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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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把他当没当替身,而是「你的爱人已经死了,你却不敢死」责问着自己。 「哥,如果有一天你死了,我也会陪你去死。」在夕阳和红绿信号灯的人行道里,提着塑料袋,曾经突然说过。 看到飞过头顶的白鸟,就像有感应一样,忽然很悲伤。好像很遥远的未来的自己,通过心灵感应传达了一样。 「那如果你先死呢?我也要陪你死吗?哎。累啊。」 「那....我先死吧。我不敢想如果你不在。我会活不下去的。你和林凯好好活下去。」 「你不烦林凯吗?」 「为啥要烦他。」李禹翎说,「如果林凯不行,我可以帮你多找几个男的。」 「嘎啊?那还是算了...!」 「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 因为你不只是我的爱人,还是我唯一的、唯一属于我的亲人。 「你不是喜欢我吧?」 「胡说啥。我根本只有你。」李禹翎说。 「我说的是,我和林凯的那种喜欢。不是你的这种喜欢。」 「因为你更喜欢林凯才这么说吧。但我不会嫉妒他。」李禹翎皱眉。 「你还是不懂。如果我不是你哥,你还会这样.....吗?」 「当然!」这是为了取悦对方才说的话。 对我来说,如果你不是我哥,没有血缘关系,怎么可能对你产生爱情呢? 真正的爱情,应该是只想让对方开心,和对方在一起就很安心稳定吧。纯粹天然的喜欢。自己的心情没有嫉妒、腻烦、背叛、伤害、试探、猜疑,只有和他互相依偎的想法。 对沈南星那种感情,其实不太算爱情吧。 李禹翎翻出以前去五金店买的绳子。虽然这是早已熟悉的想法,还是紧张到四肢不协调。但又分外放松,因为快要解脱。 将要彻底瞑目了,归于「无」,这个状态是他本人终于进入到原本的他。这个决定是他回归自我的本心了。 把绳子吊在了卫生间外的一节管道。 搬椅子时,兴奋到达顶点,像自己在演戏和开玩笑。真不切实际,做个排练而已....对自己说。 就像要上台对着几千人演讲,郑重又很虚弱。 或许自己可以想个折衷的办法继续苟活.....还是这个废物样。再也无法忍受。这回真的要走了。 “哥,我来找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他始终是他的求爱者。 把头伸进绳圈的时候,李禹翎的眉毛还皱成可笑的川字形。 追忆人生最后岁月,他获得的东西。摸到过元浩宁的脚和腰(还是后腰,小拇指摸到了屁股),秦北陆的手,抱了齐磊。差评....但拍打过哨子的屁股。周岱那个忘恩负义的也没摸过,可惜。起码摸摸小手儿。还有谁来着?没了吧。 以上的裸体都见过。最后的日子活得也很是潇洒。 其实,李禹翎不信沈南星不想跟自己。沈南星有秘密还搁那捂着。但他不想挖掘了。因为这回真要走了。因为非常厌倦。 网上说绳子不能够吊在喉结之下的气管,勒住会死得极其痛苦。但是喉结之上,只会眼前血红。超过几十秒大脑失血,救下来也变智障。希望网上没骗人。不想尸体被外人品头论足,不想死相过于凄惨,这一点他和高自尊的沈南星还有点像。所以选择在家里安静死去。 李禹翎一脚踢翻椅子。 然后就后悔了。在踢到椅子而椅子未落的瞬间即开始后悔。 因为脑子里一直回忆着男人的裸体,隐匿在两瓣浑圆之间的臀眼....像呼吸一样、一颤一颤、一收一缩,一个不足小拇指尖直径大小的粉嘟嘟洞口 ,却能塞进自己的大roubang。肛口直接被撑大,艰难吞吐rou柱,泛着可怜的粉波。 眼前弥漫一片奇红。脑海浮现很多诡异恐怖的图象幻想。 就在这哭笑不得的瞬间,李禹翎感觉自己双腿又被钳子立刻夹住的,其实是被人抱住了双腿。脖子被勒的疼痛减弱。 人还是鬼啊? 在黑暗里无法看清。但是逻辑思维告诉李禹翎只有表哥的魂魄这一个可能。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泪水夺眶而出,“我这么快就见到你啦!” 还没有扑向那人,那人就把他紧紧地抱住。 阳台玻璃门外,吹进冬夜的雪。 如雪一样皎洁的月光,浮动在潮湿的脸上。 “我...我不不能....我我我不能没有你啊——” 李禹翎抱住那人,嚎啕大哭。 反而被抽泣与嘶吼着的青年紧搂,元浩宁惊惶住了。 哭了吗...从来没哭过的李禹翎? 刚才一直躲起来,想着李禹翎什么时候睡着或者离开,他好赶紧走。结果竟然看见他上吊....赶紧冲了过来。 那一幕还在脑海。 头挂着吊索,双腿凌空一动不动的男人。静静的雪从窗外飞来。 元浩宁反而镇定下来。他也深信自己很淡定,结果又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足够冷静。慢慢冒起冷汗。 仿佛身在梦中。 元浩宁惊窘的眼睛映着月。 雪像梨花的花瓣,洒在玻璃上。 “李....” 他难过地说,“吓死我了你、” 混乱中,李禹翎发自肺腑的「我不能没有你」这句话,元浩宁觉得是对他说的。 元浩宁那心热的感觉又涌起来了。 李禹翎发现是他后,心凉了半截。 月光下,元浩宁的脸像挂满霜花的水蜜桃,热气中氤氲,滴着水露。 想对他说「谢谢你」,但真提不起力气开口。 又被抱回去。脑袋再次撞在元浩宁肩上。 元浩宁不打招呼就开始痉挛,“有啥事你得跟我说、” 李禹翎忧郁地被他紧抱着。但元浩宁更忧郁。他浑身罩着淡淡的乳白色的光,宛自母性的光辉。 但是,李禹翎惋惜地目视前方,他非常厌烦这种类似依靠的东西。 他因为那个犯恶心——亲情。 就是表面好,实际上让人对这个世界必须跪拜着求和,苟且偷生的玩意。是长满蚜虫的腊梅,看起来好,但没有看见它,会更好。 对方抱太紧了,但李禹翎的舌头差点被挤出来。元浩宁的胸膛一抽一抽,鼻子好像塞住似的,用嘴呼吸。 “你倒是说话啊。你没发疯吧?李禹翎....” 给元浩宁吓得够呛。他哭起来呜呜呜的,像海边吹的螺哨。 李禹翎闻出他晚饭吃的是猪rou包子,蘸料是醋。 “哎、我正常的很。” 因为正常,所以连死都不敢。自己真是庸人。 爹说的没有错。他是上吊都会因为想cao逼而中止的废人。但认识到这一点,还是想这么随波逐流地乱活。贱命一条,好死不如赖活着。真是废物到家了。 元浩宁两腿交叉环住李禹翎,后者站不起来。 “起来啊,你干啥...” 元浩宁把脸伏在李禹翎的肩膀上抽抽,“你先别动。” 元浩宁比李禹翎激动多了,室内回荡他的嚎音。哭出了稚音。 “你不是还要去找沈南星吗?——为什么突然不活啦?——为什么找死啊?” “和你有啥关系?”李禹翎羞愧推开他,“你接着活呗。” 元浩宁那张俊颜,以一种扭曲的模样呈现着。 瘦削的瓜子脸上,向来偏起一边作不屑状的嘴唇,现在咧成无助的四方形。脸部肌rou一起使劲儿,呆滞道: “李禹翎,你他妈不是梦游....你他妈的是真想死啊。” 就这一秒,李禹翎又被他抱回去了。脑袋第三次“啪”的撞到元浩宁坚韧的肩膀。 我去。有完没完了。 元浩宁不再说话。李禹翎只能感受到自己像和元浩宁合成一艘风暴中的船,哆哆嗦嗦,颤颤抖抖,在惊涛骇浪中抖擞得停不下来。 被元浩宁埋在肩膀上,时间变得缓慢。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元浩宁的后脑,柔软的白金发丝汗湿着。 “喂,可以了吧?” 元浩宁使劲把李禹翎带到一旁的沙发侧。 他的目光从来都很锐利,现在很温柔。怜惜在那张浓颜上变成了柔媚。 “嫌我烦是吧.....cao你妹。你再敢给我死一个。”元浩宁双手捧起李禹翎的脸,眼泪像淌过山丘的小河,顺着鼻梁向下涌, “给我造成多大的心理阴影,你他妈知道吗?我们、我们不是好兄弟吗——?” 他的脸变成深红色。两手紧搂着,用力的手指攀上李禹翎的脖子。 李禹翎眼神属实迷离,低低地说:“....对不起。” 脸部竭力向旁扭转,脸颊在元浩宁手中被迫挨挤。 元浩宁哽咽:“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告诉我啊。跟我说啊。总瞒着我、我上哪知道去啊.....” 小区楼下传来醉汉三五成群的歌声。 元浩宁的臀部快要坐到李禹翎胯上,两腿缠着李禹翎的腰。 被元浩宁扳了脸过去,李禹翎忽然对一切感到极度厌烦:“没有活下去的理由当然要死。我活够了。” 自己在捡便宜卖乖。早就不想原地去世,却还伪装成一个仍要赴死的义人。 昏暗的室内让人眼前发晕。闭上眼,“没人爱我。我没有难言之隐....松开吧。”声如蚊蝇。 他推开元浩宁,没推动。 元浩宁劲儿很大,他俯视着被他按住双颊的李禹翎。 圣诞节还没到。李禹翎如果突然嗝屁,元浩宁不敢想象。 “我、” 陡然听见含屈又直率的男音。 “我爱你。” 睁开眼,看见元浩宁真挚而缓慢地说,“放屁,怎么没人爱你....我啊。” 元浩宁的泪蹭到李禹翎的睫毛,软软湿湿。他的手指抚摸着李禹翎的脸。 轻浮的声线压到了最低:“——我爱你。” “你说、....?” 元浩宁左手摸心脏的位置:“看见你这样,我好难受。” 他的眼睛不仅是欧式大双,还透露着一股天真——在他的眼里反而显得最为纯洁,那一丝无辜,动人心魄。 穿着雪白的毛衣,捂着心口。 李禹翎也傻乎乎地伸出右手摸他的胸:“....真的啊?”弱智发言。 元浩宁让李禹翎的脸贴着他的白毛衣,伏在他的胸膛上,听得见心跳声。 可是——你不是直男吗?!! “李禹翎,你他妈别逼我了。” 元浩宁的手掌覆盖在他的耳朵上。 找了好几个玩过很久的女的,跟李禹翎说是「新欢」,让他别吃醋——是想看他吃醋的样子。 结果搞成这样。 元浩宁想和李禹翎一起和女人上床,3p。或者4p。元浩宁第一次想主动做别人的依靠,就算他身姿懒惰,意志薄弱,思想动摇...... 李禹翎嗓音紧绷。“呃...?” 为什么? 简直就像正飘进来的雪一样梦幻。 李禹翎仰头凝视元浩宁,后者用目光描摹着李禹翎的脸....让他看一眼就心生温柔的脸。 李禹翎笑时很天然。鼻梁侧翼的一点小痣给他增添了番邦男儿的感觉。 那受伤的神情,脆弱的嘴唇,疮痍的目光.....元浩宁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 不久前,李禹翎的眸子又黑又冷,神情又邪又锐。咬牙切齿地喃喃自语:「元-浩-宁,为-什-么....」 即使深爱,也不忍伤他分毫。 「我明明喜欢的是沈南星.....艹我本来要保护沈南星对付他,但却无法自拔地爱上了元浩宁。 难怪我会和沈南星一样坠入元浩宁的情网,那是他的圈套,就是个妖精....呵。防-不-胜-防,竟迷恋上独独不能被我所爱的男人。」 「我该怎么对沈南星交代?我竟爱上了他以前的仇家,也曾是他喜欢的人,这双重身份让我已如此痛苦.....」 李禹翎单手按住眉间,黑琉璃般目光深邃阴沉,冷冷的邪。 握拳,握出沉默的癫狂。皱眉,皱出发疯的嫉妒。 「世上再难寻一个像元浩宁那么完美的男子。不,不,这太熬人。我该咋活?老天爷,艹你马....」 随后,醉酒的青年拿出了绳子。 然后他不急不缓,把大理石雕刻一般的脑袋卡进绳圈...... 元浩宁真感动。他心里的水仙多年焦渴,终于因某李姓男子得到了水源。非常帅气的男生,在人群里受尽追捧,都会因此产生寂寥的一丝文艺情怀,偶尔倏的一下冒个头,如果不加紧追赶,那股和本来性格判若两人的苗头就会像小狗一样跑个无影无踪。 正因为一直蹲在原地等着,可人们走来走去,没有一个人为他驻足。说好了人群会追捧的,但就是隆重地尝尝鲜,然后就都去做自己的事、去爱那些平庸的人了。为什么不一直全程陪伴在自己身边....真让人没来由嫉妒。 他就一直蹲着,单臂环抱自己,愚笨地四处张望。另一只手还假装无所谓地在地上画圈。 自己长得这么帅,总该有「那个人」来完完全全追随自己吧。这才正常吧。 但是人们就是这么自私,说什么,靠脸吃饭,美貌就是一切,全是说谎的。 因为那些女人也在等待元浩宁成为她们心中的「那个男人」。元浩宁的朋友、好兄弟们,都在期待「那个女友」,他们的女友们也都在期待「那个男友」。 身边每个人都自视甚高,一点也不比他差。 他们都是北极,都在等待自己的南极。恰恰同类相斥。他痛苦地身处北极群星之中,一辈子都看不见南极洲的极光。 谁懂我啊?哪有知己? 直到遇见了李禹翎。 一道从南极来的极光(现在是稍纵即逝的自戕状态)让苦苦等待的焦灼,化作甘霖。 原来真的存在。 不只是朋友,还是暗恋他的同性恋。但或许这才是自己一直期待的:朋友也要是跪舔自己的朋友。因为自己的魅力一定非常强。 他从贫穷上受过的屈辱,正是从美貌得到的尊严来弥补。 太自私了...元浩宁想,自己太自私了。 元浩宁用手遮住李禹翎的眼睛。嘴唇变得温温热热的。 当南极终于出现的时候,北极却只想着利用。明明他已经等了他那么久,为什么还要伤害他呢? 李禹翎的时间为之一静。 看见那潮湿微红的唇畔,才刚刚逃离自己的嘴。这就是证据。 刮进室内的风为两人渡上银线。第一次有人对李禹翎说「我爱你」。 元浩宁右臂的刺青露在卷起的白毛衣外。 什么都不用说了。 元浩宁的jiba硬出了丝丝yin水。像是眼泪乱流。 他的身影被月光浮动得愈加多情。“你不死了吧。好了。听我的话。”元浩宁慌张地低喃。他意识到面前是个具象化的雄性,和他一样有强烈攻击性的男人。 李禹翎的手.....青筋浮起......这就是男人的手。 奇怪,奇怪。但如果是挚友,哪怕乱摸自己也是可以的,这就是心甘情愿的牺牲。谁能不被这样的自己给打动? 李禹翎你也该清楚,我们是命运相连的情谊。 “不死了、我不死了....” 李禹翎的声音缓慢像水流,缓慢歪头看着对方。 像一个初入博物馆看画的观众。沦为盯着迷路羊的饿瘪狼。 「喂你知不知道这是哪啊,你亲我干嘛」 对圆滚滚的肥羊露出利齿,伸出爪子的狼却只有羊的一半大。 「因为外面很冷,而且看你可怜」 叮叮当当地做着厨事系着围裙的羊。狼完全不被害怕。因为它又瘦又小,牙齿一颗颗的掉,爪子磨秃,双目涣散,毫无狠劲。 能被肌rou纤维丰满的健壮羊一屁股坐死。 「咕噜...和你住也不是不可以」 结果还被羊给欺负了啊!因为是随时能怼死它的山羊。 被迫和羊同居,然后羊受精后生出了二不像的崽子。 --- 元浩宁这么主动地对自己示好,有些受之有愧。真的、很感动! 自己是不敢也不想死的。这份真实的心情,证明了自己的确很平庸。 但是平庸的自己,被元浩宁这种级别的大帅哥....就一刻,让我当作你是真的喜欢我吧。这感觉太太太太爽。 李禹翎痴痴的、带着邪气的眼神,在元浩宁脸上打转。一边笑,一边梦呓似的道,“我也知道,不想死了。” 托起他的毛衣,脸钻进去,贴住热热的胸膛。 “啊诶?” “让我贴一会吧...哥们儿。” 李禹翎整个脑袋都在毛衣里,拱起一个大包。 那句「哥们儿」让元浩宁心跳得更快了。 早是情场老油条的元浩宁,像第一次亲女生一样,手脚发软,手缩到袖子里,害羞得连眼睫毛都痒痒的了。 他隔着毛衣抚摸李禹翎的脑袋。 渐渐元浩宁躺在地上。毛衣卷到锁骨。露出rou白平坦的胸膛,在两个rutou上、锁骨之下有对称轮廓的大片青色纹身,像魅魔的yin纹。 他也像魅魔,双手抬高捧牢李禹翎的脸。 rutou周围没有刺青。是凹凹奶,rutou顶端整个陷进去。粉嫩的乳晕之中只有凹下去的可爱弧形。 要闭合一般的肚脐下是一排花体刺青,盖住一簇性感阴毛。右臂的腋下,腋毛短而稀疏,散发着yin感。 元浩宁揽住了李禹翎瘦削修长的身体,被李禹翎急躁地啃咬凹陷rutou 。“啊....”他叫了一声。 浑圆挺翘的屁股被有力的手用劲揉搓,禁断的羞耻和恐惧让元浩宁扭腰,晃动着臀部躲开。 李禹翎是除了「哥们儿」之外,比「哥们儿」还要更深维度的,人生已经和他连接在一起的人。但是真要这样吗......他不明白。也不讨厌。 他们紧贴在一起,呼吸对着呼吸,在地板上打了一个滚。看着彼此都笑了起来,“怎么这样啊?”元浩宁用手捂着脸,“咱俩怎么突然这样?” 元浩宁伸手摸李禹翎的胸,虽然性欲消退却还是摩挲,还去摸李禹翎的后腰。李禹翎抚慰着他的rutou,给元浩宁舔软了,舔湿了。后腰被一把给搂住。 “我也不知道。”李禹翎趴在他湿润香甜的乳首边,像小孩儿吹蒲公英,吹一溜凉气,“我也不知道。” 元浩宁那对赤诚而毫无邪念的眼珠,是非常奇特。没有轻佻、调情、浮夸。 他说:“你还去找沈南星吗?” 沈南星也曾搂着李禹翎的脖,被李禹翎问「你还喜欢元浩宁吗?」因此这场景似曾相识。 “不、不太想他了....”李禹翎说。 元浩宁向前挺身,把奶头送到李禹翎嘴里:“....烦人。” 已经混乱。因为很痒,想让他接着舔。 元浩宁只喜欢热闹,但是这一晚的忧伤,在他人生就像一道软软的毛笔蘸水扫过。他第一次真正地遇见了文艺的忧伤、让人喜爱的忧伤。唤醒了某种相当柔弱的东西。 忧郁又孱弱的李禹翎,是他圈子里唯一的这类型的男人。那被元浩宁觉得像女人的气质,体现在同性身上,是非常奇特。 以前他总时不时说男同学「你这样像个女人」因为那时候他想女人了。他总在想女人。但是现在多了一个选项让他想。 他仰起头,瞥了一眼那个悬在水管上、静静的绳圈。 ——无论李禹翎怎么回忆,那晚都像个梦。 不管是雪,月,风,还是花一样的帅哥。 以及美男把李禹翎从绳圈上解救下来的原因。 元浩宁为何会在自己家啊? 答案是:夜半为李禹翎家做着打扫的男版田螺姑娘。 被元浩宁弄碎的玻璃门是秦北陆换新的。能够让外人钻空子进入阳台的那个通道,也被装了新的门,锁的钥匙在秦北陆那里。这就是秦北陆的惊喜。 因自己态度不善,秦北陆一气之下就托元浩宁转交。 元浩宁很硬朗地解释:“我得帮你干点啥,报答你。” 家里都是清新的空气,是因为灰尘都被元浩宁清理走了。 在不知情时,有个高大帅哥在自己家中忙碌着。 半夜十点,专程跑来没有电的漆黑房子打扫。为了不让自己受宠若惊,甚至不立马告诉自己还藏起来。勤劳、大发善心.... 通过情商看人,自己也会啊。从智商来看也不正常。 他为什么深夜在自己家藏着呢....说不定,元浩宁一直在暗恋自己? 其实元浩宁来这里,纯是享受来的。 在这大房子睡一觉,第二天起床时会有种自己是这家的主人的快感。很上瘾。 因为看李禹翎也不是很急,钥匙就在自己这里暂且保管。 灰尘很多便打扫一下。差点给他累趴了。 还钥匙时,也想,自己可算是摆脱这个巨大的诱惑。 元浩宁几乎有空就来和李禹翎厮混,像只鸟儿一样的口哨声如影随形。总是来一只漂亮的麻雀相伴。 接下来的几天,李禹翎非常主动,非常在乎。 但是,李禹翎很讨厌这样。 他想和一个男人真真正正做恋人。现实中难找靠谱gay对象,大海捞针。所以他很重视沈南星,沈南星是正儿八经纯纯正正的纯0。 以前也下载过交友软件,结果不了了之。 像元浩宁这样对李禹翎若即若离、玩弄他感情的直男,只会一遍遍提醒他:已经到了怎样的可悲境地。 “元浩宁,你觉得什么算是成功的人?” 还很在意龟父训自己的话。到底怎样才算成功。 “啥?没听清。” 元浩宁一手揽住李禹翎,一手揽住秦北陆,“喝啊,今天庆祝李禹翎出院,虽然推迟了点嘛~但是陆子你别这个样。” 宏浑厚重腔调,掩盖不住奶声。对那张脸来说,声音过度狠厉了。 秦北陆睃了李禹翎一眼,“李禹翎就是个怪人,我是发现了。” 还在生气之前自己对他冷脸啊.... 他窝在茶座沙发里,面容硬朗,皮肤是健壮的麦色,身穿皮夹克,伸开两条大长腿。 黑皮桃花眼十分秀气,在这种小家子气里却发展出了张狂。秦北陆是真狂。相较而言,金正坤是狠,齐磊是猛,元浩宁是氓。 他们在必胜客的一桌,远远的另一桌是相亲中的男女。 是李禹翎无奈做媒。金正坤神态自若地答应下来,那张眼窝深邃的脸,抿出带着阴影的笑。分不清他是高兴还是觉得麻烦。 金正坤长得感觉会把人玩弄在股掌之中。现在和女人聊着,有说有笑。 “李禹翎是问,什么算是成功的人——”齐磊在一旁苦着脸吃披萨,“这玩意儿干干巴巴的。没啥意思。” “那也比破肯德基强。”不知道秦北陆在内涵谁。 他仿照好兄弟元浩宁,把一条腿也搭在李禹翎腿上,“成功,就是我这样的人,就是什么狗屁必胜客也不在我眼里。 对你这种必须学习的,学习好的什么优秀学生三好学生也勉强算吧~” 李禹翎压根只和齐磊说关于必胜客的话题,“必胜客太贵了,真太不好意思。” “不过,秦北陆,我家玻璃门还有过道那个锁,谢谢你....” 秦北陆歪头一笑,然后伸手要揪李禹翎耳朵来惩戒他。 但元浩宁先把李禹翎的脑袋扣到他怀里。下巴蹭着李禹翎的发顶。“客气点咋了。看得起你才跟你客气好不好。 磊磊还是李禹翎义哥,都没有说啥。” 靠喝饮料咽掉鸡肋般的披萨的齐磊说:“李禹翎不是我义弟了。” “——为啥?” 李禹翎第一个懵逼。 “因为....”齐磊看了看远处的金正坤,“坤弟跟我抢你啊。” 齐磊又说:“而且,你家那个过道的门,是坤弟给你安的。 你的医药费是元浩宁给的。这次的这个,”他把必胜客的叉子放在手里像转笔一样潇洒地转了起来,“也是坤弟请的。” 甚至玻璃门也是金正坤要换,秦北陆看不下去非要他来花钱换的。 啊这..... 元浩宁嘀咕道:“你的医药费当然要我们家垫啦。你是因为我才受伤的.....” 他边嘀咕边看着手机里刚拍的大家的各种自拍。 “李禹翎,你不用还人情。要不我特么真生气了。”秦北陆阴阳怪气、极其嫌弃地说,“好兄弟嘛。哎呀你以前没朋友你理解不了。” 谁说你了啊.... 他们继续聊。夹不进话题的李禹翎被元浩宁搂在怀里,元浩宁总是笑得耸来耸去的。 “金正坤这次吃饭也花太多了。” 连他们的朋友其实是跟班也请来了。秦北陆的三个,还有齐磊的两个。 “管那个干啥。”元浩宁在人前亲密地抚摸着李禹翎的脸颊。 “元哥,你这段时间对李禹翎真亲。”一个小弟笑。 元浩宁讽刺小弟:“没知己的人肯定理解不了啦,懂吗你?” 手像摩挲宠物似的摸李禹翎的下巴。小弟一噎。 金正坤在远处耸着肩膀,探过桌子很热情地注视着对面的美女。就连服务员都聚在一起在偷看韩娜的脸,普通的装扮,反而更加夺目。 「各科都很好固然很厉害,但最厉害的是在一个方面最强。」 初中的辅导老师曾说。 「是因为你是单科老师吧.....」 「怎么敢!在你面前的可是全国驰名化学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