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策(tvb设定帝王弱攻总攻rou文)九:虐受,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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伢木身前抱着秋冉,他俩骑着那匹马,后头的狼狈男人被绳子绑住双手牵着,跟着马儿跑。 可是马儿跑的太快了,根本追不上,或许以前的岑顾能够跟上,可这一年来,他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身强体壮的男人,现在不过是苟延残喘的废人! 岑顾好歹将士出身,本不该如此狼狈,可这一切已经毁于一旦,他拼命的存留着一口气,只是为了等着陛下,再见一次,哪怕代价是下地狱…… 可是老天偏偏不如他的意愿,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更不会让他如愿见到心中愧疚的那人! 每日每夜,处于地狱一般煎熬。 为什么,他还不死去?为什么还要留着一口气? 为什么? 只是因为,他与靖王一般,不想轻易死去,为了陛下,不愿意相信陛下那么轻易的死去。 可是当他再一次见到陛下,却已经不认得自己了。 “你叫我陛下?我跟你们的陛下很相似嘛?你们看我的样子真是恶心啊。”秋冉说道。 “看来你们的陛下非常恨你,那么我就代他惩罚你们好了,应该很有意思。”秋冉露出一个笑,看的伢木都不禁有些吃惊。 师弟,你不会是,记得了什么? 然而伢木不敢问,他怕问出口,对方就不是自己的师弟了。 如果你真的是想这么做,我绝对会支持你,我的师弟。 于是,岑顾被无情的践踏玩弄,却甘之如饴。 “再跑快一点,这大街上不好跑,我们去城外好不好,师兄?” “好。” 人们是如此冷漠,见着那乞丐被像条无力反抗的弱小牲畜一样对待,却是视若无睹;更别说知道这人的身份后,漠视,辱骂,指责,犹如利刃,把岑顾伤的千疮百孔,却只能默默承受,他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无论是如何辩解也是徒劳。 这,就是报应吧。 上天是公平的,曾犯下的罪孽,迟早有一天会让你尽数偿还。 岑顾已经跟不上速度,只能被拖行,那骏马高大威风,又有很好的耐力,背上两个少年,还拖着一个成年人也能跑的飞快,且游刃有余。 秋冉兴奋的抓着马鬃,强风拂过耳畔,城外是大片的田野,那青草与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 等到跑累了,让骏马停下来,他跳下马背,看着那城外的河流,河水清澈见底,甚至看得到小虾米。 “师兄你看。”秋冉指着河里的鱼儿。 伢木失笑,“小心别掉下去。” 话音刚落,秋冉还真是不小心滑下去了! “陛下!”岑顾不顾自己受伤的身体,跳入河水中,抓住了陛下的手! 好快的速度! 明明跟在马的身后都跟不上。 “别碰我!”秋冉脸色一变,厌恶的神色极其明显。 这家伙怎么挣开绑住手腕的绳子?岑顾手腕几乎都看得见森森白骨,那是被绳索勒的红肿,甚至还在流血。 被推入水里,那不深不浅的河流里,岑顾还是不小心呛了几口水,手腕上的血红立即被水稀释了。 陛下……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师弟,上来。”伢木赶紧拉住秋冉的手,把人提上去。 “陛下,您无碍真是太好了。”岑顾抓紧胸口的衣襟,心口难受的他呼吸都要骤停,眼泪无法自控的涌出,可对方嫌他恶心,他只敢低下头,泪水滴落在水里。 “你这样子真是狼狈啊,我刚听到街上的人们说你也是罪大恶极呢,没人愿意接纳你,没人愿意站在你这一边,没人搭理你,你这条贱命这么一文不值,你为何还有脸面活下去?” 对,为什么他还有脸面活下去?他连活着的资格都没有! “陛下!我错了,陛下,罪臣不敢奢望您原谅,愿来世,为陛下做牛做马。” “闭嘴,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还期望来世,怕不是痴心妄想吧。”秋冉见岑顾跌在河水里,他更是厌恶对方那忏悔的可恨样子,真是太过于恶心。 奇怪,明明我都不认识这个家伙,为什么会生这么的大的气? 秋冉也觉得莫名其妙,难道自己,真的是那俩家伙口中的陛下? 他一直想离开西华山,是为了见这俩人的下场嘛? “师兄,我有些难受。我们回去吧。我,我有点累。”秋冉情绪过大,甚至开始头晕目眩,身子一晃,就要倒下,伢木手疾眼快抱住。 “师弟!”伢木担心不已,秋冉难不成是发现了? “陛下!”岑顾见着秋冉被那少年带走,呼唤道,“别走……陛下!秋冉!“ “你不配叫他的名字!别让我看到你,不然, 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伢木冷酷的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愤怒。等着吧,他会为师弟报仇,这两个畜生,他一定不会放过,定不会让他们干脆的死掉! 陛下被带走了!陛下似乎难受,陛下是因为见到自己,所以才难受的吧? 自己又一次伤害到陛下了嘛? 呵呵呵……真是,真是罪该万死啊。 岑顾失力,倒在水里,沉入水底。 死亡对于他来说,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他与靖王的罪孽,已经无法用死亡来抵消了。 有人把他捞了起来,是谁? 当真是求死不能,求生不得吗? “想死?可没那么容易,岑顾岑大人,不,应该说,罪人岑顾!” 他睁开沉重又难受的眼睛,见到的人,正是阿九。 阿九一身玄色素衫,目光冰冷的看着他。 “……阿九?呵呵,没有想到,你能做到这个地步。”岑顾笑的凄惨。 他全身都是伤,像个濒死的老人,蜷缩着瑟瑟发抖。 “我不会杀你,我会让你,生不如死!”阿九已经变了一个人,阿九本就冷漠,要不是因为陛下,他甚至连灵魂都是冷漠的。 岑顾悲惨的嘶吼声响起,随后,岑顾与阿九已经消失,没有一丝痕迹。 回去后,秋冉陷入沉睡,昭岳忍不住责骂:“伢木你是想死嘛?竟然任由秋冉乱来!他这哪里是玩的累了分明就是情绪失控,陷入昏迷了!” “对不起。”伢木低着头,他只是想让秋冉发泄出来,要是折磨仇人能够让秋冉放下过去,他定不会阻止秋冉这么做。 “还有你知道那匹马,多少金子啊,给你们的银钱你们一下就花光了,真当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真是太不像话了!” 姜远行无奈,“所以你还是更在意被花掉的钱吧?” “你闭嘴!”昭岳气势汹汹,朝着姜远行吼,又指着伢木的鼻子骂道:“还好秋冉没什么事,不然我非打死你不可!你这个臭小子,到底明不明白,秋冉那情况,你怎么能任由他胡来!” 伢木被骂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师弟。我知道错了。” 黑阙守在床前,却见秋冉有要醒的迹象,连忙唤道:“师傅师傅,秋冉快醒了。” 三人听闻,都赶忙进来。 “师弟。”伢木抓住秋冉的一只手,心疼的很,早知道,就不让师弟胡来了。 秋冉醒过来,见到身边的众人,露出微笑:“你们是怎么了?都围着我?” “好点了嘛?”伢木关切的问。 “恩,师兄,我做了一个梦,很可怕的梦。”秋冉虽然笑着,却是眼泪无法自控的冒出,打湿了身上的被褥。 “奇怪,为什么我会哭。”秋冉一抹眼泪,手上的水渍,让他更疑惑了。 梦里,好可怕,他梦见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少年被那样残忍的对待,却还是想要活着,想要活下去。要是他自己,肯定活不下去吧? “你可是记起了什么?”昭岳问道。 “……”秋冉摇头。 姜远行什么都没问,但是他觉得,秋冉定是发现了什么。 靖王也不见了,岑顾也不见了,平日里能看见这俩人跟个丧家之犬一般逃窜在街头的臣民们不由得疑惑。 秋冉坐于楼台亭阁里,靠着护栏看着下面形形色色的人们,屋里有喝酒的昭岳正在同黑阙下棋,姜远行正在擦拭他那把武器,而伢木则是盯着秋冉瞧,仿佛一辈子都看不够。 屋里还有其他散客,或者猜拳,或者哄闹,或者醉生梦死。 更有甚者高歌一曲,惹得旁桌的人骂骂咧咧,也有那喜爱高谈阔论的书生,谈及近日的趣事。 “要我说啊,当今天下的局势,赵总管独揽政权,这皇室怕是彻底没戏了。” “秋氏血脉本就薄弱,年轻的帝王又……那些旁系也活不了多久。” “你这话说的,不怕被抓起来。” “啧啧……生杀大权还是掌握在那默默无闻的名为阿九的男人手里吧,我倒是不怕。” “哈哈哈,说的也是,那阿九与我们无冤无仇,就算是他护着那皇室,也没有多余心思管我们吧。这策月国,怕是又要乱咯。” “但也是野心家的机会不是?” “说的没错,哈哈哈。” “喝酒喝酒!” 阿九,赵总管。 这名字怎么有些熟悉? 秋冉迷迷糊糊的想,可那微风习习,让他忍不住昏昏欲睡,没有细想下去。 整个策月国都在赵管家与阿九的控制之下,他们找到秋冉也是迟早的事情。 毕竟他们本就知道靖王与岑顾还没死掉的事情,秋冉的出现,那些人也发现了吧?迟早会找来的。 秋冉到时候会怎么选择呢? 夜里,百家灯火亮起,如那浩瀚星空般炫彩夺目。 而那僻静的一处宅院里,入眼之处荒芜杂乱,静逸的只能闻见那虫鸣之声。 突然,远处狗吠声响起,有人靠近了这宅院,脚步声逐近,可听闻不止一人。 火把的光亮照亮了来人,男人一身玄色素衫,手持一把短剑,身后跟随着六名身穿轻甲的侍卫。 “首领大人,一切都准备妥当。”身边的一位侍卫恭敬的说道。 破败的庭院里,被惊扰的老鼠窜出,急忙逃入杂草之中! 进入大堂前厅,也不知道那另外一名侍卫打开的什么奇怪的机关,在左侧的屏风后面,出现了一个入口。 “这里曾经是那菱纱阁阁主昭阳的宅院之一,想不到已经破败成如此模样了。” “毕竟是几十年之前的,这地儿说不定都要拆了,民众都不敢过来这里。”侍卫们不禁唏嘘。 “别废话。走。”男人正是阿九。 等到他们到达地下的密室,就见着一个脏污的影子在哼哧的吃着什么。这里伸手不见五指,一名侍卫把火把向前照了照了,就见那团黑影是个人,枯瘦而难看的双手正抓着一只老鼠,老鼠拼命的挣扎,却已经被那团黑影的嘴咬掉了一条后肢! “岑顾大人,真是好雅兴。”阿九出声,打断了对方的进食。 这团黑影就是消失了好几天的岑顾! 阿九?! 尚存一丝理智的岑顾瞪大眼,手一松,老鼠挣扎开了,拼命的逃窜! “我的食物!”岑顾赶紧找那缺了后腿的老鼠,可是哪里还能见到老鼠,他能看见的只有眼前的一双鞋子。 而鞋子的主人,就是阿九! “在这里的几天,过的好嘛?岑顾大人?”阿九冷漠的语气,让岑顾身子一抖。 他曾经都不敢想,要是阿九得势,会如何对待自己。 “首领大人,求放过我!求你!”要是阿九实在仇恨他,定不会让他活着。可是他想活着,哪怕是苟且偷生!就算是只有一线希望,他都想要抓住! 哪怕是能够赎罪!哪怕一点点也好! “放过你?你还真是异想天开呢,岑顾。”阿九蹲下来,瞧着这个恶心的男人,“我放过了你,那谁来放过我?!” “不不不,大人,您就当我这条贱命是个屁放了,我什么都愿意做!”如果是阿九,阿九或许能够让他再见到陛下,不论要他做什么,至少要有一条命在。 “呵呵呵,你当初可是丝毫没有要放过我和陛下,现如今你还有脸面来求我?岑顾,你现在要为你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阿九捏住岑顾的脖子,岑顾想挣扎却又不敢,只能痛苦的呼吸,甚至脖子都要被捏碎。 岑顾无法辩解,他只能默默承受,眼眶里布满血丝,显然痛苦至极! “那天,你是用哪只手碰了他?” 哪只手? 岑顾想不起来,却被阿九松开了脖子,被对方一脚踢到腹部! 好疼! 岑顾蜷缩着身体,忍受着,阿九再度问:“你哪只肮脏的手碰了他?!” 要不是为了安排好一切,他也不会到现在才来这里,他要这个男人生不如死,他说到做到。而那靖王,已经高兴的疯掉了吧,他实现了愿望了啊,每天能够看到陛下了。 “啊——” 岑顾痛苦的惨叫,他的右手被一柄短剑的剑尖穿透了手掌! 岑顾抖着身体,被扎在地上的手掌都抖成了筛子! “是这只手嘛?岑大人?”阿九接过侍卫递过来的纱布,给他的手擦拭血迹。 岑顾已经痛的说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疼的嘶叫,这掌心被插着一把剑刃,岂止是疼那么简单,甚至都要被四分五裂了! “不是这只手啊,那就是另外一只了。”阿九说着,有一名侍卫把岑顾摁住,把他的另外一只枯瘦如柴的手摁在地上! 岑顾拼命想扯回手,却是徒劳,那侍卫的力道实在是大的可怕。 “不是?”阿九把岑顾右手上的短剑拔出。 岑顾惨叫一声,手上血滔滔不绝的涌出!被人一脚踩住手腕,动弹不得! “既然不是手掌那就是手指了,哪根手指碰了他?”阿九拿着剑刃蹭过岑顾的手指,稍一用力,一根指头被切下来! 岑顾的惨叫几乎炸裂耳朵,随即被赌上了嘴,再也喊不出来!如此凄惨的样子,让人见了都要被吓疯! 右手的五根手指被一截截的砍下来,浓厚的血腥味充斥着这个地下室! 无人听得见,更无人见得到这里的景象。 “还是不肯说是吧?呵呵,倒是忘了你的嘴被堵住了,既然这样,那就全部都砍下来吧。”阿九露出残忍的笑,毫不犹豫的下了手! 阿九从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从小作为一名藏在黑暗中的利刃,他冷血无情,只为了那一人而展现温柔。 如果没有岑顾和靖王,他和那人会永远在一起,他是那人的利刃,那人永远是他的信仰! 哪怕是摧毁了岑顾和靖王,让他们失去一切,这都不够,远远不够!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留你和靖王命这么久嘛?” 岑顾不知道,一年前,阿九就似得了什么强大的助力,不然不会这么轻易的把他和靖王踢出局!那群朝臣哪有那种能耐? “不会让你和靖王死,我会让你们受尽世间疾苦,生不如死!你就在这里,直到老死都见不到阳光,在这里忏悔吧。”阿九拿出一个小小的囊袋,打开是一堆白色粉末,他把那粉末洒在了岑顾所有的伤口上,岑顾立即惨叫,血腥味更加浓郁,几乎闻着就犯恶心! “岑顾,你永远也不会见到他,永远也不会,他会忘掉你,啊,可能记得靖王。”阿九笑道,“真是不爽呢。” 为什么能记得靖王却不记得自己?! 岑顾妒忌得不行,他这一切都是罪有应得,可是为什么靖王还能被记得,而他要被遗忘? 这不公平! 都是罪恶的恶人,凭什么?! “我错了,不,我不要待在这里,我要去杀了秋静思!放开我!唔啊啊!别走,放开我,我要杀了秋静思!” “啊啊啊啊,靖王!你个卑鄙小人!凭什么?!凭什么!”岑顾大喊,眼睛通红,可是身体上的痛苦很快让他在地上打滚! 阿九转身离开,对侍卫说道:“他要是死了,你们就提头来见。” “是!” 他要让岑顾永无宁日! 后来,听说这里闹鬼,常常大半夜有鬼在嘶吼,打更人都不敢走这附近的地方。 “姜兄,长乐街上有一个说书人哎。要不要去看看?”昭岳兴奋的拉着姜远行就要下楼,而黑阙抱着昭岳刚买的一堆糕点,默默的跟着。 “什么说书人,不去不去。”姜远行正烦恼呢,哪有心思去看什么说书人。 “姜远行,夫人的话都不听了?”昭岳穿着一身女装,妖艳的红色别提多恶俗。 “你现在才承认是我夫人?恩?”姜远行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问。 昭岳想说他才不是,黑阙却是接了一句:“师傅是我的夫人。” 一旁的伢木却是笑出声:“哈哈哈,你们真有意思!” “你俩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昭岳那个气啊。 昭岳与姜远行和黑阙的关系,明眼人都知道怎么一回事,被叫做夫人也是很正常啊。 也不知道昭岳为何不承认,明明都不该做的都做了。 秋冉却是说道:“哥哥,说书人会讲很多故事吧?” 见秋冉附和自己,昭岳立即喜笑颜开,“是的,说书人都是会讲很多有趣的故事,想不想听?” 还是小秋冉最可爱了。 “想。那我们去看看吧。”秋冉起身牵住昭岳的手。 “哎哎哎,你们给我站住!”姜远行拦住他们。 “你给我滚开,本大爷要去听说书人讲故事!”昭岳推开姜远行。 “师傅。等等我。”黑阙连忙跟上去。 于是乎,五人来到了那说书先生在的地方,热热闹闹的还围了不少人。 这里不过是一个茶棚,而那说书人竟然是一个带着假胡子身穿玄色素衫的年轻人。他身后放着一个大酒缸,似乎是装着酒的,可是时不时的发出奇怪的声音,然而没人注意。 那人三尺醒木握于手中,他桌前放着一把短剑,一册书,正说到精彩之处,满座听客惊叹。 “于是乎,那菱纱阁从此在江湖中,销声匿迹。”声音低沉的说书人讲完最后一句话,周围想起了热烈的掌声! “好,好。可是酒先生,后来那凌照是去了哪儿?”有人好奇的问道。 “这个嘛,在下也是不知的。”那位酒先生摸摸假胡子,如此说道。 “不过,听说,凌照成为了鬼王,离开了人界。” “什么呀,离开人界,他不是人类吗!” “他不是练成了传闻中的血域诀,已经不是人类了。” 大伙儿议论纷纷,秋冉听了却是出声道:“胡说,凌照根本就没有成为鬼王,他跟那天琊住在西华山!” 虽说早已经离开西华山了。 “哪儿来的野小子?”刚那说凌照练成血域诀的男人立即打断了秋冉的话。 “他说的不对。”秋冉指着那说书先生。 “看来这位小友可是熟识凌照这等大人物。”那酒先生笑了。 秋冉看过去,却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人他其实并不讨厌,只是对方乱说,他才来指出的。 而对方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微熟悉。 “……我,我不认识。哼。”秋冉撇开头,他才不想说自己认识凌照,那家伙就知道欺负他。 对方见他这娇嗔的模样却是忍不住一笑,说:“看来小友很喜欢听故事,不如你点一个你想听的,我讲给你听?” “真的?”秋冉剥开人群,竟有人给他们让了位置,坐在木板凳上,秋冉道了声谢谢,随即他想,要听什么故事呢? “小友名讳可告诉于我?” “我名为秋冉。他是我师兄伢木。”秋冉介绍。 至于昭岳他们三位…… “我们分别是张三李四王大锤。”一看他们就是同伴,可是他们三这么报名字,也是不想惹麻烦。 秋冉没有戳穿,只是说道,“有没有当今帝王的故事?”他指的就是那位被火烧了的年轻帝王。 “秋小弟,你为何对这帝王感兴趣?”酒先生疑惑。 “因为,就是想知道啊。你应该知道的吧?酒先生。或者说,阿九。” 酒先生瞪大眼,怎么可能!他怎么知道自己就是阿九?! 陛下不是失去了记忆吗?!凌照在骗他?! “师弟。”伢木有些吃惊。秋冉你在想什么?! “姜兄,秋冉这是……不会是真的找回记忆了吧?”昭岳原本只是想,没事去听听故事,毕竟这段时间实在是太无聊了。 “昭岳,我觉得这人有问题。”姜远行靠近昭岳压低声音说话。 “你是说……”昭岳瞧着说书人,又看看一旁的秋冉,他们俩,到底是…… “……您,您真的变了很多呢,这么近距离的看着,您……我就放心了。”阿九摘下了假胡子,露出那张熟悉的脸孔。 “阿九……我记忆中的阿九不是这个模样的。”秋冉摇摇头,到底,他忘记了什么? 阿九,这人是阿九。隐约觉得与他的关系非同一般,可是,他又没有清晰的记忆。 秋冉难受的样子,惹得阿九紧张不已。 “各位听客们,今天的故事讲完了,接下来就不讲咯,等下次吧,大家散了吧。”阿九笑着讲清楚。 虽然听得不过瘾,知道先生不讲了大伙也就散了。 但是,阿九,是皇宫里的那位阿九? “陛下,不,少爷,让您受苦了。属下现在才敢出现在您的面前,实在是罪该万死。”阿九跪下来,却被秋冉扶起。 “所以说,你也是认为我是那位?” “少爷放心,属下一定会帮您报仇。”阿九抬起头,露出笑容。 虽然笑着,却是笑的有些苦涩。 话音一落,那放在身后的大酒缸动了动! 立即把几人的目光吸引过去,刚才就在奇怪了,那大酒缸不像是在装着酒,而是装着活物! “少爷,您想知道靖王爷的下场吗?”阿九说道靖王爷,满脸的仇恨。 “不了。他下场如何,我知道了又如何?我相信上天是公平的,欠下的债,迟早会一一偿还。”秋冉看向师兄伢木,“师兄,以后我们也与师傅一样,自在逍遥的好好活着,好不好。” “嗯。师兄一定会陪着师弟,游遍大好山河。”伢木答应。 那大酒缸又动了,还发出声音! 好奇的秋冉跑过去,“阿九,这是什么?” 秋冉揭开了那盖着的红色布,里头一双发红的眼睛看着他! “这!这是什么?!”秋冉被吓得差点晕过去! 好臭! 要不是因为这里有茶香味,他都几乎闻不到这大酒缸里散发出的臭味! “属下知错,不该带这种肮脏的东西放在这里。”阿九愧疚的低下头。 “怎么了?但是是什么?”昭岳也想看一下,却被姜远行拉住手,扯回来! “昭岳,别看。听话。” “那到底是什么?能把秋冉吓成这样!”昭岳想要知道。 黑阙懵懵懂懂的跑过去,见到里头,竟然有一节人腿被啃食的痕迹,血rou模糊,散发恶臭和脓水。 “师傅!这是恶鬼!”黑阙看了都不住的害怕, 昭岳推开了姜远行跑去看。 “昭岳!”姜远行急忙再次去拉住他,却被身手灵活的昭岳躲开了,随后,昭岳吓得直接呕吐了。 “这,真不敢相信!太残忍了!呕——”昭岳受不了,吐完,直接晕了过去。 “黑阙,伢木,带秋冉回去!”姜远行立即命令他们。 “不,这,这是人,是吧?”秋冉忍着恶心,问低头不语的阿九。 阿九跪下来,“陛下,即便是天王老子,只要属下有那能力,属下也要把他千刀万剐,谁要是与陛下为敌,我阿九就是下地狱,也要让他付出代价。” “哈哈哈,真是奇怪,阿九你怎么也变成了这模样?不对,我怎么这么说?”秋冉再度看向那酒坛子。 脑中闪过一幕幕熟悉的画面,那些清晰而残酷的过去迸发出来,把秋冉彻底淹没! 是了,他就是那个可怜的年轻帝王啊,哈哈哈哈哈! “靖王,对吧?是靖王。”秋冉露出狰狞的笑。 “我记起来了,梦里的那一切,并不是梦。”秋冉瞧着那惨白虚弱的靖王的烂脸,笑的阴森。 没错,这大酒缸里的人,或者说是怪物,就是靖王,秋静思! 被砍去手脚,没有头发没有眉毛,没有耳朵鼻子,被泡在大酒缸里的人彘! 但是看得到秋冉,能发出声音,也能听到得到。也就是说阿九故意留了靖王的听觉、视觉和嘴巴,但是嘴巴却是被口塞堵住的。 那张脸破破烂烂,勉强看得出他是靖王,那位曾经英俊的王爷。 竟然被做成了人彘,阿九对靖王的恨,真的是非常之深! “皇叔,你听得到我说话的,对吧,才会拼命的发出声音。想不到几天时间不见,你变成了这等模样。哈哈哈哈——报应啊哈哈哈!”秋冉笑的眼泪都涌了出来。 “师兄,我都记得了,我为什么要执着离开西华山那美丽而快乐的地方,因为,有些事情,我必须去做!” “阿九。把咋们的王爷的嘴巴松开吧。” “陛下。”阿九担忧。 “不要再叫我陛下,陛下已经死在了那场大火之中,你可听明白了!” “是,少爷。” 阿九拿掉了靖王的口塞,靖王沙哑无力的声音,在呼喊着秋冉的名字! “把他带回去。怎么能让咋们高贵的靖王爷待在这种大街上呢,会吓坏孩子的。” “是,少爷。”阿九打了一个响指,立即冒出四名大汉,把那大酒缸抬起来。 他们几个换了一个住处,那是一家商贾的宅院,正是姜远行租下来的。 而那大酒缸就放置在秋冉的院子里。 “你说秋冉为何不把那大酒缸放别的地方,非要放自己院子里?”昭岳想不明白,但是一想到靖王那恶心的模样,不行,又要吐了! 姜远行赶紧给他拍拍背部,拿手帕帮他擦去嘴角的污渍。 “秋冉定是恨极靖王与岑顾,既然靖王得如此报应,秋冉也是解气了。” “既然靖王已经被如此残忍虐待,那岑顾也是难逃,怕是已经被下手了。”昭岳靠在姜远行怀里,有些虚弱,毕竟看到那么恶心的东西,他只晕倒了一次,已经是很坚强了。 这人老了啊,受不得刺激。昭岳如此想到。 黑阙不满的扯扯昭岳的衣袖,“师傅,徒儿也要抱师傅。师傅偏心,只给姜大哥抱。” “傻徒弟,你滚一边去。”昭岳脸红的把黑阙轰走。 “那伢木可是有什么异样?”昭岳担心那孩子。 “那倒没有,伢木很冷静,甚至平静的有点可怕。”姜远行想起伢木看着阿九的眼神,他是厌恶所有欺辱过秋冉的人吧,哪怕是帮秋冉报仇雪恨的阿九,他也是痛恨着的。 这边黑阙争风吃醋,而秋冉房里,阿九跪在地上,负荆请罪。 伢木冷眼旁观,但是他咬紧的牙和紧握的拳头还是泄露了他的心思。 阿九交代,他把靖王抓到后,靖王受了不少的刑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始终留着靖王一口气,而靖王的求生意识很强,无论怎么被虐待,都挺了过去,直至被做成人彘!随后把岑顾也虐待的不成人形! 求饶,悔恨,自我厌恶,让靖王生不如死,不只是身体上的痛苦,内心一直都备受煎熬。 爱一个人有错吗?没错,可爱往往是自私的,甚至一旦失控,演变变成了畸形的怪物! 靖王与岑顾都被怪物控制了,做出了那等伤天害理的事情。 以爱为借口伤害对方,这是自私自利的行为。 靖王每日每夜都在忏悔,报应迟早会找上他。 阿九爱着陛下,默默地付出,却被逼得欺辱陛下,他可耻的享受着得到陛下的满足感,罪恶的自己,不配拥有陛下,甚至连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所有碰过陛下的人,他会一个一个杀掉。 包括他自己。 陛下在他心里,永远是最圣洁而美好的年轻帝王,是该指点江山,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多想,再拥抱陛下,哪怕是一次也好,哪怕是最后一次。 “陛下,我愿生生世世都成为您的阿九,不离不弃。来世,属下还愿意成为您的利刃,为您除去任何障碍。”阿九深情告白,虽未提及爱之一字,他对陛下的感情,再明显不过。 “阿九,你想做什么?”秋冉拧着眉,他不知道阿九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曾经那个不苟言笑,只会听从他指令的暗卫首领,会如此的煽情。 伢木冷哼一声,转过身,他不想看到阿九那让人火大的目光。秋冉是他的,没有谁能夺走。 可秋冉并不知伢木的心思,只是震惊阿九的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