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回忆(两人的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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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前一天 “太子殿下!不好了,皇上驾崩!三皇子反了!” 小贵子慌慌张张地跑进钟灵宫,正对上在窗边看着皇帝寝宫的太子殿下。 “还叫太子殿下啊,我这一个没权没势的废人,怕是也活不了几时了,你们另寻主子吧。”宋攸不紧不慢地说完这几句话,走回了贵妃榻上。 没有死了父皇的悲伤,也没有被弟弟篡位的不满,脸色像往常一样苍白淡然,还带着丝丝病气。 “太子殿下!咱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奴才拼死也送您出宫。” 历朝太子都是身份尊贵,受万千爱戴,早早入主东宫,而自己从小就被关在这钟灵宫,生母也不是当朝皇后,莫名其妙地当了个便宜太子。 刚刚驾崩的皇帝,是自己的父皇。从小到大除了年节见一面,从未在别的时候来看自己。 “你说,他为什么立我当太子?是不舍得别的妃子送死吧。” “太子殿下您天资聪慧,万里挑一,可别这么说...” 听着小贵子有些心疼的语气,宋攸轻轻笑了笑,“行了,不必宽慰我。” 他的母妃曾经是个身家并不出众的秀女,先帝立了规矩立太子保子留母,母家不许有势力,防止外戚作乱。 自己母妃的娘家无权势,又不受宠,生下了皇帝的第一个儿子,理所当然成为了无辜的牺牲品。 在他十二岁被立为太子时就再也没见过母妃,唯一一个真心爱护他的人悄无声息地消失了,此后只有几个奴才照顾着。 “先帝失算了,你说他想得到会死在最爱的儿子手里吗。”宋攸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笑意更深了,苍白俊美的面孔在烛火的晃动下显得有些妖异。 小贵子看着阴晴不定有些癫狂的太子殿下,急匆匆地擦了擦额上豆大的汗珠,急道:“太子殿下快跟奴才走!您同沈家世子关系好,先去他家躲一躲罢!奴才求您了” 宋攸依然在榻上闭目养神,“别急,一会有好戏呢” 小贵子刚刚太过着急,担心三皇子和皇后会趁乱害人,现在这么一看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了,太子殿下怕是早就安排好了。 乾坤殿中一群人围在刚刚仙逝的先帝身边痛哭,突然一个女人环顾四周:“太子呢!先帝驾崩他怎敢不到。” 这人正是当今皇后,三皇子的养母。 “小德子,去钟灵宫把他带过来。”刚刚还在痛哭的女人说出这句话时眼里充满了狠戾。 “皇后娘娘不用令人寻了,孤来了。”宋攸独自一人走进了殿内,身子还是有些弱却不显单薄,在黑暗中显出一种冷清的贵气。 “太子你这是什么态度。”皇后语气严厉。 “孤本不想来,想来想去还是不能如了您的意,被扣上一个不忠不孝的帽子”宋攸环顾了四周,看见屋顶上的暗卫已经到齐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皇后的头有些发胀,宋攸这样子有些不对。 “孤说什么皇后和三弟难道不明白吗,父皇怎么死的你们比谁都清楚。”宋攸依旧是那副淡淡的表情,门外又多了几个人,想来是那些王爷和异姓王们到了。 再等等,等人都到齐了,这场闹剧就是时候结束了。 目光落在门外一道身影上,那人站在秦老将军旁边,想必是将军世子,一身藏蓝色的外袍衬着高挑的身材,脸上棱角分明,高挺的鼻子配上充满野性的眼睛显得锋利无比,头发随意地束在冠后,脸上表情淡然。听说学识不错,带兵打仗也不逊色,果然青年才俊。 当今异姓王有秦、沈、王三家,和他关系最好的是沈家,多亏了沈不凡那个傻了吧唧的人愿意和他当朋友,这才能得到沈家全力支持。 沈家秦家皆是军功封王,满门忠烈,就算没有沈不凡,想来也不会拥立三皇子,大概也就是皇后母家出的这种馊主意,把皇帝弄死,亏那些人想得出来,刚好便宜了他。 “太子,不要血口喷人。本宫有皇上遗诏,废太子立三皇子为储君。”说罢还真的拿出来一份诏书。 宋攸是不怀疑自己昏庸的父皇能做出来这种事的,不过,什么诏书都没用,毕竟今晚不会让这份诏书到满朝文武面前,也不打算让那两个蠢人走出乾坤殿。 “宋攸,我以前还称你一句皇兄,你竟这样污蔑我和母后。” 宋攸没有理会情绪激动的皇后和她儿子,而是朝着门外走去,“各位王爷,孤是当朝太子,先皇驾崩理应孤继承大统,各位王爷意下如何啊。” “臣定然拥立太子殿下。”沈将军率先表了态,秦将军还不知道殿内的变故,紧随着表态。只有王家说:“太子殿下,老臣略有耳闻先帝曾废太子,欲立三皇子为帝,不知可有此事。” “哦?孤倒是未曾听说,不如进去问一问皇后吧。”宋攸脸上依旧带着些笑意,叫王家人有些捉摸不定,即使被发现自家动了手脚,以这个废物太子的力量决无反转之力。 进了寝殿,一股似有似无的血腥味飘在屋内,张福全从屋外走进来在宋攸耳边说了句话,宋攸轻轻地点了点头。 “老臣竟不知先帝寝殿何时可以让一个奴才随意出入了。” “王卿,孤今日是太子,明日就是皇帝,孤的人还轮不到你来管教。”语气中带着危险的气息,一时间殿内竟无一人说话。 秦崇朝未曾见过太子几面,今日若不是父亲非要把他带来,他依旧不会发现平日常常称病、藉藉无名的太子殿下竟然是这样一副样子。 内室突然跑出来一个宫女,跪倒在众人面前,“皇后娘娘薨了!三皇子突发急症晕过去了。” “这!怎么会这样!皇后娘娘!”王齐儒冲了进去,看着地上女儿的尸体,止不住的颤抖,她的额角还有一片血污。 “太子殿下!你做了什么!”年逾五十的老人一瞬间更苍老了,语气激愤不已。 这正是宋攸想看到的场面,他有必要让那些人明白,不露锋芒不是任人欺辱。 “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张福全快请太医去看看,不然总有人想污了我的名声。”宋攸声音不大,却如同砸在王齐儒的脑子上一般,今天栽了。 “张太医到~”门口的小太监朝着里面通报了一声。 刚刚接到通传前来的太医见到这个架势,头都不敢抬,暗暗地用袖子擦了把汗。 “张太医,孤命你查出皇后的死因,可别叫孤蒙了不白之冤。” 太医听了这话冷汗直下,他平日里从不敢站队,只求在太医院治病救人安身立命,今日这局势,怕是必须顺着这位太子殿下的意思了。 “臣遵旨。”惶恐地说完,就快步进去检查。 秦崇朝在门口暗暗地看着屋内的太子,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那人心思太重,让他觉得不舒服,抬眼一看刚刚还在屋顶上的暗卫已经无影无踪了,又觉得那人有趣得很。 “太子殿下,依臣之见,皇后娘娘伤心过度,触柱自尽殉了先帝啊!” 王齐儒浑身血都凉了,女儿不可能自尽的,早就订好了计划,暗杀皇帝,扶持三皇子继位,即使皇后膝下无亲子,这过继来的三皇子也是个好的傀儡,根本没有任何理由会自尽。 “太子殿下可敢让老臣搜殿寻找先帝遗诏!” “王大人自便。”说完便背着手走出了殿内。 站在门口,宋攸看了看天上的月亮。 月圆之夜,初秋之景,还有些凉的风吹过单薄的衣裳,吹得他脸色更加冷清,秦崇朝一回头便看到了这幅场景。 “太子殿下,夜风凉,快披上大氅。”张福全急急忙忙地把衣服披在他的身上,暗暗叹了口气。太子殿下不注意自己的身子,他看在眼里,实在心疼。 “事情可办好了?” 张福全低声道:“殿下放心,诏书已毁,叛军也绝不可能打进来。” 王家本没打算动兵,毕竟太子依旧是太子,最好的方法就是拿到先帝遗诏,一会出去给赶来的满朝文武看看清楚,可是现下三皇子昏迷不醒,遗诏杳无音讯,自己定然败落。 王齐儒最后的希望破灭了,殿外已经被禁军包围,其中曾有一部分王家的人,可惜早已被秦沈两家架空了。 再弱的势力也有负隅顽抗之力,远处已经听到兵刃相接的声音,这场战斗无可避免。 只可惜,毫无意义。只能让太子殿下震怒,牵连更多王家的人。 有种可怕的事情叫做轻敌,今天大发善心给王家上一课。 天将破晓,禁军已经截杀了王家的人,前来回禀战况,王齐儒早就被生擒,此刻已经压入大牢,等待以后处置。 有个王家的人没有被处理干净,从屋顶跳下来拿着匕首向宋攸的背后刺去,禁军亲卫来不及反应,只眼睁睁地看着那人直冲过去,毫无阻碍。 秦崇朝离得不算近,此时却想都没想,冲过去把他扑倒在地,刺客扑了个空,又想再刺,禁军反应过来,立刻护驾,把人擒住了,那刺客咬了口中的毒药,当场毙命,死无对证。 宋攸被秦崇朝压在地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注意到了他肩膀处的鲜血,“起来,进去找太医。” “太子殿下,臣疼得很。” 秦崇朝以前没有见义勇为的爱好,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会冲上去,他想,是因为小太子长得好看,唇红齿白,皓月明眸,美人伤逝,他于心不忍啊。 宋攸看着他轻佻的目光,僵了一下,想到这人救了自己一命,还是把人扶起来,带进殿内了。 后来呢。 处决了王齐儒,但王家势力根深蒂固,没能连根拔起。 记得是三皇子的亲生母妃来求他了,求他放过她儿子,她儿子只是被皇后教唆,此后她一定严加管教,绝不让这种事情再发生。 宋攸不禁感叹三皇子运气好,有这个母妃能保下他的性命,小时候她曾常常给自己送吃食,生病时侯还来照顾过,人总不能恩将仇报,给她些颜面是应该的,封个王爷出宫幽禁吧。 况且当时自己好像一心想着去看看秦崇朝的伤势,对别的也没那么在乎了。 秦崇朝,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