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了(二)
书迷正在阅读:二度转化abo、重叠关系、明川不独行、垂涎、把玩哭泣小美人(双/性,n/p,调/教)、宇宙风流至尊、哥哥,meimei下面好多水、我成了前夫的白月光、玫瑰与刀、爸爸和女儿的luanlun
墨亦进屋对墨炎说了晚间出行及要找人保护沈骋的计划后,转身想要回去。 墨炎突然开口道:“墨十你去安排就是了,小亦,主上出行的安全我还想跟你谋划一下。” 墨亦疑道,可是有哪里不妥?留了下来。 墨十淡淡瞥了墨炎一眼,没吭声,出门安排人手去了。 墨炎起身细看了门外,回来关好门窗返身坐在椅子上,半天却犹犹豫豫没开口。 墨亦见他这个架势心里也有几分忐忑,压低声音问道:“可是有人要害主上?”说着戒备起来。 墨炎见此心知他想岔了,也顾不上那难以启齿,直言道:“没人,是你。”说着直勾勾看着墨亦眼睛,“你跟主上现在是怎么回事?” 墨亦反应了一会儿,一下想起早上自己异样的多心,其实墨炎也觉得不对吗?转念墨亦还是尽力镇定下来道:“初来沈府万事难料,我身上又有伤,主上便与我假扮兄弟住在一处,方便照顾,也防患于未然。” 墨炎看墨亦面上正经眼底却有几分心虚,心道他难堪,便转了脸,极轻道:“遇袭那天晚上,我们几个在四更天就找到你跟主上了。” 墨亦脸刷得白了,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微垂下头,喃喃道:“你们都看见了……” 墨炎被他这样大的反应吓到,赶忙解释道:“没,就我一个,其他人被我支开了。” 墨亦依然白着脸,也不吭声,整个人都透着颓唐。 墨炎叹气,放轻了声音,“我也知道你做不出这样的事。”抬手拍了拍他的肩,温和劝道:“你也别自己钻牛角尖,谷里救你养你不假,可若主上再强迫你……” “不是!主上不是你想的那样!”墨亦抬头狼狈着反驳,眼神却很坚定,“主上那时候被刺客下药了。” 墨炎一顿,反应过来,想想还是决定再多嘴一下,“那你跟主上在沈家这般亲昵……” “真的仅是最开始假扮了兄弟,所以亲密一些,并没有什么的。”墨亦正色,说着自己其实也无法确定的话语。 “主上真的没有再……” 墨亦摇摇头又是打断,这次却是真的肯定,“那只是个被人陷害的意外,主上是不会这样折辱我的。” 虽然看起来冷淡,但并不是真的薄情,就连上药时都会顾及。 ****** “芷月姐你再吃一点吧?”小丫头拿着汤匙,面露难色的劝道。 芷月拦住她的手,摇头道:“吃不下了,你也下去吧。” 小丫头还想再说什么,一抬头见沈骋跟杨文进屋来了,也只好行礼退下。 “芷月,现在有好点吗?”沈骋走近床边关切问道。 “嗯。”芷月靠坐在床榻上低头应下,没有多话。 杨文却看不下去了,这到底是谁对不起谁?转脸对沈骋道:“你别乱愧疚,她划脸并不是为了你,是想着既是破了相,跟那个姓周的婚事也必然告吹了。” 芷月一滞,冷冷承认道:“是。” 杨文看她这幅样子是越发生气,直接讽道:“收起你那微薄的愧疚,惺惺作态什么?心里怕是早嫉妒着他为什么那么好命,自己却有那样的家人。这次顺理成章出卖他,还可以自我安慰,‘反正他会有人救,可我没了这次机会就完了。’,我说得对不对!” 芷月一听愣了,许久,自嘲地笑了起来,“是啊,心里最深的地方就是这样想的,为什么没有人可以帮我,为什么要嫁给那样肮脏的禽兽,我明明,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过……”低下了头,长发遮住面庞,芷月声音渐渐变小,一颗豆大的泪珠突然砸在被面,伴着一句轻轻出口自我厌弃,“却原来我也是那么肮脏的人……” 杨文也知自己话说重了,但他就是看不惯,错了就是错了,沈骋人傻心软,就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只在乎自己的苦难了吗? 沈骋听着杨文为自己出头的话语,心底渐渐好受起来。对芷月他其实并不是不生气的,可是看到她现在这样,想到她遇到的事,就没有办法心狠地说出残忍的话,所以才会茫然,才会自己难受。现在却懂了,芷月没有做错什么,自己又何尝不是? 一块隽白的布巾放到了芷月的眼前,沈骋清亮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擦擦吧。虽然我很生气,现在也没有原谅你,但是你现在受伤了,有什么事等伤养好了再说吧。” 芷月瑟缩着,缓慢伸出手,然后极快地抓住了眼前的洁白牢牢攒紧。 止不住的无声痛哭起来,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事。 ****** 退出了房间,沈骋觉得心情变好了很多,他欢快地朝前蹦跶了两下,转身看杨文,盈盈笑道:“杨文,我都没发现你懂的好多呀~” 杨文一脸得色,抱臂道:“那是~” “切~讨厌起来还是一样讨厌~”沈骋转身继续往前蹦跶。 杨文几步赶上,撞了沈骋一下,见他疑惑,认真道:“那算我赢了啊,说好了晚上你要陪我的。” “陪你啦~” “去哪里都陪?” “陪咯~话说你到底是要去哪里啊?该不会是你一个人害怕不敢去吧?哈哈~”沈骋欠欠地笑起来。 杨文看着他眉眼弯弯的模样,低声蛊惑道:“一个,你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 ****** “老爷,我要是死了埋进祖坟,您可千万别在墓前念叨我是这样死的,我娘要是听到得多伤心。”申富气若游丝地说着。 沈老爷板着张脸站在床边,看大夫一边诊脉一边摇头,一句话都欠奉。 申富也不管,继续道:“老爷,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是我对不起马庄,对不起您,更对不起那些马。‘老枣儿’就是死在我怀里的,我养了它那么多年,最后就这样害了他,我真不是人……”说着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起来。 沈老爷是装不下去了,这四十大几的大老爷们哭得这难看,是悔过还是膈应人呢!厉声怒道:“那是赤霄!还有你,想死?美得你!马我不就跟你算了,害我亏空的那么些银子你想都不还了?” 申富呆傻住不知如何接话。 沈老爷瞪他,“刚我听管家说了,赵家公子是那个什么神医谷的,谷里的好大夫一抓一大把,且过两日便要来了!你且给我苟延残喘着,人来了治好你,我立马就抓你去见官,让衙门判你几年,你给我好好在牢里蹲个够够的!出来了就继续给我干活,一点点的把欠我的钱全还了!还不清之前想死了直接翻篇儿?门儿都没有!” 申富听愣,良久才不可置信道:“老爷您不赶我走?” 沈老爷面上有些挂不住了,敷衍道:“你走了我找谁要钱去?” 申富一时又感动得热泪盈眶,发誓从牢里出来以后,下半辈子要给沈老爷当牛做马,好好恕罪,重新做人。 沈老爷朝天翻了个白眼,心里想的却是,不是申富也会有别人,说到底也是因为沈家自己的缘故才会遭此横祸。都是平头老百姓,申富变成现在这个身不由己,癫狂无状的鬼样子,一笔笔算清了,前事就都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