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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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璋宜伸手就要摘那狐狸面具。 齐璋遥往后一退,摘下那副画往宁之恬怀里抛“六爷的画还是值点价的,白送你俩了,爱上哪儿上哪,烦人!” “我们不走,除非你说出这画是从哪里临摹的?”齐璋宜并不准备轻易放过自己的兄长。 六皇子摇着扇子,在狐狸面具背后对着小千岁抛了个媚眼,答非所问道“你说是画中人美呢还是怀中人美?” 齐璋宜上前一步挡住齐璋遥的视线“老六,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哈哈哈哈哈,不如你们拿着这画去问一问太后,看看她又打的什么主意,爷今儿个乏了,要收摊了。” 齐璋遥此人身世与齐璋宜相仿,皆为母妃早逝,但是齐璋宜有天下第一富的外公,即使长居冷宫日子也并不算太难挨,齐璋遥就不一样,他的母亲是先帝宫中掌灯,机缘巧合之下被还是太子的当今圣上宠幸,就那么一次便怀了身孕,被当做赏赐从小门抬入太子府的,在太子府时也没有位份一直不受宠因而郁郁寡欢,在齐璋遥九岁的时候悬梁自尽了。 六皇子从小就性格怪异,具体表现为,喜欢在人对弈时站在一旁偷棋子,也不是为了帮谁,就是享受当搅屎棍的乐趣,有他参和的案子,再简单都能被搞得非常复杂。 鬼市不好动手,齐璋宜没有办法,只能放齐璋遥走了。 宁之恬抱着那副仕女图问道“七郎,他是你的兄弟?” “我六哥,”齐璋宜指了太阳xue道“脑子不太正常。” 二人收了画,当然不能直接去问太后,但是宫中还是有许多老人的,宁之恬便自告奋勇,摩拳擦掌的准备探案。 齐璋宜有些踌躇,若这案子原本只是一桩普通的失窃案,让宁之恬来闹一闹也无妨,可现在看却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上了头的小千岁是拦不住的,无奈的齐璋宜只好跟牢看紧一些。 “我总觉得画中人不是太后,”离开了黑市,宁之恬坐在桥边茶摊上吃糖葫芦“太后的眼角没有红色泪痣。” “可是她又戴着太后的珠翠。”小千岁想不通,一手托腮撅起小嘴。 “先帝后宫人数不多,据我所知,也没有太妃眼角有泪痣。” 不过那些不足为外人说道的陈年之事又岂是他们这些晚辈能轻易知道的,齐璋宜也无法确定。 “太后最宠我了,她总是说,她这辈子只得陛下一个孩儿,虽然皇上有五个女儿,却无一人似她,反而我还有她年轻时候三分神韵”小千岁舔去嘴角的糖渣“如果我去问,应该也……” “不行!”齐璋宜的脸色黑下来。 “不去就不去,你凶个什么劲儿?!”小千岁从来没有被人那样吼过,恼了,扔下吃了一半的糖葫芦,抱着画往后头的客栈去。 晚上宫门早就关了,他们只能在客栈休息。 齐璋宜一时心急吼了人,这会儿手忙脚乱的追上去,就看见宁之恬红着眼眶一副委屈像,顿时心疼的厉害。 “甜甜,”他拉住宁之恬的手腕“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那么大声和你说话了。” 宁之恬转过头不理人。 齐璋宜就用双手把他的脸转过来,俩人额头抵着额头,四目相对。 “乖甜甜,不哭不生气好不好?” “哼!”宁之恬其实也没有真的生气,但是他都甩手走人了又怎么好轻易回头“那我要你背我上楼。” 客栈有三层,他们住在最顶层。 齐璋宜就转过身子半蹲下来。 小千岁这才高兴了,他扑到齐璋宜宽阔的背上,被背起来时小幅度的摇晃着脚丫,从来没有人背过他,小时候明明别的孩子撒娇就能被爹娘兄长背起来,他却只有奶娘抱着,齐璋宜是第一个背他的男人。 今天是解除宵禁的第一天,为了迎接中秋,皇上下了解禁令,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所谓盛极必衰,自太宗驾崩之后整个大昃朝虽然外表看起来还算繁荣,内里实际上却已经开始走下坡路。 先帝时期,丞相秦析成立西桦书院,广收天下学子,为平民书生施展抱负提供了很大的便利,也广受赞誉,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西桦书院的存在就变了味儿,因为朝中重臣皆由此出,秦析在朝上威望极高,一呼百应,以他为首的文臣被称为西桦党。 先帝发现自己的权利被渐渐架空,权衡再三,成立了东厂与锦衣卫,东厂以亲信宦官为督主,锦衣卫指挥使往往是受宠后妃的娘家人,他们都直接受命于皇帝,一但发现朝臣有不轨行为立刻捉拿,以此制衡西桦党。 所以先帝时期的东厂宦官皆是皇帝耳目,他们虽然也会因职权便利而做些欺男霸女的恶事,但是不会超出皇帝忍受的范围之外,如今却大不一样,九千岁因在胥则初年领军平定鞑虏,三次大退番邦蛮夷,战功赫赫积威甚重,手中兵权已经威胁到皇权,当今圣上面上不显,实际上心里忌惮的很,就算知道西桦党欺上瞒下,结党营私贪污赈灾款项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的就是让他们和九千岁互相打擂台,这么一来,苦的就是老百姓。 朱门酒rou臭,路有冻死骨。 看似繁华的京都是由万千百姓的血rou堆积而成,苛捐赋税一层又一层的剥削,以及时不时的外敌来犯,让这个国家的慢慢日落西山。 这次中秋解了宵禁就是为了让那些囤积财产的达官显贵多些消费,圣上才好从中多收些税来填充国库,可以预测,今后很多类似黑市的不合法交易会慢慢被摆到台面上。 齐璋宜背着宁之恬上了三楼,他停在廊下,远远眺望着这京都的火树银花不夜天。 小千岁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双手楼住他的脖子小声在他耳边问道“七郎,你怎么不走了?” “听说今夜城中百姓会放孔明灯,我想着,这么美丽的景致如果错过了,以后可能就看不见了。” “怎么会?每年中秋都会放三天的孔明灯。”小千岁仰起头“没有也没关系,你喜欢看,以后我多买一些放了也是一样的。” 秋高气爽,朗月高悬,楼下有小贩高声吆喝着什么,斜对面那栋红楼的栏杆旁倚着几个浓妆艳抹的姑娘,有夫妻牵着孩子在河边看花灯,就在此时,河对岸亮起星星点点的光芒,万千盏孔明灯同一时间袅袅升起,将空旷的夜色点缀的一片光明。 齐璋宜却没有去看那壮丽的景致,他转过头,仿佛已经在玉壶光转鱼龙舞中寻了千百度,只死死盯着这灯火阑珊处之人的明艳侧脸。 “甜甜,说话算话,不许食言。” “那是当然,小宁爷说话从来没有不做数的。”小千岁拍了拍他的肩“更何况你是我结交的第一个——好朋友。” 虽然订了两间房,宁之恬却依旧拉着齐璋宜的袖子央他陪着自己一起睡。 有七郎在边上会安心许多,睡的也沉。 小千岁如是说道。 童年时期被绑架过一次留下了阴影,他本来睡眠就不好,容易夜半惊醒,再加上又遇到了那样的……刺客。 换做其他人可能早就精神奔溃了,也只有宁之恬这种事情从来不过脑的心大之人才能像无事发生一样到处跑。 齐璋宜听了心中越发愧疚,他起初只是想吓一吓这个跋扈的小蠢货,后来是为美色所惑,贪图一时快乐,并且心中起了属于男人的占有欲,今夜之后却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小千岁自然不知道枕边人深沉的心思,只抱着他一只手臂睡的舒服。 愧疚的七皇子小心翼翼亲了亲小千岁漂亮的眉眼,明明昨夜还在行猥亵之事,现在却是碰一下都紧张。 齐璋宜有生以来第一次怂了,他轻柔的抚摸着宁之恬的侧脸,目光灼灼。 “甜甜,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男人的叹息被浓稠的夜色吞噬,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第二天,宁之恬一夜好眠,他睡相不好又爱赖床,几乎整个身子都黏在齐璋宜身上,又缠着他不让人起床。 七皇子被他缠的紧,美人在怀,又忍了一夜,晨间的生理反应来势汹汹。 “好硬,唔……七郎,你膈着我了……”迷迷糊糊的小千岁依然闭着眼睛,一只手却不安分的往下摸索。 齐璋宜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翻过身抓住纤细的手腕往枕头上压。 “……” 一大早就作死的小千岁颤了颤睫毛,他忽然意识到了那东西是什么,脸上飞起一片红晕,讪讪的收了手,又张开双臂搂住齐璋宜的脖子“我忘了……男人会有晨起反应,七郎,我……” 不是故意的! 这甜蜜又脑人的小家伙又开始下意识撒娇,已经熟悉这套流程的齐璋宜却仍旧没有办法,他只能把人抱在怀里,伺候着穿好了衣服,看着小千岁张着小嘴,睡眼惺忪的打哈欠。 虽然很不想承认,宁之恬真的很喜欢这种被人拥在怀里的感觉,小的时候,人人敬他畏他,唯独不敢亲近他,又因为特殊的身体器官,除了幼童时期会有专门的侍女抱着,再没有人与他贴的那么近过。 所以他才一直想娶个夫人啊! 高婉儿漂亮,但是态度时而热情时而冷漠,让人摸不着头脑,其实七郎长得也好看,虽然一开始刻薄了些,相处久了发现还是挺不错的,可惜他是个拥有八块腹肌的男人,而且还会用凶器顶着自己! “甜甜,你再贴过来,我真的忍不住了。”齐璋宜声音嘶哑,深吸了一口气。 哎~七郎为什么不是一个漂亮meimei呢?小千岁遗憾了一下,不舍的从他怀中起来,露出一个“我懂的”笑容。 “那我先去隔壁房间等你。” 等到俩人拾掇完毕,宫中派来接人的马车早已停在了楼下。 九千岁今日进宫面见太后,发现自己儿子两夜未归,脸色瞬间比平时冷了几倍,宫人们吓的两股战战,立刻遣了马车出来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