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诀别(剧情)
听着司徒澈那平稳的呼吸声,水丹青知道司徒澈已经睡过去了,他再次迅速抽插了几百下,终于是射在了司徒澈后xue里。水丹青终于精疲力尽地抱着司徒澈,就那样静静地躺着,他轻抚着司徒澈乌黑柔顺的长发,把脸埋进了那还带着皂荚香味的发丝里,贪婪地嗅着那发香,搂着司徒澈的双手也紧了紧。 “阿澈,你这身子,无论是怎样的我都喜欢。我爱的是你的人,从来都是,再也不会有别人。” 水丹青足足搂住了司徒澈两个时辰,天刚刚擦亮的时候,水丹青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司徒澈,又是细心地替司徒澈简单地收拾干净了身子,便是拾掇完了自己带过来的东西翻窗离开了。这时,还静静躺在床上的司徒澈却是突然睁开了双眼,他一脸不可置信又是难以抑制住内心的欢喜,神色纠结地从床上坐起身,双手轻轻摩挲着那人刚刚躺过的位置,嘴里又是忧郁又是欣喜地呢喃着: “阿水,果然是你吧。” …… 裘玉寒本来还在药堂里忙碌着给人看诊抓药,却是瞧见了给司徒澈送饭的下人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裘玉寒有些不悦地低头打着称,称着药,却是冷冷地问道: “怎么了?” 那下人瞧着主子冷着张脸,却是也不得不依言禀告着: “主子,司徒公子他……他……” 见来人说话吞吞吐吐地,裘玉寒不耐烦地给人一边包着药包,一边有些恼怒地开口问道: “怎的?他又怎么了?是绝食了,还是又要寻死觅活了?” 裘玉寒白了那下人一眼,他不是不知道司徒澈的性子,只是那下人说话吞吞吐吐的,实在让人不耐烦了。裘玉寒还在药柜前抓着药,那下人却是终于把话给说明白了: “司徒公子今晨已经从后门离开了,他的手里的拿着的一把匕首,守门的小厮没敢拦着,我刚刚送饭过去发现屋里没人才知晓……” 裘玉寒没等那下人把话说完就已经急火火地从前厅穿过了后堂,朝着厢房方向走去。推开司徒澈所在的厢房大门,屋子里早已经空无一人,裘玉寒推门而入,却是瞧见了桌子上摆放地极其工整的几封书信。他拿起来一看,一封上写着是“裘玉寒亲启”,一封写的是“穆怀瑜亲启”,还有一封写的是“水丹青亲启”。裘玉寒随意将其余两封信丢在了桌上,打开了自己亲启的那一封书信,一目十行地看过,信上的内容写着大致是感谢他近日来的照料,还恳求他将水丹青亲启的那封书信留在厢房中,请求他将另一封给穆怀瑜的书信送去慎王府。裘玉寒倒是不在乎这些小请求,只是看到司徒澈信里最后一句写着:“来生再报答裘医师的救命之恩……” 看到这一句话时,一向冷漠淡然的裘玉寒也慌了,他急忙派人前去寻找司徒澈的下落,却是半分消息也没打听到,只是听说王上驾临长街,带走名绝美的白衣少年。得到这样一个消息,寻了司徒澈许久的裘玉寒心里突然泛起不好的预感,难道司徒澈离开回春堂过后,就被人掳走了…… 穆怀瑜在收到那封司徒澈给他的书信后,几乎是愁眉不展地看完了,直到最后一句:“你我两不相欠,望君珍重。” 穆怀瑜不由得抚上了心口的位置,那里几乎是痛得快要停止了跳动,司徒澈由始至终都只是道了感谢,却始终没有提过一字一句爱他之言,更是要与他划清界限,撇清关系。原来,自己的一厢情愿在司徒澈眼里都是兄友弟恭,除了……醉酒那夜之后的日子,他才真真切切地以为自己和司徒澈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却不料最终不过是黄粱一梦罢了。穆怀瑜大笑着扶着额头,那声音几乎是歇斯底里,透着愤怒,透着悲凉,透着无边的爱而不得。 “阿澈……原来你是这般狠心,竟连个喜欢之言也不肯施舍于我,哈哈哈,可笑我还以为你是真心要嫁与我。原来不过是我痴心妄想罢了……” 穆怀瑜笑的愈发癫狂,那日,他疯狂地酗酒,嘴里吐露着些个疯言疯语,直接罢了上朝和一切事务,抱着酒坛子再也无心其他任何事。 至于水丹青,司徒澈离开回春堂的当夜,水丹青并不知情,他一如既往地翻了窗进到了司徒澈的厢房,却是发现房里空无一人,正当水丹青失落地要离开这间屋子去其他厢房寻找司徒澈之时,屏风后突然走出来一个人,是裘玉寒。 “阁下可是水丹青?” 裘玉寒望着窗前月光下立着的高大的蒙面黑衣人,凝眉问道。水丹青却是挑了挑眉头,拔出了手里的匕首,就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到了裘玉寒身旁,锋利的匕首就是架在了裘玉寒脖子上,他眸里泛着丝丝寒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 “你如何知晓我的姓名?司徒澈被你弄哪里去了?” 裘玉寒低头瞥了一眼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淡定地递给了水丹青一封书信,依旧从容不迫地回答道: “我不认识什么水丹青,只不过是司徒澈委托我把这封信交到你手上罢了。” 水丹青半信半疑的接过了裘玉寒递给他的一封信笺,直到看到几个熟悉的字体——“水丹青亲启”,那的确是司徒澈的字迹。水丹青这才安心的收回了匕首,直接推开了裘玉寒,专注地看着书信上的内容: “见信如晤,阿水,自王府一别后,便再无你消息,别来无恙否?犹记四年前,你我墙头马上遥相望,初见之景,恍如昨日。纵然你千般骄傲,却是予了我独有的温柔,你本应无忧无虑地安稳度日,却因我的闯入,无端扰了你的清宁人生。念曾与君并肩携手, 低低切切,何事不语?何情不诉?及今思之,恐负君戚戚情义,空余泪痕,望君莫伤怀。我本如丝萝,唯有托乔木,我之本性yin乱不堪,四处飘零之时,早已与数个男人苟合,又身怀六甲,残败之躯,不堪配你。我这般薄情寡义之人,不值当你厚爱,望君莫要因我一个负心人而伤心断肠。君当以寻一个堪以托付终身之人,与其偕老一生……” 水丹青看到这里,在无心思看下去,直接跳到了司徒澈信末那最后几个字——“阿澈绝笔”,是绝笔?!水丹青那一刻几乎是如同心死一般,惊慌失措地几乎要崩溃,他揪着裘玉寒的衣领冷冷逼问着: “司徒澈在哪?!他究竟在哪儿!” 裘玉寒依旧是一脸冷漠地望着那个情绪失控的蒙面人水丹青,淡淡地回道: “他离开了,我寻了许久,却始终寻不到他。我猜想,他应当是被人掳走了,至于掳走他之人,你我心知肚明。” 水丹青听了裘玉寒的话,终于是恢复了几丝冷静,他松开了裘玉寒的衣领,嘴里咬牙切齿地重复着一个人的名字: “穆戎瑾,穆戎瑾……一定是穆戎瑾……” 京城,王宫。 数个时辰前,司徒澈戴着白纱幕笠和包袱,无精打采地游荡在长街之上,忽然之间,远处一个奢靡华丽的大轿从大道缓缓行来,一个个卫兵凶悍地“清理”着路中间的行人,大阵仗地分列在路边,站得笔直挺立。这么大的排场,那轿里,似乎坐着什么大人物? “王上莅临巡探,回避肃静……” 内侍尖利的嗓音不断重复着,街道两旁的所有人都瞬间跪伏在地,诚惶诚恐,异口同声地道: “王上万安,王上万安……” 司徒澈也跟随着众人一起跪下行礼,他知道了,这轿子里是坐着的就是当今王上,穆戎瑾。司徒澈隔着一层白纱,悄悄地抬头打量着那奢靡华丽的大轿,心头有些五味陈杂。 只是一瞬间,一阵大风吹过,同时掀起了轿子的窗帘和司徒澈斗笠上的白纱。恰好此刻穆戎瑾望向了窗外,正好看到了同时抬起头远远望着他的司徒澈。穆戎瑾在看到司徒澈的那一刻起,他几乎欣喜地快要窒息。司徒澈的模样一直都是刻在脑海里,分别了那么久,哪怕是自己在做梦,穆戎瑾也要抓住他,不让他逃走了。 司徒澈大惊,虽然只是一瞬间,他却看见了穆戎瑾欣喜若狂的表情,他急忙整理白纱,遮住了面容,匆匆忙忙地想要离开人群。奈何所有人都跪着,他一个人起身逃跑,难免显得有些扎眼。 “站住!你这刁民!竟敢不行礼,对王上不敬!” 一个位列在街道两旁的卫兵眼尖地一把揪住了司徒澈,直接把穆戎瑾揪到了路中央,强迫他跪在轿子前方。这时候轿里的穆戎瑾也突然发话了: “停轿!” 轿子虽是重物,却是轻轻落地,因为里头坐的是九五至尊,不敢有任何闪失。 司徒澈心头“咯噔”一声,见状不好,急忙胡诌道: “是草民唐突了!草民忽然记起家中有急事,这才冒犯了圣驾,还请王上赎罪!” 司徒澈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只想蒙混过关,但愿穆戎瑾刚才在轿子里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容貌。若是自己又被穆戎瑾带回宫去,司徒澈心知,若是回了王宫,恐怕自己再无机会出宫了。 司徒澈心里正忐忑不安地想着,宫人突然掀开帘子,一个高大之人缓步出了轿子,只见他一袭明黄色的龙袍,英武俊美的脸庞上,左脸上却是有条长长的口子。不是穆戎瑾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