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味の吻
会考结束了,阮同学毫无意外地4A,顺便高考可以加五分,山炻也低分飘过,打了个擦边球刚好及格,不至于到了高三还得补考。 标准不同,但也算是皆大欢喜。 连着放假,这些天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阮家贝窝在山炻家,午饭后有些昏昏欲睡。 山炻躺在他的腿上,用漫画书遮住脸假寐。 虽然有些别扭,但对方软软的大腿躺着好舒服。 而且他的身上真的有股奶香,若有若无地甜。本来以为是用的什么牌子的沐浴露,但后来山炻发现只要他待过的房间,都有这个味道。 大概是传说中的乳臭未干吧。 山炻把漫画书移开些,只露出一双眼睛暗中观察,阮家贝已经把游戏机放在一边,眯着眼睛打着瞌睡。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他秀挺的鼻尖和纤长的睫毛。形状精致的小嘴微张着,很轻地呼吸着,薄薄的气息喷吐在山炻的上方。像个安安静静却会呼吸的瓷娃娃。 仲夏的穿堂风没有那么炎热,惬意地吹拂在这个静谧的房间。 阮家贝的脑袋不自觉地往下垂,山炻突然恶作剧地钻进他的衣服,在那白白嫩嫩的小肚皮上咬了一口。 衣服里扑面而来的奶香味让他沉醉。 “呀!”阮家贝的瞌睡虫一下就被咬飞了,他惊恐地看到山炻钻到他的衣服里。 山炻还没好好感受这份温热香甜,就在电光火石下,被对方拿衣服紧紧地罩住了头。 “你要闷死我啊!!”山炻嚷道。 阮家贝把他放出来,结巴道:“你…你咬我干嘛…” 山炻喘着气道:“开个玩笑嘛,”又觉得有些拂了面子,哼哼道:“男生和男生这样玩很正常,就你大惊小怪的。” “是嘛…”阮家贝怀疑山炻又在诓他。 他委屈地卷起下摆,白生生的肚皮上有了个明显的牙印,还沾着亮晶晶的口水。 某人隐藏的大尾巴甩来甩去,眼睛放光,好像看到那个标记很开心。 这时保姆敲了敲门进来了,送来了南方时令的珍果,冰镇杨梅。 个大饱满的杨梅盛置在娟秀的白瓷碗里,红肌生粟,紫晕含浆,里面还有浮冰和薄荷叶点缀。 冰凉的内里很快就把白瓷大碗的外壁蒙上了一层水雾,更显得沁人心脾,酸甜爽致,让人垂涎欲滴。 山炻却不太喜欢,自从小时候看见虫子从里面爬出来对这玩意儿就有了心理阴影。 阮家贝莹白的手指拈起一丸放入嘴里,咬开那圆刺包裹的果rou,清香中透着酸甜,冰凉解暑。 看着紫红色的浆液在他的嘴里绽开,随着咀嚼的间隙露出的小白牙,被果浆染鲜红的舌头不自知地舔着嘴唇上的汁液。显得无辜又…色情。 山炻移开目光,莫名有些燥热。 他浮躁地扒拉了两下头发,有种无解的烦闷顶在心头,随手把头发拢在脑后,咬下手腕上套着的皮圈就要扎上。 阮家贝看到了,连忙把核吐在手上放到一边,嘟着嘴嚷道:“我来给你扎。” “不要,”山炻嫌弃道:“你这手都没洗。” 阮家贝只当没听到,山炻敷衍地挡了两下,就随他去弄了。 山炻的头发浓密又蜷曲,非常漂亮,阮家贝把他当大毛狗似的,早就想上去薅几把了,趁这个机会把那脑袋揉得乱蓬蓬的。 现在变成流浪狗了。 “尽添乱了你,”山炻打掉他的手,佯怒道。 阮家贝笑吟吟地歪着身子,几乎趴在他的肩上。他收起嬉皮笑脸,正经道:“那我给你好好扎。” 薄薄的鼻息喷在他的嘴唇上,痒痒的。山炻垂着眼,漫不经心地看着对方炯炯有神的眼睛。 阮家贝把他上面的一部分头发扎成了一个小揪揪,在往两边一掰,搞了个苹果头。 “哈哈哈,好像女孩子呀。”他噗嗤一声笑出来,清脆的嗓音跟银铃一般,顾盼神飞的杏核眼也弯成了月牙。他摸着那两个揪揪,上瘾似的玩着。 山炻突然拽住了他的手臂,神情是他从未见过的严肃和认真。 英俊的混血面容如同古希腊的雕塑。他的眼眸深深地看向他,难以名状的情绪在瞳孔中涌动,喷薄而出,又讳莫如深。 时间像是在这一瞬间静止了,呼吸也都微不可闻。 暴风雨前的宁静。 阮家贝慌了,他眼看着山炻的脸慢慢地向他凑近,像是一只蛰伏的豹子。 他似懂非懂,模糊地意料到将要发生的事。两双瞳仁,细密地彼此注视着,像是一股不可分割的牵引力。 这一刻他又期待又害怕。 时间被无限地拉长、放大,秒针的走位声都那么漫长。 可一指距离的时候山炻像突然醒了似的,瞬间弹回身子,有些难堪地起身道:“...我出去倒杯水。” “等下。” 阮家贝拽着他的胳膊,轻盈地像阵风,倚身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 山炻瞪大了眼睛。 阮家贝像只小狗一样,小心翼翼地舔过他的嘴唇,呼吸中还带着颤抖,好像怕被推开。 山炻有了片刻的僵硬,他坐在沙发上,浑身的肌rou都紧绷着。 见他没有推开自己,阮家贝壮了壮胆,冰凉滑腻的小舌轻轻启开了那紧闭的唇缝,他几乎是谨小慎微地碰了下山炻的舌头,轻轻地吮吸了一下。 然而失望地发现对方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他的内心兵荒马乱,甚至像被打了一耳光似的,几乎难以维系表面的平静。 也许…自己理解错了呢,山炻并没有对他有那方面的感觉呢? 自作多情。 完了,这下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他窘迫地退了出来,扭过头去,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高大的少年急促地呼吸着,同时他的理智完全崩塌了。 就在阮家贝难堪地想说什么缓解尴尬的话时,山炻拽住了他的手腕,猛地把他压在沙发上,急不可耐地含住了那条丁香小舌。 他勾住那滑腻的舌头,冰凉的唇舌带着梅子的清香和甘甜,这是他第一次喜欢上这种水果。 山炻用力地吻住他,如同狂风卷落叶般,让他簌簌发抖,让他不得不攀上这棵大树。那种狠厉像是报仇一样,让他无法招架。 山炻密不透风地压着他,两条鲜红的舌头互相缱绻着,无师自通地,带来缠绵又情色的水声。 山炻从来不知道接吻这么舒服,简直像要把他的灵魂吸走了似的。那个平时木讷的小家伙此刻也跟变了个人似的 ,眉眼上下充满了风情,又禁忌地勾引着他。 冰凉的吻扑灭了山炻的心火,可又来势汹汹地点燃更多的火苗。 阮家贝感到山炻的那里顶着他了。 山炻的yinjing不受控制地胀大,他腾一下地搂过他的腰,把阮家贝带到了他的腿上。 那双火热的手掌沿着腰线往上摸,耳边是山炻粗重的呼吸声。 腰被握得很紧。 “嗯…好舒服…”阮家贝任他予取予求,半睁着双眸,色情地吐着半截舌头,让他含住。 他感受到着那个雄壮的隆起,坐在山炻腿上,用屁股小频率地来回磨着。 山炻被磨得难受,强健的臂膀抱住对方,把阮家贝的两瓣rou屁股握在手里,像揉面团一样放肆地挤压揉扁。阮家贝光是被他大力地揉臀,都要感觉快高潮了。他半眯着雾水朦胧的眼睛,喉咙里难耐地啊啊啊地呻吟着。 山炻把他抬起来,从上而下狠狠地想要贯穿他一样,却刚好撞到了阮家贝的小屄上。他的脸上是被情欲支配的难受,脸庞线条都因为快感而有些扭曲。 “啊…不要这么玩…”阮家贝一点准备也没,慌忙地抱住他的脖子。 山炻放下了他,把他紧紧抱在怀里,舔舐着他白嫩的脖子,闻着那领口里散发的奶味,下身却还不停地紧密地磨蹭他的屁股。 山炻下身加快了频率,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大口地粗喘着。 两人的下身隔着衣服紧密相连,那硬挺的jiba蹭过阴蒂,他感到浑身有股电流,酸麻,酥爽,又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山炻死死地按着他,腹股沟的肌rou紧绷着,他狠狠地撞击着,低吼着射了精。有那么一秒,他甚至犹豫着想射在阮家贝的嘴里。 阮家贝也抖着身子达到了高潮,他的脸上布满红晕,和情欲后的懒倦。 两人都喘息着,有些不好意思注视对方。 山炻jingye的味道从宽松的睡裤里传来,在这种安静下搞得他有些尴尬,一张脸黑红黑红的。 阮家贝轻轻一笑,凑过去吻他,他喜欢和山炻唇舌缠绵的温柔,分开时湿滑地带出一条银丝。 “怎么这么sao。”山炻抹过他的嘴角,嗓音低沉沙哑。 “...是你的,我都喜欢。” 阮家贝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叹息一般道:“所以,山炻,我好像喜欢你。” 山炻捏了捏他的小鼻子:“马后炮,现在才说。” 两个情窦初开的少年相视一笑,又吻在了一起。 ……. 有人说,世间情动,不过盛夏白瓷梅子汤,碎冰碰壁当啷响。 就算多年后,过往的一切都像加冰酸梅汤的杯壁上蒙了水珠,变得不清晰了。 尽管他和山炻发生的羁绊就像这碎冰碰壁,既短促又清脆。 但这年少的心动,都这么鲜明而生动地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