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少年心事 - 暗恋者/与校霸夜谈江湖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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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一琛有个秘密,他喜欢高二年级那个人尽皆知的校草。 他之前并不关注校园逸事,只隐约在同班女生的闲聊中听过这个名字,自然不认得对方。在一次网球练习赛后,朋友说他的照片被人传到了校园论坛上,叫他火了之后“苟富贵勿相忘”,这才让上网只为打游戏和看游戏直播的十六岁少年第一次注册账号,登上了论坛。 他照片的那个帖子就飘在首页,点进去,里面看起来很多是女孩子的回复,她们夸他长得好看,自作主张地叫他“树江网球王子”,还感叹为什么自己平时就接触不到这种帅哥…… 正值青春期的男生总是有虚荣心的,盛一琛看着满屏的夸赞不免有些得意,但一路翻下来看多了又感觉无趣。毕竟,从小到大都沐浴在同龄人的注目之下,又因为性子开朗,男生女生都喜欢围着自己转,他早已对这些重复的赞美免疫了。 正欲退出,就看见一个名为的帖子被顶到了最上面。楼主才发出来没过多久,回复数已经是自己那个的五倍,并且还在不断地增长着,而刚刚自己的那个帖子已经沉了下去。 本来并不把回帖数这类飘渺的东西放在心上的,但看着自己的风头被别人压下去,盛一琛顿时又有些不悦了。赌气般地点进去,要看看这人是个什么模样,却在看到镇楼的那张图的一瞬间就怔住了—— 比起一见钟情之类的形容,倒更像是完美击中了自己的审美点,让他猛地有些措手不及,只知道盯着照片上那张俊秀的脸看。对方穿着运动校服倚在栏杆上,像是正在和谁说话一样自然地偏头看过来,一双清澈的眼睛似乎含着笑意,隔着屏幕和自己目光交接。 手指无意识地在屏幕上划拉几下,就这么把图片保存了下来。接着翻下去,居然还有这人在各种场合的照片,打篮球时的、在食堂吃饭的、在cao场运动的……最让人挪不开眼的,是对方在百年校庆上穿着笔挺的西装弹钢琴时、舞台的漆黑之中只有一束光打在他的身上,纤长的睫毛也像是被晕染了似的泛着亮光,修长的手在琴键间,侧脸线条流畅而优美。 他反复地看那张图,呼吸一瞬间都凝固了,只剩下图片上的像素点在视网膜上留下的印记。 自从进入青春期,意识到自己异于常人的性取向后,盛一琛从偷偷买来的特殊杂志上看过无数同性的照片,那些写真大多是半露半遮地露出光裸的皮肤,圆润的臀肌,rou体交缠在一起。他盯着他们,手试探着摸到胯间的大家伙,刺激自己那点冒着火苗的渴望。 他与身边的男生自然地玩笑打闹,在家人朋友的眼里,活泼、贪玩、热情,是再正常不过的高中男生。他自己也只把朋友当做朋友,并无其他遐想。但在无人看见的地方,发育末期的少年常对着那些和自己相差无几的rou体性幻想、撸动、高潮、射出jingye,然后感到一阵索然无味的空虚。 在看到郁衾的照片时,熟悉而陌生的悸动又冒了上来。鬼使神差地,他将钢琴前的那张图设置成了手机桌面,cao作完以后盛一琛才恍然地回过神,心想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干嘛呢,这么晚了还在玩手机?!” 背后的声音突然响起,他手一抖,本能地把手机按灭,瞬间丢到抽屉里,反应过来了才转头去抱怨:“妈!你进来怎么都不说一声,怪吓人的。” 盛mama手里拿着杯热牛奶,眉毛一挑:“臭小子还有理了?牛奶给我喝了就洗漱睡觉听见没,再玩手机就给你没收了!” 然而父母一向溺爱他,这类威胁向来也只是口头说说。盛一琛习惯性地撒娇卖了个乖,保住了自己的手机,待女人离开房间,他立刻把门反锁了,“咔哒”一声毫不遮掩,把门外的mama都给气笑了。 盛一琛洗漱完之后躺在床上,脑子里挥之不去的却还是照片上的面孔。他觉得下腹隐约又传来那种火烧似的欲望,连着心里也怪不对劲的。他把手伸进睡裤里,试着撸动半勃起的yinjing,却突然地觉得别扭—— 那人的照片都是衣冠楚楚的,自己只不过是看了他的脸,就偷偷摸摸在这里自慰,好像有点……猥琐? 以前肆无忌惮的睡前活动顿时变得难以下手了,他烦躁地翻了个身,抄过床头的手机想打一把游戏,打开时界面却还停留在校园论坛。 深夜时分,大多数学生好不容易写完作业、能摸着手机放松一下,因此每到夜晚论坛都格外活跃。在一堆吐槽老师的,抱怨作业太多题太难,期中考砸了怎么办的帖子中,还有一群人在八卦各种校园风云人物,其中关注最多的自然就是校草。 盛一琛正欲退出的动作又停了下来,处于一种莫名的好奇,他在论坛里搜索了郁衾的名字,搜索结果跳出数量庞大的讨论帖,他挨个点开浏览,把每一栋楼几乎都翻到了底。这一看居然就到了凌晨,他开头还有些困顿,到后面却越来越睡不着了。 黑暗之中,手机屏幕微弱的光映在脸上,从那些文字和图片里,他知道了郁衾成绩很好,知道郁衾和高二的许文文以及校霸之间的八卦,知道他总是独来独往,知道他也喜欢运动,知道了对方会代表班级参加篮球赛…… 第二天盛一琛是带着黑眼圈去上学的,还被同桌调侃了几句。因为前晚没睡够,一整天都提不起什么精神,下午的英语课订正卷子,盛一琛懒洋洋地趴在卷子上,手上的红笔转了两圈,“啪嗒”一声掉在桌面上,终于闭上眼睛睡着了。 睁开眼睛时,已经是下午最后一节体育课前的课间了。朋友带了足球,几个人在教室里按耐不住地踢了几脚,在桌子之间撞得框框响,被旁边的女生骂了两句。见盛一琛醒了,男生们赶紧催他:“琛哥快,等会儿球场都让人家占完了!” 连着睡了几节课,盛一琛身上的困顿消失殆尽,又恢复了平日那股闹腾劲。他立刻站了起来,两下脱了校服外套塞进桌肚里,然后撑着桌子一跳就跃过了同桌的板凳,扬声道:“那还不快走?” 体育课通常各年级都有几个班一起在cao场上,好巧不巧,他们班和高二一班是同一个时间段的,不过之前盛一琛不认识郁衾,自然也没关注过cao场上还有谁。因此,当他在踢完球后大汗淋漓去更衣室的路上撞见对方时,差点没站稳摔一跤。 那个昨晚在手机上看过无数次的面孔就在自己前方几步远,郁衾看起来也刚运动过,额前的碎发打湿成几缕,穿着白T恤和运动裤,看起来比静态的照片更加耀眼,似乎天生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他一只手拿着校服,另一手抱着个篮球,边走边和旁边的男生说话。 盛一琛慌乱地站稳了,目光一瞬不移地盯着那个侧脸,看见对方露出个很浅的微笑,然而并非是对着自己笑的。 “哈哈,琛哥你咋啦?”和他一路的男生见他差点平地摔,没忍住笑了两声,就被他踹了一脚,用气声道:“闭嘴。” 郁衾并没有转过头来,也没有发现他,直直地走入了更衣室。盛一琛这才松了口气,又觉得心里有些憋闷——自己这么大反应,结果人家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个人。 他笑起来那么好看,为什么不可以只对着给自己笑一笑呢? 从那以后,盛一琛隐约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真的有点喜欢对方了——萌动的第一次暗恋,对象居然是无数女生对着犯花痴的校草,这让盛一琛自我感觉有点尴尬,加之他现实中并不认识对方,更不知道怎样展开追求。一时间,他陷入了青春期的烦恼,天天在网上看各种情感咨询帖,连平日常打的游戏都好久不登了。 想清楚了自己的心思之后,盛一琛实在无法忍受只从别人的眼里和口中了解郁衾了,更无法忍受论坛上那些人动辄喊郁衾“老公”“男朋友”之类。 他决定自己去主动观察观察对方,先打探清楚他的日常习惯和喜好,再针对性地对症下药,慢慢地接近郁衾,不要太黏也不要放手,最后让对方逐渐接受自己——这是他观阅无数暗恋成功案例总结出的方法。 于是,体育课盛一琛也不踢球了,反而跑到篮球场边、混在一群女孩子里看郁衾练球,他举起手机毫不避讳地偷拍,结果旁边的女生都一脸古怪地看他;听说对方常去小卖部,他几乎每节课间都去转悠两圈,期待着某天能制造一场“不经意”的偶遇,然而即便是真的碰上了郁衾,最后都因为犹豫而错过了时机;就连自习课,他都要借口上厕所溜出教室,跑到高二一班在门外看对方两眼——结果后来郁衾自习课也老是不在座位上,这最稳妥的一种观察方法最终也宣告失败。 不过够了,他已经差不多搞清楚郁衾这个人了:郁衾没有女朋友,目前也没有男朋友。平时除了学习就是打球,开始总是独来独往,后来常常和他同桌那个篮球队的男生一起。意外地爱吃零食,特别是甜口的,几乎每天中午都会买饮料喝…… 虽然暂时还看不出来他喜欢什么类型的人,但盛一琛已经有些等不下去了,他决定正式展开自己的计划。首先,要找一个合适的场合对郁衾搭讪,让对方认识自己这个优秀的学弟。 周六下午过后,郁衾表面上若无其事,心里却一直悬着把剑——那人很可能看见了自己的脸,但自己却对对方一无所知,处于完全背动的状态,不知道这颗定时炸弹什么时候会爆炸——他十分讨厌这种感觉。 但提心吊胆一阵后,他反而又平静下来。不就是被看见和男生zuoai了吗?郁衾想,哪怕那个目击者昭告天下,也不过是暴露了自己真实的一面,他既然做了这么出格的事,也注定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最坏的结果,哪怕那人是个老师,哪怕这所学校不愿再接受自己,他转学去其他地方便是了。按照父母的性子,恐怕连骂都不舍得,最多mama会哭着说句“傻孩子”,还要反过来安慰他。 郁衾想通了这些,有了种破罐子破摔的豁然。抱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态度,他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返校时坦然地去了学校。幸而,同学和老师对他的态度暂时还很正常,这也让郁衾稍稍松了口气。 可是,正常地上了几天课了,那人还迟迟不出来,又让人担心夜长梦多。郁衾的心情越来越焦躁,秦皓邢都觉出不对了,在郁衾又一次对着窗外发呆时,拉了下他的手,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郁衾被捏着手心,看了看对方认真的表情,最终还是摇摇头,把话咽了下去。毕竟,那人很可能并没看清秦皓邢,自己没必要现在就贸然把他牵扯进来。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郁衾觉得最近总是有被窥视的感觉,转头去看又并未发现什么异样。这种被人盯上了的感觉非常不舒服,但既然没有人站出来,他也只能等待着对方的出现。 晚自习照例去活动室里训练,司铭还是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郁衾和白小瑛也识趣地不去打搅他。据白小瑛说,司铭这星期就要去外省参加全国数学决赛了,所以在物理这边待的时间更短了。 今天的训练比往常提早了些结束,郁衾出了活动室,却没立刻回教室。他在走廊上转了一圈,在夜晚的凉风里,他站在无人的角落望着夜晚的景色。树江中学在市中心,附近的街道灯火通明,马路上的车汇成一片灯海,相反,黑漆漆的夜空上却没有什么星光。 他看了一会儿,就被人从身后突然抱住了,熟悉的体温贴着后背,低哑的声音在耳后很近的地方响起:“站在这儿不冷么?” “不冷。” 郁衾知道是江熠——对方发现了他在这边的活动室,几乎每天晚上都过来找他,但两人不一定每次都能碰上。郁衾有心情的时候会和他做,没心情时他也不走,就这么亲两口摸几下占点小便宜,郁衾也懒得和他计较。 最近郁衾显然没什么心情。江熠搂着人,绞尽脑汁想了想有什么可以和他聊的,最后还是回归正题,轻咬着对方的耳廓道:“想你了。jiba也想sao逼了。让我cao一cao好不好?” 郁衾被他不加掩饰的话弄得有点脸热,拨开他的手正色道:“不行,我很累。” “最近怎么每天都累啊?”江熠习惯性地皱起眉,却也只能松开手,和郁衾一起靠在栏杆上,没话找话地道:“其实吧,我每天也挺忙的。上周才和五中那帮傻逼干了一架,这周有个兄弟不知怎么又惹到他们了,放狠话说要让我们走不出这条街呢。” 郁衾不太好奇,但对方主动讲起这些事,他还是侧过了头,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他接了话,对方反而不看他了。从兜里掏出烟点上,吸了口,偏过头去对着另一边吐出烟雾来,看着青灰色的烟寥寥散开,江熠才道:“找上来了就再打一架呗,谁怂谁是孙子。” 郁衾看他这幅架势十足的样子,就想起自己中二期类似的过往,觉得有点好笑。他移开了目光,看着夜空“嗯”了一声。 江熠本来也不是个爱聊天的人,聊了几句自己平常经历的江湖纷争腥风血雨后,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几天不做,他还是有些心痒,正想着怎么把话题转到下三路上,就听郁衾冷不丁道: “其实我初中的时候和你差不多,也常和人打架。” 江熠震惊地转过头,还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郁衾就笑了笑,又道:“我当时住在县城。学校外面有一条街全是网吧游戏厅桌球室,治安特别乱,有几帮游手好闲的高中生都在那里占地盘,闹得乌烟瘴气。我每次心情不好,就去那里找人打架,打够了再回家写作业。” “把收保护费的人揍跑,其他同学就可以放心在那些地方玩了,所以他们都主动跟着我去。人一多,打架的阵仗就越来越大,不过通常都是我们赢。” “直到有一天,一个叫虎哥的高中生可能是认为我们抢了他的地盘怀恨在心吧,他拿了把刀冲进来,直接对着我们砍过来——” 江熠怎么也没想到郁衾还有这种经历,从一开始的不可思议到意识到对方并没有在开玩笑,他越听越惊诧,连烟灰掉在手臂上也顾不上,忙问:“然后呢?” “他要找我寻仇,我就去了。本来想着先把刀夺下来,结果还是不小心被砍到了手臂,幸好没有伤及筋骨。那个虎哥应该也是第一次砍人,当场就愣住了,我就趁机把他手上的刀踢开了。” “……哪只手?疼吗?”江熠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又酸涩又焦急,他抓住郁衾的手腕,把他的袖口挽上去,想要看看以前从未注意过的伤疤。 对方右边小臂皮肤上有一道疤痕,是浅淡的rou粉色,在白皙的皮肤上一划而过。郁衾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手,摇头道:“也不疼,就是流了很多血。我爸妈平时在另一个城市工作,他们赶回来之后,我妈躲着我哭了几天,后来他们就把我接到城里面上学了。” 不知为何,在此时对着江熠将这些事说出口并不困难,不像是在在对谁倾诉,更像是透过这个机会回看往日的自己。 初中时,少年刚刚开始发育,面对身体突如其来的变化措手不及。他上过生理课,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当下体不经意摩擦时传来奇怪的电流,早上起来内裤湿漉漉的时候,郁衾还是难以接受这样的自己。 他用纸巾狠狠地擦那两片可恶的yinchun,几乎磨到破皮,甚至想把一碰就崩溃的敏感阴蒂割掉,可yin水还是在某个时刻从身体内不受控制地涌出来。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个怪物。 性的渴望在长久的压抑之中,逐渐变成暴戾的躁动,在肢体的斗殴之中才得以撕开一个释放的口子,将愤怒和不安发泄殆尽。 可是转去大城市,身边再没有人和他打架了。欲望无从释放,逐渐叫嚣着要吞噬他的大脑。某个晚上,他终于煎熬地将手指探进了自己的内裤,第一次试着轻缓地触摸那个畸形的器官,试着接受它给予的快感,试着和自己的身体讲和。 但这些,他就不必告诉江熠了。事实上,江熠听了他打架的故事已经沉默了良久,慢慢用指腹摸着那条疤痕,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只得硬邦邦地道:“怪不得……你打架挺厉害。” 郁衾看了他一眼,道:“你的烟要烧完了。” 江熠这才反应过来,把那快要烧到手指头的烟头掐灭,半响,又从兜里掏出一根准备点。这回,两根修长的手指从他手里夹走了那根烟,他抬头看对方,郁衾说:“我想尝尝这个是什么味道的。” “哦……那你先含着这头。”江熠怔愣一下只觉得今晚的郁衾很不一样,让他的脑子总是转不过弯,却又根本没法拒绝这样的对方。他举着打火机,一手遮风,一手给对方点上了烟。 郁衾也顺势低下了头,那张俊美的面孔在黑暗中映上了些许火光,却随着抬头又转瞬即逝。他学着江熠的样子,含着吸了一口,又慢慢地吐出烟雾。江熠看得心里直痒,哑声道:“你说味道怎么样?” 郁衾把烟从嘴唇上拿了下来,略显失望地道:“不怎么样,有点苦。” 江熠便把烟从他手指间抽了过来,自己叼着那一头,吸了口,然后凑上去吻住他,把烟慢慢地渡到郁衾的嘴里,含糊道:“你再尝尝?我觉得挺甜的。” 盛一琛站在没有灯的楼道里,定定地看着走廊角落里的两人。 郁衾和一个男生正在接吻。 他几乎是机械地抬起手机,无声无息地拍下了这个画面。然后后退几步,本能地想要离开,却怎么也挪不开步子,只能死死地盯着他们,直到眼睛都泛起了血丝。 他以为上周六所看到的画面已经是极限——光是那样他几乎都要被逼到崩溃了——不曾想这里还有更可怕的事实等着他。 原来他是这样的人。这样放荡、不检点、水性杨花,明明之前还和人在教室里胆大包天地交媾,现在就可以在这里和另一个人接吻!亏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高岭之花,结果居然这般下贱。 盛一琛咬着牙,压抑住自己愤怒的粗喘。他绝对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这个人都要被全校男的给cao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