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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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萧泽没急着走,说在客栈吃早饭。怜秋听他点了云吞,忙说:“奴家吃不了。” “云吞都吃不了?” “……有rou就,吃不了。”怜秋说。 “你这肠胃连rou都消化不了啊?”萧泽皱眉,转头对店小二道,“不要云吞了,来一碗鸡蛋粥,三个馒头吧。” “鸡蛋粥能吃吧?”萧泽问怜秋。 怜秋感激道:“能。多谢差大哥。” 说来也怪,先前这怜秋时时撩拨他,他都无比厌烦。如今他收了那勾人姿态,眼神清澈,面上是带着几分怯意的感激的微笑,萧泽倒觉得顺眼了许多,甚至还有点可怜他。 他每天早上都会把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也洗得干干净净。虽然一身袍子已经脏了,一边袖子还被撕了个口子,但没有那故作的妖娆做派,整个人还是宛如一个精美的瓷人,让人看着十分顺眼。 可怜是可怜,萧泽并不大意。怜秋上了车之后,他还是给他戴了全副的刑具,仍旧用长链条锁在车上。 出了城之后官道上渐渐变得冷清,道路两边都是荒凉的山林。萧泽十分警惕,催着驾车的老马快速奔跑。跑了数十里,看到六个骑马的人影在前方道路上一字排开,阻断了路。 萧泽心里的预感终于变成现实,那些人手上都拿着刀,驾车冲过去显然不可能成功,他只得把马勒停。 对方全都蒙着面,没有人说话,看到他停下来,直接冲上来就砍。 这明摆着不是劫道的土匪,而是来灭口的杀手。萧泽从座位下抽出刀,站在车辕上迎敌。 敌人虽然有六人之多,但萧泽在车辕上跳跃腾挪,敌人不但不能逼近分毫,反而还有两人受了轻伤。 为首的看到不能轻易杀死萧泽,打了声呼哨,立刻有两人绕到马车侧面,扯开侧窗帘子,举刀往里捅刺。里边传出怜秋的惊叫和镣铐碰撞的声音。 萧泽大喝一声,跳到马车顶上,刀光闪动,自上而下猛力劈下。马车侧面的一个杀手惨叫一声,从额头到下腹出现血淋淋一道长长的血口子,粘稠鲜血喷涌而出。他哀嚎着从马上跌落。 剩下的杀手也把目标转移到马车里的怜秋身上,这反而让萧泽因为顾及怜秋而左支右拙。但他力气非常大。力气够大直接使他速度也极快,一时之间也还能支撑住。 马车里怜秋又尖叫一声,萧泽干脆跳下车顶,一个翻滚,进到车厢里。只见怜秋身上全是血,正惊慌失措地缩成一团。萧泽仔细听着外面动静,突然把怜秋往自己身边一拉。一把锃亮的刀从外面戳了进来,正是之前怜秋的位置。萧泽将他拉过来的瞬间,刀子也从相隔不远的位置送了出去,外边立刻传来一声惨叫。 萧泽脚在车厢壁上一蹬,飞快地借力抽回带血的刀,往另一边又扎了出去。又是一声惨叫。 “三个。”萧泽咬着牙。 剩下的杀手开始劈砍车厢,看样子是打算把车厢拆了。 萧泽在怜秋耳边低声说:“就在这里别动。”然后自己挪到马车前部,掀起车帘飞身而出。三个杀手猝不及防,被萧泽扑过去捅死一个。另外两个跳下马,“嗷嗷”叫着冲过来。萧泽敏捷地矮身避过,一个扫堂腿,直接扫跌两个人。他迅速跳起来,往前一脚踩在其中一个的肚子上,随着骨头断裂的“喀喀”声,那人哀嚎一声,口里喷出一口血,四肢往上弹起来抖了抖,又软绵绵垂落下去。 伤最轻的那个眼看大势已去,在萧泽踩踏他同伴的时候就爬了起来,屁滚尿流地跑了。 地上躺着的五个人,没死的都“哎哟哎哟”叫着。萧泽扫了一眼,确认都没有杀伤力了,便掉头钻回马车。 “受伤了?”他之前看到怜秋身上的血了,但看怜秋样子应该不会是致命伤。 怜秋侧过身子,让他看自己左胳膊上一条长长的伤。血还在不断地往外渗。 萧泽穿的短衣,怜秋穿的长袍。萧泽拿刀把怜秋的长袍下摆割出几条宽布条,又把他左胳膊袖子撕开,洒上随身备着的伤药药粉,拿布条给他裹紧。 从头到尾怜秋没哼一声。萧泽好奇地看他一眼,说:“不疼吗?” “疼。” “没听你喊疼。前两天你可是破点皮就能嚎上半天的。” 怜秋脸色露出怯意和窘迫:“奴家不敢再戏弄差大哥。” 萧泽看他怯生生的样子,不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看来那天拧他胳膊确实把他吓坏了。他也知道自己力气太大,脾气又暴,有时候控制不好,很容易伤到人。何况怜秋一个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瘦弱少年。 但怜秋不再一副发sao发浪的样子他也很满意,于是也没多说什么。 老马运气好,刀光剑影里没伤着分毫。萧泽检查了马车,虽然多了几个窟窿和缺口,但看起来问题不大。 马车碌碌,继续前行。 夜里萧泽发现怜秋身上还有好几处擦伤,虽不严重,看起来也有些吓人。他也一一给他上了药。又拿了包袱里自己的一件短衣给怜秋换上。怜秋也不避忌,就坐在床上直接换了。 大家都是男子,萧泽自己因为天气热,睡觉时都光着上半身,但怜秋换衣服时,他却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子避开不看。 平常睡觉,怜秋一向是侧右侧睡,这次伤的是左胳膊,于是他躺下后还是把两条胳膊都放在背后了。萧泽犹豫了一下,说:“不绑你了,你好好睡吧。” 怜秋似乎有点惊讶,轻轻道:“多谢差大哥。奴家一定不会跑的。” 萧泽没应他。 我不过看他可怜,而且还受伤了。他想,反正自己足够警醒,就算他动一动,自己也能知道。 黑暗里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怜秋叹息似的说:“差大哥,你人真好。” “你老老实实的,我也不会苛待你。”萧泽说。 “奴家会老实的。过了堂之后,大不了是个死,那也没什么,奴家死了也就跟爹娘团圆了。这些年过的反正也不是个人过的日子。” “你是被逼迫的,罪责不一样。”萧泽忍不住安慰。 “但愿吧。” “你爹娘都不在了?” “是。” “因为什么?” “啊,奴家的父母……是病死的。” 萧泽想起曾听老马说怜秋以前是官妓。官妓的来源除了买卖就是有家属获罪。看来这孩子是父母死后被卖入乐籍。 “原来是这样。”萧泽叹了口气,“你以后也别自称奴家奴家的了,听着别扭。” “是,差大哥。” “我姓萧。” 怜秋迟疑片刻,试探地叫了声:“……萧大哥。” “嗯。你就这么叫我好了。” 怜秋沉默了一下,轻声说:“奴……我真名叫慕容曦。晨曦的曦。怜秋只是在秋水阁的名字。” “晨曦的曦啊?你一定是在清晨出生的。” “是的。奴……我就是生在晨曦微露的时候。”声音很愉快,萧泽仿佛看到怜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但后来将睡未睡的时候,他隐约想到似乎文书上写的怜秋的原名不是这个。但这念头只是模模糊糊闪了一下,他便沉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