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半生缘意yin物语在线阅读 - 王爷X琴妓

王爷X琴妓

    今夜大概是艳歌楼最热闹的一晚了,无数恩客都如约拿着牌子到这被誉为“京都第一楼”的妓院来,按照身份的尊卑坐到专属自己的席位上。

    大厅中央是一池清水,白莲盛开,红鱼游曳,最重要的是此时正有一名异域舞姬在浅池中旋转起舞,舞姿曼妙婀娜,而她的脸却始终隐藏在轻纱之下,神秘柔美,使人产生无限联想。

    舞姬身后的高台上,有几个容貌清丽的美人正在为她伴奏,鼓声随着女子脚足踏地的速度逐渐加快、激烈,惹起下坐的客人们拍手叫好。

    而此时比舞姬的脚步更激烈的是在楼阁之外的花园里,老鸨焦急地叫喊声:

    “宁王殿下!这可使不得啊!尚贞他如今还未满十六,还没到破身的年纪!这伺候爷儿的规矩是一概不知,如何能让王爷尽兴!”

    老鸨拼命阻拦,可这位在当今圣上面前最炙手可热的大红人却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肩上扛着一个仿佛纸人般轻瘦的少年往暖阁里大步走去。

    老鸨扯住宁入宸的衣袖,手忙脚乱地赔笑道:“青陵知道王爷要来,早都准备妥当了......王爷不如过去瞅瞅,待尚贞醒酒后在一旁给爷弹弹曲子可好......”

    宁入宸扫了一眼低三下四不敢得罪他的老鸨一眼,斜眼笑道:“本王竟不知这位小琴师如此金贵,刘mama宁愿推出楼里的头牌来,都不肯让本王碰他一根汗毛?”

    刘mama一听都笑得比哭还难看:“瞧王爷这说得是哪里的话,这楼里的人再金贵又哪配得上您的身份呢?原是给王爷提鞋都不配的!只不过尚贞他年纪尚小......”

    宁入宸一甩宽袖,哼笑一声道:“刘mama,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你藏着掖着这么个妙人儿,不就是为了在他破身那夜大赚一笔?你是觉得本王拍不起他的牌子?”

    刘mama此时已经汗流浃背,别看眼前这个俊美无俦的王爷脸上带着笑,但是京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王爷“笑面阎王”的称号?他承蒙圣宠多年仍无人取代,便是靠着这铁石心肠、狠决手腕,在京中叱咤风云、拨弄人心,替当今圣上除掉了许多“不听话”的臣子。

    但她们这些做风月买卖的人却是最喜爱这位风流多情、出手阔绰的王爷的。他一身富贵之气却没有油腻之相,沈腰潘鬓,翩翩白衣,腰间怀玉,一手折扇扇动佩戴的香囊,散出淡淡幽香。

    最紧要的是那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总是含着暧昧的笑意,弯弯笑起来时便好像春风拂过了红颜,细雨滋润了万物。

    “不不不,宁王府乃天下除皇宫外第一富贵之地,老身我高攀都高攀不起,成天盼着王爷赏脸前来楼里,又怎敢怠慢王爷!实在是因为这孩子他染了风寒,怕过了病气给王爷,王爷千金之躯,老身如何担待的起?”

    宁入宸挥了挥手,顺水推舟道:“这会儿又变成染了风寒了?正巧本王读过些医书,倒是可替他看看,省得mama还要破财费力请大夫来看!”

    “这......这......哎呦,我的天爷呦......”

    刘mama看着宁入宸扛着醉得不省人事的尚贞盛气凌人地快步走向专供宁入宸一人享乐的暖阁,气喘吁吁地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脚步,看来这宁亲王今夜是要定了尚贞了,只好换了一副面孔笑道:“好好好,那老身让人准备些醒酒的汤药来,小贞醉得这样死,可怎么伺候好王爷......”

    宁入宸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便也旋即转换了脸色圆滑道:“本王就知道刘mama最通情理,本王前几日瞧见他在园子里练琴,才说了几句话他就跑走了,今日巧遇便拉着他喝了几杯,不想他竟醉了,还要劳烦mama快些将醒酒汤送来。”

    刘mama见多了没脸没皮的客人,但没见过像宁入宸这样把黑的说成白的,死人都能说成活的这么没脸没皮的客人!

    这哪里是巧遇,明明就是宁入宸威逼利诱楼里的哥姐儿询问尚贞所在,她无奈之下只好让尚贞作陪。当时她就觉得要坏事儿,可又想想这位王爷向来都偏爱那些惊艳脱俗的美人,尚贞的相貌虽好,但相比之下却显得素净了些,也许只是一时兴起要他陪着聊天喝酒罢了。

    近一年来京城里不知怎得就时兴起来了墨香铜臭之风气,那些向来不受欢迎的清高伶倌们的身价突然水涨船高,她经营妓场多年,自然是见风使舵,王孙公子们好哪口,她便把哥姐们调教成哪口。

    好巧不巧,这江南开学堂的尚家的家主因写了一首藏头诗讽刺当今皇帝昏庸无能被下了文字狱,尚家也因此被抄了家,尚贞只不过是尚家一个旁支亲戚也被连累,他父母早逝,本就寄人篱下,没想到那猪油蒙了心了的管家竟把他骗到了京城,卖给了妓院。

    尚贞知道他是被卖到妓院之后,高烧三天三夜不退。要不是她见这少年生得一副仙风道骨的皮囊,神色清寡,气质温柔,说起话来斯斯文文的,是他们这种地方难得一见的货色,她肯定就任其自生自灭了。

    重金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后,他烧终于退了,只是在床上又躺了快一个月,她真是从来没见过这么赔钱的货,算她倒霉。

    不过这孩子倒也不哭不闹,在她找来许多哥哥jiejie跟他谈心后终于接受了事实。之后的一年里,她又聘了乐府的琴师来教他除了背书之外还勉强能拿得出手的琴曲。

    尚贞倒也聪明,小小年纪琴艺愈发精湛,她心想既然都在他身上搭了这么些银子,不如就彻底把他教成一个知书达理的少爷款儿,在京城这些妓院里也算是少有的,偏他又是个乖巧安静清心寡欲的,就更有她这种俗人说不清道不明,但是富家子弟都喜欢的那种身段了。

    她心里都盘算好了待到不久后的中秋佳节,正是花好月圆之夜,给尚贞的牌子挂在首席牌坊上,那她的艳歌楼必定是中秋最火爆的妓院了,她对花重金培养出来的尚贞很有信心,更了解京都王侯公卿这些最肯为争个初夜一掷千金的人的喜好。

    男人都喜欢sao的浪的,但是许多人却不喜欢明着sao的浪的,最好不过尚贞这种,人前冰清玉洁,人后欲拒还迎的。

    但千算万算算不到这个浪荡宁王!竟先一步被他给瞧上了眼,他向来是从不喜欢这款哥儿的呀!

    尚贞的初夜牌子能拍多少银子?一百两?五百两?甚至五十两黄金!当年青陵的破身夜可是拍到过这个价位的!可现在全没了!宁入宸只付个酒水钱,就要给她悉心调教的头牌开苞了!

    偏偏她恨得咬牙切齿却拿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宁亲王没有丝毫办法,只能认栽。

    她如今只盼着此事无人知晓,等中秋夜该怎么办还怎么办,反正尚贞男儿之身,又不像女儿般是不是处子能通过初血分辨出来。

    既然事到如今,就需得把这位金尊玉贵的爷伺候的舒坦了,尚贞向来不温不火的,让她很是头疼,她需要的不是一个说知心话的解语花,她需要的是一个令人血脉偾张的迷迭香!

    刘mama把醒酒汤子送进宁入宸房里时,宁入宸正替醉醺醺的尚贞宽衣解带,见他满眼都是身下那潮红满面的少年,便偷偷将一剂药粉撒入醒酒汤中,窃笑着退下关上了房门。

    尚贞不胜酒力,只被宁入宸哄了几杯下肚就醉成这幅德行。

    他神智混沌,四肢无力,口不能言,一路上半梦半醒地听着刘mama的话,心里也有些着急,只是若是寻常子弟估计就被强行打发了,偏偏是这个鼎鼎大名的王爷,除了皇帝又有哪个人敢招惹他?

    尚贞十分后悔自己那日见天气晴好便兴致勃勃地拿琴到园子一处幽静小亭里弹奏,结果花也没招来,蝶也没引来,倒是把阎王给请来了。

    他倒不是故作清高,如今他沦陷至此早已认命,只是今夜过后铁定要被刘mama狠狠痛骂一顿,少不了还要挨几个耳光,他听过mama打骂婉晴jiejie,用词那叫一个粗鄙难听,他生于书香世家,从小到大都没听过重话,更别提这些坊间粗口,若要在众人面前再挨几个嘴巴子,他便想死的心都有了。

    宁入宸也是没想到这人竟这么怕酒,刚一杯时便红透了全身,他以为只是害羞,结果三杯下肚就变成这样,倒也叫他措手不及。

    他也听人说过有些人就是天生碰不得这酒水,不料今日就叫他碰见了。

    他还打算跟他多说说话,你侬我侬一会儿,他从来不是强攻硬取之人,总要摸透人家的心思,投其所好在床榻之上方能两情相悦快活尽兴。

    “痒、好痒......”

    从尚贞醉倒在他怀里开始,他就一直小声嘟囔着痒,如今宁入宸扒下他的衣衫后,只见他浑身上下起满了红疹,竟是过敏之状,连忙将还有些发烫的醒酒汤药端过来喂他。

    他神智不清,宁入宸便先自己在口中含着药汁,再反哺给他。

    “嗯……唔嗯......唔......”尚贞在被嘴对着嘴喂药时不由自主地发出含糊不清的吻声,激得宁入宸差点拿不住那药碗。

    还好宁入宸久经情场,还是能把持得住的,喂下大半碗汤药之后,尚贞身上的疹子悄然褪去,只留残红淡淡地从初雪般的皮肤里透出来,好不诱人。

    可刚见好,尚贞的喘息声却越来越急促起来,宁入宸也感到浑身有些燥热,心下顿时明了。这刘mama到底是会做生意,见尘埃落定便顺水推舟,却又怕尚贞怠慢竟在醒酒汤里下了药。

    这春药原叫销魂散,是江湖上那些采花yin贼琢磨出来的下作玩意儿,药力极猛,只需少许便能令人骨髓酥软、欲仙欲死、任人摆布。但偏偏被下药的人神智是有一半清醒的,能清楚感受到自己是被歹人侵犯却又抵抗不了。

    但很显然,榻上之人是个耐药性极差的人,再加上这婆子不知道放了多少分量进去,此刻尚贞已经眼神涣散,大口喘着湿热的粗气,双眸如晨雾般湿漉朦胧,从那朱唇小口中断断续续yin声道:

    “......王爷.......这......这里......呃......哈.......啊王爷......我......”

    “求您......救救尚贞......呃哈啊......”

    “......无论......怎样.......都好......都好......哈啊......嗯哼......

    尚贞边喘着话,一边竟用大腿夹住了他的胳膊,在他结实的小臂上反复磨蹭,已然完全沉迷在销魂散的药劲儿之中。

    宁入宸心神一颤,将剩下的些许药汁一饮而尽,残忍地笑道:“这可是阿贞自己说的,可别怪本王粗鲁弄疼了你。”

    宁入宸虽没有尚贞喝的多,却也不少了,顿时下身硬挺起来胀得生疼,连与亵裤轻微的摩擦都让这个身经百战的男人浑身颤栗。

    眼下的少年开始胡言乱语,说出好多一听便知是从哥哥们那里现学现卖的sao话,只因此人平日里是断不会说出这种话来,立刻又yin荡了几分,想想便令宁入宸血气上涌。

    还好剩下的都被他喝了,要是把全部汤药喂给尚贞,还不知少年会做出怎样放荡不堪的举动。

    尚贞浑身颤抖,迫不及待地把头凑到宁入宸的胯下,竟隔着布料咬住那粗大的阳物,宁入宸宛如被雷劈中一般,一股激流窜遍全身。

    “你这样实在是......让本王......”宁入宸还是头一次有这样振奋的心情,尽管也是药物使然,但只看着这少年清秀的脸旁,他的魂魄便被他勾走了。

    从未有人让他如此情不自禁过,从他见到他第一眼起他就夜不能寐,思之如狂,恨不得直接把他掳回王府日夜cao弄一番。

    宁入宸狠下心来抬起他的下巴,又重新与他口舌交缠在一起,尚贞就像金鱼吐沫般一张一合地吸咬他的舌头,令人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第一次与男人亲嘴儿。

    两人好似相见恨晚般全情投入越吻越深,终于一吻完毕,牵扯出许多“情丝”。

    宁入宸解开自己的衣带,露出那高高翘起的充血rou器,按住尚贞的头捅进还残留着两人舌吻后的唾液的小口之中。

    “嘬....唔嗯......哈唔......嗯......啧唔......”尚贞一边吞吐着口中炙热巨物,一边发出羞耻的吮吸声,他年纪尚小,吞不了那么深,宁入宸却全然不顾,竟在他口中直接抽动起来。

    “唔!唔!唔唔嗯!”他的声音被撞得破碎,随着男人一下下动作变得断断续续。

    一边尚贞又自己摸着胯下那还未发育成熟的青涩阳物撸动起来。

    还没等宁入宸发泄出,口中含着他的性物的尚贞已因为药物的缘故陆陆续续射了许多。

    “只这样便xiele?”宁入宸好像在跟专注地吞吐男人阳物的尚贞说,又好像在自言自语。

    宁入宸飞快的顶了几下,那根roubang竟深到少年的喉口。

    尚贞被口活弄得十分难受,但因神智不清,完全不能分辨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本能地干呕,这一呕吼口紧缩,竟把宁入宸吮射了精,直接咽进肚子里。

    宁入宸的药效也起了作用,他平时绝不会如此粗鲁,可今日偏偏对尚贞燃起一股残忍的yuhuo。

    他用手指抹去尚贞嘴角的白浊,看着少年迷乱的眼神,那销魂散就像一块烙铁一样灼烧着两人的理智,尚贞已经连把视线停留在他的脸上都做不到,瞳孔整个溃散开来,脸颊guntang潮红不断渴求着宁入宸。

    他都分不清此时谁在cao他,只是通过本能让自己泄欲。

    “你此时可知道我是谁么?”

    宁入宸边呼出湿热的热气边啃咬他的脖子和刚有一点突起的喉结,动作如此急促,两人的手脚激烈地纠缠在一起,像两条交尾的蛇。

    尚贞摇着头回应他的问话,探头不断地索吻,他已经被最本能的欲望控制住了一切,现在眼前的男人是谁都不重要,他也已没有力气去思考,他现在浑身都在期待男人的触碰,满脑子只想要男人那粗大的阳根狠狠地cao进他的嫩xue里,以消减体内那团铺天盖地的情欲之火。

    男人的药效正发作到顶峰,力道十分不怜香惜玉,很快尚贞浑身上下就布满了伤痕,可这迷药却令他浑然不觉,反而激荡起一种痛苦的快感。

    宁入宸按住他的大腿,几乎要把他叠起来,然后狠狠地贯穿了他仍带着少年痕迹的身体。

    他真没想到尚贞能被一副春药搞成这般模样,插进他后xue时竟没有吃痛的反应,反而能感受到下面那张小口像活rou一般蠕动起来,吸附在他的roubang之上,被反复地开垦cao开,逐渐适应了这根硬挺巨物的插入。

    “嗯、嗯、呃啊、呃哈、嗯……”因男人的大力又激情地抽插,少年连yin叫声都带着颤音,两条修长的腿无力地搭在宁入宸肩上抖动,脚趾因快感而拼命拧在一起。

    宁入宸见少年热情的反馈便越cao越用力,少年柔软又有弹性的臀rou被撞出一波波臀浪来,发出清晰的“啪啪”声。

    尚贞的力气都用在叫喊了,揪着塌上白狐毯子的玉葱般的手指丝毫使不上力,最后只是那样颤颤巍巍地勾着一簇毛发,手心儿里都是细密的汗珠。

    “呃嗯......哈啊!”尚贞情不自禁地因被顶到敏感之处,这几声叫得是娇yin无比,脆弱又婉转,令人心魂荡漾。

    看来这是令他舒服之处了,宁入宸想令尚贞摆脱药物的控制尽早发泄出来,便坏心眼地一直反复用下物刺激少年体内那敏感部位,果然又引得少年连连惊叫。

    “阿贞,你可好些了?.......阿贞?你专心一点......很快......很快就不难受了……”

    宁入宸叫他的名字,试图唤回他的神智,可只唤回了那不知羞耻赤裸的双眼,那样充满情欲地望向他。

    “呃......难......受?无妨......王爷......让尚贞再难受......一点......好不好?”

    听完此话宁入宸感到有些不对劲儿,他又动作了不过数十次,尚贞就已xiele几次精,他见过最敏感的人都没有如此。再一摸他的额头,还是guntang如旧,丝毫没有退效的意思。

    “这销魂散的效用对你而言却是丝毫不能抵抗.......”宁入宸见这样是没办法再让尚贞好转些的了,就把他翻过来,压在他后背上,像是野狗交合一般继续抽插。

    “嗯……?呃嗯!太......深......啊啊......嗯啊,哼嗯!”

    尚贞跪在他身下咿咿呀呀地呻吟,被他的大手掐住最敏感的腰侧,直接掐出几道指痕来,白嫩的屁股也因太过大力的冲撞顶弄红肿一片,可他倒真像一只刚断奶的还没力气睁眼的小狗,恬不知耻地撅起屁股让男人顺利无比的cao着自己的软xue。

    宁入宸心中暗想:这销魂散可不许尚贞再碰。竟让他彻底陷入情欲之中无法自拔,连挣扎都不挣扎,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被谁玩弄于身下,大概醒来更是头痛迷茫......他是否会认为自己趁人之危?

    宁入宸永远想不到,权势滔天的宁王爷有一天竟会吃一副春药的醋来。

    他整整不停不休地cao了尚贞几个时辰,到后来他每次抽出阳物都能从那有隐隐血丝的红肿xue口里带出浓稠的白液,终于在那种粘液被挤压的yin靡的“噗吱”声中,两人一起迎来了最后一次发泄。

    尚贞还是那样浑浊的眼神,但是烧已经退了,身上只留下被男人蹂躏过的痕迹。宁入宸也头一次如此精疲力尽,连安慰尚贞的话都没力气说出口,把他搂在怀里咬咬舔舔,心中打起小算盘来。

    宁入宸醒时天还未亮,见尚贞疲倦不堪的身体蜷缩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月色落在他恬静的睡颜上,心生爱怜。

    宁入宸突然觉得,这人非他莫属,光想想他以后要和别的男子这般亲热,他就有一股莫名的妒火。

    与尚贞头一次的房事就如此难忘,清白的少年居然有那样yin乱的表情和叫声,宁入宸知道,这将成为他的心病,一块想起来就发痒的心病。

    ......

    刘mama看见浑身上下没一块好rou的尚贞在水池中吃力地清理自己的时候,心里一惊,她不记得宁入宸还有这癖好?她不清楚尚贞的体质,下药单纯是想让两人都起了兴致更好行事,却没想让宁入宸如此放纵。

    尚贞只是坐在椅子上都煎熬无比,屁股火辣辣得疼,只好躺在床榻上将养着,没个三五天是下不来床了,更别提挂牌子接客,这得让她少赚多少银子!

    宁入宸假惺惺地嘘寒问暖了一番之后便走了,尚贞只呆呆地望着他离去,眼睛红红的,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刘mama倒见怪不怪,几乎楼里所有的哥姐在被破了身之后,第二天看见恩客两袖清风,若无其事地离去,都会这般伤心模样。

    不过,再接几次客他们也就习以为常。

    刘mama问他昨夜怎么伺候的,他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又问宁王爷有没有赏他什么金银珠宝,他说没有,再问宁王爷可喜欢他伺候么,他竟也不知。她刚想破口大骂,却见这哪怕知道自己被卖到妓院时都没有哭的少年默默地流下两行清泪。

    刘mama也毕竟养活了他几年,便消了消气,安慰道:“你这初夜是难熬了些,但好在是这位玉树临风的宁王爷不是?你多少哥哥jiejie的初夜是那些脑满肠肥的糟老头子,也没见他们哭!”

    刘mama已认定宁入宸是跟尚贞玩了许多花样,就连那永康伯爵府的三少爷把朝露阁不肯作陪与他的祁杨公子玩成了残废,最后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更别提是如此尊贵的宁亲王宁入宸,就算玩死了一个男妓,世风日下,谄权媚贵,比屋可诛,他们这些孤苦伶仃的娼妓们又能如何?

    “你这都还算好的,你也在楼里这么些年了,难道没听说祁杨公子?你就是身上青了几块,已是万幸。若王爷再来,你可不能像昨日那般扭捏作态,不冷不热。王爷若心疼你,自然不会这般对你了。”

    刘mama拿祁杨这惨案说事,的确把年少无知的尚贞吓得不轻,连忙点了点头。但又想着曾经祁杨哥哥也曾教过他几句诗词,不想竟成了废人,每日抑郁在床,苦不堪言,一时间又悲伤得不能自已。

    他全然不知自己曾喝过那掺着销魂散的醒酒汤,一觉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腰腿像灌了铅,心想昨晚究竟做了多激烈一场性事?竟搞成这般惨状。而宁入宸没解释,只叫他好生养着。刘mama又不知宁入宸居然也喝下那汤药,一时之间竟闹出个误会来。

    尚贞迷茫地呆躺了一整天,只喝了些稀粥,从昨夜到现在他都是云里雾里的,刘mama怪他居然连一分油水都没从这位富可敌国的宁王爷那里捞到,天底下没有比他更蠢笨的人了。

    他唯一还能记得清楚的是宁王离别时对他说的话:“你总要知道你头一位恩客的名字,我姓宁名入宸,宸是宝字盖加一个辰时的辰。你可会写吗?不会本王教你。”

    尚贞点了点头。

    “你可知宸字是何意?”

    尚贞摇了摇头。

    “宸是帝王所居之地。”

    宁入宸神情倨傲地往向窗外,眼中是他一介男妓无法看透的野心,他就仿佛一只短暂停留在窗棂上的白鹰,尚贞便明白他并不会流连儿女情长,他胸怀天下,迟早要高飞。

    “阿贞,这些话我只说给你听......”

    “你这几日好好调理身子,七日后我会来接你回府。”

    尚贞又点了点头。

    然后七日过去了,宁王殿下没来,他便又等了七日。

    刘mama说他这是痴心妄想,他何德何能就让王爷愿花重金替他赎身?平时玩玩也就罢了,他这种卑贱的身份哪怕在宁王府露个脸都是宁王的污点,宁入宸在京城树敌无数,若被有心人抓住了把柄......他可是宁亲王,怎会为你舍弃荣华富贵?

    他就听着这些冷嘲热讽的话,等了七天,等了七个月,等了七个季节,等了七年。

    他在头两年里,成了“京都第一楼”的“琴绝”尚公子,他又有了许多恩客,却再也没遇到过比宁入宸更抠门儿的人。

    他又听说过许多事。

    婉晴jiejie被一个清贫书生靠卖画赎了身,嫁人从良了。

    她告诉他:“若一个人心中有你,就算他再苦再难也会想方设法跟你在一起。”

    祁杨公子抹脖子自尽了,据说凶器是他伺候的第一个男人送他的一把波斯匕首。

    青陵哥哥终于攒够了一千两黄金替自己赎了身,但李家二小姐已经为人妻母。

    最后一年,刘mama得了重病,变卖了艳歌楼治病也没能治好,临死前她告诉他:“其实......当年那管家......没有卖你......是我......看你生得这样俊俏......起了歹心,给你拐了来......这不......都是报应......”

    可他始终没有听说过关于宁入宸的事。仿佛从那天起,这个人就从京城消失了。

    就像他许下诺言的十五天后西北兵变,当今太子在皇宫中逼宫篡位那夜的大雨一般,宁入宸也随着那被雨冲刷干净的斑驳血迹,消失在尚贞的生命里,就好像他不曾来过。

    尚贞都觉得是不是当时自己迷迷糊糊,听错了。他与王爷不过一面之缘,那是被称作“人中龙凤”的男子,怎么会......

    他三岁丧母五岁丧父,被叔父收养寄人篱下,从小就是不争不抢,自怨自艾的性子。沦落至今,他也不怪别人,只怪自己命薄。

    但还好他终究还与那风华绝代之人有过一夜情缘,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也不枉此生。

    他在刘mama下葬那天离开了京都,他再也没听说过京城里的事了。

    他回了江南老家,隐姓埋名地做起了茶馆的生意,谁也不会想到这个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青衣公子,曾是京都名动一时的男妓。

    可不管走到哪里,只要人在江湖,难免家长里短、恩怨情仇。

    他听说,尚氏藏头诗案被翻案了,原是当年曹氏学堂争不过尚氏,竟设此毒计,垢害尚家。

    他听说,永康伯爵府因拥簇逆王逼宫谋反,事败之后被抄家灭族,一家老小五十余口,皆被处死,与其沾亲带故的,女为娼,男为奴,世代不可从文经商。

    他听说,宁亲王前因救驾有功,后又平定西北叛乱,征战七年,如今终于班师回朝。宁亲王府只比从前更加权贵显赫,倾动京都。

    他听说,老皇帝仅存的小儿子六皇子在前几日打猎时被一只箭误伤,不幸夭折了。老皇帝闻讯大病不起,宁亲王日日夜夜在御前侍奉,深得圣心。

    他听说,老皇帝驾崩了,继位的是老皇帝英年早逝的胞兄的嫡长子,宁入宸。

    ......

    “夏真只是一介靠卖茶为生的粗布白衣,如何能与画中这位仙风道骨的琴师相提并论?官爷真真是寻错了人了。”

    夏真恭敬地给坐在木桌前的年轻男子倒了一杯清茶,还未入口便能嗅到阵阵清香。

    “哦?是么?这位琴师三年前离京,而先生三年前来到这西子湖畔开起茶馆......”韩黎扫了一眼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茶馆老板,虽然要比画中男子沧桑许多,也成熟许多。可这容颜易老,但面相骨骼却是岁月无法改变的,何况,眼前这男人眉目一如当年,甚至更多了几分令人回味的韵味。

    眼前的男人分明就是那个让王爷九死一生之时还念念不忘当初的承诺的人。

    三年前王爷登基为帝,稳定朝政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派他、陈珏和青城三人暗中寻找此人,他三年来什么地方都找遍了,深山老林去过,雪山荒原去过,甚至闯过玉门关的大漠黄沙远到敦煌城,却不想此人天涯咫尺,他根本没走太远,在杭州府定居。

    所谓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他竟忘记此理。

    当他看到杭州府知府给他的密信:在西子湖畔有个不起眼的小茶馆的老板与画像中少年神似。韩黎几乎比知晓此事后的皇帝还要激动一些。

    不过他向来做事谨慎,他先是吩咐手下在西湖打探了许久,将夏真的来历问了个遍,又亲自拿着画像躲在暗处观察了这老板许久,除了那十根玉葱般白嫩的手指已经饱经风霜之外,几乎一模一样。

    韩黎登门造访时,他正在后院晒茶叶,看见一身官袍的他,露出惊讶的表情,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儿,吩咐一个孩童带他到贵宾间入座,随后沏了壶茶给他。

    “三年前离京的人很多,草民不过其中一个......”

    夏真的声音不大也不小,平平淡淡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那敢问夏老板为何离京呢?”

    “京都谋生不易,便换个地方做生意罢了,官爷又是为何要寻找此人呢?”

    韩黎与夏真越接触越将他心中的疑虑打消,若他真是一个寻常百姓,又哪里来的这般谈吐?

    “我也是受人之托。”

    “受谁之托?”

    “当今圣上。”

    韩黎见男人的眼神明显颤抖了一下,却还是故作平静地问:“那也是辛苦官爷了,今日不如就在小店休息一晚。草民也多帮官爷留意些......”

    韩黎见他把话已说得如此明白,可这男人却还是不承认自己就是当年在艳歌楼的那个小琴师,有些恼了,王爷对他朝思暮想,他难道竟把王爷忘了不成?!

    也对,都十年了,物是人非,他身为一个男妓不知道曾在多少男人身下辗转承恩,又怎么会记得一个再也没见过的男人?

    “夏老板相貌出众,为何至今未曾婚配?”

    “一个人惯了,再加上有了姜儿,我若娶亲,他便要看人脸色,寄人篱下......”

    韩黎还不等他说完,就故意握住他的手腕,然后顺着手臂往袖口深处摸去。

    夏真猛得想抽出手,却被韩黎狠狠地握住,还露出轻浮的笑,死死盯着他。

    “这画中的琴师曾是京都第一名妓......夏老板如此神似,不知可曾与男人共枕而眠过?”

    夏真果然微怒,刚想说什么,只见刚才那孩童突然闯进来,手中拿着一把小刀向他胸口刺来!

    “姜儿!”夏真惊呼,韩黎哼笑一声躲开,反手就夺过了男童手中的利器。

    “这位官爷,姜儿年幼不懂事儿,以为你要害我所以才一时冲动,求你饶他一命!求你了!”

    夏真立刻跪在席上,惊恐地看着韩黎,生怕他下一秒就割断了这男孩的喉咙。

    夏姜看见夏真明明受辱却对这好色之徒这般低声下气,心中更加气愤,瞪着韩黎恨道:“你们这些仗势欺人的畜生,平日里人模狗样,暗地里却对夏哥哥动手动脚,若夏哥哥不从,你们便拿我要挟他!如今你杀了我!夏哥哥也了无牵挂!再也不用被人轻侮了!”

    韩黎只是为了激夏真一激,谁知竟激出这番惊天动地的话来,一时间倒不知该如何是好。

    “姜儿你在胡说什么!”

    “我都看到了!我都看到了!那几个畜生把你......”

    夏姜也知道这是极为难以启齿的事,再看夏真瞬间惨无血色的苍白面容,稚嫩的声音有些哽咽。

    韩黎尴尬地松开夏姜的领口,男童立刻扑在夏真怀里,刚才那股气势也消失殆尽,他本就是个十二岁的小孩子而已。

    “事已至此,夏老板......不......尚公子为何不肯承认自己就是尚贞呢!难道你宁可在这里受纨绔凌辱,也不愿与皇上相认么?”

    韩黎心中的气已消,看着眼前这个与这男孩相依为命的尚贞,十分不解。

    “草民自知卑贱,年少有幸得王爷垂怜,如今王爷今非昔比,若留一风尘男子在身边侍奉,岂不令天下人耻笑?官爷请将此话替草民回禀圣上吧。”

    夏姜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瞪着韩黎不让他再接近尚贞。

    还不等韩黎想出反驳的话,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敞开的房门外传来,遥远而又动听,深沉中带着一抹柔情。

    “尚公子倒替我担心起来了?我都不怕,你又怕什么?”

    尚贞一惊,不自觉地搂紧了夏姜。心中震撼得无以复加,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那男人穿着白色薄衫出现在眼前。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他现在已是皇帝!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男人用扇子敲着手心,却满脸不悦之色,竟带着些许怒气:“韩黎......”

    韩黎只看宁入宸一眼便知他是什么意思,立刻单膝跪地叩首给尚贞赔罪。

    夏姜不懂这成年人的人情世故,得理不饶人道:“你轻薄夏哥哥,才不要原谅你!”

    听闻此言,宁入宸的脸色又阴沉了些,再这样下去只怕韩黎要吃点苦头了。

    尚贞盯着宁入宸的脸,连忙道:“我心知韩大人是为了激我罢了,不曾真的想要轻薄于我,请皇上不要怪罪于他。”

    宁入宸看见尚贞受惊得看着自己,觉得甚是可爱,只是又看见躲在尚贞怀里的男童,不禁想起他口中说出的话,心中又燃起一股怒火。

    宁入宸笑眯眯地蹲下,看着一脸警惕的夏姜,笑问:“都谁欺负你家哥哥,你跟我说,我让韩黎哥哥教训他们,就当给你赔罪好不好?”

    宁入宸虽是哄小孩的语气,但是尚贞却能明白,他是认真的。

    可连尚贞也没想过小小年纪的夏姜却神色一凛,森然反问:你是谁?你能杀了他们?”

    “姜儿,你、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尚贞与宁入宸对视一眼,宁入宸显然也因为夏姜的话小小惊讶了一下,说:“当然。我想谁死,谁就不能活。”

    “那你杀了他们,否则夏哥哥是不会跟你走的!”

    这个男孩看起来还岁数不大,但从他们的对话之中也明白了几分,便敢对他这个皇帝讨价还价。

    但毕竟还是个小孩,再怎么样也斗不过他这个在尔虞我诈的修罗场里活下来的王者。

    “无论我杀不杀他们、何时何地杀他们,你哥哥都得跟我走。”

    宁入宸身为帝王,话里不自觉地就有一股不可置否的霸道,让尚贞听了都不敢反驳。

    转而宁入宸平静地望向尚贞,温柔道:“我亲自来接你,你也不肯跟我走么?”

    尚贞并没有逃避他赤裸地目光,与他的视线纠缠在一起,摇了摇头,原来他并没有把自己忘了。

    “姜儿你先跟韩大人出去吧。”

    ......

    待韩黎关上门后,宁入宸便一把将这人搂在怀里,痴痴道:“你让我找的好苦......”

    尚贞把脸埋在他胸口,十分难过:“我以为皇上已将我忘了......”

    “当年宫中有变,后来形势越来越严峻,我被暗中派去西北,竟是错过了......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我知道的,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有苦衷的……”尚贞回想那些日子多少人说宁亲王被太子爷刺杀了,叫他断了念头,后来又嘲笑他痴心妄想,与其成天觊觎那天鹅rou,不如想想怎么讨客人欢心。

    “阿贞,我不会再离开你了......也不会让你再离开我......等韩黎料理完那几个畜生,我们就走。”

    尚贞猛然抬头看他,惊道:“韩黎是去?!”

    宁入宸用一根手指阻止他再说下去,又变回了那个冷静的帝王:“用朝堂那些法子费时费力,这次不如直接杀了来得省事,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尚贞听闻此话,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尚氏冤案、永康伯爵府案......难道都是......”

    “你太过聪明,连我都骗不过你了怎么办?”

    宁入宸蜻蜓点水般吻了吻尚贞含泪的眼,那滴泪便颤抖着滑落。

    “他们、他们若有在天之灵......也都可以安息了吧……”

    尚贞一想到这里,这些年来积压在胸中的委屈骤然爆发,抓住宁入宸的衣襟失声痛哭。

    ......

    “陈珏哥哥,为何我哥哥能和皇帝哥哥坐一辆,我却跟你坐一辆......”

    “你小孩子家家不要问这么多......马上就要进京了,你可要少言、多听、多看!”

    “可我总觉得不对劲儿,皇帝哥哥看我哥哥总是色眯眯的……我担心......”

    “......你担心个头......”

    陈珏心里暗想:皇上你可克制一点儿吧,连小姜都看出来你图谋不轨了……

    在夏姜身后赶车的韩黎听着车厢里的断断续续的喘息声,跟在他前头马车里的陈珏的想法不谋而合。

    这就快回宫了,到时候皇上想怎么搞在哪儿搞不行?昨晚在客栈还不够尽兴,在回宫路上又起了兴致,偏偏尚公子这喘得极为颤人心魂,连不喜男色的他都听得面红耳赤。到底是曾经的青楼头牌,这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也难怪久经情场的天子都把持不住。

    “阿贞别光喘,多叫几声给朕听听。”

    宁入宸从背后搂住尚贞,尚贞大红裙子下已被扒得一丝不挂,后xue随着马车的颠簸深入浅出地吞吐着宁入宸的阳物。

    “这、这、这样.....若被人看见......啊呃......”

    “谁敢看?你这副模样,只能给朕看。”

    说着便把手不安分地伸进那花肚兜里,揉捏着尚贞的胸口的那抹桃红。

    “这是姑娘家穿得......嗯哼......啊呃.....啊......”

    宁入宸凑近尚贞耳边,也喘着粗气道:“朕就喜欢你打扮成这样,看得朕下面都胀得不行,阿贞舍得让朕难受么?”

    尚贞被这张嘴驳得哑口无言,他竟忘了宁入宸说话向来厉害,他怎么是他的对手。

    “阿贞叫几声皇帝哥哥给朕听听?”

    宁入宸看起来是在问他,实则两人的身份悬殊,尚贞又如何拒绝,但毕竟他在妓院摸爬滚打那么多年,总有法子委婉地回绝。

    再有权势的男人在行房事的时候,都是一样的容易对付。

    “我叫皇帝哥哥,如此称呼岂不是luanlun?”

    宁入宸一听就明白他的小心思,露出宠溺地的笑,用手挑衅般拍了拍尚贞的屁股。

    他宁入宸阅人无数,比尚贞早生了十年,难道是白活的?

    “阿贞这倒提醒朕了,这样确实不妥,阿贞应当叫朕夫君才是。”

    话音刚落宁入宸就不怀好意地用力往尚贞体内顶了顶,一下子就让尚贞瘫软在他怀里,身子软得跟棉絮一般,任宁入宸随意地摆弄。

    “皇上、太、太深了,阿贞受不住了……”

    “那阿贞叫还是不叫?”

    “皇帝哥哥......嗯啊!”

    “错了。”

    “呃嗯......夫......君......啊啊!”

    “大点声,朕没听清。”

    “夫君QAQ……”

    ......

    天赐十年春,尚贞公子于广华宫病逝,享年三十五岁。次年冬,靖宸帝追思过度,相继离世,在位十三年,拨乱反正,君明臣贤,政清人和,得明盛之世,处不讳之朝。

    宸帝无后,立夏氏孤儿为太子,赐宁姓,改名思贞,于天赐十二年登基,改年号为贞康,发政施仁,捭阖纵横,安内攘外,天下太平,史称“宸贞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