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夜:温柔的折磨(上)
当简斐从梦中骤然惊醒后,他惊怒交加,第一反应就是检查自己的身体。 他的衣裳整齐,除了下身一塌糊涂之外,身上皮rou完好,没有那人留下的指痕咬痕,下身前后两处也没有梦中的酸胀麻痛。 简斐面色青红交加,并未就此轻信,而是再度检查起了自己的神魂是否有异,看自己是不是前些天剿灭合欢宗的时候不小心中了狗屁宗门的招,这才梦到了那般难以启齿之事。 可是没有。 一切毫无异样。 ——难道说,这一切真的只是梦吗? 是因为他日有所思,所以才夜有所梦? 可他明明……明明从未想过要跟那人…… 简斐看着自己的满身狼藉,感到下身从梦中蔓延出的几乎射空了的疲惫,不禁恼羞成怒,狠狠一掌将这床这宫殿连同自己的这一身再不能见人的衣物统统震碎。 魔宫轰然坍塌,尘雾漫天。 简斐赤身裸体走出废墟,迎着魔仆们胆战心惊的目光,眉头紧蹙。 “把魔宫的所有东西全给我换了!然后建个新的,就按照——”简斐一顿,向天边某处遥遥一指,“就按照那家伙的清净殿来建。” 清净殿,取清心净气之意。 简斐觉得,自己也的确该清心净气一些了,而那家伙性冷淡的宫殿风格就很符合他最近的需求。 在魔仆们高效的行动力下,短短半天后,简斐就看到了焕然一新的魔宫。 到了简斐这样的修为,他不需要睡眠,也不需要进食,可谓是与天同寿与日齐辉。不过简斐贪恋人间和被窝的温度,平日里也只需要抽出半天就能处理完公务,再加上昨晚又cao劳过度,于是新的魔宫一建好,他便迫不及待躺会榻上,准备睡个回笼觉。 这回总不会再出问题了吧? 简斐这样想着,模模糊糊又睡了过去。 …… 烟霞轻拢,白雾缭绕。 当那烟雾散尽后,简斐恍惚回神,发现自己这回又做梦了,而他梦到的,正是御领道门的玉清仙尊所在的地方,清净殿。 作为魔尊,简斐与仙尊玉中镜有过合作,也有过交手,曾共同进退,也曾生死相斗,因此对于玉清仙尊的清净殿,他再熟悉不过,心中没有半点畏惧,抬步就进了这清净殿。 清净殿内部不像曾经的魔宫那样装饰奢靡,也没有等待吩咐的道童杂役,整座宫殿都空荡荡的,孤高冷寂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与这宫殿主人玉中镜仙尊给人的感受相仿。 但简斐却其实是很喜欢这座宫殿的,一如他喜欢这宫殿的主人,于是仗着这是梦中,他将这座宫殿细细打量,一一记下,放任自己胸膛中的一颗心脏怦怦直跳,带着进入心上人住所的喜悦四下闲逛。 他转完了正殿,便顺路去了偏殿,最后才转去了内殿。而当他一进入内殿,他的目光便不由的黏在了侧卧榻上的人。 玉清仙尊,玉中镜。 玉中镜性格本就孤直,再加上修习了最冷的冰系功法、最锋锐的剑意剑诀,整个人的气息都冷厉锋锐,似乎无论谁来靠近都会被狠狠刺伤。因此,哪怕这位仙尊被隐隐称为道门第一美人,却也从未有人敢对他生出亵渎之心。 他太冷了,不像人,像冰。 可简斐却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简斐屏住气息,走近了这人,目光缓缓扫过他沉眠的面容,散落榻间的雪色长发,随意披散的青色长袍,最后在他胸口犹带血痕的剑伤上凝固。 简斐记得这处伤,这是他数天前与玉中镜大战一场后给他留下的伤口。 那时候,简斐点齐人马,去剿灭令魔门修士都怨声载道的合欢宗,可谁知到了合欢宗的地盘才发现道门已先行一步,跟合欢宗打上了。 简斐剿灭合欢宗,那是清理门户,但若合欢宗被道门剿灭那又算什么?他简斐的脸往哪儿放? 简斐不想跟道门的人争一时长短,直接动手就打,结果引来了仙尊玉中镜,于是又同玉中镜打了一场。 打架的时候,玉中镜好像想要对他说什么,但简斐根本不想去听,不想回应,以免泄露自己那不可言说的心思。 最后,玉中镜一时不察,中了他一剑,冰冷的面色终于露出一分恼怒,留下一句“既然你一定要管,那便你自己来管”后,就领着道门众人,拂袖而去。 如今,简斐终于看到了玉中镜胸口的伤势,心底的那心疼便忍不住泛了出来。 “你那时到底在想什么?”简斐喃喃着,叹息着伸手,想要去抚平那伤口,“我明明也没有如何用力,你怎么就——” 蓦然,简斐的手被人抓住了。 简斐抬头,愕然发现这床榻上的仙尊竟不是摆设,此刻更是睁开眼向他望了过来。 “你做什么。”玉中镜平淡的语调中带着天然冷意。 可简斐却瞧着他的脸,心神动摇。 有些人便是静时如花照雪,动时灿若春晖。 简斐全然忘了自己曾在这人身下吃了怎样的苦头,见对方向自己看来,便忍不住心中开怀,捧着他的脸亲昵蹭了过去,小心而珍重地在他唇角轻啄。 “你真好看。”简斐说着,一只手已经滑下,按在他胸口的剑伤上,叹道,“但你怎么这样不小心?” 玉中镜有些动容,又是惊诧又是好笑:“色迷心窍。” 他轻声呵斥,挥袖想要将简斐拂开。 但简斐仗着这是自己的梦,大胆抓住玉中镜的衣袍,扯落他本就未系紧的衣裳,把对方按在榻上,指腹轻抚他胸膛的红肿。 “你是不是没有上药?这怎么行?”简斐眉头紧皱,被这小小伤口弄得心焦不已,说着便抬头张望,想要在床榻旁寻药。 可他方一抬头,身下的人就抓住他的衣襟,将他身形拉低,覆在上方。 “魔尊为何这样关心我?”玉中镜仔细审视着简斐的面容,像是探究打量什么,“这伤难道不正是魔尊大人刺伤的吗?” 简斐越发惭愧:“我没想伤你……” 简斐顺从自己心意,低头亲吻这剑伤,第一次露出温柔驯服模样。 “对不起……” 他轻轻地吻,温柔地舔,像是舔舐伤口的小动物那样,心中涌出的是最无暇的心疼之意。 但玉中镜的气息却开始乱了。 玉中镜捏着简斐的下巴,轻柔却强势地令他抬头看他,道:“如果现实里的魔尊大人你能有梦里的半分温柔,玉某便是死也值得了。” 简斐面对梦中人的质问,就像直面自己心灵的拷问。 他神思不属,面色为难,答不出话来。 而梦中人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玉中镜手上用力,翻身令二人换了个体位,衣袍与长发滑落,覆在简斐身上,膝盖顶入他胯下。 只是这轻轻一蹭,简斐便全身一颤,恍然回神,预感到了什么。 “等等,你怎——” 玉中镜俯身,堵住了这张老是吐出伤人之言的嘴。 玉中镜叩开这人的唇齿,在简斐口中轻轻扫过,细细舔吻,动作并不熟练,与昨夜相差甚远,但却有着昨夜那人没有的热情。 简斐感到自己几乎快要被这把火点燃了,想到昨夜种种,不由得腰腿酸软,发出了一声软弱鼻音。 但声音发出的瞬间,简斐就醒悟过来,慌张挣脱身上的人,火急火燎地跳下床,拢着身上不知何时被拉散的衣袍。 他转身想逃,但跑了没两步就发现身后的人并未如昨天追上来,而是就这样披散着长发和衣裳,坐在床榻边上望他。 简斐回身看他,只见玉中镜露出大半胸膛,身下昂扬之物也已经抬起头来,露出它的狰狞之态,可玉中镜看他的神色却依然平静。 玉中镜问道:“你又要离开我了吗?” 简斐心中一酸,身形被钉在了原地。 他思绪翻腾,艰难走了回来,看着玉中镜,僵立片刻。而后,他在这人面前缓缓屈身,跪坐下来,一点点低下头,如野兽般露出自己的脖颈,无声表露他的驯服与歉意。 “魔尊大人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玉中镜问他。 简斐犹豫了一下,膝行两步,低头含住了那狰狞孽根。 “你——” 玉中镜倒吸一口气,震惊抓住简斐的头发,但一时却不知道是要推开还是按得更深。 而这时,简斐已经将这巨大又不断跳动的孽根含了满口,手上轻捧囊袋,艰难地舔了起来。 玉中镜的yinjing生得好看,粗壮,笔直,顶端上翘,哪怕显出狰狞之态,也只令简斐觉得好看,为其迷醉。 可这样的yinjing太过粗了,一点儿都不适合在口中舔弄,也叫简斐一身理论派不上用场,于是简斐无奈将这巨物吐出大半,用唇舌服侍这巨物的顶端,时不时用舌尖戳弄马眼,而他的手则不停揉弄着这yinjing的底端和囊袋。 在简斐使尽浑身解数的对待下,玉中镜的呼吸很快粗重起来,抓紧简斐的长发,下身忍不住开始挺动。 而就在玉中镜胯下孽根又胀大几圈不断跳动起来时,玉中镜手下用力想要推开简斐,但简斐反而低头将这巨根含入更深,如啜饮般用力一吸。 “唔!” 玉中镜再没能忍住,一声闷哼,射在了简斐口中。 玉中镜射得急也射得多,简斐虽然早有准备,却到底没做过这事,一时间被呛住了,没能将jingye全部吞下,反而叫大半白浊都射在他的脸上。 白色的液体缓缓滚落,低落在他用力起伏的胸膛,滑出yin靡痕迹,衬着简斐冷白的皮肤和鲜红的唇,竟显露出yin荡情态。 玉中镜被这样的简斐所蛊惑,胯下的孽根不过歇了几息,就再度昂扬起来。 玉中镜微微俯身,将那白浊的液体抹了简斐满脸,又用指腹推到简斐唇边,见对方顺从将这白色一点点舔尽时,玉中镜竟感到下身又开始硬得发痛了。 “魔尊大人这便算是道歉了?”玉中镜深深呼吸,声音微哑。 简斐垂下眼,看着面前这巨物,心中又是发热又有惧怕,忍不住微微侧开脸。 “那……你想要什么?” “什么都可以?” “……可以。” 下一刻,简斐就被拉上了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