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谷叔从昏迷中醒来(更凄惨了)
谷靖书当然不知道南宫北翊其实是受自己身上散出的催情作用,才会如此yin心大起。他本来十分担心谷云起的身体,瞧见谷云起浑身皮包骨头的模样,已是格外担心一不当心便将他弄得不好了。南宫北翊却似乎全没考虑这些问题,竟以一双蒲扇般大小的手掌在谷云起rutou、肚脐甚至下腹至胯间处大力揉捏,整个人兴奋得很。倘若真叫他对谷云起做了那等亏耗精血之事,谷云起还能活下来才是怪了,因此谷靖书一时竟顾不得自己的不堪,挣扎着道:“南宫老爷!” 南宫北翊正是情欲勃发之际,他性情在旁人看来颇有些古怪,比如亡妻而不续弦,比如从不曾有过寻花问柳之事,看来无比正直,那却只是表面而已。他不续弦,不与流莺寻欢,不过是因他心中只念着一个人,便不再屑于与别的人缠绵纠葛罢了。若说到有谁还能暂且替代少彦在他枕席间的位置,这么多年来也只有谷云起勉强可算。此时被那莫名的情欲激荡内心,二十多年压抑的性欲一同涌上心头,如何还控制得住不发作出来,是以谷云起那么副凄惨的样子,他也禁不住调弄起来,虽听见南宫珏走进来,又听见谷靖书的惊呼喊叫,却不予理会,只管将手伸到谷云起腿间,抓住那没有反应的物体再次碾压起来。 不算初次见到谷靖书时的情景,南宫珏其实也是头一次瞧见别人做那档子事。虽则那人是他父亲,被玩弄的谷云起又与谷靖书很像,他却没有丝毫避讳之意,将谷靖书抱到竹椅上,仍让他趴着自己挺身压下,又将椅子掉转方向,竟直冲着南宫北翊与谷云起那边,边看着父亲行事,边一进一出地戳刺着谷靖书那绵软紧致的xiaoxue,满眼的新奇与有趣之意。 谷靖书那还在为谷云起担心着,不料南宫珏丝毫不受影响,紧接着便又紧贴着他身躯cao干起来。他怎么忍得住后xue里那酥痒入骨、酸麻砭髓的极乐快感,一递一声地便低压着嗓子呻吟起来。那脸蛋泛红,眼睛盈水,一张嘴又要吟哦,又要叫南宫北翊放过谷云起,如何忙得过来,于是喉咙里哼出的声音全都变了调子,竟是用着yin浪无比、妖媚绝伦的语调,断断续续地劝阻道:“南宫……嗯……老爷……不要……啊……谷前辈……身子……呜嗯……太弱……做不得这事……” 他为着要南宫北翊听见,声音自然拔高了些,南宫珏却根本没有体谅他的心思,只管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在他体内进出捣动,弄得他一番话说出来,比起那劝阻之意,倒是yin荡之意更多一些。 南宫北翊手正热乎乎地捂在谷云起yinjing上,当然听得见谷靖书的话。那话落进他耳中反像个充满嘲讽意味的笑话,他本来对谷靖书不怎么喜欢,这下心情就更糟了,索性冷笑着将另一只手顺着谷云起脊线滑下去,直滑入那深深的臀缝中,摸着那自己从未真正尝过滋味的小xiaoxue口,偏头看向他们,道:“他做不得,偏你做得?” 谷靖书正被南宫珏与那鹿茸捣弄得魂醉神迷,整个身子莲瓣儿一般地白里蕴着粉红,汗珠儿颗颗晶莹,恰似雨露倾下,滋润得他愈发艳丽可人。更加上喘息连连,浪吟声声,眼波流转下真是艳光四射,令人心头怦然。那南宫北翊一看之下亦不禁一呆,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沫,整个yinjing肿胀欲裂,恨不得这便插入那温暖紧致的所在,尽情抽弄一番,才消得尽那心头身上的馋意。 谷靖书本来拼着被他瞧见这不堪的样子也要救得谷云起的性命,哪知自己模样竟是催情剂一般的诱人,非但没有令南宫北翊打消了亵玩谷云起的念头,反惹得他yuhuo更盛,那手指先还只是摸着,这时却已忍不住戳进半截指头,喘息声亦粗重起来。 谷云起一直没有什么反应,被他插入后xue时却身子一颤,模糊地呻吟了一声。南宫北翊若是还清醒着,自会想到这是他对于之前被强jian仍心有余悸的害怕的反应,但他此刻被情欲冲昏了头脑,根本无法正常思考,反而兴奋得连连亲吻着他的耳廓,喃喃地道:“云起,云起,你喜欢和我这样是不是?我与你成了好事,你便会醒过来,好好与我在一起,是不是?”一面说,一面用手托起谷云起的臀部将之放到自己早已剑拔弩张的yinjing上,颇为猴急地隔着衫裤便顶了起来。 谷云起明显蹙起了眉头,神色更是痛苦,那南宫北翊却不曾注意,紧贴着他柔软的臀rou磨蹭不已,枪头坚硬,yin水流出,只寻着机会便要一举进攻。 那边南宫珏是全然不管父亲在场,甚至是将父亲与谷云起的调情拿来佐餐地,奋力挺动腰身在谷靖书被两根物什撑得难以翕动的yin肠内大肆捣弄,务要将谷靖书干得应接不暇,更没空再去注意谷云起的事。那谷靖书还在挣扎,时而强忍着呻吟叫一声:“谷前辈!”“南宫老爷!”却着实是吐不出完整的句子。他已被搞得两眼发花,看不清床上两人的举动,只得低声央求南宫珏放轻些儿。南宫珏何曾是个听话的主儿,只道:“这双头龙也是上记着的好招数,靖书好好练功,自然就不怕我力气太大了。” 谷靖书哪有心思去想那心法秘诀,只觉xue里少年那物一下比一下生猛地杵进深处,带动那鹿茸晃动,细茸不时搔刮着内壁,爽得他一阵又一阵的浑身起鸡皮疙瘩,可心里却因谷云起的事始终无法真正快活起来,便含泪道:“小珏……你让……老爷不要……嗯……谷前辈……会死的……” “他本来就要死,死在快活里不是更好?” “小珏!” 谷靖书当真哭出了声,南宫珏不由有些迟疑,动作缓了一缓,身子前倾,搂住他赤裸的胸膛嘟囔道:“你什么时候为我哭过。”他说到底也只是小孩子心性,不喜欢谷靖书多将注意力投放到别人身上,独占欲这般强,却也真亏他当初看得下谷靖书在狼星魁胯下承欢,又说得出“拗不过便拗不过,只要你活着便好”的话。见到谷靖书真是伤心了,虽然嘟嘟囔囔,却也还是一把将他抱起来,竟径直走向床边去。 他这一突然举动,别说谷靖书,就是南宫北翊也被惊了一下,抬头一望,偏巧落入眼中的又是谷靖书那点缀着两点樱红,昂扬着一根通红孽物的身躯。那雪白屁股被南宫珏紧紧贴着,分明走动间还在往上顶送,更可见到那书生股间yin水滋生,顺着大腿内侧直淌到膝弯去。 这样火热的景象却叫南宫北翊怎生耐得,那双目几乎都要喷出火来地狠剜着谷靖书袒露无遗的rou体,抓在谷云起胸膛上的手情不自禁地加大力度拧捏了几把,尚觉不够。 谷靖书察觉南宫珏的意图,便不由惊慌失措扭腰摆臀试图从南宫珏手中逃离,连声低嚷道:“小珏,放我下来!”但他身子重量一半压在南宫珏臂上,一半却是在那插进他身体的yinjing上,他虽然挣扎,到底怕弄伤了南宫珏,动作也不敢太大,还未有任何成效,南宫珏已经往那边走出了好几步。他慌乱中又触到南宫北翊那炽热yin邪的目光,更是恐惧不已,使尽了浑身解数,将那后xue大力吞吐,想将少年排出体外去。 南宫珏受他这几下结结实实的绞缠研磨,怎样铁打的身子也经受不住。只是他却并不乱了手脚,下腹才涌起一股兴奋得要泄出的冲动,他便及时提一口真气,忽然身子一弓,足尖点地,纵身一跃跳到床上,也不避父亲眼目,就着那姿势将谷靖书往床铺上一压,哧溜一声拔出半截roubang,谷靖书那高耸的臀部与正自yin乱收放的后xue顿时被暴露在这南宫父子的视野里,少年赤红的壮硕yinjing与那疙疙瘩瘩的棕红色鹿茸并插在里头,旖旎风光如何说得尽! 南宫北翊以前也看过他们两人交欢,只是那时靠得不近,所见不过只是二人不知廉耻的yin乱姿势,已惹得他春心大动。今日偏生被少年将这天生尤物的书生送到眼皮底下,又毫不在意他的目光地只在那xiaoxue里戳来刺去,叫南宫北翊看得鼻血也要流下,血管里流着的仿佛不是血液,却是一股股灼烫的火苗,烫得他浑身燥热,只想翻身跨到谷云起身上,如南宫珏对谷靖书那般尽情在那幽邃xue眼中大抽大弄,释放欲望。 谷靖书呆若木鸡。他原想在南宫珏走到床边之前从少年怀中挣扎出来,哪知少年竟会独出心裁地施展轻功,瞬时落到了床上。这时间比他预估的要快了太多,他直至被压在床上就在南宫北翊眼皮子底下给少年快速地抽插了两三下,才浑身颤抖地反应过来,“啊”地惊叫一声,羞愧得再也抬不起头,将脸孔埋在被子里直想将自己捂死算了。 南宫珏却不放过他,一面深深浅浅地在他rouxue里翻耕着,一面拍打着他肥厚多rou的屁股,道:“靖书,你不是有话要跟父亲说?” 他这样的悠游自在,尽情享受那书生甜美的rou体,南宫北翊那边被惹得满腔yuhuo,到底还模糊记得谷云起身体虚弱,是以虽极尽亲狎亵玩之能,那粗长roubang也紧贴着谷云起已然裸露的臀部沟壑上下摩擦,却只是以中指在那紧窄干涩的xiaoxue中抽动,并没有蛮横地直闯进去。 谷靖书臊得只觉脸皮都似乎被奔涌的灼烫血液烧穿了,被南宫北翊看着自己受少年cao弄的事实已无法改变,他实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形下,那劝阻南宫北翊不要玩弄谷云起的话还怎么说得出来。就算说出来,又有什么说服力! 南宫珏又道:“你不说,我帮你说了,好不好?” 这少年真是难得如此体贴,谷靖书埋首枕被间,忙不迭地点头不已,这动作带动上半身前后移动,屁股里一出一进看得格外分明。南宫珏便向南宫北翊道:“父亲,靖书怕你将谷云起弄死了,所以请你不要干他。” 南宫北翊忍得辛苦,听着怒瞪谷靖书一眼,哑声道:“干不得他,要我干你便成!” 他这话实在大失体统。然而两父子搂着两名男子同床而卧,直是全然摈弃了天理伦常,在此yin乱景象中道出这种话,似乎荒谬,却又像是事所必然。 谷靖书顿时被吓得瑟瑟发抖,硬着脖颈只是摇头,口中连嚷道:“小珏,小珏!” 南宫珏做事出人意料,谷靖书与其说是怕南宫北翊的yin语,不如说是怕南宫珏竟而一样的毫不在意,真将自己送给南宫北翊亵玩。他害怕得紧紧啜住少年yinjing,双眼里泪水流下,又是痛苦,又是不安,还有为着自己无法——或者说不肯为谷云起牺牲自己身体的“自私”产生的愧疚,泣不成声。 南宫珏双手牢牢地握着他的腰肢,本来一挺一退的yinjing此时停下动作,双眼直直地看向南宫北翊,面容泛着情欲的红晕,神情却分外的冷冽。 竹屋内一时只有谷靖书恐惧得啜泣并抽噎地叫着南宫珏,南宫北翊压抑着情欲的粗重喘息声,和他挺着yinjing在谷云起臀缝中反复摩擦的声音,虽非yin声浪语,那声息仍叫人不觉面红耳赤。 南宫珏停顿了一下,道:“不准碰靖书。” 南宫北翊对谷靖书其实真是不感兴趣,方才那话也不过是反讽之意,听得南宫珏当真,他又因着迟迟没曾进入正题,对少年能尽情鞭挞谷靖书的事烦厌之极,冷笑一声,道:“左右不过给人cao屁股的,还要学女人三贞九烈不成?”说着终于忍不住将谷云起也往床板上一压,腾出一只手来令他摆出屁股高耸的姿势,晃着那足有鸡蛋大的坚硬guitou便挺身刺向谷云起的臀部。 谷靖书被他这句话刺得浑身发冷。他当然不是三贞九烈,那屁股也不是没被别人碰过,此时忽被南宫北翊如此说,却不知少年要作何反应。他这样担心忧虑之时,背上一重,被压上了谷云起的半截身子。那谷云起这些天只以药汤吊命,胸膛上肋骨都能一根根地硌得谷靖书皮rou发疼。谷靖书被他一压,才忙乱地转头瞅了一眼,瞧见的正是南宫北翊一根大rou捣向谷云起屁股的样子,不由大惊失色,失声呼道: “谷前辈!” 南宫北翊双目赤红,yinjing怒张,利剑一般地直往谷云起那隐秘紧缩的xue眼里戳去,其势已是志在必得,谷靖书那一声又能起得什么作用? 未料这一回却是少年倏然出手,蓦地一把掰着谷云起肩膀,将他猛从谷靖书背上推起来,重新把他推回南宫北翊怀中。如此大幅度移动之下,南宫北翊先对准的部位自然失了准头,那灼烫的yinjing恰恰插入谷云起一双大腿中间,自那微微凹陷的大腿缝隙中穿过,虽不如后xue般紧密有力,触着处却也柔软而富有弹性,颇为舒适。 南宫珏自然不是要帮谷云起,他不过是不满谷靖书被谷云起压着而已。但这行为动机虽有误差,结果却让谷靖书对他感激涕零,讨好地扭动几下腰臀,又忍着羞耻颤声对南宫北翊道:“老爷,谷前辈身子虚弱,当真受不得的。求您开恩,放过他另去找人泻火……” 南宫北翊一击不成,下体被谷云起大腿夹着一阵磨蹭,倒是略消了消火,头脑也总算清醒了些。听见谷靖书这样央求,他当然知晓那是实话,只是儿子今晚这一些举动着实大违常理,不但竟公然在自己面前展示同那书生yin乱交媾的姿态,还胆敢出手阻了自己的好事,他就是晓得谷云起真被自己cao弄便要没命,也实在忿怒不过南宫珏的悖逆伦常、违抗父命的举止,遂怒声喝道:“滚出去!” 他没有入了谷云起的后xue,却干脆双手紧握着那双肌rou紧实的大腿,令它们并得紧紧的,yinjing在其中一进一出,颇有一些趣味。那谷云起双膝半跪地歪倒在他怀中,呼吸紊乱,双眉深蹙,焦灼不安,仿佛被噩梦纠缠着一般出了一身的冷汗,眼皮跳得厉害,却就是挣不醒来,痛苦得很。 谷靖书被南宫北翊那一声吼得浑身一抖,缩成一团动也不敢乱动。南宫珏却理也不理,兀自在谷靖书后xue中抽插得噗嗤作响。这样目中无人的态度更令南宫北翊怒火高涨,只觉少年仿佛向着不能入港的自己示威一般,尽管这种感觉极为荒谬,他却着实愤恨得很。偏在干这种事时争吵动手都不适宜,他也舍不得离了那正纾解着自己欲望的瘦削躯体去教训不听话的少年,索性心一横,就着那从背后环抱的姿势,一只手托起谷云起半边屁股,又将枪尖般坚硬的guitou强横地向上去顶那远没有谷靖书知情识趣的xiaoxue。 谷云起腰腹不禁一挺,受到如此明显的强jian的威胁,显然激起他昏迷前铭刻在胸中那痛苦绝望的可怕阴影。南宫北翊尽管没有一贯而入,而是试探着抽插,但他guitou才些微顶入,谷云起喉咙里便发出嘶哑的一声惨叫,钩上的鱼儿般拼命将腰臀上提扭动,想要逃出他的掌握。然而他水米不进了这么久,每日的药汤让他活着也仅是苟延残喘,却哪来的力气做出如此激烈的反抗。因此他尽管是狂乱地动弹着,神色凄厉地摇头喊嚷着什么,腰身却还是牢牢地掌握在南宫北翊掌中,那屁股更是根本离不了他yinjing分毫。 他这样一挣扎,虽是虚弱无力,南宫北翊却也没得精神去管南宫珏与谷靖书了,只将谷云起紧抱在怀中,一面不放松地轻顶着那倔强而不肯妥协的xue口,一面哑声安抚道:“云起,是我,别怕。不会有别的人再来碰你,你乖一些,好好和我行了这事,此后我们便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他语声不可谓不温柔,话语也不可谓不动听,谷云起却并不领情,虽挣了两下便彻底没了力气,但口中叫嚷着的依然是“不要”,面色惨白得可怕,双目茫然地张了张,却仿佛什么也没看见,只有两行泪水顺着面颊流下,浑身肌肤变得冰凉。 那边南宫珏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却也被他们这边陡起的变故吓了一跳,偏头看过来时,尽管对谷云起全无一点关切同情之心,也还是拧起了眉头,大约是觉着那副模样实在称不上赏心悦目,反是有些败坏兴致。谷靖书更是被吓得呆了,极想伸手抚摸安慰一下他,却又怕惹得南宫北翊不满,只得轻叫两声:“谷前辈!”自己也不由哽咽了。 南宫北翊怀中搂着个冷汗涔涔的滑腻躯体,又是雪冰般冷,端的是不可爱之极。他若是脾气发作,这样无趣的谷云起便绝不想碰。但他将谷云起面孔捧到面前,看见那眼眸微睁,有的倒是一阵惊喜,一时也顾不得那满面的汗水泪水,凑上嘴唇便连连亲吻,热切地低声呢喃道:“云起,你醒了么?醒了就好,那两个人已经被我赶走,不会再来伤害你。你要是不放心,我便杀了他们,除了我,不叫其他人再敢碰你。” 谷云起的记忆显然完全停留在那日被两名仆人同时进入蹂躏的情形上,双眼里空空洞洞的,也不知有没有听见南宫北翊的话,只道:“不要!不要!” 南宫北翊见他醒来,已是欢喜得很,那欲望倒消了许多,也不再急着进入他身体,柔声又哄道:“不要就不要。云起,你虚弱得很,想不想吃些东西?” 谷云起呆滞了好一阵,那目光才略微转动,落在南宫北翊面上,傻看了许久,道:“南宫。” 这一声只是认出人来,确认一下而已,并没有任何情绪在内。南宫北翊心头却猛地一跳,抚着他的脸自己贴上面颊,欣喜而温和地道:“是我。” 谷云起短促地笑了一声,又道:“南宫……南宫……”眼睛却不再看着他,转过目光,投注到正蹙眉瞧着他的南宫珏身上。 他的视野仿佛变得十分狭窄,瞧着一个人时便注意不到其他人,仍是瞧了南宫珏好一阵,才怔怔地道:“少彦?” 南宫北翊眉峰一蹙,拥着他贴近他耳畔,道:“他不是少彦,少彦早已死了。”顿了一顿,又道,“何况他哪里像少彦了?” 谷云起对他的话置若罔闻,道:“少彦,南宫喜欢你,你知道么?” 南宫北翊心中蓦然一痛,还未有什么反应,谷云起已又笑了起来,道:“你当然知道,只是我不知道,只有我不知道。我如果知道……我如果……”他连说了两个“如果知道”,却说不下去,那瘦骨嶙峋的胸膛猛烈起伏,霎时间仿佛要擂得胸腔碎裂般地爆发出一阵剧烈咳嗽。他的身体却偏生没有支撑这咳嗽的力量,他咳得上气不接下气,鼻腔里呛出一些血沫,溅得腮帮面颊星星点点,染红了一片。 南宫北翊没料到他会突然又咳出血来,心下不由一凛,忙强将他面孔掰过来,不叫他看见南宫珏,道:“别胡思乱想,那些事已过去那么久……”他说到此处,顿了一顿,心中也满是怅惘痛楚,然而那份痛楚比起谷云起的,竟要逊色不少。他收拾心情,继续劝道:“你一直记恨在心,何苦来的?” 这番话依然不知传进谷云起耳里没有,他又闭上眼睛,仿佛力气用尽了,萎靡不振的,整个人都瘫软在南宫北翊怀里。南宫北翊心里着实也有点慌乱,唯恐方才那一阵刺激让他身体再也撑不下去,便含怒向南宫珏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出去,一面小心地帮他擦拭着面颊上的血点,声音亦是少有的柔和,道:“云起,有哪里不舒服么?” 谷云起不作声,他身子半赤裸着,那双腿间还夹着南宫北翊的yinjing,却也不知他自己感觉到没有。南宫北翊这话问出就觉着有些不妥,就是以他这旁观者看来,谷云起浑身上下只怕没有哪里是舒服的。然而谷云起动也不动,既不是昏厥过去,也不是故意不理他,看来虽是醒来,那神志却是浑浑噩噩,不甚清明。 南宫珏那边听见谷云起对自己说的话,眉头早皱得紧紧的,紧抱着谷靖书不放手,那下身却也没再动作了,此时接到南宫北翊的眼神,蓦然开口道:“少彦是谁?” 南宫北翊哪有心情来理他,只道:“问那么多做什么,出去玩你的便是。” 南宫珏目光再转向谷云起,道:“他要死了。” 南宫北翊本就担心,再被他这样一再提醒,更为烦闷,喝道:“胡说八道,还不听话,要我将你赶回家去么!” 南宫珏却只将谷靖书紧紧搂着,贴着他耳朵喁喁地道:“靖书,你怎么想的?” 谷靖书刚才虽被他抱着,却深慑于南宫北翊的威压,除却小声啜泣哽咽,并不敢发出什么言语。南宫珏这样问他,显然却是鼓励他大胆开口。他对南宫北翊再怎样畏惧,但有南宫珏的这番话语,心里安定不少,泪汪汪地看向他,讷讷地道:“我……我想……” “想什么?” 南宫珏还压着他,那两具rou体紧密相连,少年体毛浓密的私处与谷靖书那雪白饱满的屁股贴在一起,挨挨擦擦的,明明是香艳无边的图景,少年的动作神情却无比的认真严肃,竟是在书生yin荡旖旎的风情中添上一抹格外无邪的气息。这本应是两相对立的不同神韵,却糅合得那般通融圆润,仿佛天生便该他们撮成一对儿,连在一块儿似的。 南宫北翊那心里头又不舒服起来,这小儿子的感情上完美得像是神仙眷侣,却让他怎生好过得起来?少彦早死,谷云起又总是这样半死不活的,好像他一辈子也过不上南宫珏那样圆满的日子了一般。 谷靖书得南宫珏那笃定态度的支撑,结结巴巴地总算说出来:“我不想谷前辈死。” 南宫珏轻微地敛了敛眉峰,谷靖书意识到,谷云起的身体状况,那大夫既然治不好,小珏又能有什么办法,自己却是太过为难于他,遂忙又慌慌张张地改口道:“小珏没办法,那也怪不得你,我只是……只是这样想……” 南宫珏淡淡道:“人都是要死的。” 谷靖书不禁黯然,忍不住又偷偷望了谷云起一眼,那委顿无力,仿若油尽灯枯的模样,实实在在是神仙亦无力回天了,只有垂下眼睑,小声道:“是。” “不过——” “什么?” 才不过稍微带长了点尾音,那谷靖书已禁不住惊喜交集地转头望着他,少年仍是一脸的肃穆,那眼神里却少有地蕴了点别样的东西。他深深看了谷靖书一眼,又转向一脸阴沉地抱着谷云起的父亲,道:“父亲——” 南宫北翊声音极为冷淡,道:“你要做什么?” “我的白骨观心之法,虽然要旨是杀人,倒也可以让人恢复片刻的清醒。” 少年的语气虽然平静,然话中那威胁的意味已表露无遗。南宫北翊又岂是甘受要挟之人,冷笑道:“我果然是养了头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么,却要在这时来逼迫于我?” 谷靖书不知南宫珏想做什么,但听他说“让人恢复片刻的清醒”,自然是针对此时神智昏乱的谷云起而言。南宫珏虽未言明,但就他的亲身经历来看,让小珏的手段加到谷云起的身上,没有害处的可能性实在太小,亦不由哀声央求道:“小珏,不要为难谷前辈。” 南宫珏默然,手掌在他头顶发丝上摩挲着,似乎是在安慰他,只是谷靖书猜不到他到底想要安慰自己什么,是不会为难,还是节哀顺变?少年的心思看来单纯,但总是出人意表,他实在无法确定,又只有含羞忍耻地向南宫北翊道:“老爷,您也不要谷前辈有事的,是不是?” 南宫北翊将谷云起衣衫拉起来一些,给他掩住腰胯胸腹,那欲望在这种情形下早消得无影无踪。谷靖书也没有春情勃发,将那中心法的影响透出来,他当然便能克制住那种欲望,闻言冷冷地道:“你却是要我便受了这不孝子的要挟了?” 谷靖书惶恐得很,瞧瞧南宫珏,又瞧瞧南宫北翊,颤声道:“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南宫珏忽然嘴儿一撅,扬起手来“啪”地击在他屁股上,道:“靖书太不用心,才不知道我要问什么!” 谷靖书被他打得浑身一抖,又因着这清脆的一声在这般静寂紧张的空气中格外响亮而羞得满脸通红,后xue紧缩,带动里头兀自插着的鹿茸与少年懒洋洋半软下来的yinjing一阵搅动,反刺激得他前头愈发挺直肿胀。他强咽着呻吟,赧颜地埋首进枕被中,又不敢发出声音了。 南宫珏在他臀尖上揉捏了几下,惹得那边南宫北翊怒火暴涨,才又向父亲道:“上次就听你们提起了,那个少彦,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谷靖书将自己一颗脑袋埋在被子里,那整个身子被南宫珏肆意猥亵的模样其实还暴露在外人眼中,不免有那掩耳盗铃之嫌。况他又不能不去注意这两父子的冲突与谷云起的情况,是以虽是羞得无颜见人,对他们说的话还是清清楚楚听在了耳里。 南宫珏一面将他屁股当面团儿似的揉搓,一面说出“少彦”,他顿时恍然大悟,醒过神来,记起上次从谷中回去之后,少年说浑身发冷,要他抱着自己取暖的事。那一回少年对谷云起和南宫北翊所说的话极端迷惑,也曾自语地提到了他们说到的少彦和自己的关系,难怪南宫珏要怪他不够用心。少年心中装着的事一向很少,像这样与以往不太一样的事显然记得深刻。只是谷靖书的思绪可比他要复杂多了,何况现在又是在如此羞耻不堪的境况之下,光是害臊和担心谷云起就够他忙的了,哪有精神去注意别的事? 南宫北翊面色阴郁,端瞧了怀中奄奄一息的谷云起一阵,缓缓道:“你知道了,又想做什么?” 南宫珏被他这一句问,惹得忽然有一些不开心,生气地用力一挺腰,自然又捅得谷靖书拼命压抑着情欲的一声哀叫,那神色才略微缓和,道:“我就是想知道。你们说的话里听起来明明那个少彦就和我有什么关系!既然是和我有关系,那我为什么不该知道?” 这个理由似乎是理所当然,然而普通人家,哪有儿子穷追不舍逼问父亲的道理。南宫北翊拧着眉头,仍是不语地只在谷云起身上轻轻抚摸,间或俯面在他脸颊上亲吻一下。谷云起已瘦得皮包骨头,真正是形销骨立,本来抱在怀里都嫌硌手,但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刚才那阵冲动仿佛不只是单纯的rou欲渴望,倒像是忽然被催生出他内心的某种情愫。他的手指碰着谷云起的颧骨,又或是摸着那根根突出的肋骨,感觉到的竟不是以前那种厌烦,反是真心实意地有了些怜惜与疼爱之意。 南宫珏一再催问他少彦的事,却也将他的思绪带向了二十多年前的时光。回想起来,少彦在他心中眼中,固然是极为美貌的,而谷云起又何尝不是丰神俊朗的翩翩美青年?如今虽是大为清减,但看那雨中桃李般躯体乱颤,伏低在南宫珏身下婉转承欢的谷靖书温婉艳丽的模样,便可相见谷云起当初的清丽风姿了。而在南宫北翊眼中,比起谷靖书过于温顺柔婉的性格,显然是谷云起那柔而不媚,温润却刚强的性情更值得欣赏。 他甚至有些搞不清自己的想法了。明明一直都在恨着谷云起的倔强固执,不够柔顺。然而此时抱着这与自己僵持了近半生的男人,心中一样是他不够可爱的硬气与违逆,那恨中却竟似含了足有二十多年的爱一般,令他感觉分外的复杂。 他这回是真的为谷云起的身体忧心,况又沉浸在那矛盾的情感中,更没心情理会少年的质问。只是那少年的性情却是何等的乖戾,无论何时何地,凡有不顺心之事,便只会举剑相向,以武力打开一条通道。此时等不到回答,即使谷靖书那倍受鞭挞的xiaoxue如何销魂蚀骨,却也消不去他心中的不快了,当下双掌在那软绵弹性的屁股上一推,抽身而出,随手将敞开的衣袍扯过来掩住下身,跟着便竖眉侧身,单手撑着床沿倾身探向父亲那边,手掌同时一翻,作势便朝谷云起抓去,口中道:“父亲!” 南宫北翊怎容他如此放肆,抬手一格,双目怒视,喝道:“大胆!” 那南宫珏当真大胆,一击未成已即刻变招,手腕再翻,托向父亲格挡的手腕下方,屈着的手指一展,竟是去截南宫北翊小臂xue道。 南宫北翊却是低估了他的忤逆程度,一时大意下猝不及防,手肘一段经脉给他指尖拂中,立时一麻,不听话地往下一沉,自然便拦不住他。他也毫不客气,另一只手伺机而动,已一把捉着谷云起纤瘦的腰肢,倏地用力要将谷云起自他臂弯中抢夺过来。 南宫北翊手肘一麻便知不妙,搂着谷云起的右手反射性地加大力气,却还是没有南宫珏动作迅疾,那一下非但没有将谷云起夺回来,反而因与南宫珏的争夺,双方力气加诸谷云起身上,将谷云起勒得又是一阵呛血的咳嗽。南宫北翊手一软,南宫珏便一把捞着谷云起那轻飘飘得竟只像个人影儿的躯体往后一退。 南宫北翊暴怒大吼一声:“小珏!”一挣翻身下床,右手运劲自解手臂xue道,便要跟着扑过去。南宫珏却抬起右手,卡在了谷云起颈项上,一句话还未说,南宫北翊便不得不硬生生止住身形,只急得额角冒汗,道:“不得胡来!把云起还来,我告诉你便是!” 那边谷靖书当然并非全无反应。只是他的反应较诸这两人要慢上许多,少年从他身上离开,他哪料到那是要做什么,自己慌忙不迭地一头钻进被窝,堪堪遮住了雪白屁股,手颤颤地往后摸着那xiaoxue紧咬着的粗壮鹿茸要将它抽出来,那东西却是被他肠液裹得湿淋淋滑腻腻的极为难弄。他手上使劲,后xue用力,直把自己磨得筋酥骨软,气喘吁吁的,终于弄出了那东西,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看时已不由傻眼,失声道:“小珏,不要!” 南宫珏歪一下头,受到两人几乎同声的阻挠,那扣着谷云起咽喉的手指便放松了些。只是谷靖书那一声不但引起南宫珏的注意,亦令南宫北翊那焦灼的心为之一动,脚步一错,弯腰便伸手朝浑身汗水淋漓,香滑柔腻的谷靖书抓去,欲要挟持了谷靖书来逼得南宫珏就范。 南宫珏本已有些妥协,但见南宫北翊这样行动,他是一点犹豫也没有,那指关节又是一屈一压,抵在谷云起的喉结上,顿时刺激得谷云起胸腔也要炸裂了似的一声猛咳,昏晕中竟半醒过来,无力地呻吟一声,双目微张,却连转动眼珠的力气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