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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眼见到许青松的时候,有两个我同时透过我的视线看他。 他将我收拾得妥妥帖帖——穿着齐整干净的贴身衣物,睡在床上,头下有枕,身上有衾。 ——自穿越来第一次如此T面。 “师妹感觉如何?” 感觉rou体和灵魂都盛满了欲望被满足后的舒泰,感觉回味起那些惩罚和规训都刺激得我潮颤阵阵,感觉想要长长久久生生世世都这样跪伏在师兄脚下任师兄挞伐,感觉想要为师兄赐我的无上飨宴而顶礼膜拜…… 感觉近时的经历都充斥着荒yin与肮脏,如陷泥沼般,不自救、不自知。感觉体内真气被阻得断续无继,在这修仙界便如赤裸的孩童般无助恐慌。感觉许青松对我一边言语里珍之重之,一边又用各种手段极尽凌虐羞辱,待我如妓子鼎奴也似,委实可恨。 两者均是我,两者又均不是我。 两者都不能作为我表象于躯体,因而我无声无息,毫无动静。 许青松显而易见地惊慌起来,“师妹?” 他用手在我眼前晃了几晃,我眨眼躲避——这是人所共有的本能,倒似与意识无关。 他极快地换过几种手段探查,但我毫无异常的躯壳显然令他一无所获。 他轻轻抚过我的面颊,神色懊恼。 身下瞬间汩汩涌泉,一个我因他的碰触兴奋难当,另一个我冷眼静观其变。 他又仔细检查过玄冰柱,终于肯细细跟我解释——跟一个任他施为的鼎奴不必解释,但却需要给不能言不能动的师妹解释——“极情最能引动神识,寒冰最能动欲亦最能止欲,有大典前的修炼为引,师妹被比至绝境时,神识便应有望逢生……是何处出错了呢?” 一个我见到玄冰柱就馋涎不已,满心满念都是被它驰骋的快感,满怀期待地盼着师兄再用它施罚于我,不论是何缘由……想要伏地求肯,想要倾身勾引……对师兄的解释几乎充耳不闻。 另一个我不禁惊愕中又有些叹服——我尚自纠结于二人间的情感联系和变化,许青松却时时不忘想办法救我。我亦不知是何处出错,原本想必应当是自神识丹影中生长出清醒克制的意志,却不知为何是在丹影旁新生了神念,又将丹影中原本的对抗与挣扎剥离出来壮大自身,形成这危若累卵细若悬丝的平衡,互相奈何不得。 见我仍是不动,他既着急又悔痛,“师妹蓦然自戕,为兄惊惧下失了分寸……” 一个我恍然大悟自己究竟是错在了哪里——我是属于师兄所有的,从躯体到灵魂,都应时时准备好对师兄予取予求,如何竟能擅自了结?怪教师兄愤怒至此,被师兄那般惩罚也是应当,师兄该罚我更狠些的,可可再也不敢了…… 另一个我亦有些感动,原来是气我自戕……有那命契在,我若身死,许青松只怕也无法独活。可他这所作所为,险些竟当真叫我以为他是恨我妄动真气,令他不堪重负……但细细想来只怕未尝没有这方面的原因,他施与我的手段日渐狠戾,与原着中众人对洛可可的方式竟颇有些相似……是功法所诱?还是人心如此? “为兄待师妹向来剖真心以见,却无从取信于师妹……痛之,忧之,惧之……” 短短一句话,却无端端显得字字泣血。 一个我感动莫名,我奉献一切给师兄都是应当的,师兄竟能回报我以珍重……可可何其有幸,得遇师兄。我并非不信师兄,只是不敢妄求师兄真心,自感W贱如泥,随时被师兄弃若敝履也是应有之义,原不配得师兄真心…… 另一个我的感觉却有些复杂,我毕竟只有他们师兄妹二人自幼长成的记忆,却并未亲身经历这些记忆背后的情感,就如同看故事的人一般,代入时总不免存了几分隔阂。乍一穿越来便身陷泥沼,时移势易下,又如何真能笃定许青松会如何作为?世间男子,多见是海誓山盟,又有几人能故剑情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