修吧? 又听许青松继续讲道,“水满自溢。不一时,我二人体内真气已双双越过筑基巅峰,引来了结丹天劫。九九八十一道紫霄天雷,也不知是否罚我二人得此神物相助,束缚尽消,轻松晋升。”许青松轻嗤一声,摇头叹道,“幸得身处师门腹地,有师尊带各位长老护持,方为我二人保下命来。” 我惊愕得合不拢嘴。也不知是该暗喜晋升结丹,许青松修为尽复且有所提升,了我一大桩心事,还是该后怕险些无知无觉地就送了小命。 却突然想起一事。 “师兄……我们受天劫时,不会……还在……?” 许青松低头扶额,顿了许久,方才沉痛地点了点头。 !!! 那这个地方咱们还怎么待! 我挣手挣脚地就想逃,却被玄铁镣铐毫不留情地又扯回去躺好。 我控诉地望向许青松。 许青松无奈地又叹了一口气,仍扶着额头,“这便是另一桩……难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