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没毛的凤凰不如鸡
因为天热,小哥儿的额头侧脸出了薄汗,乌发雪肤红唇,姿色明艳艳的夺目。 真是养眼…… 反正看也不要钱,林良侯还就大大方方的看了,能咋招?。 噗,这小哥儿鄙视的别过头,还瞪了自己一眼。 小老弟,你再养眼林哥也不会打你主意,放一百个心。 要不要这么夸张…… “你小子,五栓子!!看呆了?”钱姆姆叫他。 “一百两银子,小哥儿商青鸾,在商家小哥儿里排行第三,他阿姆是商老爷最宠的琳小君,青鸾今年十七岁,与你正相配,行不行,给钱姆姆一个准话儿!不行,我戴着哥儿去别家!” 钱姆姆是真的想快点把商青鸾嫁出去,要不然小哥儿送回商家也是遭罪,他也知道林良侯买了猎物有点银钱。 林良侯笑着送他们:“不,我可配不上商三公子,您还是另找别家吧。” 看着商三少爷的突然瞪着他,脸色紫涨,浑身发抖,显然气的不轻,身体微颤,摇摇欲坠。 钱姆姆赶快把商三少爷扶住:“中暑了吧?快快坐下歇会儿,青鸾呐,快喝点凉茶。” 林良侯倒了两杯凉茶给他们,拧了一块儿冷帕子。 钱姆姆用冷帕子要给商青鸾擦脸,商青鸾敛住眼底的嫌恶,避开道:“不必了,多谢。” 这声音,林良侯绝对是忘不了,清甜软腻,尖声刻薄。 自己被讨厌,无所谓,他抱着手臂,冷笑:“钱姆姆,您今天做成几门亲事儿?” 钱姆姆唉声叹气,看着商青鸾的目光里有怜悯:“从早上到现在,一直给青鸾找人家呢,一百两聘礼,城里镇子上都算太高,何况咱们这村子,虽然是富村也没有这么死要的啊,是害了自家小哥儿,哪儿有这么当爹当阿姆的。” 商青鸾却像是没看见林良侯和钱姆姆看他的怜悯目光一样,只偏头看向后山,眼中充满失望和放弃。 笑话,林良侯是真一点没怜悯商青鸾,为富不仁,败落了,家里委屈了,自然也没人帮。 这么媒姆姆带着满村找人嫁,对于贵少爷来说,堪称奇耻大辱。 “你找了几家?”林良侯给钱姆姆倒茶。 钱姆姆一口气喝光两碗,凑近林良侯小声:“第七家,有一家富农钱不够,一家富户有些想法,他们想纳男妾,青鸾是庶出,一般富户还嫌弃啊。你钱姆姆我多厚道啊,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我不能害了小哥儿。” 林良侯忍得辛苦,太好笑了,但对钱姆姆还挺刮目相看的。 钱姆姆鬼鬼祟祟:“我说你,五栓子,一百两是掏出来难些个,有没有七八十两?我去帮你说和说和,让商老爷少要点,看看青鸾多漂亮啊?多白啊,这姿色放眼整个府城最拔尖儿的也不过儿个了,我看他腰细屁股大,身量丰腴也是好生养的,识文写字,以后孩子启蒙的钱都省了,多划算。” 林良侯憋笑,故意挑衅:“您还真是替我着想,不满你说,多的压在房子里了,七八十两能凑出来,但我可得想想,终身大事,娶个差的还不如不娶。” 声音没压低,商青鸾听见后僵硬的转过头望着我,眼里有明显的屈辱和震惊。 林良侯冷眼瞧着,他都能看得出商青鸾在想什么。 ‘死胖子,死野猪,我商青鸾哪点配不起你?你哪点儿配得起我?’ 钱姆姆实在心累厌烦了,指着林良侯:“你想什么想?先娶了放在家里慢慢调教着就是好夫郎!要在平时好好的,你连人家的一个边儿都配不上!这事儿,还得小哥儿选!青鸾呐,钱姆姆尽力了。” 商青鸾的声音平平,目光更是冷淡:“嗯。” 钱姆姆看他这死样子也来气,何必为他们这些自视清高的落魄户忙活:“跟着林良侯没有公公姆姆伺候,就他一个人在这边,苦是苦了点,也穷了点,但是正妻,咱们村的外来大户周老爷娶纳妾,满意你的姿色,愿意娶你做侧君。还有村西边木匠的儿子喜欢你,但是他们只能出五十两,这几个商老爷只怕都不满意,你自己掂量着办吧,其实你不答应回去也得受罪,见天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商青鸾低头,看一眼林良侯的木屋和林良侯的肚子,厌恶的扭头就走:“木匠家。” 林良侯如获大释,嘿嘿笑:“行,木匠林怀盛大叔家里不少赚,住的是青砖瓦房,挺好,我会去喝喜酒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良侯觉得,官媒带着那哥儿临走出远门,那商青鸾好像回头看了他一眼。 随便,才不管他呢,在躺椅上闭眼,抱着煤球儿舒舒服服的睡午觉。 两天后,林良侯正要出门做农活。 看着站在院子门口的满脸喜色的钱姆姆和抱着小包袱的商青鸾。 他扛着锄头傻眼了。 “咋地?什么事儿?” 钱姆姆黑脸:“你说啥事?我带你夫郎来了!还不快请进门儿!” 林良侯又惊又怒:“谁是我夫郎?谁同意的?” 商青鸾雪白的脸色泛着愤怒耻辱的薄红,低头抿着嘴不吭声。 林良侯更纳闷儿了,才不管他咋想的:“我不同意,你把他带回去。” 钱姆姆眼睛能把他瞪出窟窿,直接揪着他的衣襟:“好你个狼崽子,你说啥!?你敢悔婚?!” “我从头到尾没答应过你。”林良侯大声反驳,他也不高兴,甩开人妖的手。 钱姆姆气的喘粗气,从袖口掏出一张文契书摔林良侯脸上,气笑:“黄花儿小哥儿,清清白白的选了你家,你说不要就能不要?你当官媒是死的吗?婚契和户籍都上了,你还作妖?你想吃官司吗?五栓子,你是拿不出来那八十两,你早说啊!你个猴崽子猪油蒙了心,耍人家苦命小哥儿玩儿有趣儿?” 林良侯被骂的有些难堪,稀里糊涂的成了已婚人士,冤枉:“我何时唰他了?人都没到场,你就办?还有他明明选的是木匠家!” 钱姆姆冷笑,指着我鼻子骂:“猴崽子,昨儿我让哥儿在你和木匠两家之间选一个爷们儿,你也没拒绝啊?所以人家哥儿先去木匠家相看,觉得不好,又选了你,哪儿有问题啊?老姆姆我是官媒!管的就是这档事儿,你今儿老老实实的接回人办桌酒席做成亲,把聘礼给我交了,我不和你一般计较。” “……”林良侯目瞪口呆还带这么玩儿的?强买强卖? 他吞下自己造的孽。 早知道不说什么‘除非男的我才结婚’的话好了。 “啪——”林良侯打了自己狠狠一巴掌,得,现世报来了。 取了五十两、二十两各一张银票,外加十两碎银子,整八十两银。 钱姆姆和商青鸾被林良侯自己打自己耳光的举动吓唬的够呛,见林良侯安安分分的拿了银子,这才松口气,钱姆姆心花怒放的捧着银子走了,他能收五两媒钱。 林良侯和商青鸾在院子里大眼对小眼。 真是尴尬。 “喂,跟我走。”林良侯唉声叹气招呼商青鸾。 打开木屋门,对面一排的旧高斗柜子,打开靠里一扇:“东西搁这儿。” 商青鸾仍旧抱着包袱,点头,忧郁隐忍的小眉头:“只一张床,我住哪?”他实在不想和林良侯一起睡。 哈哈,真好,林良侯也不想和他一张床睡:“你看见两个大箱子没,拼一起,铺个铺盖,睡吧。”那两个大箱子都是一米乘以一米二的。 商青鸾气的肩膀哆嗦,冲到架子床附近,一下子掀开帐,把怀里抱着的小包袱扔到床上:“我要睡床。” 罢罢罢,说出来时,商青鸾觉得自己瞬间没了半条命,只要日子能好过些才有希望,让这野猪占便宜吧。 林良侯何尝看不出商青鸾的心里想法,嘲弄的对他说:“我不爱和别人一张床,你对付住箱子两天,明儿打个板床。” 商青鸾杏目圆瞪,朱唇蠕动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他从未见过林良侯这样不怜香惜玉的男人!竟然敢如此苛待他? 林良侯淡淡和他对峙,他不知商青鸾想什么,反正他可不欠他的,先观察两天再说。 下午他做农活,把小乖拴在院门口看家,原来的田地里浇水除草后,把新建的院子周围的土地翻一遍整平,毕竟院子周围也是要耕种。 太阳落山才回木屋,困的有些睁不开眼。 “汪汪汪……汪汪汪!”小乖高兴的站起,摇晃尾巴。 “有你的吃的,叫个屁!” 煤球颠颠的跑来,林良侯亲一口香喷喷的喵喵,把猫放在肩头。 木屋门也开着,人在里头坐着,安分安静。 突然,林良侯觉得商青鸾有些可怜,虎落平阳,这么个破屋的确配不上他。 晚饭煮了点面条,拌了香辣杂豆rou酱,吃的很香。 商青鸾却吃了两筷子撂下碗筷,一副嫌弃不喜的蹙眉忧郁模样。 “如此油腻,夜里吃了对身子极不好。” 林良侯听的头也不抬,心里冷笑这少爷要饭还嫌弃饭馊,用筷子指着灶台边的柜架:“有干面条,柜子里也有白馍馍,你想干吃清淡的你自己下我没意见。” 商青鸾脸色更难看了些,声音甜利的刺耳:“我不会做饭!” 林良侯把碗筷一撂,心情非常糟糕,本来还能再吃一碗的,没食欲了。 “我说商青鸾,你还当自己是商家三大少啊?你别一副我要强jian你就得伺候你的样子,我花了八十两银子,你登了我的户籍是我名义上的夫郎,我对你做啥让你做啥都不过分,但我对你没兴趣,更没兴致,你不是我的菜!”林良侯指着商青鸾的鼻子讥讽道。 商青鸾朱唇抿成一字线,眼底有泪光,忍辱偏头。 林良侯看着真是解气,但还理智:“你看不上我,我更看不上你,我自己个儿日子过得好好的,莫名其妙被塞了个人,你来气我还来气呢!” 商青鸾转过脸看林良侯,眯着精致的有些锋利的杏仁大眼:“你看不上我?” 林良侯耸肩摊手:“对啊,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有啥问题吗?” 商青鸾咬牙:“你……” 林良侯意识到不能这样针尖对麦芒的和一个小弟弟计较,心平气和:“商兄弟,咱俩都是爷们儿,敞开天窗说亮话,我不碰你,咱就做个外头面儿上的夫夫,你该干啥就干啥,我也是,互不干涉,还有啊,八十两银子我不可能白白送你,你住我的,吃我的,你就得干活,让我伺候你门儿都没有!” 心高气傲的商少爷被他气笑了:“林良侯,你的话是说要我商青鸾做你的表面夫郎兼你家仆人?你哪儿来的脸对我说此番话?” 好的你都要占?我商青鸾委身你,是给你脸了!我看不起你因为你不配,你有什么资格凭什么不喜欢我? 林良侯很大气亲切的笑:“凭我不占你便宜,凭你身无分文,嫁妆一毛都没陪送,凭我比你有资产,有田,有屋。” 看商青鸾气的胸口起伏,他想想,决定做个好人:“你也不用想的太极端,咱们就跟做生意合作伙伴儿一样,你看这么办吧,我每个月给你开月钱,你做点活计,不挺好的吗?你自己也积攒点银钱,以后再改嫁也有嫁妆。” 商青鸾嘴角嘲弄的勾起,敛下眼皮,睫毛乱颤,气的眼尾通红:“口气蛮大的,请我商青鸾做活,你能给我多少月银?” “你在商家你爹姆一个月给你们兄弟几个多少月银?”林良侯不怯场问。 商青鸾脸色狠狠一变,有些惨白泛青,不说话。 他是庶出,一个月只有二两月银,只有他嫡出哥哥弟弟的五分之一,打点家中奴仆姆姆都不够,全靠他平时打点商家的布庄田庄生意才有些外快进账。现在举家搬迁到林家村,他更是一文钱月银也没有,靠典当勉强维系和他小君姆姆的面子 林良侯看他吃瘪也不忍心,叹气摇头:“咱也不是不通情理的老爷们儿,但的确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一个月我给你五百个铜板,也够你买点脂粉笔墨纸砚了。当然,你要是做活做的好,或者我宽裕,价钱也能涨。当然了,你要是改嫁,我完全没问题,八十两聘礼写欠条,你还给我一半儿就成,另一半儿就当我这个名义前夫送你的。” 商青鸾惨白的脸瞬间涨的紫红交加,僵硬的点头。 往日的荣华富贵已成空,识时务者为俊杰,不隐忍又能怎么样?他还能怎样? 林良侯见他妥协,瞬间觉得顺心许多:“成,以后家里锅碗瓢盆清洗,洒扫卫生,还有洗衣服都你的活儿了,其他的活以后再说,你现在的上手熟练我再安排,我带你到处看看。” 带着商青鸾去看水缸和大木盆的位置,看着商青鸾欲言又止。 林良侯很友善,拍拍他肩膀:“没事儿,我知道你不会洗,我都教你,以后做饭种田啥的,我也教你,慢慢来。” 商青鸾脸色一黑:“……” 次日清晨林良侯起来,看着商青鸾蜷缩身子睡在木箱上,还是善心大发,去取了点木板,在院子里花了半个时辰,做了个单人木板床铺上藤席。 小屋已经扩建,屋内再塞个木板床还是能塞。 做饭的时候看着洗的水淋淋的锅碗瓢盆,那铁锅一晚上底儿都生锈了。 林良侯不是很满意‘员工’的成果。 再洗一遍,做好早饭,进屋去叫商青鸾起床。 “起来吃饭。” “你吃吧,不必管我。”商青鸾背对着林良侯。 林良侯无所谓:“你昨天洗的干净是干净,但水没擦,铁锅底儿容易生锈,以后记住了,洗完再用干麻布才一遍。” 商青鸾也不回话,不管他,林良侯吃完后去三合土小楼盖房子去。 一个月了,他家的小楼二层已经初具雏形,一楼三合土墙壁完全熟了,硬邦邦的比石头还坚硬,嘿嘿嘿,自己真是个天才爷们儿! 越干越起劲儿,过了中午才回去。 进屋立刻给煤球和小乖弄了点零食,寻思给自己也弄点什么吃,太饿了。 太阳太大,真是不想生火。 大灶眼儿煮了一大锅饭,小锅眼儿灶酱野猪排骨,凉拌个白萝卜丝。 看到早上没洗的碗筷时,林良侯皱眉,实在不想多和贵公子废话。 但又看到留给商青鸾的炒饭,一筷子没动,隐隐感觉有些不好,赶快进屋。 箱子上铺着乱糟糟的铺盖,商青鸾人已经昏倒在地。 “我艹!!!”一个箭步冲到,林良侯急慌慌的抱起商青鸾。 商青鸾浑身guntang,高烧不退。 林良侯看着床上的人,用尽各种物理降温办法也没用,只好骑马去请村里的郎中闻老头。 “惊吓应激、深思忧伤、夏日火虚入肺腑引起的肺火毒热。”闻老头捋着白胡须道。 “您给开点药吧,他额头guntang,再烫坏脑子。” 闻老头安抚:“没事,吃三服药,养一养就好了,你去跟我来,抓了药给他熬了,好吃好喝养两天。” 林良侯去闻老头的家里取了药,熬好,吹凉,忙活一通,脑门儿都是汗。 回屋用勺子搅拌搅拌:“喝药,张嘴。” 乌漆嘛黑的药汤子,能治好吗?林良侯心里没数。 商青鸾躺着不动,咬着牙光,脸烧的guntang,摸一下都烫人了。 “啧,我真是弄了个麻烦回来,我招谁惹谁了?”林良侯吐槽拧眉,掐着商青鸾的下巴,把大海碗换成小茶杯,一杯一杯的灌进去。 每次倒进去一半汤药,立刻放下杯子,掐住商青鸾的喉咙,下巴一推。 这招喂药的方法很奏效,商青鸾都喝了。 林良侯坐在床对面,头疼,真怕商青鸾是个男版林黛玉,要真是,他还哪里能干农活,成天忙活伺候商青鸾去了。 药下去,林良侯去村里买了点高粱酒,把商青鸾的衣裙脱掉。 看到里头粉紫银水仙的肚兜儿和同色亵裤,林良侯还是挺震撼的。 原来以为外头穿的中性阴柔算了,里边怎么也得和普通男人似的爷们儿点,结果还是这一出。 林良侯心里有了小哥儿这个物种的确是比普通男人精致柔弱点的概念,决定以后让一让这位没毛儿的凤凰。 帕子沾满酒液,擦商青鸾的四肢,胸口,脖颈,脸,腿……除了屁股和平胸,别的地方都擦了。 擦到手时,林良侯抓起来看看,细长鲜润,白嫩嫩的,指甲上还有凤仙花染后褪色的痕迹。 看西游记里有一句话‘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 商青鸾也真算得上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太阳落山,山下凉快,弱美男体温完全恢复正常,林良侯紧张的精神松弛许多。 “喵喵喵……喵喵喵……” 煤球在膝上嗲声嗲气的叫。 “吃吧,一会儿给你弄猫食。”林良侯拿了一条晒干巴的小鱼干儿给它,它一口咬住跑了。 院门口的小乖也哼哼唧唧,唉,林良侯又得去做狗粮了,兔子和鸡也没喂,打好的单人木板床还没搬进屋,好些活没做。 “渴……口渴……” 病恹恹的美男子嘴唇皮儿因为高烧开裂,他迷迷糊糊的要睡,林良侯倒了两杯热水,一杯放了点白糖,一杯放了点盐,把他扶起,喂他喝。 “咕咚咕咚咕咚……”商青鸾喝的特别急。 发觉自己躺在我的床上,一惊,睁开湿漉漉的杏仁眼瞅林良侯。 林良侯看他这幅样子顺眼许多,不那么盛气凌人了:“你昏倒了,大夫给你开了药,静养几天吧,等会儿吃了饭,再喝一副药。” “我的衣服呢?”商青鸾嘴唇颤抖,杏眼睁的极大,用被子紧紧包裹自己蜷缩到床里边儿。 林良侯黑了脸,老子是直男,直男! “你衣服都被汗湿了,我给你洗了在外头晾着呢,你差点烧傻了,没办法才脱了你的衣服给你用‘涂酒’的土办法降温,我也想给你换衣裳,你的包袱里除了几本书和几条手帕外,啥也没有。你就穿我的吧。” 从箱子里翻找出新的细白布中衣中裤。 商青鸾低头,死死的锁着眉头,很嫌弃的闻了闻衣裳味道,低低的道:“我身上没劲儿,饿了。” “得,我两辈子都是cao劳的命,伺候少爷您。”林良侯忍着气转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