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难得的温情 给弟弟刮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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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远没有说话,夜灯照着他一半凝重一半踌躇的脸庞,他的目光旁侧游了游,下颌咬紧的肌rou松懈下来,手臂箍紧兄长瘦薄的背部,重重顶了几下,射在里头,而后躺了下来。 “我不想听,睡觉吧。” 高逢微忽然感觉到一种挫败感,好斗的情绪被兄弟绵热的拥抱裹挟压抑住了,他感觉到一阵舒服的疲倦,张了张嘴想要咬一口横在自己锁骨的那条手臂。刑远退了退,射精过后的yinjing从他的身体滑出来,而后是被他的体温暖热的jingye,一线一线流出来。 他愤然地抽了抽身体,可是只让刑远见缝插针地用四肢把他锁得更紧。 第二日早晨,高逢微是让视频电话的铃声吵醒的。刑远枕在他的胸口,一只手臂紧紧环着他的腰,他看了一眼来电人,骂了一句脏话,抬手推了刑远一把,推不开只好扯过被子遮掩住刑远的脑袋。 “Buongiorno——”视频那头的人眯着眼笑得像只狐狸,朝着高逢微优雅地晃了晃手指。 “要是我没算错,你那边应该是凌晨三点吧?”高逢微揉了揉眼睛,下意识把被子拽高了一点,“大哥,你不用睡觉吗?” “不是你让我家的小朋友传话,让我跟你亲自谈么?”姜岫慵懒地向后靠住椅背,深v的睡衣随意不羁地系着,丝毫不把高逢微当外人。他抬起一根手指拨了拨耳后打湿的黑发,出口惊人:“刚做完爱,兴奋。” 被子颤了颤,接受到关键词的刑远晃着脑袋钻出来,眯着眼瞧了手机屏幕一眼。高逢微来不及拿开手机,也没能按住刑远。 “呀?”姜岫双手抓着椅背,整个人身体前倾,光裸的皮肤露出大片,“这是哪个小帅哥?高逢微,你什么时候换口味了?” 刑远愣了一下,眉头压下目光,朝高逢微望过去。高逢微翻身起床,难得尴尬地拨了拨额发,说:“说正事吧。” “真小气。”姜岫皱了皱鼻翼,脸色正经下来,低声用意大利语问:“他听得懂意大利语吗?” 高逢微沉默了一下,拿低手机,半侧过身看了刑远一眼。刑远虽是听得懂,但难得礼貌地装作听不懂,站起身来朝浴室走去。 “这小帅哥长得小狼狗,教养倒还不错。”姜岫又满眼趣味了,探究地追走刑远离开的影子,而后意味深长地飘到高逢微脸上。 luanlun毕竟不是光彩事,高逢微面无表情顺水推舟,压低声音道:“你知道扰人清梦不道德,那就赶紧说正事。” “好吧,”姜岫正了正仪态,下巴轻轻一抬,“我还没问你呢,莫里尼和我们格雷科家,你做好决定了吗?” 高逢微挑了挑眉,走到一张美人榻前倚靠下来,慢条斯理道:“这个项目牵扯太多,哪有那么快,又不是我一拍大腿就决定的。” “逢微,拿这一套对付小孩还可以,对我可就没意思了。”姜岫笑了笑,身后一个裸着半身的男人走近,男人的手臂和胸口都有纹身,站在他身后将一只纹满青黑图案的左手搭在他的肩头,一时让人怀疑他才是真正的教父。他抬起一只苍白的手握住那只犹如凶兽利爪的大手,细白的手指缠绕着对方布满狰狞花纹的手指,语气沉稳道:“莫里尼只是个嘴甜的小屁孩,只有我们格雷科家可以让你和你的朋友在地中海的活动像在自己家后院一样畅通无阻。” 将雪白的剃须泡沫喷在手心,刑远侧了侧脸,脖颈一侧几道显眼的抓痕,显然是出自昨夜同床欢好之人。他揉了揉泡沫,正往下巴上抹了一道,盥洗室门被推开,高逢微闯进来走到另一个洗手台前接水泼了泼脸,而后直起身随意地抹去眉眼间的水珠,注意到刑远后,直直地走近。 刑远垂眼望着他,神色平淡。那双上挑的凤眼往下瞟了一眼刑远胯下晨勃,又霎地抬起来目光,在刑远的下巴和眼睛间来回游移。而后他抬起两根手指径直塞进刑远握着白色泡沫的手心里,轻轻搅动几下,动作温柔地抬手抹在刑远嘴唇上的皮肤。 “你想做什么?”刑远眨了眨眼,平静地问。 高逢微勾唇笑笑,在男人肩膀上慢条斯理揩掉手上的泡沫,答非所问道:“你的要求我可以满足,不过昨天你也给我惹了麻烦,可是只用几个小时听话来交换,弟弟,你没有那么廉价吧?” “你想要什么?”刑远身体前倾,双臂撑住他的身体两侧,但脸上依然是平静。 高逢微低头莞尔,顺手拿起一旁的刮胡刀在手里把玩:“我可以让你见mama,不过既然你也承认咱们是打一个mama肚里出来的,那为家里做些事,承担起该承担的责任,也是应该的吧?” 刑远没有回答,眼神难以琢磨。高逢微也不在意,捏着刮胡刀动作轻柔地刮掉他脸上一小片白沫,而后在水池便轻敲一下:“我需要你帮我承担起高家的一些产业。” “你说的是……俱乐部的生意?”刑远盯着他淡红的眼皮,那里朦胧透着毛细血管的形状,显得格外纤薄。高逢微实在是太瘦了,薄得像那些以色娱人的明星,他个头是很高的,一米八出头的样子,没有人会觉得他娇弱,除了比他更加大个子的情人——或者,他的弟弟。 当然,即使高过他一个头的刑远也不会用这样的词语去描述他,哪怕是蜷缩成一团的他也如蓄势待发盘踞的毒蛇一般危险。 “那边的账已经有好几年收不齐了,我不喜欢跟那些黑社会打交道。”高逢微抬起眼皮,一双棕色的眼瞳直白地暴露在刑远的注视下,他微微歪了歪下巴,可是眼睛却如下咒般凝视着刑远,“如果他们乖乖听话,见好就收最好,要是他们冥顽不灵,就用你的方式,我只要结果。” 高靳留下的产业中包含了许多的高级俱乐部,这是高家绝大部分现金流的供给,可是这些俱乐部的股东和负责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常年在账目上动手脚,高逢微有工作有孩子,分身乏术,这些年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需要一个同样在高家有继承权的人,一个不会背叛他的亲人,只有同时满足这两个条件的人才可以替他收回他们应得的财产,而又不会背着他私吞逃跑。 “打断一下,请问我为什么要帮你呢?”刑远凑近了些,高逢微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喷洒在自己额头上,是热的。 高逢微不动声色咽了一下,抬起下巴,一字一顿道:“你想见mama,想知道那些你所谓的真相,就必须帮我,你以为你现在能住在别墅里,吃饱喝足,干净健康地和我谈条件,是因为什么?是因为你是我的兄弟。” “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你只是个一无所知的劳改犯。没有我,在这个世道上,你就寸步难行。” “你说的,好像是有点道理。”刑远目光沉沉地咧开嘴,森白的牙仿佛能一口咬断对方的脖子,像和小孩说话一样强调道:“是好像哦,哥,我可能对这个社会有点脱节,可是很早之前就有人教过我:刑氏是你的不假,但高家我也有一半继承权。” “所以你啊,别把请求说的——”他猛地凑近,作势真的要咬一口高逢微,“像施舍。” 高逢微下意识别开脸,忍怒道:“我说过,你想要钱我可以给你——” “钱?”刑远猛地掐起他的下巴,逼近低吼道:“你觉得我想要的是钱?我可以告诉你,高家的东西,那个人的东西,一分一毫我都不想碰,我他妈嫌恶心——” “你该不会忘了我是怎么弄死他的吧?”刑远激动地一把抱住他,手握成拳,像握着一把虚无的匕首,一下一下敲在高逢微背部靠近心脏的位置,“就像这样,一刀,两刀,三刀——” 高逢微手脚并用地挣扎着,可是不知是体力悬殊还是心理作用,推搡的动作是那么的虚软。刑远松开手时,他直接跪坐到了地板上,低着头一言不发。刑远没有再逼问他,也坐到了地板上将他圈在怀里。 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坐着,仿佛回到了年幼时父母争吵不休的那些夜晚,他们两个也是这样靠在一起,只不过抱着他们躲在角落的人是阿淳。 阿淳总是教导他们:他们是亲兄弟,要互相扶持,互相爱护。 “我从来都不后悔因为杀了那个人而坐牢。”刑远低下头,将额头轻轻靠在兄长的发顶,“他不值得你尊敬,更不值得你爱,他伤害你,就该死。” 高逢微低头沉默良久,忽然噗呲一笑,两颗眼泪滴下去,继而大笑出声:“哈哈哈哈,都他妈的是luanlun,你演什么正义使者?强jian犯改行做警察啦?” 但无论他怎么出言恶毒,刑远始终没有回应,只是紧紧抱着他,直到他骂累了,连声音也哑哑的,无意识地骂着:“高寄远,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指责我……你有什么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