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天(十五)
南宫北翊暂停了对他的抚慰,拉过一床叠着的被子,轻巧地把他翻过身,趴伏在被子上。 他知道那一刻即将到来,肩背不由地弓起,仿佛准备防御敌人的进攻。但他立即就意识到自己不能露怯,遂放松了肌rou,令肢体柔软起来。 南宫北翊没有发现他的变动,他在脱衣服。衣物覆盖下的皮肤还留着绳索捆绑的痕迹,与谷云起重叠,宛如镜像,倒是般配得很。他以自己的身躯包住谷云起的身躯,手有些期待,又有些轻颤地摸向他臀间敏感的xue口。 刚入夜的时候,他还被谷云起毫不温柔地插入身体。只是此刻回想,那时其实是不知所措的谷云起甚为可爱,乃至那带给自己许多不适的“扩张”竟有些甜蜜。他以指尖轻轻拨弄谷云起自己埋入体内的yin具,感受着身下人不由自主的肌rou颤抖,颇为自得地笑了笑:看来很有必要叫云起晓得,前戏扩张这种事到底该怎么做。 那根小巧的yin具被缓缓拉出xue口,水声yin靡,谷云起显然在这里找到了用来润滑的液体。他想到谷云起自己分开双腿跪坐床上,一点点地开启青涩的xue口,将之润湿,又一点点将这东西送入体内,心中一阵火热,握着那东西小心地再往他体内送进去。 那东西不大,谷云起已习惯了它的尺寸,然而他只是将之插入,并没有自己抽插的兴趣。南宫北翊将之抽出来,他正有种轻松之感,孰料又给推入进来。脆弱的内部被势如破竹地打开,尽管不觉痛楚,他还是有些难受。 他才想起,南宫北翊的尺寸比这东西大得多,他连这东西都不甚习惯,到承受那真实物件时,又该是什么感觉? 南宫北翊用那东西在他体内试探了一会儿,便放到一边,将中指含弄润湿,轻轻旋揉着按了进去。 这才是rou体的交锋,他自信绝不会让谷云起有一丝的不适宜之感。谷云起确实觉得好受多了,南宫北翊的手指同他的舌头一样灵活,而且比yin具柔软,更能细致入微地体贴。他闭上眼睛轻轻喘息,只觉臀缝间那根手指的动作毫无侵犯感,反而宛如贴心老友,正耐心宽慰他有些紧张的肌rou,令他十分舒适。 这从内部而来的安慰更易冲破心理防线,何况他本来就不打算抵抗。南宫北翊又是着意讨好,在其中弯曲钻营尽皆顺着他皱襞起伏态势,宛如一尾游鱼,随波游走,亦推波助澜。谷云起整个身躯随之起了波澜,甚至不由得扭动腰臀,想要更充实的抚慰。 时机成熟,南宫北翊缓缓再探入食指,两根手指的探索范围变大,旋转扩张中也只让谷云起有种酸胀难耐之感。南宫北翊若退出一些,他反而难受;而进来一些,又有种尚未填满的不满足感。他浑身已然汗湿,不自觉地拱高臀部,去迎合南宫北翊的动作。好在他舌根被口塞紧压,除了不成章法的呻吟什么话也说不出,否则,怕还未到最叫人疯狂的时刻,他便要叫嚷起来。 南宫北翊爱怜地放入第三根手指,亲眼见到谷云起青涩的小小花蕾在自己手下绽放开来,露出幽邃迷人的少许内部。光是看着,便让他胯下那物激动得颤抖起来,何况手指所触,尽皆是柔软又充满张力的嫩rou,他在抽插,谷云起也在绞缠着他,手指虽不如性器敏感,但给那火热洞xue紧紧咬着,已带给他无限快感。 不能再等了。南宫北翊原本是想找到他体内那会令他快活到丧失理智的地方,用手让他射出一次,再真刀实枪地交战。然而此刻连他自己也已经神智昏乱,怕到谷云起快活得射出来时,他也同时要射,那却不免有些浪费。他将手指抽离出来,仍留指尖撑开xue口,另一手扶着正颤巍巍流着透明液体的硬物,抵上谷云起的xue口。 没有哪里的触觉,能比隐秘处更为敏感。rou体切实地贴在一起,南宫北翊的guitou甚至浅浅地嵌入谷云起被手指撑开的xue口,两人都不由浑身一震,甚至屏住了呼吸。南宫北翊缓慢坚定地将利剑刺入,谷云起强压着呻吟喘息被他穿透。光是要容纳那硕大的guitou,便耗费了许久时间,一进一退,寸寸剖开,点点吞进。 谷云起浑身湿透,只觉后xue满胀欲裂,而南宫北翊还在往内深入,“舒适”与“快活”早被击散。他开始后悔,觉得自己简直愚蠢得要命,竟要浪费这么多时间在此事之上。南宫北翊直将yinjing没入过半,方贴身上去,与他裸裎相偎,苦笑道:“抱歉……” 他确实该道歉,谷云起还没有拉开绳结抽身走开,乃是不愿过早承认自己的失败。汗水凉透的后背贴上一爿肌rou紧实的火热胸膛,似乎终于将糟糕感觉拉回了一点儿。南宫北翊紧紧箍着他,也怕他中途反悔一般,缓缓摆动腰臀在他体内抽插,喘息着呢喃道:“抱歉,云起。我忘了……我此刻……那里……真的很大……” 他当然不是故意说这话炫耀,他是真的忘记了,他与少彦第一次做这种事时,两人还都是少年,他那里还没有长成现在的狰狞模样,所以前戏做足,两人进行得很是顺利。此刻准备也做得很是充分了,可他要进入谷云起的身体,却不可避免要撑得谷云起难受。 这难受他自己也感觉得到,guitou甚至被箍得隐隐作痛。他还是将自己送入进去,入口处紧窄无可奈何,roudong深处却弹性十足,绝不会让他们难受太久。他双手不再辅助,转而抱住谷云起,循序渐进地浅浅抽插。然而只抽插数下,他便有些克制不住,只觉胯下巨物宛如龙入云海,亟欲一番大肆翻腾,方展雄姿。 谷云起的身体委实太美妙了,那小小的xue口宛如天然的yinjing环,将他牢牢咂吮住,无法离去,只能前进;而前路幽长,他从未探索过,只觉皱襞层叠,如浪似潮团团围拥,仿佛要阻他前进,偏又令他泥足深陷,不可自拔。他忍耐地以guitou探路,小心变换角度戳刺,以获取谷云起的快乐反应。谷云起被他强行抽插时还胀痛得厉害,然他抽动不断,幅度浅小,角度多变,很快当他抽离少许时,肠内被戳刺过的地方竟有一种麻胀之感,赫然盼着他再度到来,以解痒渴。 这滋味……不赖…… 谷云起发出模糊的呻吟,面色潮红,口角涎液流出,双目泪光未干,眼神中却已满含邀请。他没有抗拒,竟似还对接下来的欢爱充满期待。南宫北翊本就忍得艰难,见他如此神情,哪里还控制得住,张口去啃他嘴唇脸颊,双手抱得再紧一些,下体雄姿勃发,长驱直入! “呃……啊……” 突然而来的不适感迅速被急骤的抽插夺走。谷云起才感到身体被开发到最深处,接着便是那火热roubang毫不怜惜的来回捣弄。他应接不暇,只觉腹中满满的胀涩酸麻之感,那么粗暴快速的动作,却偏没有一次令他疼痛。那东西仿佛戳穿了他的肠子直入到他腹中,戳得他连肚脐也胀涩起来,连带的胸膛、小腹、yinjing均被一把野火烧过去,哪里都急需一场抚慰。 他没法不发出声音了,忽然也明白少彦在他身下婉转呻吟实在是很正常的事——被这样一根又粗又长又并不硬到无情的roubang插进身体,加上南宫北翊天赋异禀般的技巧,他若没有戴着口塞,也要叫嚷起来。 这真的很舒服,岂止是舒服,简直是爽快到了极点。爽到连南宫北翊不去抚慰他的rutou与yinjing都有一种别样的快感,仿佛要凭着身后插进来的那根roubang在体内狠狠挤压来满足他身前的欲望。他从没经受过这种事,但和南宫北翊zuoai,理所当然应该如此,哪怕爱已经变成恨,两个人的rou体交锋仍应有这样极致的快感。 南宫北翊和其他人欢爱是不是也这样,又关他谷云起什么事?都不过是……享受快感罢了。 南宫北翊完全压抑不住自己的冲动。他早知谷云起的滋味妙绝,“上辈子”神智昏乱之下,他甚至与谷云起的尸体行了交媾之事,连那时亦快活得欲仙欲死,更何况此刻身下所伏的乃是一个年轻鲜活的rou体。他却也没料到自己竟会沉迷得无法控制。他和少彦相好数年,在床技上浸yin日久,自来游刃有余,本该掌握着所有的话语权。然而身陷谷云起体内,明知对方乃头一次经受此事,应该温柔克制、循序渐进才对,他却只顾得不断深入,在那紧窄柔软的甬道中来回戳刺,连片刻停歇也不愿意。 他竟然曾大言不惭地说过要让谷云起离不开他的roubang,现下情形,分明却是他离不开谷云起的身体了。谷云起若有些经验,只怕倒要叫他提前缴械。 好在,他真能让谷云起快活。这是他在全面沦陷中唯一能感到欣慰的事了。谷云起一身汗滑,白皙肌肤上红云片片,在绳索束缚下不能尽情挣扎,然只摇首摆臀,已显出沉沦情欲的无限迷醉。他虽然奇怪谷云起为何竟能放下对他的恨意与对欢好的畏惧,愿意与他共赴巫山,但看到这副模样,他便是有再多疑惑,也只剩下满心的喜悦。他曾让谷云起痛苦害怕这种rou体接触,现下,他却要好好扭转谷云起的印象,让他喜欢上与自己欢爱。 谷云起的脑海中已没有任何思绪,他放开身体,任南宫北翊在自己体内驰骋,本来就是想要这鱼水欢情的极致快感。南宫北翊没有让他失望,他挣扎扭动,其实是身体在主动迎合;他喘息呻吟,求恳的话语只不过被口塞堵在了咽喉中。南宫北翊密集而深入的进攻每一次都搔着他的痒处,他吸吮、送迎、绞缠,要将南宫北翊牢牢留在体内。每当南宫北翊在体内稍驻,他便舒服得浑身酸软,仿佛周身正缠绕着缕缕微弱闪电,每一块肌rou都在痉挛,每一寸肌肤都在发麻,那感觉如同被汹涌的巨浪拍打至半空,飞上高高的云端。随着南宫北翊的退出,他又坠落下来,仍旧落在波浪滔天的欲海之中,被肆虐的狂风暴雨袭击着,既辛苦,又痛快,在这连续不断的快感中等着下一波飞上云顶的欲仙欲死…… 南宫北翊将他送上九霄之外,仿佛瞧见了星河灿烂,触手可及,他却终于体力未逮,在未及之前射出jingye,软倒在被子上。 南宫北翊也已忍耐不住,握着他无力的腰身,仍如冲锋一般深深嵌在他体内,就在里面一下一下弹动、浇灌进去,浑身的疲惫与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