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老子没有想春宫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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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泽以为还会有第二波针对他的刺杀。但竟然没有。 马车安然驶进了安城的城门。 这里是天子脚下,如果城外没有追杀,城里大概率也不会有。 萧泽没有耽搁,按一开始的命令直接去了刑部,拿出文书给刑部的官员勘验接收和暂时关押,之后再由刑部通知朱雀堂来领人,那就不是萧泽的职责了。 他把一身刑具的怜秋从车上弄下来,交给了刑部的人。 交接完毕也到了黄昏时分了,他有些饥肠辘辘,赶着马车去找吃饭的地方。 过去还在萧家的时候,因为出任务也来过几趟安城,他对这里并不是全然陌生的。 栖凤居是他留有印象的酒楼。在门外给了几个铜板让酒楼的人看着他的马车,他就进去找位置吃饭了。 时辰还早,酒楼里位置还空了不少,他坐在二楼窗边,边吃边看似随意地巡视着外面街上来来往往的人。 类似萧家杀手的人没见着,但是看见了那个南诏国的护卫。他若有所思地注视着他,直到他混入人群失去踪影。 萧泽无所谓地笑笑,轻松自在地填饱肚子。结账离开的时候,经过一排雅阁。 隔音不是很好,有一间雅阁里的人特别欢腾,估计都醉得差不多了,声音大得几乎要掀翻屋顶。在各种觥筹交错的声音和玩笑醉话里,一个声音突兀地闯进了萧泽耳朵里。 “慕容曦,你小子……” 萧泽停住了脚步。尽管跟他没什么关系,他还是有几分好奇。脑子里各种念头转了几转,他就近找了个空位置又坐下了,要了壶茶慢慢喝着。 这个雅阁的人又闹腾了半个多时辰,门口才打开了,里边的人热烈地说着话鱼贯而出。 六个年轻人,衣饰看起来都不错,但也不是特别华贵的那种。六个都是陌生面孔,没有人再叫出那个名字,因此萧泽也分辨不出哪一个是慕容曦。 是巧合吗?一个小倌随口用了个假名字说了个没什么意义的谎,而这个假名字却是真有其人。那些人走了之后,萧泽又沉吟着喝了两杯茶才离开。 本来应该从南门出去,他绕了个弯,走了东门。往东走了百来里,才慢慢往南绕。出了大夏北部地区才绕回原路。 或许是绕了路的缘故,他回程中没有遇到萧家的杀手,平平安安回到了南坪县,归还了马匹马车,去找县令复命。 没什么事的话,县令只有早上到衙门坐坐,其余时候都在后堂。萧泽把证明刑部已经接收的文书交给县令。县令挺满意,挺着浑圆的肥肚子夸了他几句。 萧泽记得县令老家就在天水城,等于是大城市的人没找着门路委委屈屈在小地方当着绿豆芝麻小官。他随口问了句:“大人,咱们这一百年没一个重犯,天水城判过什么大案没有?” 那种会连累家属被判为官妓的案子。 县令摸了摸自己的双层厚下巴,眯缝着眼回忆了一会儿:“杀头的不少,但是要说是比较大的案子嘛,好像这十几年也就三个。一个是毒杀邻居一家人的一个悍妇;一个是附近的匪帮,几十个人都砍头了,啧啧啧。还有一个嘛,好像是南诏国的jian细,判了凌迟。” 萧泽眼皮跳了跳:“jian细?凌迟?” “嗯,一对夫妻,最早是押镖的,后来做了商人,时常进出南诏国,被搜出许多与南诏国官员来往的书信,为那边提供大夏的边防和天水城城防信息。” “姓陆?” “不记得了,得是十年前的案子了。抄了家,仆役发卖,家人入了乐籍。” “十年前?”萧泽冲县令竖起大拇指,“大人真是记忆过人。” 县令摇摇头:“之所以记得这么久,是因为那时候天水城府尹是从武将转的文官,手段雷厉风行,残暴骇人。那对夫妇有个儿子,那年才六岁,判入乐籍还不算,父母行刑那日,府尹让人把那孩子带到刑场观刑,扯着他的眼皮不让他闭眼。” 萧泽遽然睁大了眼。 “才六岁呐,亲眼看着父母被割成碎rou装在竹框里。行刑的人不敢放水,足足割了三百六十刀,那夫妇二人才断气。”县令自己也不禁身体抖了抖。 “这孩子不得疯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县令叹口气,“行了,你也累了快一个月,这几天你在家歇歇吧,反正也没什么大事。” “是。萧泽告退。” 萧泽从侧门离开县衙,沿着尘土飞扬的路心乱如麻地往家走。 那个孩子是不是怜秋? 六岁的时候萧泽被接到萧家,没有任何缓冲开始了残酷的训练。他本来觉得自己已经够惨的了,但和这孩子一比,他都没脸再说一个惨字。 向来能吃能睡的萧泽有些睡不好,闭上眼就是血腥的刑场。不然就是一双被扒着眼皮恐惧到极点的无辜的眼。 ——“……有rou就,吃不了。” ——“你怎么这么歹毒!你怎么这么歹毒!他不能碰rou!你他妈……” 是他吧? 杜禹贿赂他的时候自己怎么没问一声他父母的死因。那人明明嘴里就没几句真话,他说父母是病死的就是病死的?他翻了个身。 问一声了又怎么样呢?他还是得把他押到刑部。他又翻了个身。 要是自己监守自盗把他劫走…… 反正自己又不是什么遵纪守法的好人。五六年的杀手生涯,都不知道在他手上死过多少人了。以他的身手,就算是刑部大牢,也未必劫不出来。他又翻了回去。 可是劫走了之后呢?萧泽思绪开始不着边际地乱飞。脑子里不知怎么突然就出现了那夜怜秋手脚还被缚着,跪坐在床上,嘴尽力含着他的那根东西,头一上一下起伏的样子。 劫走之后就把他锁着天天让他伺候自己那根东西吧。某根在想象中被伺候了的东西兴奋地跳了跳,硬梆梆地鼓了起来。萧泽身体一激灵,睁开眼把那种情色又邪恶的想象驱散。 不行了,要死了。 快想点别的。不带情欲的。 比如,下棋? 对了,下棋多正经啊,还平心静气。 那个人下棋的时候费尽心机计算着让他险胜的时候,眉毛都拧成团了。 还有别的,比如他懒懒散散吃东西的时候。那模样是真的让人看了烦躁,爱吃不吃的,谁还得求着你吃?瘦骨伶仃,后背那两块肩胛骨快戳破衣服了。 但他乖乖顺顺的时候看着还是挺顺眼的。 ——“谢谢萧大哥。” 那带着浅浅笑意的一声萧大哥,听着也挺顺耳的。 …… “他奶奶个腿……老子这次想的都没有春宫画面!”萧泽咬牙切齿看着自己胯下坚强竖起来的旗杆,腾地坐起来,把裤子褪下去,认输地用旗杆的好兄弟握了上去。 最后射出来的时候,好像有谁在耳边轻轻叫了一声“萧大哥”。怜秋的脸好像就在眼前,睁着一双微潮的眼,分外脆弱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