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挣扎与动摇&难捱的温柔&乳环
“……情况大概是这样。所幸吊灯支架已经严重锈蚀了,这位同学也只是轻微骨裂和脑震荡…。总之修养两天就好了。” 秦授迷迷瞪瞪地听见有人在讲话,睁眼时视线中白光一片,差点儿没把他直接送走。他正晕晕乎乎地回忆着不久前发生的事,顾裴言故作沉静却含着焦急的嗓音便响在他耳侧。 “…你醒了?” 顾裴言像是极自然地坐到他身边,神态还是冷漠的,眼睫却像受惊的蝴蝶似的不住颤动。 他的情况可算不上好。秦授看见自己一只胳膊和一条腿都缠满了绷带,就不用想自己的脑袋是怎样一副尊容了。 医务室里人不多,秦授只见顾裴言和校医在屋里,倒是敞亮又清静。他眯着眼睛瞅了一圈,哑着嗓子问道,“学长人呢?伤得重不重?” 顾裴言伸出去给他倒水的手顿时悬在半空中,他垂着眼睑,一张冷玉雕刻似的面孔上看不出悲喜。 “学长只受了轻微擦伤,上完药就离开了。” 搞屁啊!学长你的心是铁打的吗?这时候不应该细心呵护一下受伤的无辜的可怜的他吗? 秦授一双修长的眉顿时揪紧了,臭着一张俊脸不再讲话。顾裴言见状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安慰似的缓着嗓子道:“大概是临时有事?比起这个,我当时如果陪在你身边就好了。” “那不关裴言的事,算我自己倒霉呗。” 秦授自嘲似的接了一句,心里憋屈地想:还是裴言好,裴言最心疼爷。 “没什么大问题就躺着静养两天吧,别闹他,先让他安心养伤。” 杵了半天的校医看秦授生龙活虎的,也暗自松了口气,抱着文件夹就推门出去了。她走得急,差点儿撞着人,抬头一打量,发现是个男同学。 “同学,你……” “我是路过!” 凌巍顿时浑身一激灵,急忙出声想要堵住校医的嘴。医务室里的顾裴言耳朵也是灵得很,当机立断把门合上,不给凌巍任何犹豫的空间。 死娘娘腔……! 凌巍气绝,差点儿没控制住想要捶门的手。他皮笑rou不笑地对上校医审视的眼睛,“那老师,我就先走了。” 校医点点头,寻思着这孩子刚才分明是趴在门框上的,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咂着嘴走了。 这边秦授猜了个七七八八,也懒得戳破顾裴言的小心思。——他也觉着还没到和凌巍见面的时候,何必徒增烦恼。这么看来,安心养伤才是正事。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他再无敌再勇敢,还能给梦中情人们受几回伤? 天知道他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不过伤势轻微,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他赌苏梓柔按捺不住在吊灯上做了手脚,赌苏梓柔对自己那副弱身板儿下不去狠手……现在的结果是他赌赢了。 “话说回来,苏梓柔他们呢?” “苏梓柔也受了点轻微擦伤,包扎好就回去上课了。”顾裴言将玻璃杯递到他唇边,衬衫袖口挽起,露出半截白净的小臂,“楚天娇太吵,被校医赶走了。小宋他们要和后勤调查这件事,探望完就忙去了。” 秦授乖顺地抿着白开水,直到温热的水顺着嗓子滚落进空空如也的腹腔里,他才闷着嗓子随便应了一声。 “你不忙吗?” “嗯……?”顾裴言闻声先是愣了愣,随后忽的弯起眼睛笑了一下,“忙着照顾你啊。” 秦授傻眼。 这是他第二回看见顾裴言笑,第一回他还是对着苏梓柔。 那双常含冰雪的眼顿时腾起一片湿润的雾霭,仿佛要他溺毙于春水的柔情。秦授下意识地贴近他的面庞,薄唇在挺翘的鼻尖落下亲吻,显出对于美色纯然的膜拜。 顾裴言没能料想到他突如其来的亲密,片刻后才用那只空闲的手抚上秦授的后颈,探首去与他接吻。秦授只觉得他柔软艳丽的唇舌像是熟透的山楂,隐隐的竟然有了点儿微醺的快活。 直到顾裴言人走了,那种如梦似幻的醉意也没消散。 他秦总也不是没听过情话。柴米油盐酱醋茶,星空钻石玫瑰花,浪漫的不浪漫的,接地气的不接地气的,他听得耳朵都要长茧子。 但这么天时地利人和的,还是头一回。 如果手里有烟,他真想狠狠吸上一口。他那颗从二十岁以后就近乎坏死的少年的心,仿佛再次开始跳动。 秦授是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强光唤醒的。 他在顾裴言带来的温柔乡里安逸地享受了一下午,简直和中了沉睡魔咒没什么两样。校医批准他第一天晚上可以留在医务室察看,还再三保证会有专职人员守着他。他以为是什么总统套房级待遇,没想到其实是多了个连夜查水表的。 “我说哥们儿,咱先把灯关了呗?我现在状况特别好,不用复查,真的不用复查。” 那人听他唧唧歪歪地抱怨,果然把灯关了。半天没听见门响,秦授还疑惑这货怎么还不走人,胸口便有温热的rou体覆上来。 “不开灯,你怎么知道是我?” “学、学长?” 秦授立马清醒了,脑海里再无半点睡意。 他听见卓淮修惫懒地应了一声,嗓子里含着绵长的尾音,像只黏人的大猫。那家伙精致如艺术品的手指自他下颌处寸寸下移,指梢还淬着夜风的凉意,留在他身上的却是烧灼般的guntang。 如果不是带伤,他可真想提枪上阵。 “你就不想问问我今天去做什么了?” 卓淮修半伏在秦授胸前,两人目光相接时,秦授看见卓淮修的眼里浸着月光。 “我哪儿敢问呢。” 他不太乐意。摊上这事,任凭谁都不会毫无感触,更何况他原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秦大少爷就是秦大少爷,撒泼打滚卖乖那叫一个手到擒来。 “又生气了?” 卓淮修歪头,索性翻身上床,岔开两条长腿跨坐在他身上。他开始脱衣服,动作慢条斯理的,是他一贯作风。 秦授冷笑,不以为意。不就是脱衣服吗?你这身子我又不是没看过。 然而他的那份骄矜,在他看见卓淮修胸前两个物件时终于迅速崩解了。 那两只rutou,他不久前还调侃过。作为贪恋rou欲的老流氓,他格外偏爱那对饱满圆润的乳尖儿。如今两个细圆的银环坠在上面,将红枣般挺立的乳首拉扯着微微下垂。 这是一种过于下流的美,就算只是无意识的一瞥,都能勾起最为色情的遐想。 但这个人偏偏是卓淮修。他坦荡而忠于享受,你大概很难从他脸上窥见羞赧或胆怯。 秦授那点儿打蛇顺杆爬的脾气顿时熄火了。他裤裆硬嘴也硬,“不是说不喜欢吗?” 卓淮修闻声像是陷入沉思,指尖随性地拨弄两下乳环,金属制的饰品在月夜里熠熠生辉。 “这是给秦宝的惊喜。能让秦宝猜到,就不算是惊喜了。”卓淮修勾唇笑得温润,上挑的眼睛里含着媚色,“穿都穿了,不喜欢也没办法了。” 话音刚落,他便俯首来同秦授接吻,舌尖娴熟地顺着秦授的牙龈与上颚蹭动,并满足于秦授下意识的回应与战栗。那双修长的手交叉着扣住秦授缠了绷带和纱布的后颈,力度是高高在上的学长不曾有过的温存。 如果不是虚睨见卓淮修头顶颜色变淡的小绿字,秦授真不敢相信,他在卓淮修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看见了喜爱与愧疚。 于是秦授眯起眼来,心安理得地享受起卓淮修难得的主动与殷勤。 他感到那双艺术家的手一粒粒解开病号服的纽扣,拨开一层衬衫顺着他的身线游走。卓淮修指腹纤薄的软茧顺着他肌rou的轮廓按揉,姑且算是一种含有情欲的诱哄。 “舒服吗?” 低缓如大提琴的话语响在耳边,秦授恨不能溺死其中,腻着嗓子哼了几声。于是卓淮修轻笑出声,俯首去和他交换细密的吻,微凉的手指向下游弋,直至握住秦授胯间那一团半硬不软的玩意儿。 秦授不淡定了。他喉间的喘息愈发沉重,望向卓淮修的眼睛睁得雪亮,像条为求欢卖乖的恶狼,耍起的家犬撒娇的绝招。 卓淮修偏偏吃他这一套,动作干脆利落地为自己褪去下装,两团光裸绵软的臀rou直截了当地蹭起秦授的下身来。 他的腰肢细却有力,浸了层薄汗的肌肤在夜色中舞出雪光。秦授那玩意儿早从下装里探出头来,圆润硕大的顶端不留情分地蹭着卓淮修湿润的后口,仿佛下一秒就要抵进糜烂熟透的肠rou。 “唔……慢点……秦、秦宝,我先…唔嗯!扩张……!” 卓淮修将那根rou棍讨好地夹在臀缝里挤压了几下,哄小孩似的吐出沙哑妩媚的呻吟。随后他伏低身体,将挺翘的rou臀撅起,一只手绕到身后去安抚紧致的蜜xue。 那儿不是头一回吃进东西了,触着探进去的手指便谄媚地裹住,层叠的媚rou在抠挖按揉的手指下痉挛着舒张,甚至带出一层黏湿的水光。 可惜那处的光景秦授看不见,只能抿着嘴,抬起那只没受伤的手去玩卓淮修滚圆红肿的奶尖儿。 大概因为乳环是新穿的,两颗rutou还显得娇嫩红肿。秦授勾住细圆环向外轻扯,遭殃的乳尖便诚惶诚恐地跟过来,白皙微软的乳rou甚至被扯出鼓胀的奶包。 卓淮修手里的动作顿时停了。 伤口刚愈合不久,被秦授任性的举措磨得又痛又痒。他怕受伤,想要躲避秦授作乱的手,又觉得瘙痒难耐,恨不得秦授再把rou粒捏捏掐掐。 “秦宝……唔啊……不、停……” 他再也咬不住含在唇里的呻吟,下意识地挺身将胸乳送进秦授手中亵玩。卓淮修下身热胀,贴近秦授的胯骨难耐地蹭动,像是发情的雌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