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将亡在线阅读 - 绛网(三)

绛网(三)

    孟霄存再吻一吻他的大将军,他一辈子都不止的寄托,他的一魂一魄。

    吻他的睫和唇,吻他的茧和疤,吻他冰冷的爱意、冰冷的胸膛。

    又从发顶一直亲到乳首,扯着胸前他亲自串上的细细金链。一下、一下,将艳红的奶头拖拽出来。

    他胸前两点是回缩的,就算是经了多年人事也是幼嫩一点。不过是从浅褐变为熟红罢了,依然要羞羞怯怯陷进去,像天生就是教男人把它吸出来;但自从串了环,它倒是愈发突出,牵拉几下金链就颤巍巍探出头,等待着圣上赐它雨露恩泽。

    圣上呢?

    他的圣上恶劣得很,就是想牵出来看看,只偏头用牙齿磨磨一边rutou。姚晖奶子的确是敏感,被这几下撩拨激得胸前发痒奶头发胀,酥软麻痒硬往脑仁里渗。弄得他不自觉把胸往上挺,扭着腰直把乳首往孟霄存嘴里边送,细软金链都一颤一颤。

    这顶顶讨人嫌的爱人却又不理他。嫩红双乳还在外露着,离了乳晕那片温床,在烛火和孟霄存暖融融又冰冷冷的爱里浸着。平白无故受着冷落,小小地瑟缩。

    怪可怜。

    更别提孟霄存还要再按下姚晖侧腰往自己阳物上压,挺着枪去够去插那处嫩软肛xue。也不管他前边多湿、多饿,是不是又绞紧了xuerou往外喷水,光顶着腻红的rou肠全心全意地捣。

    他堪称名器的两个xue是被孟霄存一点一点养出来的,十七八就给cao开了。

    肥肿紧实水还多,层叠的圈圈红rou惯是会推挤吸吮,正快活地缠着将其亵玩到意识模糊混沌的这柄弯刀,紧紧裹住其上每一丝青筋脉络,欢愉又饥渴地吐水。

    他是得了趣儿,本就敏感的身子被这么cao弄怎能不快活?

    ——可他整个逼都不可控地抖,早就被扇开的xue口痉挛着,绵软rou腔和高挺男阳也早就淅沥沥漏水喷汁,润泽又鼓胀。

    “呜嗯……”

    遭不住的,还真得悄悄把腰挺起来,往下送两根手指。

    也是驾轻就熟。先是分了小yinchun,捻着热乎乎黏湿湿蒂珠玩弄掐搓,用指侧的薄茧细细碾弄;

    再伸进去女阴搅送,夹着缩回来的宫颈前端旋翻,随着后xue一下比一下沉重的撞,带起数声媚软的叫春和发麻的快意,倒自渎得快活。

    这动作被孟霄存看着了、该是又起了坏心。小皇帝故意往他下腹狠顶几下,让两根裹了薄茧的细长手指一抖,在宫侧斜刺到软rou里,陷进去,再陷进去,刺出几声高昂的吟。

    “哟……这会来劲儿了?”姚昌安哑着嗓子问,“别撞嘛,真顶进去指甲划着可疼了,还肿着呢。哼……嗯。”

    他扭扭腰,讨好似的吮几下孟穹干到他几欲升天的物什,尤嫌未够,再垂首在他唇上烙下个吻去。

    下边又热、又舒服,还被挤得有些饱足,扰得姚晖昏沉沉地丢了魂。

    rou刃破了后xue穿阻褶皱狠狠抽插、次次刮过那一小点,非得让他悲鸣似的吟从喉间哼出来——这么听来,倒满是快活意味。

    “那昌安都肿了还要我啊?这么渴?手进去都不行、还求着要我插插前边,这是哥哥太想我呀。”

    “别说那没用的——呃…”

    姚晖似想辩驳,又抿抿唇不言语。像是默认,默认他不切实际却汹涌的爱、极卑微又极高洁的情。

    任这扭曲的情感在意识中逆流而上,只化作几抹飞红罕见地浮上耳根,却被突来的顶撞捣为月下烛旁飘渺的虚影,将汗、泪,和说不明的yin靡水渍都染上绯。

    他哥哥爱他十好几年了,谈到情爱却还是羞。

    孟霄存当然看着了。他沉郁着神色叹口气,却又勾了嘴角,搂紧了他的好哥哥挺到最深。吻一口、就是他用柱头剐cao磨碾rou壁的预警,免得姚晖教阳物上青筋脉络狠碾过xue心的快感惊到,乱了心神。

    孟霄存何尝不晓得姚晖心思?不过是他这好哥哥喜欢得深了,做甚么都要纵着自己,屠了他父兄还尤嫌不够哩。

    这“心狠手辣”的皇帝一寻思到这,就觉出姚昌安贱得有几分滑稽。

    他明明极聪明,自己诡谲心思全都看得穿。再加以他确是、确是……什么呢?

    孟霄存困极了,倒愈发想不通。又不是神仙,到了午夜当然就得游离会儿神智,再加上这么磨着做着都该丑时了,这时候本就是愁绪上涌的时候。他不拘着、自然流露出来,七零八落的散漫在脑海里,夺了刚批完那几十道奏折的份。

    对啊。说到底因为谁啊,怎的能与他到这地界?

    孟霄存想。

    想到幼年时鞭子剜过他背上皮rou削出白骨的痛,想到姚晖对他的笑,想到他前边还幼小的高大背影,想到姚晖尚且算是火热的爱意与火热的胸膛——变为现在的隐忍和从喉管里溢出来的吟。

    …我不是比他更滑稽吗。

    他不欲再念这纷扰繁杂的事了,避开凡尘和令他惶恐的沉重的爱,只要脱出姚昌安此刻虚假而冰冷的温柔乡。

    而又怎能脱出?他愿意逃吗?

    ……呵。春宵苦短,哪有做柳下惠的道理?凡尘俗事且先不提,要再抱他这一会儿。

    过了半晌他才回过神。肛口rou环紧紧箍着鼓胀阳物,被他无意识时的猛干捣到来不及反应。

    软rou只能紧紧夹实,妄图教这杀人的动作缓缓,却激起来他一波又一波的顶,直给弄到紧闭双眼吐着泣音,眼球都上翻。

    他难道能觉出姚晖承载快意多么凶猛?不过是只觉得 这肥肿xue眼被玩得过了头,软腻又绵密,争先恐后地来吮他蹭他,又热又挤。

    “别这么欢喜我啊…我都愧死了、真真是欠着哥哥。别不说话别忍着,倒狠着点儿啊,骂我啊,打也行。这样我都、都……”

    假惺惺,假惺惺。孟穹佯个委屈架势,浅浅吻他额头。他知道姚晖就吃这一套。见不得他难受,也见不得他委屈,这么心软一辈子了,改不掉的。

    他继续叼上那抹被亲得发肿的唇,抽出来姚晖被水浸得湿亮的手指,抚抚湿漉漉红润润的大敞雌xue,下劲贯穿抽送。

    白沫随着动作于xue口溢出,水声亦湿腻响亮,咕咕唧唧充了满室。

    那嘴儿太久没东西插着了,现在似也随着主人的困倦,紧紧裹着孟穹三根秀气柔软又骨节分明的手,欢喜、却不敢也倦于再去吮。

    “都怕我胆大妄为,一个不小心再过分点、再伤了哥哥。昌安真是,太惯着我了。”

    孟霄存下身动作愈加用力愈发快,于那腔湿软紧窄里左冲右突,皱襞都似受惊般不去吮,颤巍巍抱着这柄弯刀;

    前边倒活起来,从几根指头那尝到甜头就泛滥着水去浸他嘬他、恨不得把全身心都交予他。

    葱白手指抵着宫侧敏感点小幅度地颤着搅着,发胀阳物狠狠捣着后xuexue心。

    孟穹的确也该出精了,已被插到软烂红腻的xuerou,愈发觉这硬烫rou棍狰狞。

    姚晖神智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爽到不知今夕何夕,眼神都失了焦,芯子里又跟换回去了似的,是再受不住了。

    就想快点让他的丈夫射进来,抱着他……好好睡一觉。

    说是这样,可还能怎么办?他不会拒绝也不会反抗,也不过是提提臀并了腿,用一腔腻红软rou夹紧了吸,严丝合缝吮上那东西,又紧又软。

    就等着再被灌满了,却不巧,一出青筋正磨在敏感点上。

    那可着实是爽,狠狠顶上去再旋着刮过,撞得他惊喘几声,身子跟被个小霹雳打过一遭似的,酥了半边。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口肛xue给cao过头了,癫狂着哆嗦着在那柄弯刀上边吮咬开合,更磨得xue里愈发难受。

    他也是给cao得湿透软透了,没多余心思想这事,也不敢乱动,只觉那阳物只被这极大幅度的抽搐痉挛吮得……稍稍吐了点东西给他。

    可这皇帝倒还忍住了,仍于xue中狠顶猛干,软腻红rou也无力推拒,只浅浅吮着,丝丝筋脉浮凸都能觉察。

    一股股yin液流下来再给撞回肿胀发烫的xue,cao得他脚趾都颤栗起,紧皱着眉扭着腰往后下意识地躲、又给按回去狠狠凿开——明明是要被cao坏了的该逃跑的时候,姚昌安却突然乖了。

    硬把反射压下去,将他的爱人扯到他身上贴得更紧,环了臂去抱去吻,怀着满腔的热忱去迎合,去放荡,就像他们从前每次做,每次爱。

    是。姚晖从来不会拒绝孟霄存的。

    他埋到他的真龙颈侧惊喘又长吟,几声四郎娇得过了分:是要赴另场极乐了。

    也是迷了神智,蜷了指节不由分说叉进他指缝紧紧扣住,甜丝丝媚生生凑过去索吻,阴xue却突然一空。

    孟霄存停了动作埋到姚晖身子里,将沾满了他yin液的手指往他脸上揩揩,再去摩挲他唇瓣。

    姚晖意乱神迷着瞥一眼,带着面颊上湿亮亮水痕启了唇低下头去,去舔他带着yin汤的指,卷卷舌尖含进嘴里,再用吮孟霄存阳物的法子吸这两根指头。舔干净了便用嫩红软舌推出去,是勾他,冲他讨饶,求赏赐一般。

    “好四郎、好官人,给个痛快嘛…”

    他将鬓边被汗湿的几缕发丝撇到耳后,眨眨眼睛瞧孟霄存。怪委屈的,怪可怜的。

    那处也沾着他自己流出来的水儿,又湿了颧骨耳根和几根发丝,让他硬朗的面庞更泛上层温软杂乱的放荡——姚晖决不会用附了污物的手去牵孟霄存的。

    “…就到这时候了、还想着欺辱我吗。”

    姚晖扭扭腰缠他半天,却一点回应没得。

    他还是被这小郎君压在床上搂在脖颈,什么都瞧不着,只闻到孟霄存发丝上边浅淡的龙涎香味,又尊贵,又熟悉,又好闻,陪了他十几年。

    嗅着嗅着,更湿了。

    将到的高潮戛然而止,下边被cao得艳红肿胀,两口xue儿夹不紧,还往外冒着水,似个湿软多汁的rou蚌般收缩。

    姚晖正因这没来由的停顿一阵心慌,却突然被掐着腰提起来,让下身暖融融阳根直直捅开,再抵着rou壁钉实——

    是被研磨着一圈软弹宫口,再生生嵌进去zigong那不是给人用的地方。

    那先是闭着,磨磨、顶顶,就开个小口,从这隙间溢出些yin汁。下点劲硬往里入,那圈早就被cao过几千日夜的红rou,就为昨个刚见过的情人开了。

    柱头剜着娇嫩内壁,温热龙精往里填了个透,正好将这rou嘟嘟小嘴喂饱。

    那东西在他zigong里奔涌撞击,水柱冲击柔腻内壁,又满又爽,逼出姚晖好几声连绵的尖叫。

    “怎么可能欺辱你?就是让哥哥缓缓。这回真是累着昌安了,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早已被cao肿的宫侧给阳精冲到发抖,颤巍着夹吮他那根孽物的头,腰肢触电似的狠狠一挺。

    孟霄存再牵着他的手摸他小腹,两块结实肌rou中的一丝隙。

    往下一按就能发现,那块都被硬生生顶出来了突起,隔着一层皮rou就是他大敞的胞宫。灌进去的jingye混着水射得满满,一突一突的。

    xue里边又涨又酥软,随便对他精实小腹揉上一揉,便是癫狂般的张翕夹吮。宫口将孟霄存阳茎裹得紧极,zigong却水一样柔柔附着,像是口yin泉。

    一口屄肿胀又红艳,哪哪都给cao肿了,尤其这细嫩胞宫,都该碎了。无论多实多紧,xue儿都是要被rou棍撑到大敞的,估计拔出来之后就再难分开,jingye都得堵在里边。

    他还未回应,就于恍惚间又依稀听到孟霄存细声说话。

    热气喷薄在耳前颊侧,有点痒,还散着水汽,龙涎香混着石楠花的味一同扑鼻,暧昧声响混了孟霄存低沉的嗓一同入耳——

    不只是低沉。清亮,绵柔,像潮水起没隐去礁石,像一缕盎然六月春。

    “委屈哥哥了吧。别哭啊,还等着哥哥给我怀上个孩子呢……”

    姚晖腰身狠狠一颤,腿都该挂不住。

    这听不得的。他这辈子都没法拒绝孟霄存,更别提是孟霄存缠绵的爱语。

    屄也发麻,zigong都在为这无任何可能的事情雀跃欢愉,连着已经被cao得稍稍发松的女器一块发狂般得张翕夹吮。顶得他两眼翻白着喷水,整个身子宕机了般,思绪像是都停顿了——

    不、不是像是。姚昌安的意识离他远去,又远去,变得难以捉摸、难以找寻;

    那是真的停了。

    他头痛欲裂,瞳孔涣散,眼中又悄悄蒙上层水汽。朦朦胧胧又懵懵懂懂像月下的雾映于寒潭,又像山涧的幼鹿初生时的眼。

    他抚着孟霄存后颈,献上他的脉搏和一双唇,再望进他的眼睛——浸进去,溺进去,醉进去。

    醉进去。

    娘娘醒了,皱紧眉头发出几声吟哦。

    ……好疼。

    他不知自己方才经了什么。皇后从来是不想的、毕竟他肯定算是种痴傻——只觉zigong和rou腔肿痛得厉害,花唇湿腻腻黏在腿根,大敞着屄xue任由满xue的yin水流出来。

    jingye满当当一肚子,被封在已肿到张不开的zigong里边,都流不出来。更别提修长紧实的双腿,就算是已做完了也还在发颤,在他的陛下腰侧小幅度抽搐着,轻轻蹭着,颇有些讨好意味。

    是餍足的。他被cao得透透,快感溢满了胸腔和脑,发出点连绵不休的嗡鸣——

    但实在痛得厉害,也累得厉害,就也只好无骨似的赖在他年少的爱人怀里,用已稍稍陷回去的、一点儿没遭罪的rutou蹭蹭孟霄存胸膛,抱住他的心上人哼哼着撒娇。

    “陛下、亲我一口好不好嘛……”他抬起头索吻,又似想起来话还没说完,再将头别过去细细吻他鬓角。“今晚不要走了,陪陪我呗、求求了……”

    孟霄存定神看他许久,终究还是垂了头。他寻过去那双藏着期盼的眼,望进去、望进去,再不敢直视一般,半阖了眸子,舔舔皇后红肿的唇。一点点垂下头,环着双臂拥紧他的好哥哥,他的小侯爷,他的大将军。

    “你这呆子。朕还能去哪啊。”

    皇后眨两下眼睛,半阖着眸子嗔他:“昨个陛下就没来。我害怕嘛……。”

    他是英气又俊朗,敛了锋芒压下去张扬也真是娇。尤其此时,软绵绵腻在孟霄存身下,懒困困闭了眼睛,平着极乐的余波,媚得不似个武人。

    孟霄存不敢扰他,任由他刚经一场激烈情事的皇后埋在软绵床褥里歇息,过了半晌,也只敢俯下身躺他身侧,换个方法抱他。不过吻吻他发顶,皇后娘娘便突兀地惊醒,从高潮和嗡嗡的耳鸣里缓过神来。抽抽鼻子,想回一个吻便觉出不对了:

    他眼眶灼烫得过分,连他心尖尖上的、最亲的爱人都看不清。稍暖的、咸苦的水流了满面,落下却变得冰凉,脖颈心口都浸湿了、冷透了。

    他是在哭。

    娘娘不知道为什么。他迷糊得很,只觉着眼泪往下不受控制的掉,心里边泛上酸苦又无处找寻。所以他问孟霄存——他也只能问孟霄存,他的世界里边只有孟霄存——带着颤音哑着嗓子开口,跟真傻了似的。

    “陛下…我、为什么要哭啊。”他蹙紧眉,眨眨雾蒙蒙的眼睛,再溢出来点泪,携着懵懂和困惑碎在孟霄存心前,“我这么欢喜陛下,见了陛下心里边就高兴,把自己交给陛下、得是、得是要笑的呀。怎会这样哭呢?也不是啊…我不能高兴的。为什么啊?好疼…”

    皇后娘娘说着又掉下泪来。头疼的,和着先前的水痕蔓到下颌,又汇成流,可怜得要命。真难为他说那么长一段了。

    孟霄存听着,脑子又乱了。

    姚晖是这么看我的,姚晖是这么爱我的。他这么爱我——这点爱又不是他该受的气,这呆子想不通不想就罢,还非得迎上来活遭罪——姚晖是这样爱我——不,我应该羞愧,我应该悔过,我现在应该泪流满面心如刀割——我好幸福。毕竟他只可能有我,他如此爱我。不,我应该、我、我。

    孟霄存理不清。

    那就不去理。

    “朕难与你讲明。可决不是哥哥的错,是朕有愧于、…负了你。朕悔之不及。”他说得艰涩,也知表述不清,于是只颔首去吻,抚他光滑的背和脊梁,又再攫他一双抖着的唇亲呀亲,吻啊吻。

    毕竟哄姚昌安是他最擅长的事。

    不一会娘娘就不哭了,扭着腰轻轻地蹭他,jingye被一小口一小口的,从他下边肥软紧实的洞里吐出来,于本就湿透的床褥上再添抹暧昧的痕。麦色的肤映着刚点的烛光,蜜一样,丰实又稠密,直往他心里沁。

    “姚晖,别想那些了。”

    他又开始在心里反问自己。不想这,想什么呢?

    他会想起爱吗?

    那能算是姚晖和孟霄存的爱吗?不能的。不能的——那他能记起来他的泪吗?

    会想起而立那年在我床上细微抖动着的蝴蝶骨和睫吗?封他大将军时他极缓的一声抽气?想起来他二十有五那日几近完美的笑眼旁被月光出卖的痕吗?以及、及冠礼后他手绢上的水迹和腕子上的牙印?

    这呆子决计是想不到的,但孟霄存当然想得到。

    是啊、是啊。他为什么哭呢?他为什么瞒我呢?我与他已经那么长、那么久了,为什么还会惹他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