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总攻】完结的长篇(先虐攻后虐受,换受)在线阅读 - 20-23 幻境现真相,千渝公主

20-23 幻境现真相,千渝公主

    第二十章

    隐约有水流的声音,浑身都阴冷而僵硬,他是被冻醒的,牙齿都在打颤,他的身体发抖,他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极力忍受这令人绝望的寒冷。

    石壁上的火把燃烧着,他多想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然而他被束缚住的手脚让他无法移动一步。

    ……这是哪儿?

    他明明记得他跟大叔进入了幻境,而后,被唤醒了内心深处一直都埋葬的记忆,那些让他痛苦不堪的,让他崩溃的记忆。

    大叔呢?

    凌照睁开眼,水流声清晰可闻,就连他自己轻微的呼吸声都听的一清二楚。

    哐啷哐啷的响起一阵杂乱的声音,吼叫声撕心裂肺!凌照恐惧的挣扎,他害怕,陌生的环境,没有其他人,没有天琊,只有他自己!这是哪里?!

    谁来告诉他这是哪里?!

    “呵呵呵……真是可怜呢。”突兀的笑声让凌照心神一震,他认得这声音。

    锁住他的粗铁链被他弄的哐啷作响,他几乎是在歇斯底里,他拼命的想挣脱铁链的桎梏!“是你!放开我!快放开我——”

    一团黑雾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看着云裳出现,眼睛瞪大,随即他的痛苦喊叫响彻整个水牢!浸在水里的双腿冰冷刺骨,因为他的动作而溅出冰冷的水花!

    他只能感受到寒冷,唯一活着的身体部分就只剩下了他的心脏,他的四肢都在麻木,在颤动!

    阵阵剧痛让他抖动的更厉害,他没想到云裳居然对他下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如何?这种疼痛是不是很销魂?你看,你的脸在扭曲,你得双眼充满了爬虫一样的血丝,你的嘴唇泛白泛紫,就连你的心仿佛在冷却,在滴血。”云裳来到他跟前,纤纤素手挑起他的下颚,脸上带着迷惑人心的笑容,她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黑色长指甲,指甲似是那锋利的剑刃,就要刺破他的脸颊,扣挖出他的牙齿和眼珠,给他带来致命的疼痛。

    “滚开!你这个贱人!”凌照痛苦的怒骂,他无法忍受如此强烈的疼痛,明明云裳没对他做任何rou*体上的伤害,他却觉得被千刀万剐了一般!

    他当然明白这是云裳使的术法,他无力反抗,他只能生生的承受!

    啪的一声,凌照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嘴里的铁锈味让他咬紧牙关,血红溢出嘴角。

    这是水牢,周围并不是太明亮,此刻他的脸色阴鸷非常,他不再出声,只是随着啪啪啪的声音,偶尔泄露一些痛苦的闷哼声。

    云裳,你到底是授了谁的意,竟然对他和大叔下手。

    大叔……

    一座庭院,一颗古榕,树下摆一张小桌,四张蒲团,一名男子盘腿坐下,拿起茶壶,他眼睛看着茶壶,并未看向朝他走来的女子。

    “父亲,他为何还不醒来?”千谕也坐下,她看着父亲为她斟茶,茶水澄澈,倒映出她焦急的面容。

    “不急,不急。”秋胡细细的品味这茶,眼皮都未曾抬一下,自是悠闲自得的一派淡然。

    千谕瞧着父亲,还是问出了疑问:“为何不杀了凌照?”

    “千儿,如果我们杀了凌照,天琊还会理我们么?你也看到了,那些江湖中有多少想杀凌照的,不都被天琊以一己之力全灭?天琊的心思,我想你应该猜得到一二。”那个孩子,毕竟是凌毁的孩子,即使他想斩草除根,现在也做不到了。

    如果天琊足够恨凌毁,凌照要是知道了,也许会对天琊刀剑相向。到底凌照都知道了些什么呢?

    “即便如此,凌照始终是个祸患,就算我们不杀他,要是他伤害天琊的话,到时候,我定不会留他性命!”千谕几乎咬牙切齿,无论如何,她无法相信凌照不会对天琊生出杀心。毕竟,说来说去,天琊也是杀凌毁的凶手之一。

    此时的天琊无知无觉,他躺在床上,面容平静。千谕端着水盆进来,见天琊还是未醒,把水盆放在一旁,拧干了棉帕给他擦脸。

    天琊的身上并没有伤痕,明明她记得小时候,天琊摔了一跤,膝盖处有一块伤疤,怎么会没有呢?他明明就是天琊,不会认错的!

    何况云裳已经确认过了,绝对不会错。

    帮天琊擦完身子,她静静的看着天琊,仿佛看的是稀世珍宝,一刻也不舍的移开目光。

    云裳出现在千谕身后,她轻声说道:“主人,我查看了凌照的所有记忆,天琊并未碰过他,只是。”

    “说。”千谕是不会容许有人碰她的人,从小,她就喜欢天琊,直至天琊被找回,她才失而复得,但是因为凌毁的死,天琊怨恨所有人,并且离开了,她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就算知道了天琊的踪影,她也无法见到他,更不用说用手段把他捉回来。

    “天琊的记忆里,天琊早已不是处子。”更多的她没有说,她是个并不忠于主人的鬼,她自有心中的邪念,只不过碍于千谕的控制,她不得不臣服。

    她看上了这个被众多人染指过的男人,她的主人为了这个男人如此癫狂,她实在好奇。

    半夜,云裳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天琊的房间,她轻易的避开了千谕的鬼阵。鬼阵,用于对付入侵者,也有预防邪物靠近的作用,只不过,她云裳可不是普通的鬼,她可是有着千年道行的鬼魂。

    终究是千谕太过于自信了。

    云裳出现在屋子里,天琊并未苏醒。并不明亮的烛火却给天琊打上了一层烛光。

    云裳俯身手指轻轻的划过天琊的脸,天琊长得好,云裳的确是首先喜欢他的美貌,然而心动的理由还需要其他的么?手指点在那抿着的薄唇,云裳轻轻的碰了碰,她吻住天琊的唇瓣,企图打开牙关。

    忽闻屋外有声响,云裳眯了眯眼,瞳孔染上血色,很快从屋里消失。

    门外的千谕脸色阴鹜,她轻轻推门进去,眼神飘过天琊的唇瓣。

    她上床,把天琊抱在怀里,才露出一丝笑容。仿佛在思索着什么,算计着什么,而她却依恋的亲了亲怀里的人,她的天琊,回到她身边了。

    凌照这边,他依旧备受云裳的凌虐,他身上已经出现了无数细小的伤口,血液溢出又很快凝固,无尽的痛苦让他在两三天之内瘦了很多,他的双眼无神,喃喃自语着天琊的名字。

    云裳听到一声就在他身上划一刀,他的嗓子已经嘶哑,他却还是硬生生的挺了过来。

    天琊,天琊……

    他从未觉得时间如此漫长,仿佛他已经想了天琊几辈子那么长,他好想跟天琊说说话,说什么都行,他好想听天琊的声音……

    云裳肆意的笑声就像是魔咒,让他无法思考,让他愤怒,让他痛苦,他快被逼疯,如果可以,他一定要,杀了她!

    “啊啊啊啊——天琊——”力竭声嘶的他好想飞到天琊身边。喊出天琊的名字就仿佛得到力量和勇气一般,他只是想让自己清醒,他不清楚那些人的来历,他在这里受尽折磨,也许他的大叔也在受尽折磨,他不想要看到那样的大叔,他要到大叔身边去,哪怕是代替他承受痛苦,他也愿意!

    他不想被困在这里,绝对不!他的身上冒出一团团黑雾包裹住他,他的身体在逐渐发生变化!

    云裳看到这样的凌照有些吃惊,这竟然是血域诀?!这人,竟然修习了这种禁术!她根本没在他记忆里有看到他修习,不对,有些记忆里的确是有疑似的情况,那些疑似失控的记忆足以说明了凌照是有修习这禁术的。

    云裳决定先离开,她现在可不想跟化灵阶段的凌照打起来,她也深知这血域诀的力量的可怕。

    凌照失去了自我意识,他开始如野兽般嘶吼,丑陋的模样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挣脱了铁链整个水牢都因为他的通天怒火的嘶吼而在颤抖,崩塌!

    毒液滴落在水中水立即变成浑浊的黑色,凌照一拳打在石壁上,那火把被震落掉在湿冷的地面,随后熄灭。

    关他的地方是在一座山下的溶洞里,此时大肆破坏的凌照惊扰了无数动物,鸟儿争相逃离!

    山体似乎都塌了一半,那是凌照疯狂破坏的后果!

    竟然力量比上次强了很多!

    秋胡感觉到异样,抬头看向天空,天空中都是匆忙飞走的鸟儿,不禁有些担忧。

    长长的叹了口气,他想,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天琊醒来,入眼的正是千谕。

    千谕?怎么是她?“竟然是你。”

    天琊算是猜到了,如此费尽心思只为了把他送入圈套,想必是千谕一贯的作风。那些他尘封的记忆被人窥视,被人赤裸裸的影射出来,他想不记起都困难。

    “……是我,好久不见,堂弟。”千谕握住天琊的手,却被他挣开,眼神一黯,她再次紧紧握住,不容许天琊逃脱。

    天琊冷笑一声,“倒是算的一手好计谋,就连桓云都被你算计了进去。”

    “你说桓云?那个敢觊觎你的男人,他已经死了,这是他该得的结局。”千谕并不在意一个死人,就算是想跟她争,他也只是个死人罢了。

    “那么你的结局呢?是死?还是活?”天琊恶意中伤她,是巴不得她死去。

    “……你真的是变了,仇恨改变了你。”千谕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天琊几乎感觉到了疼痛,他的长牙不在身边,他只好反手捏住千谕的手腕,千谕反应速度极快,直接掐住了天琊的命门!

    “天琊,不要如此忤逆我,你已经不是孩子了,知道吗?”千谕不得不警告一番,天琊已经恢复了体力,应该说这两天他都在装睡!

    “……”天琊没回应只是起手就是一个手劈,他挣脱开千谕,然而千谕似乎是料到了他的动作直接把人扑倒在被褥里。

    天琊懵了懵,不管身上的是不是女人,他照样一拳上去!

    最终天琊只说了一个叫她滚的字。千谕即使有些火大,却并没有对天琊做什么。

    直至千谕离开,天琊才下床,看着屋外。

    可笑自己到底在纠结什么?凌毁已经死了,他接下来就该找珂扬,然后,杀了他。

    为何秋胡与千谕要来阻碍他!?

    他不禁后悔,应该在凌照还是个孩童的时候就该了结这些恩怨。他为何要把凌照养大?!

    本就不是善良的人。

    他的伪善,证明了他在逃避某些东西,那东西是他扔不掉的执念。

    第二十一章

    天琊站了许久,他冷声道:“她已经走了。”

    无人应答,天琊垂眼双手背在身后,磨砂着拇指上的扳指,他猜得到隐藏的人是谁,“你并不是一个好仆人。”

    云裳出现在屋子里,她笑了:“是的,我也认为我不是一个好仆人。”

    转过身来,云裳近在咫尺,他一手就抓住了云裳的细瘦脖子,云裳笑容依旧,那双眸子盯着他,明明是他把她禁锢,他却觉得自己是被捕的猎物。这种感觉太过于诡异,他从未见过有人看他的眼神是如此的赤*裸。

    具有侵略性的眼神出现在女子身上,他并不是第一次见识到,千谕有时也是这样的眼神,而云裳的则是更具有迷惑性。

    他能轻易的碰触到云裳,一定是因为自己的体质问题,他逐渐发现,他可以看到更多的“人”。可以直接接触到云裳,如果他化为妖,云裳为鬼,那么他俩打起来谁更强大?这个答案,天琊猜不出,谁有可能战败?

    云裳似乎会变戏法一般,他感觉自己的手被无形的东西掰开,不得已他松开了捏着云裳脖子的手。

    “我从成为千谕的仆人开始,就一直无法夺取她的元魂,她的精神力太过于强大,即使她的rou身脆弱不堪。但是你不一样,你很强大,至少比我所见过的那些高手都要强,然而你却是脆弱的,即使你武艺高强但是你的心智却是不堪一击。”云裳偎依进天琊怀里,手指一一划过他的胸口,她眼神迷离暧昧,嘴唇微张在他耳旁哈气,缓缓的靠近了他的唇瓣,另一手潜入他的腰测,想去解开腰带,却被他抓住了手。

    “你想干什么?”天琊推开她,云裳没再靠过来,只是她周身冒出鬼火一样的火焰,悠悠的燃烧。

    “你猜,我要做什么?”云裳笑的像个女魔头,她手轻轻一挥,天琊动弹不得,这是妖术!

    “你还记得你毁灭的两名女鬼么?是我让她们化为厉鬼的,她们被你毁灭了元魂,将归于虚无,她们永远的消失了。你是不是有愧疚之心呢?”云裳说道。

    他想起来,他的确是会几招术法,那还是狐拟她们教他的。妖与鬼,他们是敌对阵营。

    “你是否有愧疚?因为你才是让她们变成鬼的元凶。”天琊反驳回去。

    云裳听了却笑出声来,“呵呵呵呵,说的不错。然而,你还是无情的把她们毁灭。”

    云裳围着天琊走了两圈,手指勾住他腰间的腰带用力一扯,衣衫散乱的挂在身上,她的主人给天琊穿个衣裳竟然如此简单。

    天琊此刻也发现了,他只是穿着一件单衣,裤子还是亵裤,顿时有点惊讶。现在就这么被控制,几乎让他羞愤,而他的脸上却还是平静如水的模样。

    天琊没想到,云裳竟然对他有这样的心思!

    想逃却无能为力,这让他想起那不堪回首的记忆!

    屋外天气晴朗,远处却传来轰隆的声响,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嘶吼声,像是老虎的吼叫,又似狼嚎。那是魔化的凌照,他刚离开那座被他毁去一半的山峰,狱卒惊惧的不敢上前,被凌照的蛇尾扫到,狠狠的摔在地上口吐鲜血!

    “怪物!怪物……”那些看守的人已经不管不顾的逃跑,凌照也没了杀他们的兴趣,他像个在找好玩的玩具一样,乱跑乱跳,所到之处都变成一片废墟,他看着自己身上不断冒出的恶心液体,他甩了甩尾巴,张嘴舔了舔手上的液体。

    周围的人家看到了凌照都吓得躲了起来,一时之间造成了很大的sao动!

    凌照发现自己能够控制自己了,那些腐蚀性的毒液不会随意的冒出来。

    他几乎是高兴的跳起来站在房顶上,发出奇怪的声音。风吹着他头上稀疏的毛发随风飞舞,他耸动鼻子,似乎是在闻什么。

    护卫急匆匆的前来禀报,“陛下,那魔物只是破坏了很多房屋,以及杀了大部分的狱卒,子民并未有伤亡情况。”

    “嗯,你们去把他引到翠微楼那儿去。”秋胡说道。

    “是。”

    凌照是珂扬的儿子,自然会修习血域诀,他也明白,凌照这个后患无穷的人,必须除掉,凌照也许会变成再也变不回来的魔物,这样的话,天琊还会保护他吗?他在打赌,赌天琊会不会杀了凌照。

    天琊没想到会着了道,云裳情*色*的撩*拨着他,他被限制了手脚,无法出手,不然他肯定会拼命的把云裳碎尸万段。

    “你害怕了?”云裳亲*吻*着他的脸颊,天琊逃避的偏开视线,他拒绝的态度非常明显。

    “……”天琊沉默,他无法抑制的因为云裳的挑逗而眼角泛红,嘴唇抿紧;云裳眼里闪烁着诡异而浅淡的光芒,天琊并未看到,但是他能感受到他的身体因为云裳而在发生变化!

    眼泪最终还是溢出来,天琊闭紧双眼,身体上无法承受的疼痛让他泄露出一丝呻*吟,更诡异的是,他这次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改变!

    他在妖化!

    云裳想做什么?

    身体不受他控制了!

    云裳拥抱住他,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道:“不用担心,我想看你妖化的样子,那样你会更喜欢欢愉的事情。”

    “云裳!你疯了!你……”天琊恼怒,他知道云裳看透了他,他最厌恶的事情之一就是化作妖类,以及厌恶苟合之事!

    云裳就是想看到他狼狈的模样,天琊的内心太过脆弱,太过执拗,为何不把那些东西都丢开呢?那样的话,就会轻松很多不是么?然而这些复杂的人类就是善于自我扭曲,善于伪装,也善于自我伤害,所以他们总是会痛苦,她就是喜欢把这些痛苦无限的扩大。

    心灵上的疼痛远远比rou*体*上的疼痛要重的多。

    天琊赤*裸*着,散乱的头发铺了一床,头上冒出两只狐狸耳,他整个人都病恹恹的,像是很快就要死去。脸颊带红,双眼无神。而云裳却乐的大笑,像个疯子。

    忽然一股冲击力冲来,有什么东西破窗而入!

    那是魔化的凌照,他张大丑陋的嘴巴,滴落黏糊的液体,脚下的地板被溶出坑坑洼洼的凹形。他发出类似警告的声音,身后的骨翅煽动,竟是变换出无数利刃一样的鳞片朝着云裳飞去!

    云裳躲了开,但是凌照紧追不舍,把云裳逼出屋外,她没想到凌照被她折磨成那样会黑化到这样可怕的程度,她是有点小看血域诀的力量了。

    秋胡跟千谕赶来,千谕躲开了凌照无差别的胡乱攻击,来到天琊身边,“天琊,你怎么样了?”

    “云裳对他用了摄魂术,你该好好管教一下你那不听话的仆人了,千儿。”秋胡估摸着,凌照的真实实力,如果凌照现在是清醒的,那么就太可怕了。

    但是秋胡不知道凌照其实是一直都是清醒的,除了最开始魔化时失控了,毁了很多人的房屋后他才找回理智,不然他不会如此精准的找到天琊的具体位置。

    他现在能够在很远的地方闻到独属于天琊的气味,他会靠这个找到天琊。

    但是他没想到他找到的时候,看到的是让他害怕的情况。无法控制的朝着那个女人出手,内心的愤怒燃烧了他的理智,他止不住自己的杀心!

    云裳!去死吧!

    因为你该死——他如此愤怒,恨不得毁灭一切!

    千谕与秋胡的目的,就是让云裳把凌照惹怒魔化,虽说魔化的凌照不好对付,但是魔化的凌照情绪是不稳定的,极有可能走火入魔自我毁灭,那么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如果没有,天琊就不会轻易的绕过凌照,因为凌照照样会攻击天琊。

    不管是其他的方法来杀死凌照都不是最好的方法,直接杀并未魔化的凌照,天琊不会允许,请杀手更是无任何作用,那就只有这一个办法。

    然而他们没有想到,凌照拼命的追击云裳,却丝毫不关心天琊的情况,云裳也没有料到,这人竟然魔化了都能保持神智。

    她本身无形无影,却被凌照追着打,活生生的像是一条可怜的落水狗,前些日子对凌照的折磨在现在都被凌照一一还了回来!

    这太奇怪了,明明凌照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即使有血域诀这种强大的禁术,但是凌照修炼到最关键的时刻,又是胡乱修习的,不应该会有这样的威力才对,是什么让他进步如此迅速?

    云裳应付的勉强,但还不至于危及到她,可这样拖下去,对她是不利的。

    她是鬼魂,虽不惧怕阳光,但是一直暴晒在阳光下是很危险的事情,她的力量在减弱,她不得不想个办法逃离。

    千谕给天琊裹上单薄的衣服,那露出来的狐狸耳朵她忍不住去捏了捏,她才知道为什么天琊身上没有伤疤了,因为天琊已经不再是人类。

    千谕的眼睛看向了躲来躲去的云裳,眼中亮起红色的光,转瞬即逝,云裳随即痛苦的惨叫一声!

    世上有一种人,他们能够跟灵族一样,能够与邪物沟通,而唯一的不同就是,他们会把邪物收服,有的被称为道士,有的被称为通灵人,也有人称他们为伏魔师,而千谕,身为策月国的公主,她却是一个收鬼人。

    顾名思义,她有那些所谓的通灵人道士的天赋,只不过,她只是喜欢捉鬼玩,比如她17岁时收服的最厉害的千年鬼魂,云裳。

    云裳心有不甘,她逃离不了千谕的桎梏,可悲的沦为了千谕的仆人!

    即使是云裳自己走进她的圈套去碰触天琊是为了刺激凌照,她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云裳无处可逃,她发觉只要她躲到无阳光照射的地方。千谕就会对她用咒语,她会痛苦的无法动弹。

    凌照似乎对这样一直追来追去的游戏感到厌烦了,那双似乎流着红色脓水的眼睛盯着千谕,千谕一惊,她竟然被吓得不敢动作,怀里天琊的异样她都没发觉。

    没了千谕的制约,云裳立即躲到了阴暗处,隐去自己的气息,凌照找不到云裳,于是开始大肆破坏!

    他似乎是更加恼怒,又吼又叫,不杀死云裳誓不罢休的模样,吓得秋胡都不安起来,可是他已经没有办法了。

    更让他惊吓的是,天琊清醒了过来,挣开了千谕,那件松松垮垮的单衣挂在身上,由于下摆宽大,只有走动间才能看到双腿。

    “你们把凌照如何了。”天琊双眼充满了冷漠,他问话的语调都是平淡的,他靠近了千谕,千谕毫无防备,天琊肯问话了说明已经知道情况了。

    “他已经失去自我,他会杀了这里所有人。”千谕说道,她要他知道,凌照是一个不能留的人。

    “他不会杀我。”天琊不知道为何,他突然就是这么觉得。

    千谕与秋胡都愣了,天琊是不是疯了?那是他仇人的儿子,怎么可能不会找你报仇呢?

    “你为何这么确定?你看,他正在破坏他能破坏的一切,杀害他痛恨的所有人。”千谕指出凌照的方向,被破坏成废墟的翠微楼的瓦砾之上,凌照捉到了云裳!

    他发出兴奋的声音,尾巴扫了扫,骨翅张开,他的手捏着云裳的脖子,云裳被一股力量禁锢,那不是千谕的咒力,是来自于凌照的力量,她的身上被一层黑色的雾围绕,她无法逃离!

    凌照周身同样围绕着黑雾,黑雾像是躁动的火焰,蠢蠢欲动的要吞噬一切!

    云裳发出凄厉的哭喊,“不,主人救我!我再也不会不听话了!不要!我不要化为散魂——不!”

    云裳本身为鬼魂,血域诀第四层是通灵,模样改变,能够获得鬼魂的力量为己用,所以云裳沦为了炮灰,她这样厉害的鬼魂,一旦败在修习血域诀并且是修习到第四层的人,就只有悲剧的散魂了。散魂,不同于魂魄归于虚无,而是成为养料一般的存在。

    凄惨的悲鸣声随即消失,云裳的身体逐渐透明化作丝丝缕缕的白烟,被凌照的黑雾吞噬!

    凌照的身体在发生变化,尾巴消失,背上的骨翅却是长出了白色的一片一片的菱形的骨头!双手双脚的蛇鳞消失,恢复成普通人类的模样,只不过,脸上的蛇鳞并没有消失,反而变成了白色,像是戴着面具一样。

    他的身上光溜溜,他没有丝毫的害羞,只是看着自己的双手,“我变回来了……”

    毫无征兆的,他都不知道自己突破了第四境界。

    他好想告诉大叔,他记起来了,他的父亲曾让他修习血域诀。然而,他急忙找寻天琊的身影,看到的却是站在空地上如同石雕的大叔,还有那不明人士的一男一女。

    他们是谁?大叔为何跟他们在一起?

    而天琊不知道为何,身体难受,估计是从他被云裳做了什么手脚的时候,刚刚停息的痛苦再一次袭来!

    脑海里是空白的一片,但是他痛苦的原因除了身体上的,更多的是精神上的疼痛!

    熟悉的感觉,却是让他无法安宁的东西!

    天琊跪倒在地上,吓坏了千谕和秋胡!

    “大叔……”凌照想走过去,却被天琊喝住!

    “别过来!滚!”天琊隐忍的声音着实让人担忧,凌照听了,难过的止住脚步。

    大叔是怪他不跟在他身边吗?所以,大叔生气了?

    “天琊,你是不是哪儿疼?”千谕担忧的想扶住他却被天琊一把推开!秋胡抓住天琊的手,天琊抬起头来,双眼的瞳孔已经不是人类的瞳孔!妖异的血色竖瞳!

    天琊痛苦的发出难受的声音,他化妖的特征在消失,又显现出来!凌照被这情况吓呆了,何况是千谕和秋胡呢。

    没人会想到天琊妖化会是这种模样,前一次,凌照看到的只是蜕变的天琊,他以为天琊妖化后要不就是完全的兽化,要不就是那种只有尾巴耳朵的半妖,这次却是变了一个样!

    三尾,狐耳,银色长发。一头青丝变雪丝,就连天琊的肤色都白的吓人!除了那松松垮垮青灰色单衣,天琊几乎白成一团!

    “这……”秋胡惊恐的瞪大眼,他大喊道:“天琊住手!”

    他秋胡从未怕过什么,第一次,兄长因他而死,他怕了,第二次,兄长的孩子下落不明,他怕无脸九泉之下见兄长。

    这一次,他最怕的,就是千谕也因他而死!

    第二十二章

    那是一个冷血的男人,不再是人,也不是鬼,那人已经成为了妖!

    凌照对于天琊杀了千谕,并不感到惊讶。

    大叔杀人从不手软,也不管死在他剑下的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他一律毫不留情。

    他可以有对于世人的怜悯之心,但是一旦扯到大叔的事情,他绝对是站在大叔这边。

    千谕不可置信的抓住天琊的手,她的脸色惨白非常,双眼充血,眼泪无法阻挡的涌出,“……天琊……你……”

    凌照看到秋胡上前想拉开天琊,他第一时间挡住了他,他可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大叔。秋胡说道:“天琊,你真的狠的下心?!”

    “……”天琊仿佛听不到,他收紧手,千谕白皙纤细的脖子被掐出红痕,千谕看着天琊,眼神牢牢锁住他,她的呼吸急促,却是没有丝毫挣扎的意思。天琊的另一手尖锐的指甲停留在她的胸口,guntang的血液沾染了他的手。

    千谕未曾想到,她竟然是这个下场,然而她却无一丝怨言,果然是……为了这人,已经疯魔了。

    被放开的时候,她免不得痛苦的咳嗽几声。她的胸口涌出大量的血液,她无力的倒在地上,想看清天琊的脸,泪水却模糊了她的视线。

    凌照去看天琊,天琊只是静立着,血水从他的指尖滴落,没入土地。

    此时秋胡却身形不稳,他都无法预料天琊会杀了千谕。天琊是在生气。

    凌照也不明白,他却看到那个男人走了过来,那个男人他不认得,却听到大叔直呼男人的名字。

    秋胡,策月国的帝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你果然是为了凌毁。”秋胡忍住悲痛,他无法对天琊动手,他的心情无法理清。

    凌毁?凌照看向秋胡,秋胡却说道:“如果不用这个方法,你是不会来这儿的。”

    “你不觉得你们愚蠢么?凌毁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着,那天的前一天晚上,我亲自让她喝下了化功散以及蚀骨草毒粉,绝无可能活着,何况被烧的尸骨无存。”天琊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凌毁还活着,他能想到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有人冒充凌毁。

    “我们只是为了让你回来,而不是想你恨我们。”秋胡惊讶天琊此时说出的话,凌毁被围堵的时候并没有反抗,勤台将军说凌毁这么容易就范,还以为是认命了。天琊不过是把凌毁约到了围困她的地方,凌毁那么狡猾的人真的会看不出天琊在帮着他们?

    这么说,天琊那时候就是想杀死凌毁,其实并不需要皇族出手,他们却认为天琊不过是间接杀了凌毁罢了。

    “为何你们都要一厢情愿呢?”天琊并不喜欢听这一套,凌毁还没死的时候,他们把他囚禁在宫里,说是为了保护他,让他远离菱纱阁远离凌毁。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好比千谕,她真的是为了他吗?从不问他的意愿,一味的把自己认为好的事物加诸在他的身上。

    亲人?他不需要亲人。

    “凌照,你听到了吗?”天琊问呆愣的凌照。

    凌照点点头:“我听到了,大叔……”

    他该说什么?该哭还是该笑?

    “我杀了你母亲,并且没有履行她的承诺,让你成为孤儿,跟着我颠沛流离十余年。你是不是恨我呢?”天琊本是冷漠的脸,此时为了显现出他的无情他竟是换上了笑容。

    那笑,惊悚的很,却又是那样迷惑人心。凌照无言,他想,大叔是什么意思?反复梦到的那个女人是他的母亲,即使现在他对那女人没有丝毫感觉可幼时的情感他却记起来了。

    “天琊!”秋胡想阻止大叔的话,大叔却不管不顾的说了出来,仿佛在宣泄什么,他明明记得平时的大叔从不多说一句废话,此时却像是啰啰嗦嗦的妇人。他不想听,真的不想听。他想对大叔说你不要说了,那些事不关我的事!

    然而大叔还是继续了下去,一句接一句,那两片浅红的唇瓣张张合合,他想捂住耳朵!

    “凌照,你就从未有过疑问吗?”

    “你从未想过我为何如此不待见你?”

    “从未想过我为何不扔下你?”

    “从未想过我恨不得杀了你的问题吗?”

    大叔的问题他无法回答,明明他隐约知道答案,他却突然哑巴了。

    他看到大叔蹲下*身体,看着千谕毫无血色的俏丽脸庞,他不知道大叔是不是在伤心落泪,他只看到有水滴落在千谕的脸颊上,也许是下雨了吧。

    可是,天空依旧是晴朗的,并不因为他的心情一样在电闪雷鸣的下着暴风雨把他击垮,雨水就快淹没了他。

    他靠过去,想拉住大叔的手,依旧碰不着,他不放弃,他固执的想碰触一下大叔。

    他终于碰触到了大叔,手里轻轻的握住一撮发丝,拿在唇边轻吻,却猛然遭到了大叔的一掌!

    “咳咳咳……”他不会还手,难受的捂住嘴,大叔的力道过大,毫无防备,他被一掌打的吐血。

    还真是对他毫不留情。

    “为何不回答?”大叔问他,似乎是很想知道答案。

    他还是不说话,大叔却疯了似的向他出手!他不得不跳开,大叔的白发因为风的吹拂而扬起,像是流动的光,在阳光的照射下,变得透明。

    尘土飞扬,碎石四散开来。秋胡把千谕抱走,这时侍卫涌来,等待着秋胡的命令。

    凌照看着那些严阵以待的护卫,因为走神,差点被大叔伤到,他变换了角度挡住了天琊的攻势。他不明白秋胡想干什么,但是明白,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他杀心又起,他不介意杀掉那些护卫。他跟大叔一样,他人死活,他从未在意过。

    “凌照!回答我!”想要得到一个答案,然而他一直沉默,大叔已经不耐烦了,他只好停下,对方停下。

    面对面的他们,一个无法表达,一个脸色阴鹜。

    “如果,死能解决问题,那该多好。”如果真的可以,他的母亲已经死去,可大叔为何还是放不下呢?

    大叔在执着什么?是因为他呢?因为他是凌毁的孩子?

    “我不会让你死,我要让你活着,我要让凌毁看看,我要让珂扬看看,本不该存于世上的你,是如何疯魔的。跟我一样,变成疯子。”大叔的话他有时候听不懂,他只是能感受到那种压抑的痛苦。他也是痛苦的,只不过不是因为别人,只是因为大叔。

    大叔冲过来,利爪就要撕裂他的身体,他并未躲开,如果身体上的伤害能让大叔好受点,他不会躲,哪怕是要他的命,他突然理解了千谕为何不躲开了。

    脑海里闪过那些人,他们都是为了大叔,或者受伤,或者死去。

    如愿而至的疼痛还是让他皱紧了眉头,他抓住大叔的手,他说到:“你不会知道,我早已经疯魔,为了你而疯魔。”

    他什么都没有,儿时的记忆他即使记起来,也没有多少意义,他从跟在大叔身边起的那些日子的点点滴滴才是他所珍视的。

    他只有大叔,唯一的大叔。

    “……”似乎是在惊讶,他看到大叔的手都颤抖了,再一次沾染了鲜血的手缓缓的摸上他的脖子,留下血迹。

    “不相信没关系我从未想过让你相信。”他抱住大叔,没被推开,他笑了笑。

    然而,大叔却突然抱紧了他,他在惊喜的同时却也疑惑顿生。

    大叔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这跟那次的妖化不一样,他无法知道这是为何,此时秋胡却说道:“凌照,没想到你也是个疯子。”

    “天琊被云裳使了摄魂术,不知为何就变成这幅模样。”他抱紧了千谕冷却的身子,又加了一句:“这都是报应。果然如朝鹄说的,没有谁能够留得住天琊。”

    侍卫撤走了,秋胡带着千谕的尸身离去。可是此时的大叔却异常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下子发生了太多事情,他无法反应。他的脑海突然一片空白,他要怎么做?大叔怎么了?

    “大叔……你怎么样了?”他问道,大叔却没有任何反应。发觉大叔松了力道,他才拉开两人的距离,大叔已经闭紧双眼无一丝反应,呼吸轻浅的几乎察觉不到。

    他去周围的废墟里找了找,找到了天琊的那把剑,长牙,想必是千谕知道天琊的长牙是从来不手故而放在一边了。他带上这把剑,把人抱起来,他发觉自己能够抱的动怀里的人了,苦笑了一下,离开此地。

    太阳已经下山,他不敢去人多的地方,而大叔现在的模样也无法让人安心,他选择了去废弃的小屋。现在的他不怕自己走路的速度过慢,反而是很快,他的体能和力量都在提升,这让他多了一丝勇气,和安心。

    他终于可以不用当累赘了。

    第二十三章

    山间密林,不乏猎人所建的用于暂时留夜的小屋,他找到了一间屋子,看那些桌子上的灰尘,估计前段时间有猎人来过,灰尘并不多。这倒是刚好方便了他。

    因为他还保持着魔化的状态,他是光着的,只好去找了件能穿的,只是他只找到了一块破布,就这样围在腰间,刚好遮挡了下身。

    升起火,炕头上,他不敢离开大叔。

    只是大叔轻微出声,难受的想推开他,他抱的更紧。

    大叔迷糊的睁开眼,嘴里呢喃着:“凌毁……师姐……”

    凌照一惊,大叔在说什么?

    天琊似乎是神智混乱了,把他看成了他的母亲。他与母亲长得相似么?

    “抱我……师姐,我冷……”天琊紧紧的抱住他,头颅埋在他的胸口。他在为天琊对他如此亲昵而开心时,心却也在抽疼。

    这是为什么?这人爱的竟然是自己的生母?为何是他的生母?!

    “天琊,你说,为何你要如此折磨自己?”他顺着天琊那雪白的发丝,划过那没有消失的狐狸耳朵,被触碰了,天琊的狐狸耳朵就会抖一抖,人也往他怀里钻,三条雪白的尾巴悠悠的扫来扫去,似乎是有点冷,一直往他身上靠,然而嘴里呼唤的却并不是他的名字。

    不想听!求你,不要念那个名字,现在抱着你的明明是我凌照!

    他嫉妒了,嫉妒起那个已经死去的人,他无法忍受,他快忍不下去!

    天琊似乎并不察觉到他的动作,他把天琊本就松垮的挂在身上的衣裳扯开,露出他肖想了许久的身体。

    天琊感受到些微寒冷,睁开双眼,那双妖异的眸子悠悠的看着他,“师姐,我冷,不准脱我衣服。”

    他忍无可忍,把天琊推倒,几乎哭出来,“我是凌照!不是凌毁!天琊你看清楚!”

    对方似乎愣了一下,想挣扎,“师姐你能不能不要压着我?”

    凌照听了,他一下子仿佛聋了,心脏骤停了,难以言喻的疼痛带给他窒息的绝望!

    “够了!我就让你知道,我是不是凌毁!”他无法抑制自己的绝望和愤怒,然而他却有些粗暴的压在天琊身上,只要是碰触到天琊,他的身体就会有反应,他的下面早已经挺立。

    他激动的亲*吻着天琊的脸颊,一点点舔过去,那张嘴总是说出伤他的话,他要好好的堵住。深入内里,用力的吸吮,身下的天琊难受的想偏开头,却被他牢牢的掌控住。

    “天琊,给我好不好?”他靠在天琊的狐狸耳朵,伸出舌头伸进去,天琊被吓的想推开他,狐耳抖动了几下,企图让他放过他。

    他当然不会放过,只是咬住耳尖吮吸*舔*弄,他看着天琊受不住的模样,内心一阵满足。可是,还不够,远远不够!

    天琊很乖,俊美的脸染上了绯红,唇瓣被他吮吸的肿胀,在天琊身上印下他的痕迹,此时的天琊是脆弱的,无力反抗他的爱抚。

    沉沦下去吧,成为欲望的奴隶吧!

    他用了点时间开拓,用的自己she出来的白浊。他不愿天琊承受痛苦,他想什么都给天琊最好的,哪怕是这种并不为天理所容的禁忌之爱,就算是他会痛,他也愿意全盘接受。

    天琊湿润着双眼,迷离的看着他,恰似勾引。天琊长的太好,任何人都无法保持理智,他不得不再次深深的吻住天琊,对方受不住,呜咽着,似乎清醒了点,瞪大眼看着他。

    “你……你在干什么?唔,冷……”天琊感觉自己记忆全都乱了,他搜寻着这些日子的自己,却发现自己很头疼,他想不起来了。

    他被一阵疼痛拉回了神智,“不要碰我!”

    他那里太紧了,把天琊都夹疼了。

    “天琊,不疼,很快就不疼了。”他只好压制住天琊的两只手,自己抬腰慢慢的坐下去。

    他也很疼,但是听天琊疼,他就怜惜的哄一哄。也许是因为天琊变成这副模样的副作用,天琊似乎是暂时失去了心智,变得跟孩子一般。

    “都说了别碰我!滚开!”天琊挣扎起来,却是被他牢牢压制住。

    不得已他只好一口咬在天琊的喉咙上,竟然咬出了血,天琊随即像个孩子一样哭了,咸涩的眼泪被他舔了个干净,随后似乎是被咬一口于是怕了不敢动作,他为天琊这反应感到好笑。

    他开始上下起伏,力道大的像是要把天琊完完全全嵌进身体里,天琊动弹不得任他为所欲为。

    他从未想过是在这种情况下与天琊合二为一,他原本想,他们第一次一定要是在阳光明媚的午后,两人惬意的躺在开满鲜花的山坡上,互相亲吻,情意绵绵的水rujiao融。

    然而现实却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外面却突然雷声大作,风刮的这小屋如同风中的树叶,屋子里已经黑暗,那已经点燃的蜡烛随时就会熄灭。

    他压在天琊身上,身上大汗淋漓,他扬起头,“呵——天琊,你终于是我的了……”他不会让任何人抢走天琊,他叹息着,前后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几乎舒服的让他瘫软。

    然而他像是魔鬼,不停的索求。

    天琊不再有挣扎的迹象,只是身体泛红,狐狸耳朵都无精打采病恹恹的,他发现天琊并没有同他一样达到极乐,难道说,云裳对天琊使用的摄魂术还有其他的作用?

    很快他就明白了云裳的意图,他的欲望已经停息,放开了天琊,站起身,他看着天琊失去了温热的身躯,而迷茫的睁开眼,狐狸耳朵此时也不拉耸着了,敏感的抖了抖,雪白的发丝被烛光打出模糊的光晕,他看着天琊坐起身来,两手撑在腿间,张望着,似乎没看到他在身前。

    他的天琊,何时变成了如此模样?那个一向我行我意,冷血无情的男人,现在却像个无知的孩童,不知道周槽的危险,好奇而无畏的探索周围。

    差点栽倒在炕头里,他赶紧去扶了一把。

    天琊碰触到他射在天琊肚腹上的东西,好奇的摸了一把,浓稠的液体让他好奇,滑滑黏黏的。

    他惊讶的看着天琊把沾染了粘稠白液的手指舔了舔,湿润的舌头舔过手指,天琊的神情迷茫而好奇,那张因为情欲而绯红的脸都沾染了情*色*的意味儿。

    他不得不一次次的感叹,人长得好,再如何*yin*糜*都有一种致命的蛊惑力,他的心被天琊勾着,挠着,恨不得把那舌头卷住吮吸,把天琊紧紧拥抱,用他热情的身体去把天琊禁锢!

    天琊似乎看到了他,他上前把人抱起来,对方似乎被惊吓了一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天琊身前的两颗珠子yingying的硌着他难受的很,然而他却还是一股邪火冲向小腹,那根东西硬的发疼。

    他想把天琊放下,对方却不撒手,毛茸茸的尾巴扫在他的腿上,几乎让他身子都酥了。

    他有些粗暴的把天琊压在身下,像个饿鬼一般,急切的啃咬身下的人,弄出一个又一个属于他的痕迹。似乎是被弄疼了,天琊泄露出一丝丝呻*吟,低哑的声音勾引着他,天琊身上没有一处是不在勾引他的,他无法控制自己想把天琊弄坏,这是个可怕的念头。

    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对天琊有如此可怕的占有欲望,他已经无可救药,病入膏肓。他一直以来都是想让天琊得到他最纯粹而炙热的爱,舍不得伤害天琊一分一毫,他怎么会有想把天琊囚禁起来,杀死天琊的想法呢?

    这太可怕,他吓得紧紧的抱住怀里的人。他是疯魔了,可不至于丧尽天良到这种地步!

    “天琊,放心吧,我怎么舍得伤害你。哪怕是万劫不复,那个傻傻的惹你讨厌的那个小屁孩都永远对你不离不弃。”他说道,眼睛湿润了,泪水滑落,流到嘴里,是咸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