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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幻境,我通身一丝真气也无,离谱的是合欢功法的效用竟仍然在。 以至于我看见许青松的第一眼腿根就开始软了。 我端详着许青松,缓步走近,在桌边坐下。 心里的某个猜测越来越鲜明…… 许青松在桌子的另一侧坐下:“婉儿今天忙了些什么?” 我看着眼前这个披着许青松皮囊的陌生人,忖度着,低声回一句:“午后在竹林里转了转。” 许青松体贴地笑:“你愿意多出去走走自然是好的,也省得日日待在闺房里憋闷。”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沉默点头。 他也沉默下来,又拿起了书册。 我感觉这意思是暗示我该走了。 但我还有事情没高明白,岂能这样就走。 思索良久,我提起茶壶给他添满杯子:“方泽……今日忙了些什么呢?” 果然,对面的许青松或者说沈方泽抬起头:“今日先生吩咐作了一篇策论。” 我心下发木,应付两句:“方泽才华横溢,这策论定是得了先生夸赞。” 沈方泽用许青松的脸笑起来,语带调侃:“婉儿素日并不关心这些,怎么就知道为夫才华横溢了?” 我直觉这个时候应该红个脸,但又正为现下的处境心惊胆战,只得低下头勉强作娇羞状:“我就是知道。” 沈方泽站起身,走到我旁边,在我头上轻轻抚摸:“婉儿今日格外娇俏,惹人生怜。” 合欢功法岂同儿戏? 他这轻轻的触碰便叫我娇吟失声。 但眼前这人即便顶着许青松的脸却不是许青松,我岂能跟他做那些事?忙装作不经意般起身避开:“那方泽你忙吧,我回房去了。” 沈方泽猛地抓住我的手,凑在我颈后轻轻一吻:“婉儿害羞的样子就更动人了。” 好个浪荡子! 我被合欢功法催到酥软的凡人躯体如何敌得过正值盛年的男人? 踉踉跄跄地就被他拉进怀里,跌坐在他膝盖上。 他的手已经探入我衣襟。 我娇吟着软在他怀里,几乎无法出声。 这么熟悉的怀抱,我几乎要像往日一样沉迷,却突然看清他的神情。 许青松绝不会有的……yin邪又轻佻的神情。 我悚然一惊,挡住他凑过来的嘴,放冷了声调:“方泽难道要在书房白日宣yin么?” 出口却娇柔得不成样子。 沈方泽轻笑着拉住我的手,在我手心一吻:“有何不可?” 眼见他的手越来越放肆,在我身上几番逡巡,我一边被熟悉的触感挑动情潮,一边又为身上的人并不是许青松而恶心难耐。 索性一发狠,拔下头上的簪子,狠狠地就扎向他肩膀。 他一声惨呼,将我抛在地上,捂住肩膀,颤着手指我:“疯妇!” 被许青松的脸指着鼻子骂,真是很难不难过。 我在地上喘息半晌,好容易爬起身,夺门而逃。 浆糊般的脑子还在拼命分析眼下的状况……这莫非就是杜师兄所说的因果牵连?我和许青松牵扯进这件事,便被柳溪婉临终前爆发的怨念扯进这幻境? 却不知为何我还有意识,许青松却全然变成了沈方泽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