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镇北王世子和小美人R
书迷正在阅读:炮灰的悲惨生活、网友、荒星教父【虫族总攻】、阿提斯(yin欲蛮荒/双性)、利奥德庄园的日常、与仿生人老攻夜夜笙歌、(总攻)我被偶像男团盯上了、性爱,屠戮与星光、普信男同的爱情故事、绿了哥哥和他男朋友
“好个小哥儿,敢骂本世子是苍蝇,胆量不错啊~” 金玉楼言词情状态勃然大怒,但他心里实则是新奇,诡异的有点小兴奋。 他金氏一族比那皇族的威势不差什么,是西北省第一大王宦,先祖三代异姓王,伸手圣上的重用和信赖,就连丞相见了他也要恭敬客气。今儿遇见这么个小美人胚子,浑然不把他放在眼里,倒是与众不同。 “你欺软怕硬,欺善怕恶,难道不是苍蝇之辈?我若死了,自然会把你的行踪泄露出去。”舒晴方瞪着他。 金玉楼抱着手臂,站起,审视着这对寒剑般的大眼睛:“适才见你言辞激烈,什么‘生不如死’,什么‘辱身之仇’,见你谈吐不凡,顾着什么士可杀不可辱的假清高,对本世子不屑一顾,定然是出自书香清流世家大族,你在此蛰伏,也有别的目的吧?看你本世子就知道家里遭难又被什么人侮辱了。” 冷笑三声,轻蔑的从头到脚打量舒晴方,看到那病残的手脚时长眉一挑,仰头歪嘴呵呵两声。 舒晴方被他这副表情刺伤到了,肩膀发抖:“我很可笑?” 金玉楼摸摸鼻梁,觉得很有趣:“这样吧,本世子仁慈一回,你呢,保密本世子的行踪,本世子呢,许诺你一件事。” “三件事。”小美人毫不客气。 “你说什么?”金玉楼最厌恶得寸进尺的人,诘问。 舒晴方抿了抿小口,低头细细思量后道:“你匿藏此处,我也一样,我们有生命威胁,一件事不够。” 金玉楼眯起眼:“有趣,行,本世子答应了,对了,本世子自报家门了,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水潋滟。” “本世子要听真名。” “水潋滟……小字晴方。” 在金玉楼的深邃犀利的眼瞳下,舒晴方竟然感觉自己被看穿无所遁形。 明明他们二人从未有过交集,为何金玉楼看他看的这般准? “不想说本世子也查得出来,既然如此叫你家兄长给本世子治伤,每日好吃好喝的供着。” “只怕是难了。”舒晴方瞄了一眼金玉楼脚上的上等皮绒官靴,手指上的罕见的煤玉扳指。 至少值千把两银子。 金玉楼气的鼻子差点歪了:“你谈条件也够了,做生意的jian商也没你黑。” “并非不愿伺候世子,金兰寺总是与寒山寺作对,而何家的人三番四次的找我兄长的麻烦,所以为您看诊怕是难了。”舒晴方叹息。 金玉楼盯着他瞧,眼神变得莫测:“你这小哥儿不会是本世子的仇家派来的吧?知道本世子受了重伤,故意的?” 舒晴方苦笑:“真真是笑话,我若有虚言,何至于藏身于书阁?你那仇家为何派我这个残废?” “我也不和你绕圈子,你看。”金玉楼谅舒晴方也没那个胆子和本事害自己,把人从地上拽起来,撸起自己的裤管儿。 舒晴方看着那修长小腿上血粼粼的一个roudong,明显是利刃所伤,此时此刻已经发白流黑血,受惊的闭眼:“这是中毒的征兆呀!” “嘘嘘……你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不是?”金玉楼吃瘪。 若非他自幼习武,二十多年来的养尊处优各种名贵药物调理,这么重的毒性,他早就毒发身亡了,现在只是不能运功走动吃力些。 舒晴方垂下脸,眼珠迅速流转,抿唇做了决定,大眼睛清明雪亮:“世子爷,你的伤很严重,我和我的兄长修习过医术,这毒性非得吸出来,才能延缓。” 金玉楼刚听说完,就见舒晴方俯身抱着他的小腿含住了伤口。 “哎你——”金玉楼惊慌,本来已经疼的麻木的小腿被那张温暖湿滑的软绵小嘴儿一裹,身体当即麻痹了一多半儿,僵硬的坐在地上看小美人。 “唔……”舒晴方忍辱负重,强忍着反胃,吸出脓血和毒血,吐在手绢里。 他知道金玉楼这种人,必定得让他们亏欠人情,才好办事。 他身负血海深仇,必得有助力才可报仇雪恨。 吸干净创口后,用干净的棉帕子包好伤口,舒晴方面无表情的坐在轮椅上,金玉楼望着他,二人再无话。 静岩大和尚手执着大棒子站在大门口,如同一座门神般凶神恶煞,谁料他没等来找事儿的人,反而等来了提着食盒脸上有微醺醉意的楚江。 “哎呀!!楚老弟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静岩大和尚搀扶住跨门槛差点没摔倒的楚江。 楚江狼狈的拍拍衣袍下摆,拎着食盒郁郁摇头:“我没喝多,静岩师傅多谢你仗义相救。” “那何九究竟找你什么事儿?” “感激我治好了他祖父的牙疾。” “扶风那臭小子说的可吓人?我还以为你出了事儿赶快把水小哥儿藏在……” 静岩大和尚絮絮叨叨的和楚江一起进了客院。 楚江回来的路途思虑再三,这种栽赃嫁祸的事儿还是脏了他一个人的手比较好,寒山寺的师傅们,到底对他楚江有恩。 听见静岩和尚说舒晴方在藏书阁,楚江当即和他一起去把人接回来。 “楚大哥!”舒晴方欣喜万分的看向秉烛而来的青年。 楚江露出微笑,走过去推轮椅:“自己藏在这么暗的地方不害怕?” “知道先生回来接我,所以不怕。”舒晴方仰头看着楚江,目光信赖,最重要的是,见到楚江安然无恙。 闻到一股酒味,舒晴方的脸色微变:“静岩师傅呢?” “啊,他在寺院门口傻傻的守了半宿,我让他回去歇着了。” “先生,您和何九郎一起喝酒了?” “喝了两杯,不多,席面的好多菜动都没动,我特意把甜点心都带回来了,一会儿你吃两块。” 舒晴方觉得异样难受,心堵得厉害:“夜深了,我想早些休息,不吃东西了,谢谢先生。” “行,等明天再吃。” 就在楚江推着舒晴方出阁楼时,书柜旁突然传来一阵异动声。 “谁在哪儿?什么人?” 舒晴方拉住楚江的袖子:“先生,我们快回去吧,我有点怕。” 客院。 舒晴方把金玉楼的事情说给楚江听,并且删减了要挟行踪三件事保密的片段。 “别是什么江洋大盗,唬弄我去给他瞧伤?”楚江对金玉楼的身份很是怀疑。 “我觉得不假,他穿戴了名贵饰物,靴子也是官靴。” 楚江深知舒晴方聪慧:“你希望我去给他看伤吗?” “嗯,我希望先生去。” “那我就去,不过他明天后天最好就安分在藏书阁不要动位置了。” “先生,是寒山寺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舒晴方非常敏锐,抓住楚江的袖口,眼眶有点红。 “本来想瞒着你,但想想,还是告诉你让你警惕,何九郎那人盯着金兰寺背后的靠山郑太守不放,恰好寒山寺还是金兰寺的死对头,他抓住一个缺口找上我来了,还调查出来你的罪宦之后的种种底细,以此为要挟,再以利诱,与我交易,命我以这琉璃珠……” 楚江事无巨细的全都告诉了舒晴方。 舒晴方的巴掌小脸严峻,渐渐凝固:“先生,不可,这是万一出了事,他会把自己全都抽身出去,而寒山寺僧众包括咱们,都是他的替死鬼!我们凭什么要当他的刽子手?” “何家势大,何九郎还应承了如果事情成了,他会让你有个光明正大的良民籍,何九郎已经有功名在身,来日必定会做官,你我得罪不起。”楚江说出了残忍的现实。 舒晴方嗓音发抖,含泪:“所以呢?先生您要为了我……” 楚江微笑长指按住他的小嘴:“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 “你也老老实实的呆在藏书阁,不管发生任何事,这几天好好藏着都不要出来。” 舒晴方苦涩点点头。 他拖着这副躯体,当然会做到帮不上忙也不拖累。 都怨他,否则楚江的医术怎么会沦落到被贼人惦记利用的地步。 次日深夜,楚江带着舒晴方来到藏书阁,准备了几天够吃的干粮和水,一袋子碎银,又给金玉楼治疗了小腿创伤并且提出希望金玉楼能照看一二。 金玉楼对舒晴方为什么也藏身在这里没有任何兴趣,啃着一只烧鸡囫囵不清:“我不管你们杂七杂八的那么多,不过他的安全,我能保证。” 这就是楚江的目的了,他笑微微的:“没关系,你保证不了,你也活不成了。” 金玉楼变了脸:“你……” “伤口的毒素已经进入了肺腑,知道你为何不能运功吗?除去毒素不是一日两日的功夫,除了我,无人能解毒,下毒之人除了要你命之外的保底目的就是要废了你的武功。” 金玉楼的脸青红紫白,指着楚江的鼻子,看向舒晴方冷笑:“好,你很好,你们很好,不愧是一对儿!” 舒晴方的耳朵guntang起来,竟然暗暗窃喜。 当天夜里,楚江熬制了一大锅驱寒汤和扶风送到方丈和几位大和尚的房中,初岫方丈听闻此汤是偏方,不仅强身健体能使整个寒冬不得伤风便很高兴,叫来僧舍中的全部僧人一起来喝汤。 唯有莲池等三个小和尚懒散不肯起床没喝,楚江牢牢的看着,扶风立刻送去了三分看着他们喝下。 于是乎,这上午带着官兵来找茬的郑太守愣是没看到一个和尚,寺庙大门口的告示倒是围着几十来个等着上香看诊的村民,村民们大多贫苦,大字不认识几个,闹哄哄的不明白寒山寺是个什么意思。 “你去瞧瞧,怎么回事?”金兰寺的胖和尚推了一把郑太守的小吏。 那小吏看后回来禀告:“大人,今儿寒山寺不休沐,只说和尚们做闭门修道做早课。” 郑太守瞪视身边一脸谄媚唯唯诺诺的胖和尚:“你选的什么日子?” 金兰寺永慧方丈一脸讨好,尴尬:“大人,和尚们修习早课,刚好一个也逃脱不得人赃并获啊?” 郑太守一想,倒也是:“去叫门。” 人高马大的士兵几乎要把门给敲塌了,哐哐哐作响震耳,寒山寺的大院前门,怎么也不开。 “撞开呀!!”永慧方丈是决计不能放过寒山寺那群老和尚,错失这般好的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