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将亡在线阅读 - 降妄(一)

降妄(一)

    徽荣七年春。姚晖所喜者,刚与他拜了堂。

    姚后日上三竿才醒。

    他琢磨不过事理,是想不到他的郎君是要去上朝的,瞧孟霄存不在身旁便是要慌。拽着一旁婢女的袖子,是又委屈,又惊忙。

    “翠儿,陛下呢?”

    “陛下尚在朝中,估摸着该回来了。将军再等会,陛下下了朝必会来找将军。”

    他眨眨那双被雾蒙上般的眸子,蹙紧眉缓声答去:“什么将军?要叫娘娘的吧……?”

    小婢女有些诧异。

    她昨日刚从将府赶来。陛下召她来养她家少爷,匆忙忙收拾好行李,今晨才安顿下。这么近去望从小跟到大的“皇后娘娘”——她自然能看出来有些不对。

    太不对了。

    她放了手中茶盏朝皇后看去,却见他目光凝在一处,又像什么都没看,一动也不动,简直……不似个活人。

    “姚将军……娘娘?”

    “嗳,嗳。这才对嘛。”

    吓得她打了个寒颤。娘娘抬起头,明明是直盯着她——那眼瞳却黯黯又散散。似是将目光凝于一处,又似什么都没看,配上唇边一抹笑,吓人得很。

    “为何要称、为何,要称娘娘?”

    “我既已做了陛下的妻,自然得是娘娘啊。”

    “啊,啊?娘娘可还记,记得娘娘,从、从前?十岁习武,十五连中三元,十七从父侯,后纵横沙场数十载,战战皆平,人人皆赞,官居、居……”

    她颤着嗓子数“姚大将军”做的事,到最后却被姚后断了。

    “正一品骠骑大将军兼三公及三孤,封长阳侯——可这又与我有甚么关系?我嫁了陛下,行的是皇后的礼数,便合该是后啊。”

    “陛下,陛下可是生生屠了将、娘娘全家上下几十口人阿!怎的现今却非得低下身段去、去做他的……妻!”

    “那与我何干。我只知道,嫁他……”

    他又笑。这时候眼眸里边有光了,弯得绵柔又俊朗,似蓄了一池春水,半点骄矜张扬都无。

    不像他。半点都不像他。

    “嫁他是最好的事了,最好的事了。至于那些,与我是皇后,可有一丝半缕联系……?”

    这时候翠儿才琢磨过味——“娘娘”好像,根本不是他。

    太监尖利的嗓,击碎了这……不失几分诡异的一幕,引得皇后娘娘侧目望去。他虽是、虽是傻了,却也知道,定是他那顶好的心上人来了。

    的确。孟霄存正正好好走进来。

    身上携些许寒意,衬得他面上笑意似三春暖。帝王冠冕簪起三千青丝,凤眼是稍眯的,半分戾气都没有,只姚晖能看出他几抹疯蒙。

    颀长身子杵在明黄龙袍里,却瞧不出高不可攀——只是清润润,像新抽出来的竹节,松柏上落的雪。又美,又淡,有那么近,也有那么远。

    蛊人得很。

    娘娘抬眼映着日光看过去。不知为何,严冬的浅淡的晖光似是有千钧重一般,坠着压着他眼睫,像他活在某个盛夏。

    他呼吸一滞。

    “哥哥方才转醒?”孟霄存踱进来,解了外袍来拥他,浅浅吻他额头。

    “陛下。”他笑着依了,痴痴瞧去,在孟霄存唇上落个轻浅的吻,“是方才。妾想陛下想得紧啊…”

    “昌安?”

    天子攒眉看去。只量他片刻,便似全局皆知。

    “翠儿。且先出去,孤同将军说几句体己话——啊,娘娘。”孟霄存气定神闲,俯下身子抱他,再吻吻他额头。像哄小孩,也像照顾醉鬼。

    她刚退出去,被照顾的那个就扑上来了。

    一声声叫着陛下,想陛下喜欢陛下爱陛下,抱妾干妾射满妾让妾怀孕,什么话都说,给他的陛下吓得,什么话都不会说。

    姚晖其人,的确“热情”得很。他们俩最疯那段时间,什么荒唐事都做过。

    曾往第二天就要挂帅出征的将军逼里塞缅铃,在方才被审问完的战俘或被虐杀的臣子前与姚昌安zuoai,于折子和桌案底下的长阳侯唇间射精。

    也曾一天写三封信,偷溜到宗祀与皇陵底下拜堂,在登基时诏他来接吻。夜半三更时候,半跪着吻过姚晖染血的手腕;除夕夜啊,亲驾赶到塞外数十里外,接姚晖回京。

    分总是长,合总是短。

    可他要是想了,也只会缄默凑过来,亲亲他的君,再蹭上去求cao。大将军还是骄矜,这种饱满高亢至极的话,说不了几回的。

    现在突然这么一……勾引,其实怪吓人。

    “现在,可以做吗。”皇后搂住孟霄存脖颈,蹭他脸颊,迟疑着开口,“想陛下……”

    “唉。”

    他短叹一声,明白这痴儿冷静不下来,干脆蜷着细白手指解去衣裳。于他从前的大将军身上攻城掠地,教他现在的后沦为败军之将。

    姚晖这几天都不乐意让他碰。

    其实吧,倒也好。他身子虚,也的确见识过姚晖浪起来模样——十个孟霄存也不够他造。

    他要真特想,甚至能把他的孟四骑到眼前发白,累得腰酸背痛。囊袋射空也得给他再灌满了,很多时候,他的将军还给他喝大补汤。

    要不是姚晖长得实在太俊,他孟霄存,死都不会再对这个妖精勃起。

    但是吧,他和这傻子的交流途径,除了zuoai——

    “陛下好大呀、要不、要不咱算了吧…好官人…”

    除了zuoai,倒还真问不出什么话来。

    娘娘被干得抖颤,逼水湿淋淋沁透被褥,面上漾着掩不住的痴态媚态。

    他身子太敏感,随意玩玩就能去许多次。高潮多了头昏耳鸣、眼前发黑,能爽得不知自己姓甚名谁。

    起身清理时候,xue也会不自知的颤,jingyesao水都夹不住,湿腻成一片,身子虚得一碰就倒。

    姚晖聪明时候藏着不说,假装没事,全凭孟霄存心里有数——要不是他问过姚晖,都不知道有这等事——傻了倒娇气起来。干不得碰不得,却又想要。

    孟霄存将那柄rou柱一送,挤入他畸形宫颈包不住的腻软rou口,惹得娘娘高声呜咽一回,右掌抚上小腹,“疼、可疼可疼了……疼疼我……”

    他撒娇也挺新奇。

    孟霄存玩心上来,对着他臀缝扇一掌,却听他呻吟转了个调,yin态又生,“还要…”

    “打你你都爽?”

    “一开始,就是疼,多了就有感觉了。”

    孟霄存把那柄弯刀抽出去,挑过姚晖xue壁上一个又一个敏感带,给他的皇后娘娘激得喷水,叫一声比一声浪——

    再就教他翘起臀,对他那口糊满水渍的软烂红xue,连扇几掌。

    “啊、啊——最喜欢打这里。很舒服…呜。”皇后扭着腰往巴掌上凑,话语已半是气音,“不对。最喜欢的是…是陛下……”

    “有多喜欢?”孟霄存逗他,咬一咬娘娘耳尖。

    “就算陛下把我杀了,”他被冰凉气息喷得发痒,高昂起脖颈,面上又漾些许痴态。胸前金链晃动起伏,牵出熟红乳首,“也只会舍不得陛下的,那种喜欢。”

    孟霄存觉出不对——

    这傻子,在说什么东西。

    他愣在那,停了动作,好教姚昌安把话说完,“我好想嫁给陛下啊。我现在每一天都,好开心。杀不杀的,有什么所谓呢?我爱你啊,那些什么都算不上。死了就死了,我同你在一块,这辈子都…都不算白费。”

    他向下挪挪身子,双腿圈上孟霄存细腰,自己提屁股往上蹭。紧实臀瓣于是撞上孟穹胯间,烫黏湿潮,阴xue吐出一大口水。说这么长长一段,神态语气竟皆是满不在乎,还要拿足根抚霄存背脊,权当催促。

    “我爱你。陛下、进来嘛、陛下,好相公…”

    草草了事吧。

    孟霄存心下暗念。

    窗外盛阳仍灼灼,透过窗户洒到床榻上,晖光淋湿姚晖半边身子,剩下的蔓延到孟霄存身上去。

    正好能看到,姚晖胸前金链反光。璀璨、漂亮、又色情。

    他却志不在此,兀自掐住娘娘紧实腰身上抬,九浅一深顶他宫侧腻肥xuerou,不断挺腰下捣,干得娘娘哭叫着吟。

    爽得太过分了。姚晖女xue深处不算敏感,可那份被填至饱实、插至尽头的快意,真真不是该人受的。他眼前泛白,叫得又媚又sao,孟霄存却还用稍弯柱头狠磨他zigong内壁——于是他便被快意整个灌满,余波从yindao传至心房,促使他尖叫着潮吹。

    “太过了……出来好不好。”

    “一会行一会不行,一会要进一会要出,怎么这么难伺候。”

    陛下轻咬一口娘娘肩膀,吻上他泛白的疤,权当安抚;下身动作却半分未慢,反而愈加快了,次次往里捣。

    娘娘腰都挺不起来了,渐渐卸了力,软趴趴搁浅在孟霄存身上,由她的小夫君晃腰插弄。他不想反抗,于是快感便更加累积。

    两个xue道中涌出的晶亮水液,已把孟霄存柄rou刃沁得红透艳透。姚晖愣神喘气间,稍低下头,便见水渍腻在阳物上,牵连带出些许已被磨肿的女xue软rou。

    往上就是孟霄存脸蛋。他身子颀长漂亮,皮rou腻白柔腻,凤眼稍稍眯着看过来,眼尾一撇润红欲色便勾去姚晖七魂六魄。

    他们眼神于阳春晖光中交错又相通,惹陛下颊侧攀红,浅浅笑一声,再往上狠顶一下。又急又快,捅得姚晖xue道剧烈缩紧又松弛,红艳yinchun夹吸吮咬,咕唧作响。

    水更多了。

    “陛下……好漂亮。”他痴痴说一句,湿烫xue儿吻紧孟霄存细软耻毛。本就发育不全的宫颈颤巍巍开出个小口,去迎贯穿它的rou棍。

    他腰胯狠狠一颤,于是便吞到了底。

    “呀、呀——”这动作太烈,惹得他瞪起一双眸,泛出些泪来。绵软屄xue吞吃着,大开大合吮咬着,近乎痉挛。逼rou软湿,紧紧吸住他一根阳物,已被磨得肿烫,还好yin水不止,绵绵浸湿浸软他整个下体——

    孟霄存却忽得挪腰抽去,教他宫口被剜过那么一下,几乎要剥出来xue内嫩rou一般,“疼!”

    “陛下,轻点……”

    他小腹灼痛,慢慢再吞下去这一柄深粉弯刀,伏在他的小陛下身下,蹭到他面前去索吻。湿热甬道咬得紧,绵密皱褶几乎展平,他宫颈口软软夹着,整个zigong又被占满,饱得娘娘话都说不出来。

    只能贴贴陛下殷红薄唇,妄图留下个印记来。

    “好。轻点、轻点。”

    孟霄存低声安抚,却仍似敷衍。抽胳膊去抚姚晖背脊,下边动作也小,任湿红rou道舐舔吮吻,含得他青筋发胀——

    再破开他腻软后xue。

    娘娘睡前会做好清理,那xue儿肥腻红烫,rou壁湿漉漉、腻乎乎,较前xue软绵不少,就该用来吞男人jiba。

    就说,他也不要天子碰,这又是干什么。

    再加上,他多吃流食——倒不是谁强迫他,自姚晖父族皆身死,他便吃不下油荤。孟霄存事做得太绝,朝中余波未平,暂还没空与他谈这死生大事。

    陛下一恍神,才想起来。自娶姚晖起,也就过了一礼拜不到。

    他不发一言,埋到姚晖颈侧,把那口不算常用的xue眼干开,一次次破开堆叠软rou,九浅一深磨那阳心,又缓又重。

    “好陛下、好相公……”

    娘娘就吃这套,叫的温软又缱绻,搂住孟霄存肩颈。xue儿缠得紧实,吻上粉烫rou柱——

    陛下却忽得抽离,覆唇他额上,下身捣入前xue,破开湿淋淋rou逼,挺到底,插到姚晖呜咽着拥紧孟霄存背脊。他欺身下压,分开姚晖一双长腿,几乎是将娘娘对折在床上。

    那两口yinxue湿润滑腻得过分,覆一层清亮sao水,入着又畅又顺。娘娘搂紧了膝盖,教他夫君干他更容易些——

    孟霄存再抽出去,顶入已被干至艳红的后xue。一抽一插,他交替cao干着两个rouxue,进出间搅过碾过红腻xuerou,甚至牵出来,爽得娘娘扭着腰嘬他吸他。

    可刚刚吞下便要被抽出来,他吃也吃不满足,腰扭得像发情的小狗,性器都肿起来,渴得好似再不吃jiba就要坏掉了,“合该两个人干你的,倒是难为我。”

    “不行、不行,昌安只要陛下,呜——”

    孟霄存动作愈快,几乎捣得姚晖嫩xue红rou与yin水被拍出杂影,浅麦色的一口馒头逼都已被干到肿红,sao水粘腻腻、湿漉漉,在灼烫空气中挂出银丝,再被一次比一次迅捷的动作干散。

    一会干到阳芯,忽得又干到宫口,他其实才从边疆回来,两三年,顶多是自己夹腿揉逼,很久没玩过这么花的。前后两xue被干得大开,他是真的爽,

    姚晖身子随着cao干挺动,被入到魂丢了半条。那一对内陷乳上边的金链晃晃荡荡,在他紧实腹线上边漾开灿灿的痕。孟霄存看得眼花,扯住链子拽出来那含在乳晕里的小粒,叼上他乳首。

    cao他快二十年了,那奶头还是嫩红两点。

    娘娘低下头看自己小奶子,他乳晕有些过于大,胀开一个嫩红的圈,偏生乳粒仍幼嫩,就算被金环日夜扯着拽着,仍怯生生缩到那绵软乳晕里边。

    他依稀记得,孟霄存似是与他说过。陷进去不好奶孩子,也不好嘬。

    之后他就……忘记怎么弄的了,总之万岁生辰宴后,他悄摸拽陛下去御花园亭子后头,给陛下看他乳首打的,两枚金灿灿的环。

    疼是疼,喜欢是喜欢。

    阴蒂上也串了一个来着……不对。不对啊。

    他看看女唇罅隙间弹出来的那点红胀rou豆,正撞着孟霄存皮rou,红烫似火石,糊了一层yin靡sao水,水亮亮、红艳艳,却是没有环痕的。

    “陛下,下边,还要。”

    他的天子伏在他胸前低笑,惹得娘娘心尖尖都颤三颤,“还不够?”

    “啊……”清亮粘汁从那一口红媚尿孔中喷溅出,他听闻他相公裹挟热气的话语,被激到小腹发胀,呜咽着吹水,全身抖得似箭射出后的弦,“不够。想要、啊……环。”

    “哥不怕疼啦?”孟霄存凑过来,吻一吻娘娘唇角,下边愈发大开大合,把他方才高潮时流得水都干出来,次次都插得红rou愈肿愈胀,也吸得愈紧。

    “你哥怕过?”姚晖携着笑懒倦倦回他,却见孟霄存动作都停滞,圆瞪了一对凤眸瞧来,“……不是,给你吓懵了?小陛下?孟四?你玩这么……过,还不让人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