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清水)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弥漫房间,阳光被厚厚的窗帘挡住。门外等待着好几个年迈的医生。心电图一直呈现低曲线图,频率时断时续。 男孩子身上盖着丝绒被子,露出一张苍白如纸的脸。全身均包了纱布,手臂插着输液管,微弱地呼吸着。唯独违和的只是他光洁的腿缠绕上沉重的铁条,白皙的手腕也用黑色的镣铐锁住,连接着床头的重物。 医生摆弄着仪器,与助手低声交谈着,接着他听见艾利克斯暴怒的吼声。 “为什么不能保孩子?什么叫这种状况不能手术,药拿过来,我来喂!” 有人摁住他的鼻子,他被迫张开嘴巴,浓烈的苦灌进喉咙。他止不住咳嗽,胃翻滚得绞痛。 哥哥,我好怕苦。 艾尔手心抓着床单,天花板是一片白。全身都跟散了架似的,他抿着唇,面上露出笑:“谢谢侯爵…大人救我和…别的alpha的孩子呢。” “是吗?”艾利克斯凝视着他,摩挲着他的下巴道,“想不到你这么有本事勾搭上别人。但是你好像还是没办法摆脱我的标记啊。亲子鉴定显示,我和那个孩子血缘契合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难道艾尔还找了个和我如此相像的alpha?我该不该把这个理解为,就连zuoai都要找和我差不多的替代品?” “自作多情。”男孩子眸里泛着怒意。 “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们在玫瑰花丛那次吗?”艾利克斯温柔道,“我不该处理事情冷落你这么久的。别人做不到的事,艾尔轻易做到了。” 艾利克斯附在他耳边轻声细语,“你不是最烦琐事吗?回来以后待在我身边每天练字养花。我特地在室内开辟了空地,你喜欢的玫瑰种了满满一片花海。” 就像以前一样,当个漂亮的玩偶。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 艾利克斯抚到他单薄的毛衣,下滑出一小截浑圆的肩头。他伸手掖了掖,却看见那块散发甜美气息的腺体时顿住了。 艾尔没错过他微妙的表情,语气嘲弄:“您不知道吗?我从来都不是只有你,就像您从来不是只有我一样。” 此时房间里只余两人。艾尔淡然掀开被子,里内只穿一件薄衣,短裤往下,白色的高筒袜套到膝盖部位。他用手拽下上衣,腺体完全显露出来,那圈浅浅的牙印似乎还残留着温存的痕迹。 最厌恶被人碰过的omega,他清楚艾利克斯的软肋。那圈牙印时刻提醒他,他的omega怀着他的孩子,然后被别人玷污了。 “艾利克斯伯爵还要怎样,需要我像个妓女那样张开腿吗?您自己也清楚,这具身体在你眼里已经是肮脏之泥。” 他用脚踝蹭掉白袜子,形状优美的骨骼低低曲起,做出近乎邀请的姿势。并没有过分露骨的动作,但美生来就具有诱惑力,只需一个眼神,便让人心神荡漾。 这场博弈艾尔赢了,男人掐住他洁白的脖颈,把他往床铺里按,失态地问他:“是那个中国人?他怎么敢…” 艾尔透不过气,艰难地继续用话语回答他,“不止他,还有很多很多个,就像…您也有很多个那样。从小跟随在您身边的我,也学习了优良的传统呢。” 他不介意用夸张的话刺伤这位曾经深爱的恋人。 既然终身标记的后遗症经久难消,那他就连根拔起。 他要一步步割裂牢固的羁绊,即使钻心剜骨。 “好啊,非常好。”艾利克斯从衣服里摸到他敏感的尾骨,感受着他的蜷缩。他看向窗台的花瓶,那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还带着清晨的露水。 他褪下那条裘裤,男孩子柔软的臀部被抬起,双腿被大力分开,下面那张红艳的软唇紧张地收缩着。绿色枝叶上还挂着软的倒刺,他倒转方向,把根茎毫不留情推了进去:“让我看看,他们把你调教得怎么样。” 男孩子哀哀呻吟着,把它尽数吞了进去。 … 白皙的大腿根部中间,绽放着一朵娇嫩的玫瑰花。yin水流出,花瓣被打湿。那些软刺嵌进软rou,如同一个个小爪牙般啃咬里内的花心,男孩子难受地交缠着脚踝,脸上染上蛊惑心魂的红晕。 艾利克斯旋转着根茎,使它进得更深。外层的媚rou磨蹭地红肿起来,他半睁着眼睛,腰肢被捏得通红,可怕的疼痛迫使他高仰着脖颈,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哼声。 “为什么还是这么克制,”艾利克斯像是要把他下颚扼碎,“还是说那些男人都不能满足你,猫叫给谁听啊,我的小艾尔。” 他说着从口袋摸出一瓶香水模样的东西,打开盖子放到他鼻尖底下。艾尔嗅到一股清香,呛了几口。 身体跟爬了很多蚂蚁似的,细细密密的热度使这具躯体迅速起了反应。艾尔呼吸徒然沉重,嘴唇水润张合着,眼圈红了一块。 甜丝丝的信息素气息散发出来,讨好似的萦绕着艾利克斯。艾尔痛恨这种记忆亲近,他别过脸去。 不知何时起,艾利克斯逐步把家族的心腹换掉,整天把他关在庄园,他只能从仆人的只言片语了解到动荡局势。各种生意上的omega带回家,他只能抱着被子在偌大的房间难过,由愤怒到心冷再到麻木。 十五岁那个雨天,艾利克斯把他带到那个秘密基地,把他绑在架子上,用各种道具在他身上实验,哄骗他只是一个游戏。 他被压在冰冷的木架上侵犯,艾利克斯逼迫他看着墙上各种各样的人体标本,极尽温柔:“我只是想试试信息素对omega的作用有多大。艾尔,你需要配合我。” 艾尔睁着纯粹的眼睛在他面前半跪:“您想做什么都可以,艾尔什么都没有了,只希望和您永远在一起。您不会辜负我的是吗?因为我…只有哥哥了。” 少年把一切都交给他,只奢求他的一份爱。 可是真的只是奢望。 仆从送进来一条乌黑锃亮的软鞭,艾利克斯沾了点红水,扬起来狠狠抽到锁骨处。他避开肚皮,专往柔软的地方鞭打,鞭头隔着毛衣擦过挺立的rutou,经过调制的辣椒水溅到皮肤上,火辣辣的疼。 每打一下,男孩子就呜咽一声。不多时,周身红痕遍布,纱布上渗透着血迹,艾尔神志昏沉。他跟个受伤的猫儿似的垂着脑袋,舔舐着嘴角裂开的伤痕。 好疼,但是他现在又好困。 要是在梦里,应该就没那么疼了。 那个黑甜的梦境里,有人给他嘴巴放薄荷糖,太甜了,可以冲淡他所经历的苦。 艾尔,我要的是你爱我。 因为我爱你。 哈,该死的。 我好想你,收钱不办事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