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共谋出路(双儿被嫁当压寨夫人)
夜黑风高,穆怀瑜,司徒澈和穆辰三人趁着夜色,悄悄地准备下山去。谁知,中途却是被山寨里的人告密,临时出了变故。 一个长满络腮胡的粗野大汉,居高临下地坐在那铺满了虎皮的座椅上,此人皮肤黝黑,长的一脸凶狠之像,他便是这洛河山上的大当家,左横刀,人称“大黑胡子”,杀人如麻,性格多疑怪异,杀伐果断。此刻左横刀凶神恶煞地望着堂下被五花大绑的三人,嘲讽道: “老二啊!你当初被朝廷之人迫害,可是我大黑胡子收留了你,还升了你做二当家。如今,你又是跟着朝廷之人厮混,可是想图谋我这大当家的位子,亦或是想伙同朝廷之人,里应外合,围剿我这洛河山寨?!” 左横刀怒目圆睁,穆怀瑜与他结实已有四年,自然知晓此人最是善忌多疑,所以做事从来都是滴水不漏,生怕惹得左横刀生疑。不料今日夜里要下山去,还是被左横刀察觉,他赶紧解释道: “大哥,天可见怜,我穆怀瑜和您相识多年,并非那样两面三刀的人,今日不过是会见了多年故友,怕百日里打扰,便是夜里护送其下山,怎料惹得大哥担忧了!” 穆怀瑜的说辞解释难免苍白无力,穆辰却是对这个向来不善言辞的王兄更是伤脑筋,他便是接过了穆怀瑜的话: “大当家可有亲人故友?” 左横刀脸上横rou一紧,还以为穆辰在揶揄他,却是黑着张脸回道: “老子孤家寡人一个!” 穆辰轻轻一笑,却是淡然道: “那便是了。二当家乃我兄长,我也的确在朝为官,这几日秘密上山来,不过是思亲情切,便来探望。若是大当家觉得我是来串通一气,里应外合的话,未免也太高看我和我兄长了,凭我二人之力,怎么可能撼动得了洛河山寨的精密防卫。我相信大当家自己也应当查看过山下附近是否有伏兵吧?若是真要谋取这洛河山,恐怕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毕竟洛河山易守难攻,否则朝廷也不会那么多年都对洛河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况且新王登基不过一年,政权未稳,怎会轻易起兵,怕是太自不量力了……” 穆辰一字一句,分析地十分到位妥帖,左横刀原本是脸色不快,渐渐听得穆辰分析利弊,十分清晰地理出要害,又是赞许地点了点头,防备心也是松了一大半。突地,左横刀眼睛一扫,却是瞟到了一直低着头个子娇小的一个少年,他刚才看到了那少年抬起头的一瞬间,只看到那少年侧过头,对着穆辰莞尔一笑的样子,只觉得甚是美丽。他整个人眼睛都看直了,神色也变得促狭猥琐,一脸yin笑地望着司徒澈,道: “这位小公子也是你二人的兄弟?” 穆怀瑜和穆辰望着左横刀那毫不掩饰的yin欲目光,几乎同时反应过来左横刀话里的含义,穆怀瑜想要开口,却是被穆辰一把拦下。穆辰却是客气地对着左横天说道: “这是愚弟,穆澈,他年纪尚小,跟着出来历练历练。” “喔?看着也有十二三岁了,也该是到了议亲的年纪了。穆兄若是不介意我年岁稍长他一些,便是把令弟许给我做压寨夫人吧!你二位放心,我既然是穆二当家的大哥,自然也会好好对待令弟的,必定不让他受半分委屈!” 左横刀一脸急色相,就是屁颠屁颠地凑到了司徒澈面前,又是仔细的打量着司徒澈那匀称有致的身段,又是抹着口水望着司徒澈绝色的脸蛋,那副模样简直令人作呕,十分厌恶。穆辰看着左横刀此番作为,只是袖手旁观,司徒澈反感的甩开了左横刀搭在他手背上的手,左横刀恼怒地正要掌掴司徒澈之时,却是被穆辰制止: “阿澈!为兄养育你多年,如今大当家愿意娶你做正妻,你应该懂得感恩戴德!” 穆辰顺势拉过左横刀的手,用着商量的语气说道: “大当家的,愚弟不过是年纪小,不懂事,还望大当家莫怪!不过我们好歹是清流人家,眼下三书六聘就是免了吧,不过迎亲和席面是不能少了的。为今之计,便是让愚弟从我兄长的住所出嫁,您亲自过来迎亲,八抬大轿,拜过兄长和天地后,便是洞房花烛。大当家以为如何?” 左横刀只觉得麻烦,本来想着直接收了那美少年,今晚上就可以一亲芳泽,没成想这二人墨迹地搞些过场。左横刀细想想自己还是要脸面的人,不能在外人面前失了体面,便是同意了穆辰的说法。从头至尾,都没人过问过司徒澈本人的意见和感受,司徒澈就像个被交易的牲口或是物件一样,眼睁睁看着别人把自己倒卖转送,自己却是连反抗都变得无能为力。 穆怀瑜就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司徒澈眼里神色的变换,刚开始司徒澈还是一脸尊崇地望着穆辰,后来变得失望,又变得痛苦自嘲,又是变得麻木绝望。不知不觉,他的眼里似乎对司徒澈的一言一行极为上心,或许是因为数日以来的相处,或许是因为觉得司徒澈身世可怜,也或许是因为自己心里不知不觉中已经有了司徒澈,以至于他的嗔痴怒骂,一言一行都极为上心。可是现在的穆怀瑜对这些想法都是一无所知,他只知道,现在要帮助司徒澈逃出去。 翌日,洛河山寨紧锣密鼓地张罗着贴喜字,把房檐上都挂上了红绸子和红灯笼。司徒澈神色呆滞,一动不动地坐在妆奁匣子面前,任由婢女替他梳头打扮着。这是他第二次出嫁,同样的,这一次又是他心中最尊敬爱慕的王爷,穆辰亲手将他嫁给了别人。司徒澈昨日半夜里已经哭过了,眼睛本来是红肿的,婢女担心左横刀看到新妇这个模样,会生气,便是用冰敷消了肿,一上妆,也是看不出什么端倪了。 穆辰和穆怀瑜守在门外,穆怀瑜此刻左脸上却是青紫的一大块,可见是刚刚被人猛地抡了一拳。穆辰吃痛的摸了摸脸上被穆怀瑜痛揍的一拳,却是冷声笑着道: “怎么?用你睡过的人去换咱们平安下山,你觉得不忍心了?” “穆辰,你混蛋!” 穆怀瑜怒火中烧,又是一拳过去,却是被穆辰一手紧紧握住了拳头。 “穆怀瑜,别忘了,咱们现在是盟友!为了一个娈童,伤了彼此和气,不值当!” 穆辰没好气地道,可是谁又知,他做出这许多违心之事,都是迫于无奈,在他的眼中,大局为重,胜过许多儿女私情。穆怀瑜却是发了疯一般,抬脚又是一个膝撞,直接将穆辰撞倒在地: “穆辰,你真是这天下最薄情寡义之人!司徒澈他敬重你,他就算是醉酒了也是念叨着你对他的好,他眼里都是你,无论你从前对他做过多过分的事,他都是默默承受着!这一次,你算是彻底伤透了他的心!因为他从来都是守身如玉,清清白白的人儿,我与他从来就没有丝毫逾矩!” 穆怀瑜把真相说出来那一刻,只觉松了一口气,他看得出来,穆辰对司徒澈有情,只是碍于面子,不愿意表露罢了。那么司徒澈呢?若是穆辰能及时回头,带着司徒澈逃走,那他们是否就能走到一起呢? 穆辰听完,无异于是心头的巨石落地,那孩子,还真是瞒的他好苦,他差点做了傻事就要真的将司徒澈拱手送人了。穆辰赶紧从地上爬起身,一股脑地冲进了里屋,司徒澈还手握团扇,木讷的坐在梳妆台面前。穆辰却是一把抽落了司徒澈手里的团扇,没了团扇掩面,也终于是露出了司徒澈那张已经哭花了妆的小脸。 “司徒澈!本王不愿你嫁给那混蛋了!本王要你跟我回王府去,继续做本王的都尉!” 明明是服软的话,穆辰却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司徒澈原本是伤心欲绝,此刻却是欣慰的怔了怔,欣喜地点了点头。似乎就是那么一句话,二人一个默契的相视一笑的动作,二人一直僵持的关系就如同冰雪融化了一般,冰释前嫌。只是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会渐渐生根发芽,感情一旦产生裂痕,就再难以恢复如初了。 唢呐吹着百鸟朝凤的曲子声越来越近,左横刀大摇大摆地穿着一身喜服,得意洋洋地推开了司徒澈所在的屋子里的大门。他才不打算拜天地呢,他色急地打算是直接在新妇的房里就要了司徒澈。左横刀推开门,就看见屏风后一人一身喜服,亭亭坐在梳妆台前,他猥琐的一笑,就是搓着手靠近了端坐着的司徒澈。 “美人儿,久等了吧!哥哥这就来疼你!” 左横刀一张络腮胡子的油黑大脸上带着促狭的yin笑,司徒澈却是娇滴滴慢悠悠地转过头,一张绝色尤物的脸上此刻带着绯红的羞赧神色,看在左横刀眼里却是妖娆妩媚。左横刀只觉得被撩拨的浑身燥热,jiba都硬了,抱起司徒澈就是一阵乱亲乱啃,司徒澈一边反抗遮掩着,一边故作娇柔姿态,道: “夫君……奴家迟早都是你的人,但夫君也要与奴喝完那合卺酒,否则你我夫妻便是不作数的。” 司徒澈尽力周旋,左横刀终于是停下了对司徒澈的非礼,便是转身去拿了桌子上穆辰早已经备好的合卺酒。 “来来,娘子,喝下这酒,我们便可以去床上逍遥快活了!” 左横刀看着美人在侧,杯中酒一饮而尽,又是色眯眯的擦了擦口水,司徒澈却是借着广袖袖口的遮掩,并没有真的喝下那酒水,因为他悉数知晓,那酒里可是混着蒙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