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霜雪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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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逊雪醒过来才发现师兄早就走了,平日里醒来听到第一个声音就是师兄的,这日醒来却没有了师兄,他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在他把师兄给他做的药包枕头哭湿一半后,去山里采药回来的娘亲终于发现了不对。 梅映水这一次没有跟丈夫出门,原因就是神医谷里,只有两个人能哄梅逊雪,一个是师兄,一个是娘亲。 梅逊雪越大越娇气,长得最像她,性格脾气也像她,一出生就带着疾病,使得夫妻俩更加心疼儿子,梅建白有时候也觉得妻子对儿子太过放纵,但是转头看一眼儿子的脸,却也是同样连一句重话也舍不得说。 梅傲霜离开一个月,梅逊雪就rou眼可见的瘦了一圈,每天抱着师兄写的信,让他娘亲早午晚都读一遍。 师兄不是和话多的人,但是信里写了很多一路上的见闻,有趣的人和事,最后会在末尾让他在家要乖乖听师娘的话,不准哭,以后等他长大了,师兄保证会带他出门。 梅逊雪直到梅傲霜到了盛京城才有了回信的机会,他比梅逊雪啰嗦多了,家里养的花花草草都要说一遍,厚厚一叠拿去寄。 寄完以后,搬一张小凳子坐在家门口,眼巴巴地等回信,谷里的长辈经过会摸摸他的头,塞一些采药时顺带摘的甜果子给他。 谷里的大哥大姐则会捏捏他的脸,笑话他:“小雪儿又在等你师兄的信啊?眼巴巴都要变成望夫石啦!” 还有在他家门口玩的同龄人,玩累了会围着他坐一圈,把玩游戏的战利品给他玩。 梅傲霜第一次出远门,倒是忙得很,神医谷里每个孩子到了十六岁都会由谷里一位长辈带出门游历,一是检验这些年的学习的成果,二是到外面才能了解很多,学习更多。 梅建白每天都进宫里去,梅傲霜就跟着一群师兄弟在城门外义诊,从早忙到晚,遇到疑难杂症就等师父从宫里回来,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有时间给师弟写一封信。 一年很快过去,梅傲霜回来的时候长高了很多,经过一年的历练也更加稳重。 梅逊雪也长高了一点,但是却更瘦了,梅傲霜牵着抱着舍不得放,又心疼又生气。 晚上帮他洗澡的时候,看他两条腿快和自己手臂一样粗细,胸口的肋骨一根根都能数得出来,梅傲霜心口一阵阵不是滋味。 他离开时,梅逊雪虽不说养得多精细,但身上的软rou不少,脸也圆乎乎的,现在下巴都瘦尖了,一双眼睛快占了一半的脸。 梅逊雪知道师兄不高兴了,挨在他怀里,说是想师兄想的,抱着师兄说了一晚上的体己话。最后实在挨不住了,才睡过去,梦里也喊着师兄不要再走了。 梅傲霜回来后,梅逊雪又变成了他的小尾巴,甚至比以前更加粘人,被他娘亲笑骂是个小白眼狼,梅逊雪每次都笑着应下来,捧着师兄给他煮的食补吃得津津有味。 梅建白倒是没说什么,回来后只是提了一下两师兄弟都大了,是不是该分房睡了,被梅傲霜以住在一起方便照顾师弟为由拒绝了。 梅傲霜回来后,梅逊雪吃的好睡得好,很快就被养回来了,只是性格越来越气人,仗着所有人都宠着他,对梅傲霜更是无法无天。 其他同龄的人每年都要出门历练两个月,梅逊雪却不准梅傲霜出门,或者出门要带上他,梅建白不可能让梅傲霜带他出门。 每年梅傲霜出门的两个月,都是梅逊雪吵闹的两个月,梅建白只当他小孩子闹脾气,也懒得管。 梅傲霜二十岁及冠,有媒人上门说媒,说是梅傲霜治好的一个商贾人家的老爷,老爷对梅傲霜很满意,想把女儿嫁给他。 梅建白把媒人打发走后,跟梅傲霜商量了一下关于他的婚事,梅傲霜只说还没遇到心仪之人,想把更多的时间放在研究医药病理。 媒人上门,全神医谷的人都知道了,同龄的师兄弟都去打趣梅傲霜,被梅逊雪生气地骂走了。 梅逊雪已经不是小孩子,知道到了师兄这个年纪是要和小娘子成亲的,他的两个哥哥,都是在及冠的年纪成亲,第二年就让他抱上了侄子。 但是他就是不想师兄成亲,师兄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他心里又酸又苦,不知道和谁说,只摆脸色给梅傲霜看。 眼看又要到梅傲霜出门历练的日子,梅逊雪心里着急,怕他去找小娘子,去了就不回来了,梅傲霜只当他是舍不得自己,还是按时出门了。 还没走远就被后面追上来的师兄叫了回去,说梅逊雪偷偷跟着他走了。 全族人找了一夜,最后在药田里找到脏兮兮的梅逊雪,其他人只说找到了就好,梅逊雪却是第一次发这么大的脾气。 拉着人回到家门口,当着所有人的面,让他趴在自己腿上,裤子脱了,在他屁股上打了几大板,梅映水作为娘亲想去拉又不敢上前,梅建白平日里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对几个儿女一贯都是宠爱的,这时也只冷着脸站在一边看。 梅逊雪又羞耻又委屈,咬着牙忍着,眼泪不值钱地滴在地上。 梅傲霜问他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让大家这么担心。 梅逊雪也倔,咬着牙就是不说,不说就继续被打,两瓣屁股被打得肿起来。 谷里的长辈看着两个孩子长大,出来劝梅傲霜师弟要慢慢教,不要打,也让梅逊雪乖乖听话,不要再惹他师兄生气。 梅逊雪只是哭,梅傲霜把他裤子拉好,整个人提起来,问他:“为什么要乱跑?” 梅逊雪摸着要去抱,被梅傲霜推开,“说不说,不说我就再也不管你了。” 梅傲霜哭得撕心裂肺,仍然要上前去抱,“师兄,不要不管我,你不要走,你走了就不回来了,你去找小娘子就不管我了!我不准你走,求求你不要走!” “我不是说了我两个月就回来吗,我只是出去历练义诊,我是不是跟你说过,让你在家里乖乖等我回来。”梅傲霜无奈地放低了声音,他知道梅逊雪这段时间心情一直低落,没想到是因为这件事,“我不会娶其他人,我今天就当着全族人还有师父师娘的面起誓,我一辈子不娶妻,只照顾你一个,这下你满意了?” “师兄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不管我,你不要丢下我,我好怕。”梅逊雪终于抱住了梅傲霜的腰,双手抓着他后背的衣服,生怕他下一秒就后悔。 “今天麻烦大家了,我代师弟给各位道歉,小孩子闹脾气,希望各位长辈不要介意,明日我会带师弟登门再多谢各位。”谷里的长辈把其他人驱散回家,梅傲霜转头对梅建白说,“师父师娘,我带小雪回去,晚些时候再去找您。” 梅傲霜托着他的腿抱起来,梅逊雪就趴在梅傲霜的肩膀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梅傲霜把他安顿在床上,用打湿的帕子替他擦干净脸蛋和手,又替他换了一身衣服才开口:“还有脸哭,丑死了,以后有什么事,你跟师兄说,师兄答应过你的事情什么时候没有做到?你这次很不乖,大家都很担心你,你一声不响地跑了,眼睛又看不见,万一遇到野兽怎么办?万一摔倒了坑里怎么办?山里有毒蚊虫也多,你不是最怕这些东西吗?” 梅逊雪一边抽泣,一边抱着梅傲霜的脖子,在他颈窝蹭眼泪,“师兄,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都听你的话,你不要娶媳妇,你等等我,等我长大了,你娶我吧,我给你当小媳妇,我给你生小娃娃,好不好?我不要你去找外面的小娘子。” “唉,不娶,一辈子就陪着你这个小瞎子了。”梅傲霜拭去他的眼泪,又捏了捏他的鼻子说,“傻子,男人是不能娶男人的,你就算长大了也不能给我当小媳妇,更生不了小娃娃,快长大吧,等你长大你就明白了,你以后也会娶妻生子的。” “我不要娶妻生子,我要和师兄一辈子在一起。”梅逊雪得到师兄的承诺,也放下一半心了,“师兄,你带我出去吧,我保证不会打扰你,我乖乖跟着你,我不想每次都只在家里等你,你每次出去,我都很想你,好不好师兄。” 梅傲霜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梅逊雪的脸贴着他的颈往上,一直贴到梅傲霜的唇边,梅傲霜反应过来后,躲开了一点,只说了要先禀报师父,让他明天乖乖跟他去跟谷里的长辈道歉,否则一切免谈。 梅傲霜把梅逊雪哄睡了以后,去药房里找梅建白,他知道师父在那里等他。 梅建白见他过去,心里是有一点愧疚的,他把梅傲霜带回来,一开始就没有让他照顾梅逊雪把他一辈子都困在神医谷的意思,这些年,他也一直把梅傲霜当亲儿子来养。 梅逊雪这个情况,有人愿意照顾他一辈子,那当然是最好的,但不应该是梅傲霜,虽然他也有私心放纵自己的儿子黏着自己的徒弟。 “阿霜,这些年一直都是你照顾着阿雪,师父多谢你,只是阿霜,师父收你入谷,不是要你报答。阿雪现在年纪小,有些任性的想法一时间离不开你是正常的,但是你以后该成家立业,还是要成家立业,师父给每个孩子都准备了一份聘礼,你两个师兄有的,等你娶妻的时候,也会有。” 梅建白看着眼前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带他入谷的时候,才到他的大腿,现在已经比他高了,已经救了很多人,是神医谷里又一位人人称赞的医者了,他感到欣慰的同时,又替他心疼。 “多谢师父,这些年师父一直授我医术药理,教我怎么做一个仁医。没有师父,就没有今日的梅傲霜,梅傲霜无以为报,只愿一辈子就留在神医谷。小雪和我朝夕相处,情同手足,照顾他,是我自愿的。”梅傲霜眼神坚定,“傲霜只恳求师父,让我以后出门历练也带上小雪,我保证照顾好他,不让他受一点伤。” 两师徒聊到半夜,后面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东西,梅映水见人迟迟不归来敲门才打断。 第二日,梅逊雪跟在梅傲霜身后,提着礼物一家一家去道歉及道谢。 又过一日,梅逊雪如愿以偿地跟师兄出门,外面不像家里这般舒适,梅逊雪跟着梅傲霜义诊,早早就要起来,等回客栈,天已经黑了,他每次在旁边都等到打瞌睡。 虽然很累,但是他也没敢说,是他自己要跟出来的,而且师兄比他还辛苦。 两个月很快过去,梅逊雪回到谷里可开心了,天天到处跟人添油加醋地说他跟师兄出去义诊遇到的事,梅傲霜也由着他。 梅逊雪十六岁这年,他的三姐出嫁,嫁给西南一个医药世家的少东家,梅傲霜和梅逊雪送她出嫁,一路听着敲锣打鼓的声音,梅逊雪又开心,又不开心。 开心是因为三姐出嫁是好事,不开心是因为,以后家里再也听不到jiejie温柔的声音,从此自己就是她的娘家人。 又想到梅傲霜,这几年出去义诊的时候不是没有女孩向他示意表白,但是都被他一一拒绝了。 梅逊雪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感情,他只觉得心里酸苦,他现在已经理解为什么师兄不能娶他了,他甚至有时候想,如果他是一个女孩就好了,他跟师兄说过他想变成女孩子,被师兄笑了一天。 吃酒席的时候,梅逊雪心烦意乱不知道摸到谁的杯子,把杯子里满满一杯女儿红都喝完了,等梅傲霜反应过来的时候,梅逊雪已经醉糊涂了,红着脸挨着梅傲霜傻笑。 酒席才刚开始,梅傲霜不好带着他离开,只能看着他,怕他晚上饿,还要给他喂一些清淡易咽的菜,梅傲霜一直喊热,实在热得受不了只好躲到梅傲霜怀里猫叫似的哭,等新郎官敬完酒,梅傲霜就抱着梅逊雪回了客房。 天色还不算太晚,外院的里还能听到热闹的祝贺声。梅逊雪醉得迷迷糊糊,信任地把自己交给师兄,喝了酒的身体很热,他闭着眼睛就往身边冰凉处黏,手臂也搭了上去。 梅傲霜给他擦脸的手动不了,梅逊雪呼吸一起一伏,温热鲜活,黏紧了,犹如鲜嫩熟透的果子,懵懂无知地引诱着他,男人与生俱来的欲望都被勾得蠢蠢欲动。 梅傲霜担忧地抬起手摸梅逊雪的脸颊,手凉,梅逊雪下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掌心,含糊不清地咕哝几句:“师兄,我热,我疼。” 梅逊雪神志已是不清,喉咙里溢出一句不成声的呻吟,梅傲霜别皱眉,梅逊雪挣扎着,一只手抚上了那双大手,开口就是破碎的婉转泣音:“呜——师······师兄······我好疼。” 话音未落,那双滑腻的手便已经沿着他的胳膊缠上来,揪住他的衣衫,像是在哀求。 柔软无骨的手缠上了梅傲霜的脖子,两条腿在薄被下动来动去,终于忍不住哭出了一声,泪珠子顺着潮红的脸颊滑入鬓角。 梅逊雪微张着嘴,小声带着哭腔吐着气。身上难受得紧,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却又隐隐约约像是知道发生了什么。 下身胀痛不已,他却没法纾解,从小到大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让他不明白自己发生了什么。没人教过他这是什么,这些对于他来说都太过陌生了。 他下意识去向师兄求助,想拉他去下身摸索,让师兄的手碰自己肿胀的性器,哭着将手摸上去,却不知道该怎么弄,不得章法胡乱握住,又不小心掐疼了,疼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又热又疼,身下已经湿透了。 梅傲霜被他彻底诱惑了,这幅样子,倒是委屈极了,惹得他心头一跳,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含住了那张薄唇吮咬。 “呜——”大手揪住薄被一扬,两幅身体便贴在了一起,梅逊雪急切的扯着身上的衣料,热,想脱掉,急得呜呜哭叫,哀切之声又被悉数吞进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