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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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看到了什么……”墨炎神色诡谲。 墨十隐在他右侧,淡定看他。 “他们两个……”墨炎像是喝了一口guntang的鲜汤,吞吐不得。 墨十继续看他。 “他们是男人啊!”墨炎还是忍不住低声道。 墨十默默看他。 墨炎怒起,瞪他,“你看我做什么?!” 墨十施施然转头,看回屋内,杨文跟沈骋正静静地搂着。墨十毫无波动的声音响起,“沈小公子说的‘断袖分桃’,你不知道?” 墨炎噎住,半晌接到,“可…那是男宠啊……” “你觉得杨公子是那样做的人?”墨十看着屋中两人的脉脉情状,面无表情。 墨炎却是不好意思看下去,别开脸辩解道:“自然不是,沈小公子被劫他连自己都不顾就上去救人,必是真心的。” 屋里沈骋挣开了杨文的怀抱,低着头不说话。墨十眼都不眨,“那你是觉得沈小公子是以色侍人者?” 墨炎赶忙摇头,“沈小公子是长得好看,可心性也是顶好的,有礼有节。” 墨十便不理他,继续看了。杨文伸手掐了掐沈骋的脸,沈骋拍开,杨文轻笑,问沈骋回不回,沈骋应下,两人开始收拾。 “可他们是好兄弟啊!”墨炎还是决心再挣扎一下。 墨十总是瘫着的脸上现出个古怪的笑容,幽然道:“沈小公子两刻钟之前也是这么认为的。” 墨炎被笑得毛骨悚然,深觉要坏菜。若是男子之间可以有情,那主上跟墨亦……墨炎不敢细想,可是不由自主的,早上还是五分的怀疑,现在已变成了八|九分的大概。脑海中闪过往日两人相处的总总,竟变成了十分肯定。 不提墨亦,主上确确是对他与对其他墨侍不同的。 “再加一份素丸子。” “rou略甜了,还是素丸子好吃些。” 那盘丸子,主上自己是并没有怎么吃的。墨炎面上神色变换,口中开开合合不知如何说起。 下面杨文与沈骋出屋跟三叔公告别,被三叔公打趣了一番,两人红着脸急急忙忙地出来了。墨十起身,随手拍拍膝上的碎屑,吓死人不偿命道:“也只有你跟墨亦才会觉得主上是在装兄友弟恭。” ****** 赵临跟墨亦消了食,闲适地往沈府走。刚刚还热闹无比的街道已经渐渐的安静了下来,行人三三两两地笑闹着往家赶,路边的小吃也开始收摊了。 月色甚好,收了花灯的长街也依旧清亮清亮,远处行来了两个人,一个着月白长衫,一个着褐黑粗布短打。 “大块头,你帮我提东西,我喂你吃?”长衫青年嘻嘻笑道。只见他右手拿着两串糖元宵尾指还勾着盒百花斋的糕点,左手兜着一大纸包糖炒栗子上面放着食为天用荷叶包着的叫化鸡。 褐黑粗布男子高近八尺,身形精壮、面容硬朗,虽衣着普通,掩不住一身强悍煞气,只是额上绷带绑成一花结颇有些维和。男子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不爱吃。” “你又没吃过,怎知不爱吃?” “就是不爱吃。” 长衫青年动摇了一下,叹息道:“下次给你包额头的时候不打花结了……” 男子不动如山。 “药浴里也不放玫瑰花瓣了……” 男子敲了敲腿侧。 “衣服也不熏茉莉了,红糖水也不用喝了。”青年见男子还是毫无反应,两下跑到他面前拦住,平举双手,“阿胶红枣还是要吃的,补血。” 男子看他,而后一手接过青年手中各色吃食,独留下两串糖元宵。 青年便又笑了起来,一手一串糖元宵,咬下一个,将另一串伸过去。 男子看着面前裹着晶亮糖衣的元宵,默默地咬了一个下来。 青年也眼神晶亮地看他,“怎么样?” “甜。”腻。 青年便笑笑吃自己的了。正吃得欢喜突然抬眼,眼珠一转,里面满满的坏主意。 男子抬头看去,迎面两人白衣的贵气面冷,看身旁人的眼神却温柔,黑衣的年纪小些,打扮干练,回话的样子很温润。 白衣人也抬头发现了他们,面容在短暂的凌厉后变得微妙。男子还未明了,青年已倏忽晃悠了过去。 “原来是他呀。”青年在二人面前站定,摸着下巴说道,眼神还暧昧地在黑衣人身上打转。 墨亦搞不清状况,下意识看向赵临,见赵临不仅回话还面露窘迫,有些费解道:“哥哥,你认识他?” 赵临还未开口,长衫青年一脸惊恐地退了一步,喝道:“爷您也太不是人了吧?” 这下赵临崩不住了,“你瞎想什么?!” “不是他?!”青年又马上变脸,眼中透着一股看负心汉的唾弃。 “是他!”赵临忍不住为自己辩解。 “噢~~~”青年一副过来人我懂我都懂的表情。 赵临沉默,决心装死不开口了。 墨亦看两人“是他”、“不是他”的打暗语不知怎的就有些不高兴,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质问语气道:“他是谁?” 青年又笑得谄媚,凑近了赵临灵动地抛了个媚眼,娇俏道:“爷~您说,我是谁呀?” 墨亦一瞬间觉得碍眼,垂眸不说话了。 赵临抽死这个小大夫的心都有了,对墨亦焦急解释道:“他是城中医馆的大夫。” 墨亦起初还有些茫然,见青年眼神几番在他跟赵临之间流转,和着刚刚的话语,面上终是一点一点火红起来。是,是那个开药的大夫…… 见墨亦脸红成那样,赵临也有些局促,一时竟不知是该无视带过,还是开口解围。 旁边一直不说话的粗布短打男子突然一手搂住青年的腰往自己怀中带,沉声道: “在我面前,对别的男人浪?” 青年尚兀自玩得开心,不妨被拐个正着,抬头看人。狭长的眼睛因为瞪大,少了那许多的狡黠,不期然的有了那么点懵懂可爱,男子由心下手在青年后丘上狠抓一把,继续演了下去,“晚上有你好看的。” 墨亦已是不知该把眼往哪看了,赵临却是和男子对视了一眼,读懂了对方的想法。我想收拾这小子很久了,终于找到机会了。 赵临从善如流报仇,用明明很惊讶却强装镇定的语气道:“难怪小大夫你懂那么多,原是心得体会啊。” 平时口齿伶俐得堪比孔明战群儒的江游此刻被人困在怀中占着两种便宜,耳泛薄红的有些不知所措地推拒,话却是说不出来了。 赵临又看了男子一眼,觉得有几分面善,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点头示意他继续后,便带墨亦转身离开了。 遥遥的还能听见--“明儿我就拿砒|霜毒死你!”“挺翘的。”“你再说?!”“腰也细。”“我现在就掐死你!”“东西要掉了啊。”“啊!我的叫花鸡。” “主上,他们……”墨亦不知该不该开口,只是隐隐的又觉得有些期待。可具体在期待些什么,却说不上来。 “大概就是你想的那样吧。”赵临一脸正气,“男子相恋坦坦荡荡,仰无愧天,俯不怍地,若是情到深处,行周公之礼也无可厚非。”赵临说完,还一脸严肃的看着墨亦,似是要他应和肯定。 墨亦被赵临如此认真的眼神看得有些迷糊,不觉应道:“说的也是。” 赵临抓住墨亦的手,“要宵禁了,我们快些走吧。” “好。”墨亦乖巧应下,心里却十分莫名,快些为何不用轻功,走能快到哪儿去呢,我要不要提醒主上?但是这样走也不会迟呢,那还是就走吧。 ****** 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你。 沈骋翻了个身。 你既知道‘断袖分桃’,那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沈骋又翻了回来。 偏要你看着。 沈骋坐了起来。 臭杨文,越来越讨厌了! 不一会又觉得冷,沈骋躺了回去,呆呆看着床顶。也,不是很讨厌啦。起码被绑架的时候看见他也在除了感激还有安心,那时担心他出事也是真的难受又害怕,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他。其实居然能算是发小呢,从小都是他陪我玩,虽然总是喜欢夸我漂亮,还说要娶我,还送我红纱裙。 他不会把我当成女人吧?!沈骋抓紧了被角,又想起朦胧中那无比炙热的一眼。他不是。 可是……我是知道断袖分桃,他就不知道叶公好龙吗!谁会把书上的东西当真啊! 他是认真的。沈骋觉得脸有些烫,明明平时嘴坏又黑心,为什么温柔起来会是那个样子。 真的,好温柔啊。沈骋不自觉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唇上。 等惊觉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后,沈骋一下缩进了被子里。 他还摸了我屁股……沈骋侧身在角落开了个小窟窿换气,然后把手放在了右臀上。虽然很轻。 做,是要做什么?那时候光顾着生气难过了,气他把自己当成男妓居然要嫖自己!可是要怎么嫖?对啊,嫖|妓到底是怎么嫖的?就脱光衣服亲一亲吗? 沈骋越想越糊涂,不知不觉中就睡了过去。 睡梦中,沈骋感觉自己轻飘飘地陷在云朵中。身上轻薄的亵衣不知什么时候没有了,有人自后方温柔地抱着自己,轻柔地抚摸着他裸|露的身体。 舒服吗?那人在耳边说道,声音很熟悉。 “嗯……” 那人便笑了,叼住他的右耳舔|舐、轻咬,微哑的嗓音含糊响起,这样呢? “嗯,嗯……” 有什么东西满满涨涨的,渴求着要多一点,再多一点,“要,嗯……” 那人便将他转了过来,用拇指轻轻摩挲他的唇瓣,笑问他。看着我,你要什么呢? 他抬头,看见了熟悉的眉眼,是杨文。 “唔。”沈骋醒了,窗外还是灰蒙蒙的一片,他探向腿间,摸到了一手粘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