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糟糕,禽兽行径还是被当事人发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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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彻的室友很纳闷。 上课一向不扒手机的林彻,屏幕竟一亮一熄整整两节课。寻常水课也就罢了,偏偏这门还是最难的数据结构!室友听课本也听得云里雾里,偶尔侧目发现林彻还保持打铃时的姿势,撑着额头沉着脸一动不动盯着课本,明明老师都讲到后几页,他还在对着前面那一页发着呆。手倒是挺灵活,一会摁亮手机屏幕看一眼,可惜什么消息也没有。 “喂,想啥呢。”室友终于憋不住,拿胳膊肘怼了怼林彻垂着的精壮手臂。虽然衣品很理工男,但好歹身材还是管理得很好的:穿衣显瘦,脱衣有rou。 自从上次练习被温辞言看到自己那副囧样,林彻脑子已经乱了两天了,上课吃饭都是浑浑噩噩。 辞言哥那天突然走了,后来也没怎么联系过,人家会不会把自己当成大变态啊,完了完了…… “喂,林彻!” 手臂都快被怼青了,林彻终于回过神来,拧起的眉毛霎那舒展开,仍旧是那张白净冷峻的帅脸:“怎么了?” “你思啥春呢,老师都讲到48页了。”脸上长着些许痘痘的室友一脸不解。 林彻恍然,尴尬地翻了页,脸上却仍然没事人似的:“谢谢,我刚没听。” “我感觉你这几天都不对劲啊,怎么搞的。”痘痘室友听不进去,索性撑着下巴问起话来。 “呃……”林彻望了望秃了顶、正聚精会神讲着课的老师,心下辗转迁回,不知怎么解释,“没有吧。” 痘痘室友不信,扯了扯身旁另一个室友,指林彻:“喂,卢邦宇,你说林彻这几天是不是都不对劲?” 卢邦宇,即另一个室友点了点头:“对,他这几天好像都心不在焉。” “听见没?林彻,你是不是有啥事瞒着咱?”痘痘室友凑过来,一脸八卦。 “……没事,”林彻实在说不出口,只好摆摆头睨他一眼,“老师看你好几回了,认真听讲吧。” 室友只好悻悻缩回脑袋,他可不想被老师记住。 林彻虽然性格比较冷,但平时在宿舍跟室友关系其实都还不错。自从他发现自己喜欢上了温辞言,忽然倒变得有些畏首畏尾。 难道要跟室友说他喜欢上一个男的,然后听着他的声音就射了,还被他当场发现吗? 太羞耻了。他说不出口。 可是辞言哥这几天都没有跟他说话,一句也没有。 一定是被他恶心到了吧。 甚至可能再也不理他了! 想到这,林彻不禁垂头丧脑,一个字儿都听不进去了。 后天就是正式录音的日子了,明天有一个全人员的试音练习。今天是周六,下午该去工作室打打杂。 借着午后宿舍外透过紧闭的窗帘隐约透入的昏暗光线,室友们还在酣梦中,早早醒来的林彻望着镜中的自己,白T黑裤,怎么看怎么普通——或许,应该问一问苏瑶(即前文唯一女性朋友)能不能帮自己好好收拾收拾。 从凉爽的地铁站刚迈出步,滚滚热浪几乎将自己淹没,林彻没有打伞的习惯,但太阳的炙烤属实难受,沥青被烤得散发出难闻的味道,走在路上仿佛双脚都黏糊糊的。幸好他天生皮肤白,晒了这么多年,每次黑了都能白回去。 正思考着怎么改一下自己的发型,忽然耳畔传来隐约的吵闹声,其中一人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林彻顾不得躲毒阳,闻声连忙寻去,蹿到一处阴暗的小巷角落,映入眼帘的果然是温辞言……和一个陌生男人。 林彻没有立时冲过去,只是悄然走近,偷听他们的对话: “这才多久,你就有新欢了,啊?” “什么新欢?陈曦,你放开我。” 陈曦?林彻隐约回想起那晚温辞言醉酒时嘴中唤的“小曦”,那么这个握住他手不放的阴鸷男人就是他前男友陈曦吧,看着就叫人不舒服。 “还不承认?你到这个什么语落家吃饭,时间是我们分手之前吧?你倒是解释清楚跟他什么关系啊?”陈曦恶狠狠把手机怼到温辞言脸上。 温辞言无奈地解释道:“我跟他只是同事之间的合作关系,网上的图你也信吗?你我之间已经结束了,不要再来纠缠我了,可以吗?” 陈曦“啧”了一声,手仍抓着温辞言不放,貌似诚恳地说:“好,就算那是假的,小言,你知道我的心意,我是不会放手的,我还是希望我们之间可以再来一次。不肯?那你看看这个……” 一边说,他一边扒弄着手机翻到某个页面,而温辞言看到屏幕,脸色顿时大变。 “这些……你是什么时候拍的?!”温辞言抢过陈曦的手机,毒辣的阳光下脸色却越来越白,满脸惊恐。 陈曦扯起阴险的笑,俯下身攀上他的腰:“怎么样?要是我把这些视频发到网上,不知道温辞大大的粉丝们会怎么想,朋友亲人又会怎么想呢?” “你……”温辞言脸色遍布苍白,讲话已带了颤音。 正要分辨,却见一道人影闪过来,陈曦的衣领被一只爬着青筋的手揪起重重摔上墙,嘴中“嘶嘶”叫痛。 “离他远点!”182高个的林彻凶狠地盯着陈曦,死死揪着他的衣领不放。 陈曦“哼”地冷笑起来,云淡风轻地瞥着慌了神翻着手机的温辞言:“小言,别删了,没用的,我早就备份了好多份呢。” “无耻!”林彻怒火上冒,挥手就是一拳。 陈曦眼睛登时充了血,吃痛的捂着脸骂道:“你他妈谁啊,同性恋的事也管,不嫌恶心啊?” “我谁?”林彻双眼都冒着火气,恨不得将陈曦从头到尾烧个稀烂,“我他妈温辞言男朋友,找死吗你?!” 温辞言愣在原地,直直看着林彻:“小彻……” 陈曦哈哈笑起来,扯出一丝戏谑的笑,颇带了几分鄙夷:“唷,温辞言,你挺sao啊,跟老子分了手,一天换一个男人——” “你他妈再说一次!”“嘭”一声钝响,陈曦右脸又重重受了一拳,登时青紫一片。 林彻充红了眼,手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辞言哥从来不是那样的人!” 温辞言忙上前拉住林彻,摇着头:“小彻,你不要管了,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 陈曦想挣脱,奈何林彻力气太大,猛地一松手把他往旁边一推,一阵踉跄摔到地上,爬了好几下才摇摇晃晃爬起来,肿着脸用手擦了一下汩汩流出来的鼻血,不服气地指着林彻道:“你……你等着,我要报警!” 林彻揪着他的头发提到面前,双眼寒芒四射,字字如利刃:“报警?你特么给我听好了:第四十二条,第六条:偷窥、偷拍、窃听、散布他人隐私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你尽可以去报警,看看蹲大牢的是谁?” 林彻冷笑几声,陈曦被他身上的寒意陡然吓住,看他背法条背得烂熟于心,个子又高又大,顿时有些不安,气焰也灭了几寸:“你……你也打了我!” “中国现行刑法规定:‘为了国家、公共利益、本人或者他人的人身、财产和其他权利免受正在进行的不法侵害,采取的制止不法侵害行为,对不法侵害人造成损害的,属于正当防卫,不负刑事责任。’……听不懂?意思就是,我打你,不犯法,懂了?” 陈曦只隐隐记得好像真有“正当防卫法”,一时也顾不得林彻说得对不对,只觉得面前这高个子男人很不好惹,竟带了几分怯懦:“你,放开我!” “放开你可以,剩下那些备份在哪?”林彻掐上他的肩膀推到墙边,抬起沾了些血的拳头。 “诶诶!……那是……骗他的,我根本没备份……”陈曦倒呛了几口气,不敢与林彻对视。 林彻侧首看了看自己还没好好活动开的拳头,冷笑:“我的拳头可不认假话。” “真……真的!我没骗你!我根本不会用那些东西,不知道要怎么备份!”陈曦缩着脖子,像被猫爪掐住尾巴的逃命老鼠,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辞言哥,手机拿来。”林彻转过头去招招手,语气瞬间变得温柔了许多。 温辞言目睹这一切,看着他又凶狠又机智的样子,瞬间觉得林彻的形象高大了好多,一万个佩服地把陈曦手机递过去。 林彻三下五除二删了所有照片,又反复抹了手机所有内容和设置,还给陈曦一片空白,淡淡:“滚吧。” 陈曦见林彻松了手,忙拿回手机翻看,果真删得一干二净,正想回击,却被林彻抓着他的肩膀,沉道:“我在你手机装了定位,能看到你的一举一动,再敢来找辞言麻烦,你就死定了。” 陈曦闻言大惊,顾不及辨认真假,连忙连滚带爬地跑了。 午后刺眼阳光无情刺入阴暗巷落,血腥味渐渐消散在漂浮的微尘中。温辞言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血色,他上前掏出纸巾擦去林彻额角滑落的汗珠,清香弥漫林彻的鼻尖。 “小彻,刚才……谢谢你。其实,你没义务出手的,实在太危险了。” 林彻甩了甩有点酸的手臂,接过纸巾继续擦着自己额头的汗,对着一脸担忧的温辞言浅笑:“没事,我以前也受了你很多关照。以后他再来找你麻烦,跟我说就好。” 温辞言摇摇头:“你们学生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刚才背的那些条文把我都愣住了。” “我看他不像太有文化的样子,就想吓唬吓唬他。” 温辞言瞪大了眼,恍然:“你是吓唬他的?!我以为那些条文是真的……” “的确是真的,但一来生效可能性不大,二来有些地方我夸大了。不过看来效果还不错。辞言哥,以后再跟人……咳,那啥的时候,要记得保护好自己的隐私。” 温辞言垂眼叹气:“……嗯,我知道了。我那时太不懂事了,总是凡事顺着他,有好多事我都没太在意,现在才发现……总之真的谢谢你,林彻。” “没事的。” 上次被温辞言撞到自己尴尬一幕好像从未发生过一般,林彻愣愣地看着温辞言。 温辞言洒脱地拍了拍林彻的肩:“你也辛苦了,走,请你喝奶茶坐会去。” “你不去工作室么?” “你着急?” 看样子自己是成功争取到跟温辞言独处的时光了,说不定还能多了解了解他——这么好的机会哪能拒绝! 林彻忙摇头:“不急不急……我是怕你急。” 温辞言理了理淡蓝色条纹衬衫,向前走着:“今天工作室也没什么事。本来出了地铁想进大楼,却被陈曦给拦住耽误了这么久,不如多耽误一会吧。” “他经常这样sao扰你吗?” “嗯……其实我们的关系总是时断时续,想从头听吗?”温辞言推开了奶茶店的门,等林彻踏进,看了看后面没人,才缓缓松手。 林彻点头。 “一杯多rou葡萄去芝士少糖……小彻,你要喝什么?” 温辞言肯原谅那个大变态的自己,林彻已经很感激了,抿着嘴道:“我随便。” “呃……那就跟我一样吧,可以吗?” 温辞言浅棕的瞳色漾起温柔,林彻不自主点了点头。 “我跟陈曦是四年前认识的。” “这么早?” “对啊,没想到吧。那时候我都不知道还有‘同志’这类群体,直到陈曦追我,我才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喜欢男人。 我跟他是大学同学,大四的时候他追了我很久,足足有一年,又是送礼物又是各种情话,到后来我也被他打动了,心想要不试试吧。可那才是噩梦的开始。 刚开始,他确实对我很好,每天嘘寒问暖,帮我搞定毕业论文,还带我到处玩,陪我找工作……但是慢慢地就变了,大四毕业后,他总说我陪他时间太少,但我已经挤出所有空余时间陪他了,甚至搬去与他同住,房租也是我付。 他开始嫌我各方面都不够优秀,说我长相一般,说我技术不好,说我懒惰,说我找的工作不够体面,甚至说我外面有人……我听得多了,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够好。我对他保证我会改,我的确在慢慢改,穿衣打扮、家务活、换工作……甚至每个举动都报告给他。” “你够好,真的。”林彻忍不住打断温辞言,真切道。 “是吗,哈哈……可就算这样,他还是不满意,然后他开始打我,就是在……做那种事的时候,他变得很粗暴,我实在受不了,说了分手。然后我搬了出去,但是那段时间我很难受,把自己关在家里不想出门,天天借酒浇愁,明明一直在付出的人是我,却觉得被抛弃的人也是我。 不过,这也不稀奇……从小我就是班里成绩最差的人,大学也只能上个二本,至于父母……自从向他们出柜,就彼此断了关系……无所谓,反正他们永远不会原谅我。林彻,或许我真的只有被嫌弃得命……我是不是真的很烂?” 林彻听得揪心,他万万想不到那个温柔亲切的温辞言,那个对谁都是浅浅微笑着的温辞言,竟然有着这么痛苦的经历。大家都受着他照顾,可他独自舔舐伤口的模样,又能有谁看见? “不……那不是你的错。”林彻看着貌似云淡风轻、眺望窗外的温辞言,心如刀绞,“我曾经看到过有一种人格,叫做讨好型人格……他们总是对别人的感受非常敏感,为了顾及他人,甚至不惜让自己痛苦……我想,你会不会是这种人。” 温辞言思忖片刻:“我的确很像这种人……可别人习惯了讨好,就会觉得我的那份付出是理所当然,不再放在眼里……像我这种人,或许根本是自讨苦吃,不配被别人喜欢。” “不,不是的。这恰恰说明你是很善良的人。”林彻认真地看着温辞言,一字一句十分清晰地落入他的耳中,“你要知道,错的人不是你,是陈曦。他那样的行为是不对的,按照比较流行的说法,是在PUA你——在他眼中,你不是活生生的人,而只是被任意cao控的玩具。这是完全错误的。” 温辞言眼中渐渐焕出光彩:“……真的?” “嗯,辞言,曾经英国警方出过一个小短片说,性同意就像请别人喝茶,别人可以不想喝茶;也可以刚开始想喝,后来又不想喝;昨天想喝,不代表今天想喝……不管什么情况,‘对方同意’才是最重要的。我觉得,无论性还是爱,都需要互相尊重,不能强求,也不应该由谁来刻意讨好。你自己愿意,自己快乐,这才是最重要的。千万不要为了别人而随意地改变自己。” 温辞言听得入神,愣了一会才恢复过来,起身端过奶茶递给林彻,满眼敬佩:“这个比喻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你说的很有道理。这么说的话,或许曾经我的确太忽略自己的感受了,甚至没有注意到他那样强迫我是不对的……我是不是太傻了?”说罢苦笑一番。 林彻握住他的手,认真地一字一顿:“不是的。辞言,你听我说,爱情里从来没有谁聪明谁愚笨,也没有谁输谁赢,重要的是爱过,那就够了。” 温辞言任他握着自己的手,一只手托起下巴,脸上挂了笑:“年纪轻轻,懂的倒不少——一口一个‘辞言’叫得挺顺口啊,” 林彻闻言不好意思地收回手:“不,不好意思。”眉眼间仍透着郑重:“但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你说得很对,所以我最终还是走出来了。我跟他的关系其实两年前就结束了,但他总来纠缠我,我心软拗不过,中途一来二去又分分合合了几次。好不容易在几个月前终于跟他彻底断了,他又跑来求我复合……我只能躲着他。今天实在躲不过,没想到他竟然拿那些照片威胁我。” 林彻顺着他拈着吸管修长白皙的手指,看向温辞言有些落寞的眼:“辞言哥,那些照片我刚才删得一干二净,他不会再来了……有时候,心软不是好事,以后如果你如果不想要,一定要明确拒绝。” 温辞言吸了两口果茶,点点头,恢复轻松的神情:“怎么样,尝尝好喝吗?” “唔……我不怎么喝这些,有点酸。”林彻拧着眉尝了一口。 不喝奶茶,鲜少言语,也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的大学生林彻,竟然会出手帮他解围。还有前几天那个尴尬地场面……温辞言不禁勾起嘴角,饶有趣味地打量起眼前这个俊朗冷峻的男生。 “林彻,你有跟人做过吗?” 林彻闻言一愣,心里百转千回,心突突地跳:只跟你做过,但是我能说出来吗? 显然不能。 “……没有。怎,怎么突然问这个。” 温辞言清脆的笑声仿若风铃摇曳,弯眼浅笑瞧着面前这个有些不自在的大学生:“骗人,明明就有。” 林彻皱起眉,握着奶茶杯的力道也加重了:“我有没有做过,你又怎么知道。” “因为……”温辞言双目含情地望着他,那双眼好似蒙了层微茫水雾,林彻被看得耳根子也红了“跟你做的那个人就是我啊。” “你……” 温辞言见他支支吾吾,嗔道:“喂,林彻,你可不要翻脸不认账啊。” 林彻犹如受了五雷轰顶,浑身都僵了,脸色更是煞白:“你,你怎么知道……” “还说,”温辞言一双眼盯着他,兀自缓缓解开领口,侧身袒露出锁骨,紫红色吻痕赫然醒目,“到今天还没褪,害我天天只能穿衬衫遮住。” 林彻盯着他诱人的锁骨,那吻痕分明在提醒着他:这都是那晚你在我身上肆意侵犯所留下的痕迹。一时唇干舌燥,抿了唇红了脸,又不经意吞了次口水,喉结滚动。 温辞言只觉得呆呆的他煞是可爱,故意叹着气兀自说下去:“我那天醒来浑身都痛,一看全是你留下的痕迹……还是说……上了我就不想承认?” 林彻倒吸几口凉气,空调房的冷气竟丝毫不解暑,浑身燥热,像在浩瀚沙漠里迷了路的旅人,酷阳似火,脚下的沙粒也像是数不清的火球炙烤,无数热浪将他裹紧。 “对,对不起……我会负责的。”林彻的额角流下汗来。 “你打算怎么负责啊?” 林彻红着脸,手胡乱抓着脑后乌黑碎发:“我……我不太懂这种事……你还疼吗,要不抹点药什么的,或许会好得快一点?” 温辞言瞧着对面熟透的大红虾怡然自乐:“傻子,没事的……你下次注意点就好了。”说到后面声音已是极小。 林彻却把关键词抓得极准:还有下次?! 林彻还在反复思索“下次”这两个字暗藏的玄机,温辞言又发了问:“除了我,你没有跟别人做过吧?” 林彻又是一愣,认真地摇了摇头:“没有。” 温辞言沉吟片刻:“那天是我主动的吧。” 林彻点头:“算是,但我——” 温辞言打断了他的话:“这么说,是我对你不起了。唉,我就知道自己会那样,就像你说的,讨好型人格。对不起,你被吓到了吧……我可能,把你当做了那时的陈曦……可我怎么改也改不掉。”眉宇间忽然满是失落与愧疚。 “不,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林彻红着脸挠头,断断续续地,“我是愿意的。” 温辞言心中酸酸甜甜,忍不住试探:“你不怪我?没关系,就像你说的,我也是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让你喝茶……” “不,”林彻认真地正视他,“我是同意的,因为我……我其实还挺……” 其实还挺喜欢你的。这句话就像带了刺一样,林彻怎么也说不出口。 温辞言早已猜得七七八八,心里答案明了。 “哈哈,逗你呢,休息好了就走吧。”温辞言笑着潇洒起身向门口走去,留下饮尽的果茶。 林彻跟在他后面,恍然间温辞言回头对他眨了眨眼,落下一句:“其实你还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