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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面目

    再次醒来,宋衍容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新的,上好的单罗纱边角绣着藤纹,衣服是和整间屋子帘帐一样的淡青色,银线勾边的宽腰带松松垮垮的耷拉着,也不知道是被解开了还是根本没系好。

    重新穿好衣服,宋衍容拖着依旧疲惫的脚步走到门外,院子里的宫女太监各司其职洒扫搬运,看见了宋衍容不行礼也不问候,埋头自顾自的做着手里的事。

    候在一边的康寿见屋里的人想要出来,连忙走上前去搀扶,“宋大人脚下仔细些,外头风大还是不要出去了。”

    宋衍容用力挣开康寿,走下台阶打量整座院子,看样子有些陈旧,但奢华不减,两个太监正架着梯子趴在牌匾上仔细擦拭。

    猗兰殿三个大字清晰可见。

    院门外有护卫守着,宋衍容一走到门口对方就手持刀剑沉默的看向他,逼迫着他退回去。

    宋衍容也没有强闯的意思,转身坐在了院中的石凳上,刚一落座,宫女就端来了茶水点心,精致可口,茶香浓郁。

    宋衍容挥手将茶杯掀翻在地,名贵的瓷器顿时变成了一地碎渣。

    康寿使了个眼色让宫女尽快收拾干净,脸上陪着笑继续伺候宋衍容,“大人有何不满尽管提出来,奴才让人重新换一套。”

    宋衍容手臂撑在石桌上虚虚喘气,问道:“陛下什么时候会来?”

    康寿脸上堆起了笑意,“陛下公事繁忙,大人安心等着就是,偏殿旁边是书房,大人若是觉得闷了可以看书解乏,想吃什么尽管吩咐就好。”

    临近午时,院中的阳光愈加炽烈,宋衍容一动不动的立在石桌旁,挺拔的身姿倔强的支撑着最后的体面,康寿在一旁陪得有些焦急,几次开口劝说都无济于事。

    宋衍容身上的衣服是陛下亲自选的,昨晚皇帝笨拙又认真的替宋衍容穿衣,眉目之间平静柔和,做奴才的立在一旁不敢出声,第一次伺候人的皇帝倒是分外开心,摸着手底下的绸纱语气赞赏,“看来朕没选错,这件衣服配阿衍再合适不过了。”

    此时的宋衍容穿着皇帝亲自为他挑选的长衫在烈日下摇摇欲坠,康寿眼都不敢眨守在一旁,仔细提防着所有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

    宋衍容暗地里调动内力,丹田处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使劲吞噬着他仅有的力量。

    宋衍容眼中最后一丝火苗消失殆尽,苍白的嘴唇失了血色,从手脚泛起的无力感再一次侵袭全身,他苦练多年的功力就这么没了……

    康寿心里更煎熬,面前的宋大人要是再不歇着,万一出了什么问题他可担待不起。

    “大人,您身子还病着呢,要不先回房休息,奴才找太医来瞧瞧?”

    宋衍容收起脸上的悲色,看了一眼对他百般讨好的康寿说道:“不用了。”说罢便朝着卧房走去。

    康寿扶了扶有些发硬的老腰,认命般的守在房门外,思索着里面这位大人的归宿。

    陛下17岁继位,后宫的妃嫔虽说不上成百上千,但也确实不在少数,如今这么痴迷一个男子还是头一回,这宋大人的容貌在前朝确实数一数二,但要说有多柔媚勾人也不见得,陛下怎么就死咬着人家不放了呢。

    傍晚,皇帝一个人来了猗兰殿,闲适的观摩园中新栽的花卉。

    康寿弓着身子行礼,面色为难。

    祁煜铖见他这副吞吞吐吐的样子极为不耐烦,“有事就说!”

    康寿苦着脸开口说道:“陛下,宋大人还未用过晚饭,这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奴才得了呵斥也不敢再进去,这如何是好?”

    皇帝皱眉,“不吃饭?”

    康寿回道:“连水也不曾喝上一口,已经一整天了。”

    祁煜铖原本以为宋衍容是累了又或者闹脾气才没有出来迎驾,没想到这人竟然闹起了绝食。

    推开门,殿内一片漆黑,宫女手脚麻利的点灯拉帐。

    宋衍容被亮起的烛光晃得刺眼,抬起手臂遮在眼前。

    祁煜铖站在床边一把将人拉起来,语气不善,“吃个饭还要朕来请你是不是?”

    宋衍容看清了面前的阵势觉得有些好笑,“陛下搞错了,微臣……草民没有绝食。”

    “既然没有那就起来用膳。”

    宋衍容想挣开皇帝握在他臂上的力道,没想到反被一个拦腰抱起,几步之后人已经坐在了桌前。

    祁煜铖坐在一旁盯着宋衍容的一举一动,连握筷的指尖都不放过。

    宋衍容在强势的目光下坦然咽下一块鱼rou,既然暂时出不去,那他也不能糟蹋自己的身体,吃饱喝足才有力气想其他的事。

    用完膳后,宋衍容拒绝了皇帝替他洗浴的要求,神情防备。

    祁煜铖靠在床上眼神玩味,“你身上哪个地方朕没看过,遮遮掩掩的做什么?”

    宋衍容衣袖下的拳头骤然收紧,神情苦涩,“陛下可否容我缓一缓,如今的身体实在不适合……侍寝。”

    祁煜铖手上把玩着一个白瓷小瓶,看向对面的眼神晦暗不明,“也不是不行,只是你得让朕舒服了,总不能让朕白跑一趟吧。”

    宋衍容垂下视线,“草民知道了。”

    宋衍容洗了一遍身子,然后穿着准备好的衣服走了出去。

    这里离寝卧的大床不过十几步距离,宋衍容却走得异样抗拒。

    床上的皇帝好似没有看到他的挣扎,挥手招示,“阿衍怎么这么慢,朕快要不耐烦了。”

    宋衍容收起了脸上的不情愿,顺从的坐在一旁,身边的皇帝今日换了身罕见的明黄常服,金线缝制的五爪金龙霸气狰狞,龙尾直接延伸到下摆。

    祁煜铖看着他这副样子有些无趣,伸手将人推倒在床,大掌直接拉开了宋衍容下半身的衣物。

    宋衍容此时力气已经恢复了不少,抬起腿就要踹到皇帝身上,祁煜铖翻身压住不安分的双腿,语气不轻不重的说道:“外头都传宋尚书羞愧难当自焚身亡,连府里的奴仆都没能幸免,实在是心狠手辣,可朕怎么听说那天晚上有个半大的孩子被救了出来,就是身子被烧毁了,还在京城的济世堂躺着呢。”

    宋衍容胸中气血翻涌,他知道皇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他早已将和年视作家人,一直监视他的皇帝怎么会不知道那个孩子是唯一能制住他的把柄。

    “祁煜铖你无耻!他还是个孩子!”宋衍容索性不再伪装,直呼皇帝的名字大骂。

    祁煜铖丝毫没有生气而是兴趣更浓,“阿衍,尊敬畏惧的眼神你装不来的,朕从第一次见你就看得很清楚,如今这副样子才是你的真面目对不对?”

    宋衍容不屑的看向欺压在他身上的人,嘲讽道:“是又怎样,你能力平庸四处求和,吴丞相一手遮天你连大声呵斥都不敢,整天畏畏缩缩藏在后宫寻欢作乐,要不是戚将军替你看着,这皇位早就易主了!”这样的皇帝在宋衍容眼里简直废物到了极致。

    祁煜铖无所谓的笑笑,手指已经探进了下身,“阿衍说的没错,朕确实没什么能力做皇帝,可必要的手段总归是会使的,阿衍你最清楚了不是吗?”

    宋衍容不知道祁煜铖给他下了什么药,刚恢复一点儿的力气挣扎了几下就没了,只能躺着任人宰割。

    祁煜铖看身下的人老实了,起身放开压制,“朕知道阿衍武艺高强,所以用的药稍微多了些,不过只要阿衍听话就不会有事。”

    下半身已经光裸,宋衍容闭上眼睛藏起了难堪,任由面前的人抬起他的大腿拨弄私处。

    祁煜铖看着依旧红肿的xue口惋惜道:“阿衍这处也太嫩了,才一晚就成了这副模样,改天让太医院拿几件好用的物什拓一拓。”

    宋衍容羞愤难当,下身却是欢快的冒出了水,显然对刚才的话很是期待。

    祁煜铖停下了手指,压抑不住的笑声从胸腔传出,“阿衍果然是万里挑一的极品,朕之前只是在书上见过对阴阳同体之人的描述,yin靡放荡、适合整日锁在床上,没想到竟是真的。”

    “可惜,朕今晚注定要失望了。”祁煜铖的语气里是被扫兴的淡淡不悦。

    宋衍容的下身被折磨的很是凄惨,祁煜铖也没有将人虐死在床上的癖好,索性拿过早已准备的膏药抹在泛红充血的地方。

    乳白的膏体遇热即化,已经湿润的xue道留不住不断淌出的清液,祁煜铖只能将宋衍容下身垫高,用手指一点一点涂抹进去。

    宋衍容不知道祁煜铖又在搞什么鬼,想收拢的双腿被蛮力箍在一旁,被迫接受陌生的手指在身下不断进出。

    抹完前面药膏已经没了大半,祁煜铖将剩下的涂到后xue,太医院专门研制的秘药,不仅能治伤,用来滋养也是功效一流。

    “能让朕这么伺候的人天下也只有你一个了,好好养着吧,朕明日再来看你。”

    宋衍容有些难以置信的盯着祁煜铖,不相信对方就这么放过他了,还好心送药,莫非这其中又有什么阴谋?

    祁煜铖拉起被子将宋衍容盖好,又出其不意在对方脸上偷了个香,如愿所偿的看到了比刚才瞪得更大的眼睛才心情愉悦的起身离开。

    康寿一直在外面守着,没听到动静以为里面两位都歇下了,刚靠着柱子想眯一会儿就被熟悉的身影吓了一跳,惊魂未定的低声询问:“陛下可是有什么吩咐?”

    祁煜铖看向夜空中的半弯的弦月吩咐道:“今晚朕去御书房,你就在这儿守着,机灵一点儿。”

    “奴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