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Hold ME Tight在线阅读 - 第一章 Peach Cream Tar

第一章 Peach Cream Tar

    侯爵从慕尔德伯爵那里得到了一把幕府武士刀。是从海湾打捞起的沉船中找到的,虽然只是铁刀,但洗净之后,她不服输的钢灰色同样令人动容。

    慕尔德伯爵说,她刚毅而尖刻的模样,瞬间就让他想起侯爵本人,仿佛他突出的五官都瞬间浮现在了被海水融化殆尽了手柄,所以展露出来的刀面家徽上。侯爵为这柄刀打造了沉浸在香脂水里超过一个半月的乌木的手柄,并且亲自磨去了封在刀刃上的丹漆。现在她寒光四射,侯爵为她动人的魅力倾倒,将特地为她在社交季节筹备舞会,到时会首次向社交圈子炫耀她的美貌。

    在城堡地面以上服侍的仆人们,都如此传言。他们没有一个真见过刀到底长什么样——伯爵的马车里推出的黑色皮柜,是盛放着她,假如这也算是见过的话。主人对此的重视情绪自然会加倍投射在仆人们的身上,大家似乎都跟着快乐、激动,连浆洗宴会要用的白色桌布的动作都变得更加卖力。

    炎热夏季在大开窗子的穿堂风里预兆,城堡前数英亩大的灌木迷宫的尽头,是没有一丝云的深蓝色天空。下午三点,侯爵很怕热,温度还不算十分高时,他已经要命人从冰窖里取冰出来,放在屋内融化降温。艾迪端着盛放融化冰水的铜盆,快速在仆人的暗道里行走,他很小心,像是负鼠那样沉默地在石廊里穿行。然而路过侯爵的书房时,他还是在墙壁上轻轻撞了一下,这里有一个出其不意的拐角,无论走多少次,似乎都会轻易忘掉。他祈祷侯爵没有听到,或是不在书房——刚才路过厨房时,看到厨娘们和仆人们在摆盘堆了四五层桃子片的水果塔,他祈祷侯爵已经在西翼的小玻璃餐厅里享用那些雪白的奶油和浅粉色的桃子。

    “侯爵。”艾迪端着铜盆尽量往石壁根上站,冰水让他的双手麻木很正常,但让他的半边身体和嘴唇都麻木了,显然是出于已知的痛苦。他试图把脸缩进领口,可他忘了已经换上夏季的仆人服装,圆领的麻色衬衫并不足以隐藏他的脑袋。他的脸颊被弹上了几滴冰水,于是他只好把头抬起来,再次低声向侯爵问好。

    “下午好,艾迪。”侯爵把小门推开,微风送来了水果的香气,书房里阳光明亮到刺目,艾迪挤了两下眼睛,看到不远处高茶桌上堆放着刚刚在厨房见过的奶油桃子塔成品。侯爵从不随意更换下午茶的地点,虽然他看起来跟那一点关系没有,但从艾迪看来,他是个坚守规矩的人。只是他坚守的当然不是公序良知,而是他自己那一套出格而诡异的生存理论。艾迪不敢把水滴在地毯上,把铜盆放在了石廊里——背后的门一直没关上,他想侯爵的运动时间在夜晚,还不至于现在就活跃起来。他双手背在身后,偷偷用衣摆擦拭自己冰凉潮湿的掌心。侯爵坐回了高茶桌前,指尖抠挖蛋糕叉柄上的绿色宝石,他抬头盯着艾迪,拇指抚摸自己鼻子底部那道漂亮深邃的凹槽,说:“桃子很香。”

    阳光非常好,再强调一次。因此侯爵白金色的头发成为了半透明的状态,说句实在话,都不像是头发了,像包着一层又一层的丝绸头巾。他普鲁士蓝的眼睛,有一只也因为阳光,变成了粉末蓝色,深浅不一的模样令艾迪说不出话来。无论他性格多么劣质,比市政广场上被绞死的小偷强jian犯更恶劣,在审判他时,他的外貌依然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屏蔽他的所作所为。艾迪搅着双手手指,一会背在身后一会拢在身前,走向高茶桌边看着侯爵插起桃子片享用。

    他丰润的嘴唇粘上了奶油,但他一点不在意,继续吃着。艾迪无法忍受这个,他拿起餐巾试图擦拭他唇边的污渍,却被侯爵躲开了,反而放下叉子,凝视着他冻到发红的手指说:“你脏死了。”

    他说话时,唇沿仍挂着几粒芝麻大小的稀疏奶油,显得十分没有说服力。艾迪低头看看自己浑身上下,衣服都是新换的,只是到冰窖的时候,上半身披着冰库管理破旧的羊皮大衣,下半身哆哆嗦嗦地大约是沾到了冰雪——现在融化成一块深色的阴影。或者侯爵也不并非指的是他的裤子,而是手吧,手指被盆冻到麻木,在衣摆上抹了数次,仍有可疑的水渍。他嗫嚅着答:“是因为去了冰窖,侯爵。”看到侯爵金色的眉毛皱起,他不由自主补充道:“只是冰,水,而已。”虽然这样,他说完还是往后退了一步。

    “哦,冰,水。”侯爵说话永远令人摸不着头脑,其实艾迪知道,假如可以的话,他一句完整话都不想说,他嘴里蹦出来最多的词儿就是“那个”,“这个”。他的“那个”指代的物品过于丰富,连跟着他从公爵城堡来到这里,自他牙牙学语时就开始照顾他的老管家有时都弄不清楚,惹得他大发雷霆。

    在特殊的时候,他的语言能力就直线上升了,此时便能展示出身为牛津毕业学生的“真才实学”:“你脏死了,把裤子脱掉。”艾迪愣了片刻,站在高脚茶桌前解开了裤带,麻布裤子还没滑落到大腿根,侯爵就伸手抓住了他袒露出来的下体,拽着他的yinjing把他往自己跟前凑,

    他像抚摸门把手似的在艾迪的yinjing上来回摩擦了几下,又把手伸进他的两腿之间,托了托他的睾丸,嘲笑可怜的仆人:“你的yinnang,很瘪,真有意思。是昨晚,把弹药,咻咻咻,都射空了吗?”

    他满手的钻石,彩宝戒指剐蹭着艾迪柔韧的大腿内侧皮肤,他的五根手指来回在皮肤上交替弹过,忽然手掌朝上,猛得包住了仆人的整个会阴。他身高很高,手指也长的比常人长不少,中指尖按住艾迪的肛门,在紧张的肌rou外打圈,挨个抚摸那上面缩紧皮圈似的皱褶。艾迪尽量把腿张开,方便侯爵的手指在他的胯下穿梭。他厌倦了感受艾迪生殖器的重量,将手翻过去,按住他被冰水打湿而冰凉的腿rou,终于露出一点笑容:“真冰呐。”艾迪的脸早通红到猪肝色,晚餐的生rou片可以直接在他的面皮上烹饪。

    “怎样会让你的皮肤变暖?”侯爵又拽住了他的yinjing,像牵只小狗那样来回摇晃,感受这块rou在自己的手里逐渐变得沉重。他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原本平躺在自己手上的rou块,逐渐有了自主意识似的缓缓抬起,脱离掌心,他攥着它,另一只手抱着艾迪的屁股往自己的胸膛里拉。侯爵把下巴靠在他的肚子上,抬头看艾迪:“我知道怎样让你变暖。我的腰,在你的双腿间摩擦、冲撞,停滞。这样会变暖。”艾迪感到自己的腿上,被他勃起的粗壮yinjing抵着,隔着一层丝绸居家裤子,也令人感到害怕——同样出于已知的恐惧。

    侯爵搂住他的腰腹不放,低下头去解开自己的裤子,把自己的yinjing用力拽出来,他对别人不客气,对自己也是公平的一样。拉扯脆弱器官令他疼痛地抽了一下,然而硬得更厉害了,他从椅子里站起身,身型瞬间把艾迪笼罩在了阴影之中。现在轮到艾迪仰头看他了,他的普鲁士蓝双眼,认真却飘忽地凝视着艾迪,双手稍微用力,就把他抱在了高茶桌上。那盘颤巍巍的奶油桃子塔就在艾迪的身边。侯爵连戒指都来不及脱下,他的欲望袭来得极快,而粗糙,幸亏艾迪昨夜才刚被他来回捅过一个对穿,下体还柔软着。他只用食指在艾迪的身下随便地抠挖了几下,就扶着自己坚硬的阳具捅了进去。不给任何喘气的时间,站稳脚跟快速抽插起来。艾迪只能竭力调整自己的姿态,让他警棍似的yinjing弄对地方,侯爵抱起他的双腿交缠在自己腰上,像他自己描述的那样,摩擦,冲撞在他的腿间。

    他猛cao了几十次后,欲望不太那么将他的金发都要点着似的浓郁,也就有闲情逸致抚摸艾迪的下腹和yinjing。他胡乱的触碰也让艾迪难以忍受,他双手抓住桌沿,梗着脖子呜咽,粉白色的水果甜点在他的眼前晃动到模糊,混着汗水。他看到侯爵抓起一片桃子,这才发现中间有一个洞。他的阳具在艾迪的身体里畅游到酣处,浑身燥热不堪,于是把桃子片叼在唇边,双手扯开自己的衬衣,发脾气甩在地上。他金色的长卷发披散在胸膛前,汗水让他的身体像浇注着融化的金水,又好似战争女神胯下的金肤银翅骏马,在艾迪的双腿间奔腾。

    侯爵把圆洞桃子捏在嘴前,舌头从洞里伸出来,灵活地抖动着模仿舔舐下体。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引发了第二个高峰的性欲,他用力掐住艾迪的身体,把自己无限深入,但眼睛望向窗外的远方。他说:“嗯……你知道么,明晚的舞会,我要干到他扎尔男爵家的那个小婊子。小贱人,yinchun像母驴那样大张。”他的舌头在桃子洞里打了个转,又喃喃自语:“我要先狠狠舔她的yinchun,还有阴蒂,让她像母驴那样兴奋地尖叫,然后再干她,对。”他说到兴起,把桃子整个捏烂,塞进了自己嘴里,狠狠咀嚼。

    他一边咀嚼一边问艾迪:“我舔过你,很多次。”艾迪被他cao得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双手伸起,希望侯爵能拥抱他。桃子的汁液流的到处都是,侯爵抹了一把脸皮,甜蜜的果汁让他的皮肤发痒,他伸手拉住艾迪的手,带着他一起按进奶油桃子塔里。艾迪的手指瞬间堕入潮湿粘腻的地狱。侯爵低下头,把一大堆桃子和奶油抓到两人的嘴唇之间,野狗那样狼狈地啃食着,他们的嘴唇在混乱的甜蜜中触碰,侯爵便张开嘴唇,伸出舌头饥饿地亲吻他。他喘着粗气吻到自己都先缺了氧,又忽然扬起身体,凶狠地在艾迪的洞里抽插了十数下。

    他的手沾满果汁,汗水,融化奶油,他将手指在艾迪的胸前擦拭,拎起两片完好的桃子片,挨个扑在了艾迪的眼睛上。他哈哈大笑:“你就像,死了!”他在大笑中摩擦着艾迪guntang的粘膜射精,俯下身去在他脸上依次吃掉两片桃子,抚摸他的头发,说:“明晚我会像舔你那样,舔一个小婊子。”他似乎忽然累了似的,趴伏在艾迪的脖颈边,细细地问:

    “你会生气吗?”

    “不会。”他连呼吸之间都是甜蜜的桃子香气,可是那桃子似乎太熟了,艾迪现在才闻出来,极端的甜蜜的末尾,就是发酵的隐秘腥臭。像鲜花中下葬的尸体那样冒出浓郁的芬芳。艾迪捧起他乱七八糟却依然英俊无比的脸,重复:

    “不会。”

    “我知道你一定,不会!”侯爵把他从桌上抱起,赤身走向书房连接的浴室,他欢乐地重复着。

    艾迪端着铜盆回到厨房,厨娘们对他视若不见,她们正在忙着腌制明天晚上的主菜,鹅套鸭套鹌鹑。艾迪折腾了一大通,饿的贴后心,他跑到后厨放边角料的篮子里,翻出一块白面包皮大口啃着,噎到食管发痛。他这么吃下去好几块之后,终于觉得不是那么饥饿到快要昏厥,于是把篮子扛起来,往马厩走。这些是要喂侯爵的那几匹地位最高的骏马的面包,他们在下午,就像自己的主人那样,喜欢吃一点甜味的下午茶。发力让他的肛门用力,感到一丝丝疼痛,虽然没有破,但再有弹性的部位,被侯爵那粗大的阳具来回虐待,也不免痛苦。艾迪尽力不去想这点微不足道的肌rou,向马厩大步行进。

    他喂马们吃完面包,又回到厨房继续帮工,削了两大筐土豆,吃了土豆汤和黑面包作为晚餐,帮助置办蔬菜回来的大厨和帮佣卸货了大筐的甘蓝,迷迭香,莴苣,下午刚换上的仆人服装,又是一身汗臭。艾迪飞奔到城堡东翼远处,仆人们常去的溪流边洗了澡,坐在石头边,吹干了自己,又回到城堡地下。一天终于结束。

    最幸运值得感激的是,他独自有一个房间,虽然小的出奇,只有一张能蜷着睡的床,没有窗,有一个从外头偷捡来的废弃蜡烛台,上面插着一根烧得剩下一半的黄色蜡烛。他点燃蜡烛,深深地松了口气,躺倒在床铺上。今天实在是太过于漫长,他的眼睛一下就要闭上,但他挣扎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布袋子,又从枕头下摸出一个更大的布袋子。

    小的布袋里,艾迪掏出一根金色的长发,他从床上坐起来,把大布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是一簇梳理整齐的金色长发,像是王室女孩喜欢戴的条状金色假发那样,顶端用一根白色的丝带系着。艾迪小心地把金色长发捻起,解开白色丝带,将它并进了那一束金发里。他把丝带系回去,又从布袋子里拿出梳子,细细把金发梳理整齐,放回了布袋里。

    做完这一切,艾迪的眼睛已经完全眯起,一点都快睁不开了。他把大布袋藏回枕头下的夹层里,小布袋揣回自己怀里,吹灭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