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窝边草在线阅读 - 番外?交往之後

番外?交往之後

    交往之後,和李槿然想像中有点不太一样。

    李槿然受到学长的影响,以为他和杨佑诚原先的相处本来就和情侣没两样,就算答应了告白,彼此之间也不会产生太大的变化。

    「啊……哈啊……」

    宿舍房间里,李槿然仅着衬衫,裸着下身跨坐在杨佑诚身上,杨佑诚坐在床沿面对面抱着他,托着他的臀部一下下挺动着。

    「嗯……」李槿然承受着深埋体内的粗长炽热,他的身体全倚靠在抱着他的杨佑诚身上,一後仰就会跌落地板。

    虽然知道以杨佑诚的臂力不会让自己掉下去,李槿然随着越趋激烈的撞击,还是牢牢环抱住在他後xue里抽插着的男人,紧紧贴着对方。

    杨佑诚亲了下他的脖子,李槿然便低下头去,吻住想要接吻的男友,「呼嗯……」

    李槿然一边承受着在内壁里不住摩娑的性器,一边吸吮对方的嘴唇,虽然是他主导的吻,对方显得更为享受,加深了亲吻,下身的动作也变得更为迫切。

    热烈的唇舌交缠间,杨佑诚勒住他的腰臀用力往上顶撞了几下,感受到对方终於射在他里面,李槿然也震颤着又在杨佑诚身上高潮了一次。

    「哈啊……」李槿然脱力的靠在杨佑诚肩膀上,一手拍了拍他的背,懒懒地说,「好了,放我下去。」

    「嗯。」杨佑诚应了一声,却更用力地收紧手臂,脸埋在李槿然的脖颈处,将他整个人搂在怀里。

    开始会耍赖了。

    被他抱了一阵,正当李槿然攒好力气要开口骂人,杨佑诚抱着他往後倒在自己的床上。

    李槿然想要爬起来,两人紧密嵌合的部位总算滑脱开来,随着男人的性器抽离,jingye也从很深的地方顺着地心引力流淌而出,李槿然微微一顿,又被杨佑诚抓住手腕拉了回去。

    一个翻滚,李槿然仰躺在床上,杨佑诚整个人趴到他的身上。

    「你想吃什麽?我去买。」杨佑诚亲了亲他的嘴唇,呼吸喷在李槿然脸上,两人距离拉不开一公分,俨然就是还想温存。

    「重死了,下来。」

    「一下下就好。」杨佑诚没动,原本一边亲吻一边抚摸着他脸颊的手掌往下滑,隐隐有着想要压制他的意图。

    会讨价还价了。

    「……好吧。」李槿然眯起眼,用着被压迫的肺努力吸了一口气。

    「呜。」

    趁着他把头埋到他颈窝时,咬了他的耳朵。

    「一下下到了。」

    杨佑诚顿时全身僵了下,心不甘情不愿地从他身上起身,一脸委屈。

    「……」

    变得越来越黏人了。

    自从误打误撞地实际深入接触後,杨佑诚发现,李槿然和第一印象不太一样。

    那晚在宾馆房里慌乱的相认,李槿然用向来看着地上的漂亮眼睛注视着他,试图理解情况时,杨佑诚就察觉到了。

    那双乌黑澄澈的冷静双眸,没有想像中那麽冷淡。

    「外面很冷,你也要去吗?」

    「在外面吃一吃吧。」

    杨佑诚看着李槿然想下床去浴室,心里有点失望,原本他想替对方盖好棉被,出门替他买好晚餐,等到酒饱饭足李槿然比较好说话时,再来一次的。

    李槿然蓦地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急什麽?我明天没打工。」

    杨佑诚愣了一下,发现对方似乎是他想的那种意思时,脸上一热,因为被识破了意图而有点害羞。

    李槿然没有遮掩,赤裸着下身往浴室走去,杨佑诚的视线不自觉跟着那白皙的长腿,在衬衫下摆若隐若现的臀部……

    「那个,我帮你洗吧。」

    「不行。」李槿然想也不想地回答,在他面前甩上浴室门,「太冷了,我才不要在浴室里被cao。」

    他只是想摸一下而已。

    杨佑诚来不及辩驳,里头就传来水声,独自待在寝室里,他只好弯下身子倒在床上,等待兴奋起来的某处平息下来。

    明明使用的是同组沐浴用品,带着水气和沐浴乳味道的李槿然却很好闻。等李槿然清理乾净,两人要出门吃饭时,站在走廊上,杨佑诚忍不住偷偷闻着正低头锁门的他的味道。

    「太近了。」

    回过头发现自己差点被压在门上,李槿然瞪大了眼睛。

    走廊上没人,杨佑诚索性亲了他一下。

    李槿然一瞬间表情呆滞,瞳孔晃动了下。

    「……快饿死了,走吧。」他抬起手轻轻推了杨佑诚的胸膛,语气冷淡地说完,便扭头就走。

    他其实比想像中还要容易害羞。

    自从两人熟稔後,李槿然都会抬头注视他,仰起头与他说话,或微偏着头观察他的表情。

    如果他突然将视线转开,又开始盯着地板,仔细一看都会发现他的後颈微微泛红。

    走没几步,李槿然突然像是想起什麽,在隔壁房停下脚步。他敲了敲学长学弟的房门。

    无人应答。

    「不在?」杨佑诚问。这天是周六,如果隔壁寝室有人,经过门口应该能听到声响。

    李槿然蹙起眉头,又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寝室门缓缓开启,学弟将门打开一个口,「──什麽事?」

    杨佑诚吓了一跳,学弟病恹恹地靠在门板旁边的墙上,声音沙哑变调,带着浓厚的发炎徵兆,脸红得像是待在火炉里,一看就是重感冒。

    「去看医生了吗?我们要出门,要不要帮你买点什麽?」李槿然神色如常地问道。

    学弟眨了眨眼,发现眼前的邻居似乎是专程来关心他,少见地没有说些不正经的玩笑,反而显得有点乖巧,「哦,那可以帮我买粥吗?」

    学弟今天睡到下午才发现自己发烧了,什麽都没吃,当然也没看医生。将人赶回房里,他们决定先去药局帮学弟买药。

    「你怎麽知道他生病?」

    离开宿舍时,杨佑诚好奇地问道。

    李槿然今天上早班,白天都不在家。

    「前几天听他有点咳嗽,昨晚又突然变冷。」

    「学长不在吗?」

    「月底的周末学长会回家,不在宿舍。」

    有时,杨佑诚觉得李槿然有点像猫。

    乍看眼睛没有看人,好像什麽都没在关心,耳朵却悄悄动着,留心着周遭的一切。

    「吃醋了?」李槿然抬头看了眼一进门就抱住他的男人。

    他刚才只是进隔壁房探望了一下睡着的学弟,帮忙倒点热水、拿乾净的衣服让人换上,顺便用热水泡一下毛巾拧乾让人把汗擦一擦而已。

    虽然学弟吃粥时,说要跟他结婚。

    「没有。」杨佑诚摇了摇头,却整个人都黏在他身上,手不安分地碰起他的身体,「我生病的话也想被那样照顾。」

    「不要乌鸦嘴,我才不想跟病原体同房。」

    杨佑诚笑了,低头亲吻他的嘴唇。

    李槿然原以为彼此当了数个月的炮友兼室友,又都是男性,相处没有太多追求的伎俩与矜持,应该早已互相知根知底。交往後,除了互相产生责任与承诺,两人之间的关系不会有太大转变──尤其是性爱。

    「嗯……」

    结果发现,这是差异最大的地方。

    他接受了告白,对於杨佑诚来说似乎相当重要,自从确认了他是他的之後,李槿然察觉到过往炮友时期的室友,其实保留了一道界线,对他相当绅士。

    「啊……哈啊……」

    方才直到傍晚都还在床上亲热,此刻後xue毫无任何困难地吞入熟悉的roubang,李槿然头靠着门板,又在门口被直插到底。

    「你还……真喜欢这个姿势……」李槿然已经不记得自从在一起後,他们火车便当多少次了。

    「嗯,喜欢。」杨佑诚眯着眼睛埋在他脖颈,仰头开心地笑了。

    近来作为热恋期同居的情侣,杨佑诚主动要求的性爱明显增加,过程中也变得更为热情,而且隐隐出现了不少以前收敛着的性癖。

    以往做得太激烈时,李槿然受不了男人在体内过度兴奋的撞击,会一边忍耐着抽插,一边把头埋进杨佑诚的脖颈喘息。以前杨佑诚都会由着他躲,现在却会轻轻抓着他後脑的头发,示意他抬头接受亲吻。

    「呼……嗯……」一阵唇舌交缠,李槿然抱着对方的脖子,双脚缠在杨佑诚腰上,随着男人的挺动,努力顺着呼吸配合,「因为能……很深?」

    杨佑诚一时没回答他,专心的cao了他几十下,专注地盯着他的表情看,就在李槿然的意识逐渐涣散,打算放弃对话时,杨佑诚开口了。

    「因为你能低头看我。」

    李槿然呆了一瞬。房里只有他被撞在门板上的声音。

    「……你是M吗?」

    李槿然的表情充满困惑,非常可爱,杨佑诚忍不住露出微笑。

    看了看埋在自己胸前的男人那满足的笑容,李槿然的表情逐渐转为无奈,他几乎闭起了呼吸,才能勉强不让说话声中漫出呻吟,「腰不累?」

    说着,李槿然仰起脖子将身体更往他贴了一些,收拢环着他的手臂,调整着身体的重心,彼此脖颈贴近,施力的支点取得平衡,让杨佑诚的负荷减轻不少。

    「嗯……」

    只是他会被插入得更深。

    李槿然微微抿起唇,发出小小的闷哼。

    「不累。」这个姿势能让杨佑诚看清楚他的每一个表情,包含那些下意识地垂下视线的时刻。

    他的眼中有他。

    「──算了,你喜欢就好。」视线接触时,李槿然似乎感受到他的喜悦,也露出了一抹笑意。

    杨佑诚抓紧了他的腰臀,将李槿然抱在怀中挺动,贴着他的嘴唇问道,「那,你今晚能不能别下来?」

    「……」

    累瘫了的李槿然躺在床上,杨佑诚侧着身半趴伏在他身上,小心留意着不要压到他,亲吻着他还带着水气的脸颊。

    「晚上我可以睡这边吗?」

    李槿然睁开眼睛,「不然你想射後不理?」

    「我会负责的。」

    杨佑诚开心地想钻入棉被,李槿然却推了推他,「桌上那个先吃掉。我姊寄来的。」

    刚从浴室出来的杨佑诚疑惑地往茶几看去,这才发现桌上摆着一杯泛着蒸气的温开水,还有一片维他命C锭。

    「要是被传染,不准上我的床。」

    「好的。」杨佑诚点点头。

    杨佑诚总是想,李槿然和当初擦身而过时的第一印象不太一样。他其实是一个非常、非常温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