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意料之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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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津站在一旁,在心里整理着事发经过,把自己看不见的空白推敲填补,他想起跪地那两人的脸好像跟他不久前在外围相遇的人有几份相似,他想得太入神,连祈绚到了也没发觉到。 「阿津?」 关津愕然,马上低下头「是,绚少。」 「他怎样了?」 「脸上的伤口都清洁好了,上了药,除了有点红肿外问题应该不大,」关津汇报着莫跃的状况「我给他喝了点水,他应该在休息。」 「嗯。辛苦了。」祈绚点头,对关津的自动自觉很是满意,「我跟他先回去了,其余的你帮我打点一下。」 关津连忙应是,替祈绚打开了车门,接到人後司机马上启动引擎,往别墅方向驶去。 看见祈绚进来,莫跃愣了愣,眼眶迅速的红了,他撑起身子,颤抖着跪下,肿起的脸颊让他说话有点含糊不清「主人…」 祈绚心里有气,自顾自的坐了在後座上,按下座椅旁的按钮,把车内暖气温度调高,将司机後面的隔版升起,瞥见莫跃狠狈又脏乱的西装後,愈觉得不能入眼,他冷冷的说了一个字「脱。」 莫跃安静的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褪掉,酸胀的手不是很好发力,他捺着疼痛把手臂从贴身衬衣里抽出,这一动作又牵扯到了胸骨和後背的伤口,让他忍不住发出了嘶的抽气声。 上衣脱光後,本来小麦色的漂亮胸肌上多出了几个大的乌青,肚皮位置除瘀伤外更有数道划破的血痕,看来是挣扎的时候磨地受伤的。祈绚一声不吭的看着莫跃把下半身都脱光後乖乖跪好後,拿过旁边座椅的毛毡搭在大腿上,盖好後拍了下膝盖,沉声的对莫跃说「屁股趴上来。」 莫跃的脸在听到这命令後好像又更红了些,他蹑手蹑脚的爬了上去,以背朝天肚贴着祈绚大腿的姿势任由主人发落,就像一个做错事被家长打屁股的小学生,身下的毛毡足够厚,他前臂抵着座垫,把整个後半身都坦露在主人眼前。 意识到隔着的毛毡是属於主人的温柔,意识到自己终於回到了主人的身边,他的心神随着主人强势却稳定的气场而逐渐平复。主人柔软的指尖避过瘀青,轻轻拍着他的脊背,像母亲的安抚,这炙热的温度让他一直苦苦支撑的伪装跟坚强顷时崩塌,面对旧友时的戾气和敌意一去无踪,那颗懦弱不安的灵魂终於寻到最妥贴最渴望的安慰,把他从被好友觊觎背叛的伤痛漩涡中救起,他的眼泪失控似的往下掉,一时分不清是因为喜悦还是伤心。 听到莫跃压抑的抽泣声,祈绚力道不大的搧了搧莫跃的屁股,警告的意味大於惩罚「又在哭?之前我说的话忘记了?」 莫跃的肩上下起伏着,在听到这话後又委屈的转过头来,声音还带着哭腔「主,主人我…我没忘记的…呜…只是…」 只是太安心了。 「重覆一次我以前说过甚麽。」 「主人命令过…奴才只能在被主人cao的时候才哭,不然不能…不能哭…」边说边流泪的莫跃还打了个哭嗝。 「……」祈绚哼了一声,手掌在莫跃泛起疙瘩的屁股上又打了十多下,这才觉得火气稍为下来了点,他掏出电话打回别墅,「去把沈医生叫过来,三楼的医疗室也给我准备好。」 之後祈绚沉默不语的等莫跃平顺了呼吸,又给他糊了一脸的纸巾,直到莫跃还闪着泪光的眼睛小心翼翼的望着他时,才装不耐烦的用脚尖点地,示意莫跃下来跪好。 莫跃跪到祈绚的两腿之间,顺从的任由主人的小腿搭在他肩上,承受主人给予的重量。祈绚弯腰仔细端详着他的脸,幸好除红肿外并无会留疤的伤痕,他暗忖待会一定要叫沈医生开最好的消肿散瘀药,毕竟他的小狗真的只剩下脸了。 「哭够了?」仍然是没啥起伏的声线。 莫跃大力的点着头,认真的表情配上被揍成猪头的脸颊看上去有些滑稽。 祈绚的手伸出去又悬在半空,「还痛?」 「不痛的,主人。」莫跃说,对他来说,皮rou之痛远没有他精神受到的打击痛。 祈绚挑眉,从高而下的审视了一番,确定莫跃精神状态还算稳定後,帮他拨走黏了在头发的碎叶,「那说吧,发生甚麽事了?」 祈绚坚定又缓慢的加上了一句「慢慢说,我不用你把每句对话重覆,我只要知道发生了甚麽事,为甚麽把你打伤。」 莫跃抬眸,在祈绚不容置疑的眼神中看见流转的光芒,他眨了眨眼睛,好像能从主人温暖带光的视线里得到救赎,他哑着声音一字一字的说,声线还带着微颤「一开始还像旧时一样相处的,只是到外面後他们就变得…很奇怪,有问我关於主人您的事…然後,就说了些侮辱我的话,我一直不知他们这麽能打,来不及反抗就被他们压在地上,然,然後,他们想对我…」莫跃哽咽了一下,「他们想碰我,然後…主人您就出现了…」 眼见主人的脸色愈来愈黑,莫跃慌忙的澄清「但甚麽也没有,真的主人!」 「有看见你手腕的纹身吗?」 「没有。」 「有看见你脚踝的纹身吗?」 「没有。」 「有看见你xiaoxue的纹身吗?」 「……没有…」 祈绚叹气,「你说以後是不是只能把你拴紧了,不准离我半步?松开绳让你放个风,不到一小时就整这出,要不是新用的小玩具有定位功能,我也不知在那儿找你了,学长你说说看,我该拿你怎麽办?」 感到主人隐隐有股怒气未能发泄,莫跃抿着唇,把脑袋在祈绚的小腿上蹭了蹭,讨好的说「主人,您回去罚我好不好?罚到您消气为止,我不哭,不求饶…」 祈绚没好气的弹了弹莫跃的眉心,有点嫌弃「都挂彩成这样子了,还赶上来找揍?脑子被打傻了?」 其实他也不是蠢到不怕痛的…莫跃有点低落的说「不,不是的…我只是想…如果主人愿意把我身上的这些…这些痕迹,亲自盖过它们的话,这样…您是不是,就不会不要我了……对不起…」 那表情跟语气,都像极了一只怕被主人赶出家门的小狗,可怜巴巴的。傻的宁愿用一惯罚来换取心灵上的安定,那怕那份安定是他自己用臆想所构筑的一个气泡。 今天应该是真的吓坏了。 祈绚少见的反思今天这登场是否太急进了些,当初的原意不过是想让学长出来适应一下人群,讵料却促使了莫跃亲手撕破好友面具下丑陋的真面目这残酷的一幕,祈绚当然是没觉得可惜的,甚至有点庆幸那两人的莽撞和焦躁,要不这谎言也不知道甚麽时候才能被他们所发现。 「罚你一定是逃不掉的。但不是现在。」祈绚轻挑起莫跃明显还留有指印的下巴,「瞧瞧你的脸,再不养好,是想顶着这身伤给你爸妈打电话控诉我虐待你?」 莫跃的眼泪在听到这句话又汹涌而出,像打开了甚麽开关似的一串串不断溢出来,如果说之前他还勉强有控制,现在则是完全的宣泄,一时间也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只是想把满腔的懑愤跟委屈一次过哭出来,不安的心慢慢靠岸,主人的这一句话犹如定海神针般轻易的稳住他的世界。 祈绚也没料到莫跃他这麽能哭,手足无措的又拿了一大叠纸巾,一边替他抹眼泪一边拭去已成糊的纸巾屑,忙乱中又有点哭笑不得,佯怒说「这可是当另一笔帐算的,给我一次哭清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是教育小狗的机会,又教训道「以後要带眼识人知道吗,你主人我只看了三秒就知道他们不是好人,只有你蠢得被骗了几年还当他们是朋友,再晚点把你卖了你也不知道。」 莫跃耸拉着脑袋,呜咽的说了声知道。 祈绚喋喋不休的继续训「那俩跟班比你会说话多了,都能把揍你说成打闹,又慷慨的不会追究你咬他,说玩重了要赔你药费。」他顿了下,不出所料的看到莫跃瞪目结舌的表情,揉了揉他的头发安抚,以尽量轻松、不带苛责的语气问出他藏着已久的疑惑「老实答我,那次也是这帮损友提议的对吗?迷药迷烟怎样得来的?他们是不是有渠道?你找对象下手前都没查清楚吗?」 祈绚没开口问到的还有一条:你喜欢洛以菱这种类型的? 他早就思疑那事事有跷蹊,凭莫跃的胆量和智慧是不可能单独做好事前准备的,在看到那二人的狡辩後更是引证了他的猜测,这事绝对有合谋,更甚的可能是一个诡计,一个把傻乎乎的莫跃当枪使的阴谋。 由主谋打成从犯的话,不能缓刑也能争取个减刑吧?这是祈绚一开始的盘算,三个人的责任总不能只有莫跃来扛。 还在擤着鼻涕的莫跃听到问话後迟疑的抬头,仍带着雾气的眼睛此刻写满了疑惑,迷惘的神情跟带懵的动作都自然得没丝毫破绽,祈绚知道这是莫跃最真实的反应,莫跃半眯着眼睛,侧了侧头,像听到了他完全不理解的题目「…啊...提议了甚麽?主人我没有,没碰过这些毒品啊!也没见过...我答应过mama…」 祈绚的脸色一下子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