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普通人
我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拿着微薄的工资,住在父母所留下的房子里,与所有人差不多的普4通,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爱人。 ——这是唯一一个不普通的。 我的爱人比我小是个男性并且是我的亲弟弟,但是我很爱他。 记得当时父母一同去世,留下一个刚刚成年尚且青涩的少年,一个懵懂的7岁的孩子和一套房子一些遗产。亲戚们妄图得到那些并不多的遗产,被少年拼死护住了,如果没了这些,哪里会有人好好照顾这两个孩子。 少年最后读了个大学,毕业后有了一个工作,带着一个孩子有些艰难的生活着。 我就是那个少年(现在已经是个大叔了) 弟弟是个聪明的孩子,我不忍心看他像我一样,因为没有读上好的大学而遗憾,于是我努力工作,为了他的未来。 我以为以后,就是弟弟读上一个很好的大学出人头地,而我是要见证这一份成功的。 没料到,弟弟在高一时就向我表白,并且……强暴了我,他一边哭一边利落的扒开我的衣服,对我上下其手,他的力气出奇的大,我竟然挣脱不开,眼睁睁的看着他没有任何前戏,直直的捅了进来。 他浴血奋战我生不如死,对他的技术很是佩服——能做到我全力配合却还是让我只感受的到痛感的技术,也许他是独一无二的,当真举世无双。 也许去路边找一条狗来艹都比这逼崽子技术好。 第二天我的菊花火辣辣的痛,弟弟却睡得香甜,我狠掐了一下他的脸。去买药的路上总觉得别人看我的眼神不对劲。这件事虽然是意料之外,不过我很快地接受了他(只是对他的技术十分怀疑)毕竟,我只有他一个弟弟,我需要他,他也需要我。 我不会像一样傻傻的因此而与弟弟决裂,因为除了我确实是个同性恋以外,我还没有什么伦理道德感。 我以为日子会这样普通的过下去,他努力读书我努力工作,直到回家终于安心地休息,吃完饭偶尔再做一些“消食运动”。 也许他不会陪我度过余生,但是我安于现状。(虽然依然对于他的技术有所不满) 地震毫无预警袭来,我拉着他拼命的爬下楼,只要下到低层,即使没时间冲出去,生还几率也会大的多,剧烈的摇晃让我头晕目眩,甚至让我以为自己其实摔在了地上,实际上我被狠狠地甩在墙上。 后来的我记不清了,只是来不及跑出去,于是躲在了墙角,我听见他在哭泣,但我有些耳鸣。 水泥板不堪承受这剧烈的震动,于是狠狠地朝我们砸来,直到我们被困于废墟缝隙中的狭小一片空间。 不久后地震停下来了,我依然头晕的很,他却像是松了口气,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听见他说我们一定可以等到救援,我想要回话,但是发不出声音。 头痛的厉害,像是无数把利刃插入我的脑袋,让我头痛欲裂,耳鸣声越发嚣张,直至我听不见他的声音。 他忽然扶住我,适应了昏暗的视线,我勉强能够看清他的嘴在一张一合的,但是我听不清。 我眯起眼仔细看他的表情,发现他惊恐的看着我,一副悲痛欲绝的妈死了脸,一些微凉的液体流到我的脸颊,我晕的厉害,明白了这是我头上的血。 所以我还是没能幸免。 原来,是我无法陪她度过余生啊……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他却拥住我,吻住了我,我便回抱住了他。一滴冰凉的液体忽然滴到了我的手上,我知道他哭了。我们在废墟中拥吻,他是绝望的,我却有些解脱。 我晕了过去,隐约中,他的哭声撕心裂肺。 我似乎听见他在绝望的呼喊,又也许是我的幻觉 ‘求你……不要离开我,救救我……’ 我再度醒来,头疼得两眼发黑,而他拉着我的手蜷缩在我的身边睡着了,我试图挣开,但是他的力气死大,我没办法,另一只手轻轻抚摸他的脸。 我看不清,但是我想记住他的脸,眼睛看不见,那就用我的手记住。 摸上他干裂的嘴,我的喉咙有些涩的发痛。 他必须活下去,我想。 我生生将手腕咬开了,铁锈的味道说不出的腥,我只是将手腕凑到他唇边,感受到水源的他不自觉的蠕动嘴唇,将血喝了下去。 他才17岁,还有一个星期就要18岁了。 我的头又开始晕了,连同手脚开始麻痹发凉,叹息一声,无奈地笑。 来世还要在一起的话,我要死了,你不要只会抱着我哭,要记得告诉我 “我爱你。” …… 一天后,他们被找到了。 当黑暗被凿开,透出希望的光线,里面的少年却神情呆滞,没有被拯救的感激和雀跃,他将怀中的男人托上去,声音嘶哑的说 “救救他……求你们。” 但是毫无反应的男人头上凝固的血和手上触目惊心的咬痕已经给出了答案。 众人面面相觑,将两人都拉上去后,也明白了什么。 看了眼男人手上的咬痕,一个志愿者怜悯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节哀。” 少年呆呆的随着志愿者的指引坐上车,他的耳畔都是哭叫哀鸣,失了人们撕心裂肺的哭喊,却喊不回已逝的亲人。 “……” 平时最喜欢用眼泪来换取男人包容的少年没有哭,只是低头沉默。 也许在摸到男人冰凉的身体时尝到嘴里的腥味时,眼泪就从心底干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