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光与黯(梅宫-拘束电刑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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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戈缇从睡梦中醒来,已是旭日初升之时。 明亮的曦芒透过窗帘的罅隙洒入室内,在床榻被褥上勾勒出一线暖光。他略为茫然地眨了眨眼,脑海中一片空白,犹如宿醉之后的断片,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荒谬感。 盯着天花板足足有三分钟,他的记忆才逐渐归拢,理智也基本恢复,顿时“啊!”了一声,猛地从床上惊坐而起。 戈缇双手抱头,然后捂脸,满心复杂地消化着梦中那一幕幕荒yin、吊诡且可怖的场景。 绝大多数细节都已被模糊淡化,可仍有零星片段如一幅幅邪祭壁画,将鲜明、绚丽而又近乎精神污染的印象烙刻在意识深处,只要稍加回想,身体就忍不住地微微战栗。 又过了整整三分钟,戈缇才掀开床被,检视自身。 果然……那家伙的“恶行”一如既往地不留证据,让人抓不着任何把柄。 明明经受了如此长久的折腾,到最后简直被逼得混乱到只求速死,并被一些毫无逻辑的念头所笼罩。然而在回归现实后,他非但无半分肾虚之感,甚至没有没出现遗精现象。 当真是连一点欢爱的痕迹都未留下——除了在味蕾萦回的一丝微淡甜意。也或许不是回甘,而是某种更加难以描述的,超出了味觉感受器的辨别力,并且能引起共感的滋味。 戈缇喉头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心神荡漾,竟有些说不出的沉湎…… 不、不不!他怎么可能想要回味?绝对不会的! 他一定是还没完全清醒。 戈缇顿觉一阵恶寒,赶忙甩甩脑袋,正要下床,眼角余光却忽地瞥到一物。他缓缓地、无言地转首,看向床头。 看向某只一边以头胸部的数只血瞳窥视着他,一边迈开八根纤白节足,偷摸着准备爬回虫笼的小变态。 就在白蜘蛛轻盈敏捷地向上爬行,将要钻入虫笼栅门之前……戈缇快而凶狠地扑了过去,以食指和拇指捏住了它的一根后足节肢! 白蜘蛛登时发出一串软绵绵的、百转千回的虫鸣,保持着七条蛛腿勾住木板的姿态,被戈缇一寸寸地扯了下来,捉到隆起的绒被上。 它未切换成半人半蛛的形态,只扬起两根前肢合盖在头顶,口端的螯肢高频地摩擦着,又用卵圆形的蛛腹拱了拱戈缇的掌心,一副可怜惹人爱的模样。 ……惹人爱个鬼! 戈缇目光凉凉地盯着它,脸上表情越来越不爽,可还没等他再有什么动作,就见白蜘蛛骤然窜起,刺溜一下钻进了他宽松的睡袍袖管中! 白蜘蛛沿着戈缇的手臂飞速爬动,须臾间便顶着个鼓包拱到另一端的袖窿,攀爬上肩颈部位,并从他的领口探出节肢。它并未将蛛躯完整地挤出来,而是让细长的蛛腿如同某些大型昆虫的触须一样伸缩晃动。 趁着戈缇因毛骨悚然而僵住的几秒内,白蜘蛛挑逗地用一对前肢轻捧了下他的脸,转而又缩回睡袍内侧。 它紧贴着戈缇的胸腹肌肤一路往下溜去,迅若闪电地从睡袍的下摆钻出,旋即跃到床上,非常cao蛋地绕着他转起了圈。 戈缇很快回过神来,在刚才这短暂又令人汗毛倒竖的恶作剧中,他甚至感到下体yinjing也被跗节之爪刺了两下! 他恼火地抓了一把头发,忽然啧了一声,不顾形象地又去逮蜘蛛。场面一下子变得鸡飞狗跳! 这次衍生体不仅灵活地逃窜着,同时还跳着魅惑且狂气的蛛舞——在腾空弹跃和下落滑行的间隙,它极有节律地将不同的步足轮番高扬,抑或成对举起,时而又如骨翼般夸张平展,像极了舞者在踏顿挥臂,动感十足。 而它的口器螯肢则一次次地互相碰击,宛似一副异形撞铃。更无廉耻的是,那苍白蛛腹还放荡轻狂地振动着,左摇右摆,上翘下沉。其上的花纹红而诡丽,在花式旋舞之间,营造出撼人心魄的光学幻觉。 但结果显而易见,这支蛛舞落在戈缇眼中,只起到了完美的挑衅效果。 他愤怒且幼稚地在大床上扑腾了半天,白蜘蛛的运动轨迹却总是飘忽不定,一直都没有放水让他捉到。 戈缇最后不得不选择了放弃,泄气似的坐在床边发呆。 白蜘蛛的舞蹈霍然停止!它暗暗地磨动着狞恶口器,观察了少年几秒,其后轻快地交替着步足,故意擦着戈缇的大腿,踢踢踏踏地爬下了床…… 然后,这个无耻的异类便被门扉给挡住了。 戈缇见状双眉微挑,从床底抽出一个提前备好的自动伸缩捕捉器,藏在身后,悄悄地走了过去。他按动手柄开关,杆身瞬时抽长,具有强大吸力的超级纤维喷射而出,张开闭合,将巴掌大的白蜘蛛给罩了进去! “果然还是工具更便利。”无视掉捕捉器内传出的一阵阵虫鸣,戈缇嘀咕了一句。 走出卧室之前,他又看了一眼床柜上的电子台历,显示屏上的日期和他预想的不同,居然已是第三天! ……见鬼的!从前天晚上到今早,他的身体一直这么躺着,真的不会出生理问题吗? 戈缇沉吟了一下,而后明智地决定抛弃常识,拐进了同层的洗漱间。片刻之后,他换上一身简约又挺拔的装束,站到一面全身镜前,默默凝视镜中的自己。 只见镜中那人精神饱满,容光焕发,净白的肌肤洋溢着澎湃的活力。他一双黑眸深澈清亮,不时在光线下显出幽约的蓝意,略微眯起双眼,即透出一股慵懒而睥睨的神气。 很好……虽说还欠缺几分刚劲威严,但是只要别一副软弱可欺的媚态就成。 戈缇微微勾起嘴角,总算满意了一些。 他拎起收缩为短杆的捕捉器,把手伸向灯笼状的罩子。超级纤维感应到人手的触碰,立刻智能地软化,并一点点裂开相应大小的缝隙。 戈缇在密集的纤维底部摸到了白蜘蛛,单手一握,五指与蛛躯的节足相互交错,旋即谨慎地掐紧,把这无节cao的家伙给掏了出来。 他又把视线投向置物架,那里挂着一堆刚从壁饰上拆下的彩色丝带,长短适中,很适合绑在蛛腿上系蝴蝶结。 “别乱动啊……”戈缇缓慢地、兴冲冲地说。 他唇边带着一丝狡黠的弧度,在白蜘蛛难辨真假的幽怨中,展开了恶意满满的行动。 当戈缇完成了手头杰作,阳光灿烂地步入餐厅时,一只八足皆缀有花饰的小爬宠被他提在手中,通体散发出强烈的不满、沮丧和忧郁的气息—— 漂亮的蝴蝶结覆盖着它的细长节肢,挤挤挨挨,多彩斑斓,蛛躯腹柄处亦绕着一根打结的丝带,另一端的吊扣勾在少年食指上。而在他行走之间,尤其是下楼的过程中,白蜘蛛就如一只奇形怪状的花球,飘来晃去,彩蝶纷飞,画面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戈缇在宽长的餐桌前落座,刚把白蜘蛛放上桌面,便见它迈开八条步足,以一种不甚协调的节奏,携着一只只花哨的蝴蝶结,窸窸窣窣地爬向更远处的桌角。随后背对着他蹲伏下来,安安静静地自闭去了。 “……装得还挺像。”如果不是那一颗颗单眼仍在紧盯着他,戈缇都要信以为真了。 时瑟则早一步候在了餐桌边,此刻正若无其事地坐着,面前是一本摊开的厚书,手边放着一杯新沏的红茶。 他露出一抹令人如沐春风的淡笑,同戈缇道了声早安,说:“你今天的气色也很好。” “哦,是吗?”戈缇扫了一眼餐盘中罗列的鲜美早点,语气散漫地道:“可我做了一场漫长的恶梦呢!也不知道是谁害的。” 时瑟神色更柔和了些许,双瞳温润纯净得足以浇灭最炽猛的怒火,然而却根本不接话,更看不出分毫心虚。 他只端起茶杯徐徐啜饮,一派恬淡风雅。 戈拿瞅着死不承认干过坏事的恋人,不由轻哼了一声。他拿起一块酥脆香浓的面包,狠狠地咬了一口。 这一笔笔账他都记着!只要有机会正常上床,非好好找回场子不可……呃,总不会每次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吧?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况且在这种事上,哪怕屡战屡败,也绝不能少了屡败屡战的气魄! 时瑟放下茶杯,双手十指交握,注视着这位心理活动异常丰富的大少爷,微笑道:“忘了说,还有份惊喜要给你。” 戈缇的注意力刚被他的动作所吸引,就察觉到门口有光芒一闪,伴随着“呋咿、呒呀——”的怪谲长调,一只体长约三十厘米的扁平生物浮空仰泳而来。 少年右手倏然一抖,险些把面包给扔进酥皮奶油蘑菇汤里!他望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异形魔怪,相当庆幸自己没在喝水,否则肯定会一口喷出来。 深翡之海麒麟迫不及待地游到餐桌上,在硕大餐盘的空余区域躺下,啊不,更准确地说是飘浮——它的背部与盘面之间仍有半厘米的悬空。 这个在幻梦世界展示过庞然之姿的异类,在现实的白昼中仍焕发着绿蓝的磷光。然而,在体型缩水到猫咪般的大小后,它体侧的六对附肢也减少了三对,长尾尖端的钩刺更消失不见。 戈缇无语地打量着深翡之海麒麟,觉得它看起来更像……某种有着海神或海龙美称的海蛞蝓了。 它头部较粗短的一对次触正在高频抖动,彰显出鲜明的雀跃之意。状如兔耳的主触则悠闲而懒散地转动着,偶尔会轻轻碰撞几下,不知怎的,戈缇竟然莫名地从中看出了一股餍足的感觉。 此外,在海麒麟那柔软扁长的腹部上,还平稳地摆着一杯热烫的花式咖啡……它似乎很有自觉地当着杯垫。 戈缇端起咖啡杯,看着在厚实奶泡上做出的立体彩色拉花:一只白底绯纹的八爪蜘蛛,顿觉自己完全无法理解时瑟的想法了。 他执起一把双头长柄调羹,没有去舀咖啡奶泡,而是用叉头戳了戳这只活体杯垫的肚皮。 “这就是惊喜吗?”戈缇露出一个毫无阴霾的笑容,以又惊又喜的口气道:“看起来很美味的样子。我想蘸酱吃掉它!” 衍生体的两对触角齐齐怔住,宛如冻结! 它立马发出几声奇怪而又含混不清的呓语,口腔边缘的触须疯狂蠕动,三对附肢上的rou花则委屈地合拢,躯干末端的长尾在刹那间绷直,随即飞快地摇晃了起来。 时瑟温淡的笑意微微一僵,缓了一缓,才说:“这个不能吃……不过它可以伴你入眠,就像你的新爬宠那样。” 少年刚得意地捕捉到时瑟的那点异样,就被他的话给吓了一跳,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这家伙想干什么,夜夜摧残他的梦境吗?!就不怕自己被刺激过了头,等真到在床上zuoai了,反而兴致缺缺吗? 戈缇尚在担忧自家恋人在长期的禁欲式伪装后,终于暴露出的性癖与连续刷新的下限,就听时瑟说道:“你不习惯与人同床,多几个宠物相伴总是好的。” 这话乍一听倒是温煦体贴,再则从实际出发,陪睡的只要不是人形,戈缇还真不会有应激反应。但若结合提议者的前科……便怎么听都不像人话了。 戈缇不反驳,不表态,权当没有听见,低头继续享用早餐。而他每次瞟向深翡之海麒麟,都能看见它在狂摇尾巴。 这个外形长得像裸腮类,奇美、华丽且强大,在梦境中把刺丝玩得极致变态,将狂乱高潮植入他快感神经的非人之物,和小狗一样摇尾巴是什么鬼? 从幻梦世界回归现实后,戈缇的直感灵觉并未极速弱化,即使是现在,他依然能从海麒麟与白蜘蛛体内感知到恋人的意志。 因此,不管是看到在献媚讨好的海麒麟,抑或正表演自闭的白蜘蛛,戈缇的感觉都非常古怪,很想冲时瑟说一句:“你还是别太自毁形象了吧!” 不过念头一转,再瞅瞅坐在对面姿仪端雅、沉稳正经的恋人,他又闭上了嘴,决定把这当做一种另类的情趣。 待戈缇用完早餐,时瑟方才整肃衣装,预备出门。 临行之前,他在少年颊边落下一吻,又温声关照了几句,随后便动身前往监察厅。 戈缇则并不急于赴宴,他溜达到庭院中,漫不经心地消磨起了时间。顺便把海麒麟抱在怀里,摸摸肚皮,揪揪触角,捋捋口须,再报复性地在它尾巴上编了一串繁复美观的锁结。 至于那一簇簇藏有类刺胞囊,生有诡秘银瞳的触腕状rou花……纵使它乖巧得像只真正的小狗,戈缇仍是始终保持着戒备,没敢作死乱碰。 毕竟他也不敢断定,深翡之海麒麟是否会突然发难。 万一这只软体生物在露天膨胀形体,把他包裹起来再玩一场刺丝盛宴,那可就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直到时近正午,戈缇才不再磨蹭。 他推开故作姿态地盘起异形之躯,像衔尾蛇一样叼住尾尖的深翡之海麒麟,唤来了黑女仆碧尤娜。 在询问过“冰藻之舟”的宴会规格后,戈缇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取过白银徽章与指环项链,又捎上备好的赔礼,然后整装出发。 此次公宴并非由赤金名门主持,而是由领主世家联合发起。这一整个白天,都将充斥着权贵子弟之间的炫耀与交际。 而等到夜幕降临,含有酒食、舞会、戏剧和竞技等元素的正宴结束后,“冰藻之舟”还会安排一些非正规的消遣。 那将是一场场分区举行,更具私密性的假面派对。不用想也知道,其中必然囊括了各种糟糕的主题。非富即贵的宾客们是否留下,则取决于他们自身的偏好。 戈缇自不必说,以他的个性、洁癖和不讲道理的挑剔,从不愿去碰此类夜场。 但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位素来任性的嘉利大少爷,烈焰羌鹫的继承人,对待日间的正宴同样极度缺乏耐心,尚未正式赴宴,就已在盘算着如何甩开堵截,溜之大吉。 ※ ※ ※ ※ 机密情报署,西除党独立会议室内。 在一张四角均有黑红党徽涂饰的大型会议桌上,梅宫沼正以一种极为耻辱而又难受的姿势被束缚着。 少年光裸的背部平贴在森白肃穆的桌面,修长且骨rou匀称的双腿被分开,笔直而毫无放松地拉伸至过肩。两只脚踝之间则横亘着一根可调节的灰金色钢管,膝弯同样如此。 他的双臂被迫屈肘收在体侧,两条前臂与小腿被左右固定在一起,金属制的镣铐衬着柔白靡曼的肌肤,有种凄冷而罪恶的美感。 这等拘束让梅宫沼实在挣脱不得,只觉痛苦又无助,内心无一丝一毫安全感,甚至连仇恨与怒火都变得衰弱。 他那两瓣白润柔腻却又伤痕累累的屁股,正对着桌角上狰狞醒目的标志:一只滴血的黑暗拳印。他的xue口则完全暴露于森凉的空气中,瑟瑟发颤,诱人采撷,宛若一朵待放的鲜嫩蔷薇。 在梅宫沼的私处吸附着三片不起眼的生物薄膜,而甬道内还隐秘地分布着相似又略有区别的同类。这些透明、轻软且兼具智能构件的小东西,才是真正让他深受苦楚,恐惧不已的罪魁祸首。 它们直接与少年的神经末梢相接驳,就如一层自然生长的柔嫩肌肤,并从无数细小凸点中放射出纳米纤维,将强化痛感与强制清醒的程序命令传输到他的大脑。 机械、冰冷而且残酷,绝不会对受刑者有半点怜悯。 即便梅宫沼手脚未被禁锢,他也无法靠自己将这堆生物薄膜强行取下,那会引发瘫痪全身的狂暴电击。唯有在cao控者输入解放的指令后,它们才会自行融解,化为一滩透析液般的淡水。 但在情报署审讯部门的众多刑具中,这类属于“罚罪者”系列的玩意,却还不够资格称得上高效。 梅宫沼紧咬着牙关,努力不发出屈辱可耻的呻吟,可是在他抵抗敏感地带传来的撕扯、酸麻与刺痛时,薄膜上猛然又掠过一阵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