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兵乱(剧情)
乞彦阐已经是三日未见过赛琪找他取血了,他十分纳闷的思索着,想起前几日去赛琪帐子里玩那个叫做沐雨的性奴之时,似乎隐约瞧见了赛琪那晦暗不明的神情,似乎是在盘算着什么事。当时乞彦阐还以为他在合计着如何尽快把瑜鄢国的使者打发走,可是细细一思量,倒是觉得事有蹊跷,那个不起眼的少年王爷,穆怀,似乎不是个善茬啊。乞彦阐这般想着,越发不安地踱步走着,他想出帐子去,却是被守卫看的死死的,一步也不让他踏出帐子。乞彦阐眉头一皱,却是面色和缓地笑了笑,道: “劳烦守卫大哥替我请一趟大可汗过来,我有急事与他商议。” 那守卫并没有理会乞彦阐,只是举着手上的长矛直接将乞彦阐拍倒在地,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可汗有令!不许你出去半步,也不能答应你提的任何要求!若是识相的话,乖乖等着可汗的发落吧!” 发落?!乞彦阐笑容一僵,难道赛琪已经找到了破解蛊虫之法了,那他的下场,无非就是被赛琪泄愤凌辱至死!乞彦阐故作讷讷地回到了帐子里,他可不会坐以待毙,赛琪,等着吧。 傩郡,可汗大帐。 穆怀正搂着一个花枝招展的美少年,喝下一口酒就是舔弄一下美人的口脂,另一只手还不住地在少年身子上揩油乱摸。赛琪怀抱着的沐雨也是衣衫半解,露出一大片香肩美背,下身却是一丝不挂,可以随时方便男人cao进去。而赛琪的邻座上却是坐着个六旬年岁,头发花白的巫医,名叫白木浔,此刻赛琪和穆怀正十分热情地给那人敬着酒。这个人刚刚立了大功,因为他取出来了乞彦阐种在赛琪体内的蛊虫,赛琪也终于摆脱了乞彦阐的控制,并且不动声色地将乞彦阐软禁起来了。 “可汗,本王敬你一杯,恭祝大汗终于摆脱受制于人的局面!” 穆怀举杯,笑得很是得意,那副嘴脸倒是与同样笑得十分猥琐的赛琪很是臭味相投。赛琪回敬了穆怀一杯,又是连带着敬了一旁的白木浔一杯,开怀大笑: “多谢濂安王替本汗寻到了白医师,否则本汗恐怕是命不久矣,那个乞彦阐黄口小儿,多次威逼恐吓,jianyin掳掠,就连本汗的人也被他玷污了。如今,我便是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瞧着赛琪那副阴沉促狭的嘴脸,穆怀揶揄打趣着,他和乞彦阐碰面次数不多,可是也是知晓乞彦阐不过十六七岁,是个十分美貌的少年,想来,赛琪可是要将人好好折辱一番,然后再剥皮扒骨,丢去野地喂狼吧。穆怀撇了撇嘴,侧目望了眼正与美人逗乐的赛琪,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其实,赛琪体内的蛊虫是取出来了,可他穆怀又在其体内种入了另外一种蛊虫,摄心蛊。想来也是,赛琪这般莽夫,也是病急乱投医,自己三言两语就把对方忽悠了,没有半点防人之心,这等庸碌蠢笨之人,如何配得上大可汗的位子。赛琪也不过是才出了虎xue,又入狼窝,始终摆脱不了受制于人的下场,穆怀想到此,敛了笑意,兀自饮着酒。 瑜鄢国,使者帐子。 傩郡的布防图已经被燕护带着暗卫去打探了十之八九了,只差粮草囤积处。傩郡人十分狡猾,粮草囤积处竟然有三处,每一处都派了重兵把守,一时不能确定,水丹青正焦头烂额之时,司徒澈抱着一床毯子走了过来,望着那副踌躇未决的模样,不由得目光也落在了那草拟的傩郡的布防图之上,发现有三个粮草囤积地之时,司徒澈又是疑惑不解: “傩郡不过游牧民族而已,怎的如此多的粮草?想来也奇怪,除非傩郡与他国有频繁的商贸往来。” 水丹青回过头瞧着司徒澈那副想要替他分忧的模样,很是欣慰地笑了笑,却是指着其中一处粮草囤积处,道: “阿澈,你觉得他们是打肿脸充胖子,故意营造出粮草奇多的假象,好让我瑜鄢国不敢轻易地对其出手,亦或是,他们本就有恃无恐?” 司徒澈体贴地将毯子搭在了水丹青肩头上,笑容满面,只是风轻云淡地说着: “俗话说,树大招风,不管他们是不是有如此多的粮草,但是这都是傩郡想给我们看到的,让我们误以为其粮草丰沛。但真正聪明的国家怎么会把一国之根本,也就是他的底牌完全暴露在敌人的面前,这么做不是很愚蠢吗?” 司徒澈坐在床榻上,一边整理着行囊,一边说着:“阿水,你也做了几年王爷,应该知晓我说的吧。傩郡的本意肯定不止是误导我们,他们还想诱使我们瑜鄢国动手去烧那粮草,就好比抛砖引玉,请君入瓮。可纵然那粮草不是咱们动手烧的,可罪名依旧是会落在咱们头上,可谁知道那烧的到底是不是粮草,这天高皇帝远的,咱们在傩郡的地盘上……” 司徒澈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他抬眼望着水丹青那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水丹青原本没有想到这么多,奈何司徒澈心思缜密,竟然想到了许多。司徒澈觉得水丹青还在思量着什么,继续解释着道: “其实,这并不难猜。你最近只是忙着和燕护他们去打探傩郡布防之事,却忘了家贼难防。我派人跟着穆怀,他果然刻意讨好赛琪,与其走得极其近,甚至有一日我让暗卫带着我偷偷跟着赛琪回帐子,居然发现了一个故人。” 水丹青原本是对穆怀有设防的,不过发现对方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王爷之后,并没有太多顾虑,可是没想到司徒澈却发现此次阴谋竟然与这个毫不起眼的穆怀有关系之后,他不由得心里也多了一层担忧。 “什么故人?” “风离尘,穆戎瑾当年手下的谋士,前任上大夫。” 水丹青知晓这个人,司徒澈与他说过,穆辰当年为救司徒澈,拉着风离尘一起坠崖的,倒是命大。司徒澈脸上波澜不惊地说着,风离尘还活着他当时的确十分震惊,可也只是震惊罢了,一个路人过客而已,只是那人手段十分高明,竟然还和穆怀搅在了一起,他也不得不多些心眼留意着,果然,还是让他在眼皮底下搞了小动作。 “阿水,今晚动身,你我换装,偷偷回京城去,不管后续傩郡发生什么,凭你王爷的身份都能压下来。若是傩郡人反应过来要先扣押你我,恐怕是再难逃脱了。” “嗯,我马上吩咐下去,准备回京。” 水丹青话音刚落,帐子门帘却是突然被人掀起,竟然是进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风离尘一身玄衣,一种倨傲姿态望着司徒澈与水丹青二人,当然他现在并不知晓是水丹青假扮的穆辰,所以望向水丹青之时,就是一种看仇人的目光,恨不得在水丹青身上戳出几个血窟窿来: “回京?!你们回得去吗?!不枉我设下三个粮草囤积处引诱你们逗留探查,真是天真啊!” 水丹青警惕地将司徒澈护在身后,拔剑四顾,望着傩郡士兵早已经将帐子围得水泄不通,也并不慌乱,依旧面不改色地道: “风离尘,没想到你还能活着啊?哦,本王忘记了,你不过是穆戎瑾手下以色侍人的男宠之一,毕竟是别人玩剩下的,恐怕你现在在穆怀身边也不好过吧?” 纵使身处困境,水丹青依旧是不依不饶地戏谑嘲讽着,风离尘脸色微微一变,又是很快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 “穆辰,都已经穷途末路了,竟然还如此死鸭子嘴硬!来人!拿下!” 风离尘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计谋得逞的冷笑,一群傩郡士兵就是一拥而上将人团团围住,可是水丹青又岂是轻易就犯的主,那些傩郡士兵还没碰到水丹青与司徒澈二人,就一个个的被暗器放倒了。燕护与众暗卫直接用刀将帐子劈开了一个大口子,水丹青拉着司徒澈就是在燕护的掩护之下撤离了帐子,风离尘带的人多,还有十来人受伤不重,就是随着风离尘一声令下,追了出去。 与此同时,瑜鄢国,京城。 穆戎瑾病重的消息不知被何人传递出去,而穆戎瑾也不过二十几岁,自然没有早立太子的打算,一些有皇嗣的嫔妃就开始与其背后的家族势力里应外合,想要夺嫡,一些拥有兵权和势力的大臣亲王也开始互相拉拢拥立,一时间所有人都是各怀鬼胎。 叶离刚刚在邕州上任的第一天,就是直接将邕州知府扣押软禁了起来,拉拢了邕州三万兵力的兵权,将邕州的消息封锁的死死的,穆戎瑾也病重,根本无人理会一个邕州巡抚。叶离早已经知晓风离尘和穆怀偷偷给穆戎瑾下毒之事,他也刻意在旁边帮二人打掩护,因为他根本不相信司徒澈会狠下心真正下足够量的毒,他知晓司徒澈的心思,所以并没有足够的信任司徒澈。可是司徒澈却是一颗极好的棋子以及筹码,他那副完美的令所有男人发疯的身子,呵,这不,他身旁的赵骁不就是那人的裙下之臣吗?叶离一边喝着茶,一边瞥了一眼半跪在地的赵骁,仔细地听着赵骁讲述前方行军的路程。没错,行军的路程,叶离,已经准备起兵造反了,赵骁这一员猛将早就被他收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