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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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禁锢突然消失不见,李止白浑身无力顺着墙壁颓唐地跌坐在地上,脸上的泪痕渐渐冰凉,他抬手扯下盖住双眼的领带,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空荡的楼梯间只有他一人狼狈地坐在地上,唯独凌乱散开的衬衫和露在外面的性器可以证明,他刚刚差点又被侵犯了。 兜里的手机还在坚持不懈地震动着,泪水模糊了视线李止白用力眨了眨眼睛,快速地整理了衣服拿出手机一看。 “项哥。”他的声音里带着颤抖的哭腔,一瞬间委屈几乎要爆发出来。 “怎么了?”项书墨紧张地问道。 “没……没事。”李止白抹了把眼泪,颤颤巍巍地扶着墙站起身来。 项书墨没有怀疑,他松了口气体贴地问:“是不是不好打车,我出去接你吧。” “不用了不用了,你好好休息,怎么能让你这样折腾……”李止白连忙拒绝,他忽然顿了一顿,“你那边什么声音?” “嘀……嘀……” 项书墨懒懒地靠着墙壁,他偏头看向正在滴水的水龙头用指尖堵了上去:“我在洗手间,刚刚不小心把药打翻了。” “你放着我来吧。”李止白皱了皱眉,他一手扶着扶梯加快了下楼梯的步伐,“我马上就来。” “好。”项书墨挂断了电话。 一道身影从三十二层的公共厕所转身出来,直入电梯下了地下二层停车场。 * 李止白拎着热气腾腾的白粥来到别墅门口时才调整过来心情,莫名其妙的自尊心让他无法再像从前一样毫无芥蒂地向项哥诉说,他甚至开始唾弃自己。 解开大门的密码锁,越过小庭院才是房屋的正门,李止白深吸了口气企图从阴郁的气氛中跳脱出来。 项书墨拢了拢丝质睡衣,悠闲地靠在床头划着手机,小孩T上的头像已经黑了,足以想见刚刚的事对他是多大的刺激,他轻笑了一声将手机扔在一边,毫不犹豫地将桌上的玻璃杯打掉在地,雪白的毛绒地毯上慢慢渗入黑色的药水,苦涩的气息弥漫到整个房间。李止白一进来就被熏得不行,他皱了皱鼻子往床上看去,男人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被子凌乱地盖在肚子上,项书墨紧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地上的毛毯结成一绺一绺,还有黑色的药汁流向地板上,李止白叹了口气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简单地收拾过后才来到项书墨的床边。已经深秋快要入冬的季节了,却还是盖着极薄的被子,李止白皱了皱眉,项哥住哪也不是我该过问的吧…… 男人穿着深蓝色的丝绸睡衣,扣子随意地扣了几颗,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胸膛和分明的锁骨,线条流畅肌rou练得恰到好处,李止白不由得愣了神,他缓缓向前伸手摸上了前襟的扣子,扣子是光滑的材质,他扣了好几次都从指尖滑开了,李止白紧张得连手都在颤抖…… “你在干什么?”低沉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李止白一惊,他急忙退了两步抬头说:“太……太冷了。” 项书墨浅浅一笑,他撑着手坐了起来修长的手指抵着扣子轻推了两下,衣服又扣得严严实实。他看向已经整洁的地板问道:“来很久了吗?” 李止白的目光不自然地从他前胸的扣子上移开,轻轻地摇了摇头。 “别那么拘谨,坐吧。”项书墨伸手示意了一下。 李止白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项书墨一口一口喝下白粥,他垂着眼眸不自觉地紧紧交叉着双手,好几次看向项书墨却又都移开了。 或许是生病的关系,若是平常项哥早就发觉了。 项书墨不动声色地看着小孩纠结的脸,他自然发觉了李止白堪称炙热的目光,越是如此他越是从容。 过了许久,李止白才开口叫了一声:“项哥。”他低垂着头,整个人散发着阴郁的气息。 项书墨轻挑了眉,是不是一下打击太大了? “嗯?” 李止白又顿了许久,项书墨也不催促只是安静地等着。 “你……为什么不回来住?”小孩垂头丧气的看着委屈极了。 项书墨没有回答,他拍了拍床沿:“过来。” 李止白挪着小步慢慢地走了过去,他坐在床沿不敢抬头直视项书墨,只是一味地盯着自己的脚看。 结实的手臂勾过李止白的身体,项书墨垂头看着李止白的额顶又无奈又好笑地问:“不是你先拒绝我的吗?” “我……”李止白顿时红了脸,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嗯,你不喜欢男人。”项书墨轻笑了一声帮他补上话。 “不是。”李止白急急地抬头看向项书墨,说完又低垂着头抿了抿嘴。 他声音低低的如蛊惑一般响在耳际:“那你喜欢我吗?” “嗯?喜欢吗?”项书墨伸手捻了捻他微红的耳垂,小家伙羞得不行,guntang的脸颊几乎要贴在他的怀里。 “喜欢。”李止白声若蚊蚋。 项书墨微凉的指尖点上他的颈侧低声问道:“那……这是怎么回事?”李止白还未从开口表白的羞赧中缓过神来,他疑惑地抬头一脸不解的模样。项书墨拿来手机将摄像头调至前置递给李止白,他瞪大了双眼慌乱地抬手遮住那枚颜色鲜艳的吻痕。 李止白看向项书墨想要开口却总是欲言又止,男人轻挑了挑眉一副“我看你怎么解释”的表情,李止白破罐子破摔一样丧气地靠在男人的肩头:“就是那个地铁上猥亵我的人。” 项书墨静默了几秒,伸手紧紧地抱住怀里瘦弱的身体:“对不起。你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温声细语的安慰反而让李止白的情绪如潮涌喷发,泪水从紧闭的眼角流了下来沾湿了项书墨的睡衣,他哭得比刚刚还要难过,脊背微微颤抖着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口。 项书墨怜爱地伸手抚着他的背部:“以后跟我一起下班吧,坐我的车也搬来跟我同住,有我在他不会那么猖狂的。” “我……我怎么能这么依赖你?”李止白抽抽噎噎地说,“如果有一天你不在怎么办?” “那你怎么想的?” 李止白愤愤地坐直身子离开项书墨的怀抱:“再有下次我就报警。”他握紧了拳头,原本薄薄的眼皮哭成了粉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