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天的工作结束,季思颜坐在办公室伸了伸懒腰。 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老师,办公室也是和大家共用。 不过好在他本人十分好相处,短短几天就和大家混熟,办公室是不是单人的也就不再显得那么重要。 有老师收拾好东西离开,路过季思颜旁边,调侃道:“又在等付绍辰?” 季思颜笑笑:“对啊。” “哈哈,付绍辰最近变化挺大的,连课都不逃,也不和人打架了,看样子,季思颜你管教有方呀。” “哪里的,”季思颜道,“是付绍辰这小孩本来就是棵好苗子,缺乏正确的引导罢了。” “得了吧,你就谦虚吧。主任以前可没少引导那孩子,但是你看哪次成功了?” 季思颜对以前的付绍辰十分感兴趣,可惜对方急着离开,他也不好多问,便三言两语后道别。 送走大家,季思颜正坐在座位上沉思关于给付绍辰上生理课的事,付绍辰就来了。 “叔叔。”少年富有朝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们回去吧?” 季思颜回过头。 付绍辰右臂下夹着一个篮球,白色衬衣的校服领口多敞开了一粒扣子,露出小半截儿精致的锁骨。 他的鼻尖泛红,额前挂着汗,人站在橙色夕阳底下,显得十分温顺。 “体育课上完了?”季思颜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喉头发紧。 “肯定上完了啊。不然你怎么会下班?”付绍辰随性的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好奇的盯着季思颜的眼睛。 那目光仿佛有了实体,是一把钢叉,将季思颜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挑开脱下,露出他卑劣的内心。 他硬了。 被座椅挡住的下半身,此刻硬邦邦撑起一个帐篷。 他单单只是看着付绍辰汗湿的脸,就已经可以想象到,这具年轻rou体散发出的荷尔蒙气息。 愣神的间隙,付绍辰没有得到季思颜的回应,便自来熟的推门走进来。 “付绍辰!”季思颜回神后,吓了一跳,习惯性的往后一缩,结果逃离了椅子的掩护。 鼓起来的裤裆,在季思颜全身上下的比照里,变得十分突兀。 尴尬随之而来。 付绍辰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愣愣的盯着季思颜的下体看。 季思颜被看他看的手脚冰凉,一连吞了好几口唾沫,都没敢动弹。 “叔叔,你硬了呀。”付绍辰毕竟是年纪幼小的孩子,他甚至都没有经过性启蒙,发现季思颜的变化后,立马指出来,像是急待夸奖的小朋友,露出渴望的目光。 季思颜松下口气,没有否认,小幅度的点点头,然后慢慢挪到椅子后面,继续使用掩体。 “付绍辰,过来我这里。” “怎么了叔叔?我们现在不走吗?” 季思颜对着他又招了招手,或许今天就是给他上生理课的好机会:“先过来,等等再回家。” “哦,”付绍辰点着头,听话的往他身旁走去,“那好吧。” 季思颜硬着头皮,吞咽了一大口唾液,企图润湿自己的干涩的喉咙,不过很可惜,在付绍辰贴上来的瞬间,他失败了。 喉咙整个像烧了起来,身体里燃起了火焰,在不停的蚕食他的理智。 付绍辰丢下篮球,手掌覆盖在那团鼓起来的东西上。 “唔……”季思颜没忍住,喉咙里发出了小动物才有的声音,小小的、隐忍的,有点可爱。 付绍辰眨巴着眼睛,露出天真无辜的眼神,问:“是想要我帮帮你吗?” 季思颜拉开他的手,气息不稳:“这都是谁教你的?” “没有人教我啊。是之前我自己发现这样弄会很舒服。”付绍辰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 “这样不行,付绍辰。”季思颜稳了稳心神,看着付绍辰的眼睛,“你听我说。” 付绍辰睁了睁眼:“嗯,你说。” “你……”季思颜刚张开嘴,声音就再也出不来了,因为原本老老实实站在一边的少年,又黏黏糊糊凑了上来,搂着他的腰,盯着他的下巴看。 季思颜觉得很是为难,浑身燥热。 “付绍辰,不要这么粘着我。” “为什么?” “你年纪不小了。” “因为我年纪大了,所以你也要抛弃我了吗?”付绍辰红着眼睛,像条被人欺负了的小狗。 季思颜胸口瞬间软的一塌糊涂。 他摸了两下男孩儿头顶的黑色头发,叹了口气,道:“怎么会呢。算了,我们回家吧。” 于是,这堂谋划了将近两个月的生理课,失败的不出所料。 日子又重新回到之前。 除了偶尔越界的“亲吻”与“爱抚”,让本就心猿意马的季思颜愈发难以自控,再就是,买了新床,也不肯自己睡的毛头小子付绍辰,每晚必定搂着季思颜胳膊睡觉,让他连晚上的梦里都是一些无法言说的东西。 不知多少次做这样的梦—— 少年汗涔涔的身体,炽热、guntang;印在他胸口的嘴唇,柔软、湿润;埋进他腿间的东西,粗大、烧灼。 他的手被另一只手按在松软的枕头上,死死钳住,他因承受不住幅度过分剧烈的抽动,而企图逃离的身子,被一次又一次压住。 他逃不开,只能睁眼看着脸前模糊一片的面容。 尽管看不清,他也知道,那脸上一定沾满了汗液,随着律动,一滴一滴落在他的眼角。 他尝过,是咸的。 季思颜突然很想看清对方的脸,便努力挣动手腕,虽然一次一次被重新按住,但他还是不放弃。 他扬起下巴,露出清晰的下颌骨,同时伸着一点舌头,去舔自己的下唇。 几次过后,他手上的钳制消失了,同时头被捧住。 对方抱住他的脑袋,将guntang的唇印在了他唇上。 于是他们接吻,肢体相缠,唾液混合,水声啧啧。 情深之时,季思颜抬起了胳膊,他握住对方的后脑勺,攥着软发,慢慢撤开唇瓣。 汗湿过后的黑发,一捋一捋的黏在额头,往下,是一双不显清明的眸子,狭长、湿润,再往下,高挺的鼻梁上分布着数不清的可爱雀斑…… 季思颜停下了视线。 他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 guntang如烙铁的玩意儿塞在他前面的xue道中,从睡梦里醒来,季思颜看着眼前少年的脸,感觉自己仿佛要被撑破了一般。 “付绍辰。”他的嗓子沙哑,好像破败的拉风箱,“你在干什么?” 埋在他体内的东西狠狠一撞,顶着他的腺体磨动。 “干你呀,叔叔。” 季思颜的身子凶猛颤抖,仿佛听不懂这话一样,他问:“什么?” “当然是在干你咯,叔叔,你的saoxue还是那么紧。”付绍辰笑了笑,对季思颜醒来询问他的事没有任何害怕,反而还继续按着季思颜的胸膛,伏在他身上,凶狠冲撞。 少年的性器粗大挺翘,一次一次撞到季思颜的腺体,再缠着媚rou往深处送去。 蜜xue里的汁水溢出,浸湿两个人的交合处。 季思颜彻底失声,张着嘴,看向头顶熟悉的天花板,忍受着少年的侵犯。 不知多少次进出以后,付绍辰的性器膨胀变大,继而一抖一抖地喷出热液,全部灌入幽xue深处。 季思颜清晰感受着体内的东西终于全部射干净,沉沉的阖上眼。 刚完成射精的少年,吃饱餍足,趴在季思颜胸口,喘着粗气,婆娑他长满胡茬的下巴。 “叔叔,你舒服吗?” 季思颜没有吭声。 少年的嗓音沉沉的,像魔鬼一般:“叔叔的saoxue好紧呀,比在公交车上更紧了呢。” 季思颜的眉头狠狠一蹙,眼睛始终闭着。心口五味杂陈。 付绍辰吻了吻他的下巴,笑:“叔叔会不会给我生一个小孩?毕竟我都射进去那么多次了。” 季思颜乍然睁开眼睛,湿漉漉的眸子里泛着泪光,他忍住鼻子的酸意,赶在哭出声之前,一把推开胸口的人,往床下逃。 然而腿软,他刚下去身子就歪在床边,腿间的花xue也往外溢出大量白液。 “季思颜!” 付绍辰原本淡然的脸上,登时被愕然占满。 他颤抖着嘴唇,瞪大眼睛,企图要扶起季思颜,但被季思颜用手冰冷的制止。 “怎么了叔叔?”付绍辰用茫然的眼神看着季思颜。 季思颜撑起自己的身子,态度冷冷的,语气疏离:“不要碰我。” 付绍辰仿佛终于慌了一般,他连爬带跑的下床,搂住季思颜的腰。 “叔叔别走。” 季思颜生硬的掰开腰间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抠开。 “叔叔,我喜欢你,你不是也喜欢我吗?”付绍辰哽咽,“互相喜欢为什么不能做这种事?” “那你就能在公交车上强jian我了?” 季思颜做梦也想不到,那个变态竟然是他像儿子一样,养了这么的付绍辰。 付绍辰把他搂的紧紧的,生怕他离开自己一点点:“叔叔,叔叔,我错了,你不要走。” 季思颜听见他带着哭腔的祈求,心脏像被一双大手攥紧,捏的他无法呼吸,鲜血淋漓。 但他只要一想到那个在公交车里,把他抱在腿上,不停cao干的变态是付绍辰,他就一点都心软不起来。 “滚!”季思颜指着门口,“滚出我家!” 付绍辰的脸上挂满了眼泪,他直到被季思颜赶出家门,也不知道昨晚那杯下了迷药的牛奶,因为季思颜不小心打翻了,怕他再忙碌给自己热牛奶,而没喝,也没有告诉他。 离开季思颜房子的付绍辰,走在已经落雪的路上,白洁冰冷的雪花坠在他单薄的肩头。 季思颜透过窗子,看着在楼下不停走来走去的身影,心口又疼又气。 到底有了很多难以言说的感情,傍晚时分,零下十四度的天气里,只穿卫衣和卫裤的少年晕倒在了路边,季思颜第一时间就冲了下去。 他抱起少年冰凉的身体,看着他生着雀斑的鼻子冻的通红,实在无法再继续生气。 付绍辰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季思颜。 “叔叔。”他的声音嘶哑、粗噶,一点不像之前干净、爽朗的时候,更不像在公交车上,压着嗓子装大人的时候。 季思颜靠在厨房墙壁,久久没有回复。 直到少年赤着脚,红着眼走进来,搂住他的腰,哽咽着解释。 “你收养我的那年,你说过回来看我,可你来都没有看过我,只会每个月按时打钱。叔叔,我很想你,很想很想,想的要命。我还曾经自己一个人去找过你,本以为会得到你的夸奖,结果只看见你和你男朋友在接吻,并且你路过我身边,都没有认出我。你知道我什么感觉吗?你懂吗?” 少年委屈的哭泣。 季思颜再也忍不住,他想起来了,之前他确实收养过一个父母都离世的孤儿。 只不过钱,他是一次性放到了机构,机构负责每个月给这孩子打钱,而他早在岁月里,忘记了曾经做过的这一桩好事,加上另一个当事人付绍辰有意隐瞒,一句“和亲戚要来的钱”,将他能想起这件事的机会彻底消灭。 “付绍辰。”季思颜摸着少年的脑袋,哑着嗓子,“是叔叔的错。叔叔以后再也不会抛弃你。” “叔叔喜欢我吗?” “喜欢。” “那叔叔会给我生宝宝吗?” 季思颜低头看着少年认真的眼睛,好半天,才压下心头的怪异感,生硬的说:“你太小了。” “20cm还小?”付绍辰惊讶的睁大了尚且红着的眼睛。 季思颜闹了一个大红脸,急忙想着解释。 而付绍辰已经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那个黑成球的容成竟然比20cm长?我不信!这怎么可能?我这还是造了假的。” 听到这,季思颜原本想要解释的心思已经完全消失了。 能吃醋,那就是可以分得清感情。 那年纪是大还是小,又有什么关系呢? 剩下的,只要交给时间就好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