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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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个哥儿,作为最适合孕育的母体,又实打实怀了两个孩子,还有小少爷每日的吮吸刺激,顾晚的胸乳多年来也没断了奶水,总物尽其用为小少爷特供。这奶水呢本身也没什么奇特美味,就是小少爷每次吮吸总需凑近了那胸脯,闻着顾晚身上的淡淡体香,嗅觉与味觉共同作用下,便由衷觉得此物乃上佳珍品,妙不可言。 有时不用顾晚自己捧出rou团,小少爷自己就晓得用刚从外边回来冰凉凉的手去借其衣襟,自己捧着享用,只是可怜顾晚,被冰的不住轻唤,“好少爷,饶了我罢。” 说来也奇怪,秦淮渐渐就发现,自己不仅爱看奶娘的温柔模样,有时也会恶作剧地激他吓他,看他自己给自己顺气的委屈神态。虽然觉得心里很是对不住,身体却总不留神做出动作,事后又不住回味——刚从他是真被吓出了泪诶,他着急找我时胸前rou团起起伏伏真好看诶。 秦淮一向与同龄男孩不怎么打交道,又缺乏长辈管教,在自己的任性和顾晚的纵容之下,竟一直不知道这般年纪还喝奶是多稀罕的事,他只记得小时候有次见自己父亲也抱着顾晚的胸rou啃咬,似乎一脸享受的样子,而顾晚则好像是靠着坐榻,叫的有些痛苦。他便理所当然认为喝奶是件极其正常事,毕竟连父亲那把年纪都爱喝奶娘的奶水呢。只是父亲一定是弄疼了他,才让顾晚那般抗拒痛呼。所以他想着显得自己体贴些,吮吸时注意不让牙齿碰到顾晚的乳rou,也不作大力,只用舌头逗弄出水,就心安理得享用汁液。也不曾听顾晚因自己而再发出那样凄厉的呻吟,是以秦淮这个半懂不懂的小子总以为自己如何如何成熟稳重,更将喝奶视为在顾晚面前表现自己的机会。顾晚只当他就是欢喜这样做,也只好放任自流了。 到十三岁,秦淮要出门赶乡试考秀才,临了顾晚还在为他检查包袱,侧坐床塌上一遍遍数那些笔墨纸砚盘缠等等的,秦淮便从一旁爬上榻,两手攀在顾晚肩头看他理东西,坏心眼一起便从上方探入其怀,隔着胸衣覆上顾晚的两个乳团。见顾晚不作理睬,想引起他的注意,又得寸进尺轻轻揉捏起来。 顾晚有些愣神,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被卖入三十几还打光棍的屠夫家,屠夫粗鲁蛮横,根本不管他的感受,只知道用那惯回杀猪握刀的粗糙大手乱糅乱捏,逼出自己的叫声好提起性致将自己反复作弄,日日迫使,就为了早日弄个儿子出来。再到了这西楼小院,那色批老爷,都养了这么多小妾,在外边听说也有不少爱宠,见了自己喂奶都能起色心,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幼子无视,按着自己不住的要,就因为他“比那些庸脂俗粉清丽,奶子也大”。 秦淮只在小时候尚且连如厕都要自己搭手善后没有一点羞耻心的年纪,会这样用一双小手对着自己乱摸。长大点就稍微懂点礼义廉耻,克制一些。 顾晚自我安慰到,他还是个孩子,他只是舍不得我。 可这个孩子长大后会变成买卖自己的爹娘、将自己像下崽母猪一样看待的屠夫或他那色字当先的老儿那样的人吗? 他不知道。 待收拾好行李,顾晚将小少爷的手抽出,为他也为自己整整衣物。又叮嘱了几句,才看着人随两个仆从踏出院门,又拐了几个弯,终于在中庭的假山石后消失不见。 这时他才有空为自己感伤,尽管在西苑他是与少爷最亲密无间的人,可他的身份终究上不得台面,只是连这个院门都没有资格踏出的低贱奶娘而已,就像当时那宠妾骂他不知天高地厚时说的一样,不是给少爷喂过奶就成了夫人了,说到底,自己还只不过是个奴隶而已。 就连这奶娘的衣裳,都不是为了出门逛街而设计的。奶娘本就胸部丰满,又不能束缚胸部,制衣多选择柔软的纱,也无可避免的更容易透光,而为了便于哺乳,衣襟处更加宽松易开解,加上奶水充足有时自己就流了出来,湿了胸前一团,固也无需着那里衣,就一片缎子肚兜或薄薄的抹胸褂子等方便穿脱浣洗的就够了。 这样低头审视自己的时候,顾晚才发现自己身前已有两小团淡黄,叹了口气,又退回院里更衣。 秦淮倒很少关注到这些,一来他没到顾晚胸口,二来顾晚每日总洗浴后在门口等他下学,秦淮在院里念书时总坐在他腿上,更看不到此景。他虽然也想顾晚陪同赶考,但小何小李作为年长家仆,更懂规矩,一个劲直劝,拿家法板子吓唬他,才让小少爷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这是第一次出远门,虽然就在县里,也远过私塾祖庙,又没有奶娘陪同,总好像丢了魂似的。 一同坐马车的几个年纪稍大一点却还没考上秀才的孩子,见他总看着窗外就去逗他。 "淮弟是不是相中哪家姑娘了?" "诶,是不是那个,刘掌柜的女儿,十四了,明后年就差不多出嫁,你娶她正好。" "那有什么好的,你看那边,十八,奶大屁股大,我舅说这种姑娘好生养。" "呸呸呸,胖了,怕你受不住哈哈哈哈哈。" 秦淮听着这些人吵嚷只觉得烦躁,恨不能在心里再念上几遍之乎者也,把那些烦人的声音甩掉。 可听他们讨论街上姑娘的胸脯,又实在忍不住插话,"那算什么,我奶娘的胸脯才又大又可爱呢。" 几个男孩子只当他发痴,把孩童时期的事拿出来说,毕竟家族里的奶娘一般是奶完这家少爷又去奶那家小姐。他都这么大了,有奶娘肯定也是多年以前的事儿了。 "嘁,奶娘哪个胸不大了,这有什么好说的,再者,奶娘又老又丑的,还不能cao,哪有这些黄花大闺女好。" 说话的这位公子哥儿,今年都十七了,也未见有什么出息,也就是娶妻早,尝过了闺房之乐,还有个靠meimei养活混吃海喝的舅舅,带着见了点市面,是以常在家族少年中吹嘘,渐渐都有了"名声"。对这种人多说无益,秦淮便继续偏头看窗外。 几个男孩见逗不了他,又在年长的那位带领下讲起些荤腥段子。哪怕秦淮再怎么想静下心来,也有好些荤词儿不小心入了耳,什么"金枪鏖战"、"银炷光临"、"暗推磨"、"洞口阳春"的。只是此时秦淮还没什么时间细琢磨,就到了考场,此处按下不表。 回来时还是这些人,只是那几个有些耷拉,不再作闹,大概知道平时懈怠作乐的结果,不知怎么面对长辈。秦淮则优哉游哉,在快到家的巷口用平日积攒的剩余例银买了个簪子再回去。 因为在家里不受宠,家宴都想不到安排他,更不用提其他时候带出去见市面会那些乡绅文人的机会,他还不太清楚这种簪子多为女性所用,只知道顾晚一头长发总是随意挽个髻儿,配点儿装饰会更好看,就挑了来带回去。 等回了小院,听见人在后边洗衣,便先回了房想找个地方藏好以制造个惊喜。找着找着便瞄上顾晚来时带的嫁妆盒,顾晚很宝贝这个盒子,得了什么好东西都爱往里装,自己在学堂附近买来送给他的核桃雕、他自己不知在哪捡的红绳手链,全在这个盒子里。每每看到这个盒子,秦淮就更想发奋图强,等有出息了要给他买一箱子的稀罕物儿,不,一屋子,一院子! 可每次他想看的时候,顾晚就不愿让秦淮自己打开,总是自己先开了盖子拿出东西一手捧着摆给他看,他觉得这里边一定还有顾晚的什么秘密。趁着这个机会,秦淮就开了盒子,想将包裹好的簪子放下去,谁知手指却触到一卷纸页。那是顾晚不曾给他看过的东西。 到底是小孩子的好奇心占了上风,他取出那小册子,面上印着嫁妆画,里面居然页页都是两个人赤裸相交的画面,有坐有躺有站,每一页都香艳无比,吓的秦淮都不敢再看,更不敢让顾晚发现自己看了,只战战兢兢原样装回,簪子仍放在自己身边。 只是再一细想,正当青春期的小少爷却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那些混不吝说的什么"寸心流水"、"花髓"、"联双玉"等等这些乱七八糟的都是些什么了。 还有很多年前模糊记忆里他老爹对他奶娘做的那些事,正像画里的小人,或压靠在床畔或低伏桌案或站立相拥.... 他突然不知道顾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怎么和那些娇媚争宠心机百出的妾室一样迎合他那混蛋老爹,甚至甚至,他印象里,顾晚还为他大过肚子。他那时太小,还什么都不懂的,只记得自己会伸手去摸他的肚皮,惹得他只发痒。 其他,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怪不得顾晚害怕出门,怪不得偶然遇上父亲的妾室,他总一副怯生生的样子。 原来,他也是曾经和这些人一起争宠的一员吗? 秦淮忽然觉得全身发冷,他曾经以为完全属于他的人,原来也只是父亲丢弃的脔宠,他以为冰清玉洁的人,原来也曾在他老爹面前摇臀扭腰,他以为的痛苦呻吟,原来只是"yin声浪语",还当着自己一个孩子面前,真不害臊。 这偌大个秦府,还有他能真正相信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