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篇07:师弟的saocao作青青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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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修并没有能解决师兄身上的困境,这炉鼎体质委实是个亟待解决的问题。 与师兄的情事美妙得他一辈子也不能忘,可当韩晋发现他渡给师兄的一成功力在传输过程中逸散了大半时,他醒觉一个现实:即便将他全身功力渡给师兄,师兄也不足以自保,而那时他也没有实力保护师兄了。 韩晋不得不思考一个难题:师兄一旦与人交合就会自行将内力传输给对方,而即便师兄与人双修,最后功力也会回流到对方身上,双修倒是于师兄无害,可他又怎能忍受师兄就此从武学巅峰跌落成普通人再也不能一展身手?他想渡功力给师兄,可师兄又能从他这里得几成功力?两成?三成?若他有一日没有功力可渡了呢? “扑棱棱,咕咕咕……”窗外飞来松云山专用的信鸽,韩晋转头捉住它取下信笺。 展开来却见是祁刃的字条,说找师兄有事要谈。韩晋面无表情地将纸条揉碎成屑。如果不是考虑到祁刃功力全失对松云山内外环境的恶劣影响,他第一个就把祁刃抓过来灌功。至于现在,他一点也不想让师兄跟祁刃见面,为此他着手调整了计划,决定短期内不带师兄回松云山。 做这些事时,他脑中模糊略过一个念头,而他的想法真正成型是在离开碧湖两天后与师兄旅居在一个偏远小镇上时。 江湖人总是喜欢打打杀杀,整日里刀光剑影的,不外乎追名逐利。 近段时日被追逐的是大西王朝的宝藏地图,被追杀的是江湖上的第一流高手“剑魂”苍术,江湖传闻,宝藏图在他身上。 韩晋收到可靠消息,苍术现在就在这个镇子上。官府如今在挨家挨户搜他,这次连官府也掺合进来了,可见宝藏的巨大诱惑力。 吵吵嚷嚷的官兵搜房之后留下一片狼藉,韩晋伺候丛莘睡下之后收拾了房间也才躺下。 夜半窗帘被风拂动,掠进来一丝血腥味。 苍术平日里素来孤行,不愿同人共伍,行事亦正亦邪,相貌因其长久不曾修整那遮住半张脸的额发倒少有人能描述出一二,只那经年不变的披肩狼皮和灰布下摆并长裤,合着赭色的——传说被血染成这等颜色的裹剑布能算是其人的特征。 这人看着就不像有钱有势身藏宝藏的样子,但江湖啊,江湖呵,就是什么都可能发生。路边乞讨的叫花老头可能是丐帮八袋长老;青楼揽客的老鸨也许是大盗青娘子;出海的黑船上被拐卖的孩子里可能藏着食人心的瞑道童…… 谁都可能为一点荒谬的由头大开杀戒;谁都可能为了一己的贪婪丧尽天良;谁也不知道自己下一刻会触了哪尊大神的霉头……知道自己明天能不能好好活着的,唯有权势滔天地位稳固的一方豪强。 苍术这样无权无势无地位,有交情的人少到能掰着一只手的手指头数出来,连名声都算不上好听的江湖散客,若哪天死在什么犄角旮瘩的地方,江湖上不会起任何波澜,即便他的剑法算得上一等一的好,谁在乎他这个人呢,所有人都只会盯着他手里的功法剑谱,事到如今人们盯着的还有他手里或许有或许子虚乌有的宝藏。 不论他有没有宝藏的线索,他如今麻烦大了。从被指认的那一天,他就没得过一天安宁日子。他从漠北逃到江南,一路上各处势力穷追不舍,倒像有人一路跟在他身旁跟各处汇报他的行踪似的。躲藏期间他还发现自己已经成了说书人口中的传奇故事,他这天降横祸的遭遇倒成了他人口中的谈资…… 躲藏并非他的强项,难免有仓促间撞上兵戈相见的时候,也不是每次都能运气好地碰上些功夫三流的,偏偏他当面撞上的都不是些好惹的角色:二十年前就能止小儿夜哭的鬼阴手给了他三下狠的;蛇妇人早早等在他必经之路上给他下毒,都说最毒妇人心,若非他会一手点xue功夫,早就血气逆行毒血攻心了;最意料不到的是两江总督,从来不出手的人,一出手他就知道这回躲不过了,一番打斗,硬挨了一掌伤了内腑才换得逃离机会。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他去而复返,深夜潜回总督下榻的客栈。 好死不死,他躲藏的这一间客房里有一个极会隐匿行迹的高手。在毫无察觉地被一指点倒时,他想,这回怕是有死无生。 被挟去洗净令他不解;连身体密处都被彻底清洁更让他感觉耻辱;直到被送上床时他才惊异起来。床是普通的四柱枣木床,可铺在上面的锦缎蚕丝被、苏绣被面、北疆细棉密梳的被单、西夏球绒填充的枕头、不知材质但又软又弹的床褥,哪一样都不是寻常物,这奢豪已极的手笔是要做什么? 随即他察觉身旁有另一个人的气息和热度。联想到之前的经历,苍术的脑中渐渐浮现一个让他自觉荒诞的念头。 松云山一把手不是说说而已,虽则路上只见他二人,暗地里做事的人却不知有几何。伺候师兄是他一手亲力亲为心甘情愿,其他看不到的细枝末节韩晋向来是不经手的。 在决定这件事之前,若有人告诉他,要他做这样的事,他恐怕是最反对的人。 世事难料。 有些问题总要解决,哪怕用不那么光彩的办法。为了师兄,他什么都可以去做,什么都能承受。若师兄发现真相怪罪他,恨他……韩晋闭上眼,他又何尝不怪罪自己、恨自己,他该被师兄千刀万剐,不,他自己动手就行了,师兄不必脏了手。 下属处理好苍术的洗浴问题将这动弹不得的男人放到师兄床上的时候,他真有一种冲动——把这占据了师兄身旁位置并将得到与师兄交合机会的家伙在事后处理掉,一点痕迹也不留! 可他舍不得,舍不得让师兄背负人命。 师兄只要干干净净清风明月地活着就好了,其他一切不好的事物都不该与师兄沾染上半点关系。 他负手立在床边,冷冷地对苍术传音入密:我不缺功法财富,也不在乎你那点秘密,你只消躺在床上享受这一晚并老老实实渡一成功力给师兄,事后自有人会处理你身上的麻烦。但若你不配合……那就不要怪我事先没提醒过你。 苍术被封了全身大xue并哑xue,口不能言,此时正暗暗冲击xue道以待时机。入到他耳中的话却正验证了他那个自己都不信的想法。 这是个什么荒唐事? 人为刀俎,他为鱼rou,信不信也只是个心理安慰罢了,他只信自己。 韩晋也并不在意他的想法,转而看向被他点了昏睡xue的师兄。 也只有这时他才能肆无忌惮地看着师兄,师兄睡着的样子他永远都看不够。 静静看了很久,他终于强行将目光挪开,又将目光投到师兄身旁那个幸运儿的脸上。 苍术在清洗之后被撩开了灰褐色的额发。他的面目有着北疆人特有的削瘦和阴郁,五官大刀阔斧砍凿的深刻,并一双似枭鹰深锐的眉眼,即便因为性格常年不苟言笑导致唇角有严肃的纹路,这张脸也无异是极英俊的。 外形、内力、品性,这些条件在韩晋脑中一一划过,心内不禁苦笑:这人莫非是上天送过来的,好让他无法挑剔? 他轻轻解开师兄的睡xue,却唯独不解开师兄的视觉。 他的语声低沉,“师兄,今晚可以。” …… 宝藏的余热未消,江湖上又有了新的传说:“话说,近段时间有一对神秘的师兄弟出现在江湖上,专门挑武功形貌一流的青年高手双修。 那师弟端的是一表人才,武功登峰造极势力无边浩荡,不论身手多么厉害的人都能给掳过去;那师兄更绝了!闭月羞花沉鱼落雁都不足以形容其容貌,那简直是从月宫上飞下来的仙人,双修起来更别提有多蚀骨销魂了!! 更厉害的是!事后那师兄弟还会成全你一个愿望,无论是任何事他们都能做到!! 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呢?代价呢?代价就是会失去一成功力。这就看诸位英雄怎么定夺了,凡事毕竟不能十全十美,但要叫我看,那值了,绝对值了!光是那美人师兄……诶哟哟~真恨不得老朽我就是世上一流的青年才俊江湖新秀欸,若只能看上一眼涨涨见识也不枉活这么久了,更别提……嘿~双修……啧啧啧……”——说书人边说边摇头晃脑地捋着胡子连连感叹。 韩晋自有线人为他通报江湖动向。得知流言之后,他沉吟了一会儿,理论上,这传闻算是绯闻轶事,对于他的行动是有利的,没必要遏制;反过来看,推波助澜也并不必要,反倒容易暴露他们。 汇报的下属便见他那位万事面面俱到,任何问题都能即刻拿出解决办法,不似胸腔跳动着人心的主子搭在桌上的手臂翻转,指节叩了叩桌面,“跟踪态势。”同以前一样,昂藏的背脊永远挺直,硬朗的轮廓半映着曳动的橘红烛光,精明的眸光落在半空不知何处。 “是!” 祁刃几番飞鸽问询皆没有回复,下山找人又屡次被韩晋手下的人误导,正肝火大起。他对武学痴迷,对流言八卦却是向来全无兴趣,新近火热的传闻全被他不屑不耐地忽略了过去,浑然不知他的二师兄给他头顶上种了一大片青青草原。 路边一个普通的茶寮里,落拓的剑客半垂着双眸饮茶,他穿着朴素掉色到破旧的衣服,面目神情看起来却一点也不柔软,惯在江湖上混的都直觉地避开他另坐,他身上有杀过人的凶悍血腥戾气。 苍术离开客栈已有半月。他观察这些日子的江湖动向,果不其然已经没有人再追杀他,并不是假意放弃,他走江湖许多年,这还是分得出来的。他不知晓对方是用了什么法子,但他总归是能得了清静了。 在听到那师兄弟的传闻时,他举杯独酌的动作一顿,似还能感受到残留在身体深处泛上来的麻痒欢愉。 那滋味太过难忘。只要闭上眼,那些旖旎的画面就栩栩如生…… 那时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的男人醒来,听到他师弟的话于是冷哼了一声,“今晚可以?明晚又不行了?莫非你还要夜观星象挑着什么百年难遇的良辰吉日,才肯屈尊降贵与我同床不成?” 苍术听到的是弦乐弹奏般清亮优雅的声音。 “师兄……”将他掳来的那个似乎无心无感的男人这时却放软了声音无奈唤道,让苍术惊讶他还会这样说话。 “……为什么我看不到了!”身旁躺着的人猛地坐起身,手臂在空中摸索,“师弟!” 今晚的月光很好,白亮得苍术能清晰地看到那张冷玉般的侧脸,每一个线条起伏都似上天细细描绘的精妙,当那双轻盈羽睫眨动时,天上似有群星滑落——他刚刚有错觉了,他从没有想过,男人也可以用“美”这个词来形容,美到他一向冷静现实的头脑有些晕眩。 他还在冲击xue道,但他开始疑惑起来,这两兄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兄。”那武功还要超出他一些的师弟抓住感觉不到身上有内力的师兄的手指,却反将其拉到了他的身上,“师兄,今晚可以。” 那双莹润的手便按在了他的胸膛,随即在他身上摸索,回复得有些恨恨,“就你规矩多!……你知道我现在离了人不行就拿捏着我,还不许我同别人接触……你分明是把我当成禁脔!” 看着眼前无神的清冷双眸,望着这一张令人窒息的脸庞,苍术心内一边心脏失速一边惊涛骇浪。 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他不知道吗?他竟不知道吗?这对师兄弟究竟在打什么哑谜!! 他的衣领被狠狠揪紧,淡色湿润的唇落下来,贴着他的嘴近乎恶意报复地用力厮磨,“师弟……” 满盈焦渴不满又浅淡析出柔软依恋的低语自滑嫩双唇渡来湿热的气息…… 苍术从未与人有过这样的接触。但不知怎的,即便知道是误解,他的四肢百骸里却涌流过微痒的暖流。 他发觉自己无意间成了欺骗这无辜师兄的同谋。他感到负罪,但他心内竟无端生出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