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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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父子俩一言不合打闹了一阵,葛晓天每每都被葛金山武力镇压紧紧锁在怀里动弹不得,但又像抗拒主人蹂躏的宠物猫一样手口并用奋起反抗,仗着老爹不敢拿自己怎么样可劲撒泼,最后终于累的睡着了。 正午的阳光直射洞底,驱散了不知积聚多少年的森冷寒气。葛金山把葛晓天抱到边沿,把脸摆在阴影里而身体在阳光下享受日光浴,这样睡着舒服些。 葛金山挑了个合适的粗树枝擦了擦灰,垫在葛晓天脖颈后充当枕头。然后随手捡起一根细长的树枝向那四具干尸走去。 他走到近前,勉强辨认着这几具尸体的衣着穿戴。他本人是个毫无衣品的,柜子里的衣服要么军绿要么迷彩再不就是灰黑,唯有内裤多些花色。但这几具女尸身上穿的,竟让他破天荒的领会了土气二字。 那花花绿绿的配色,还有各种蕾丝花朵塑料珍珠的装饰,很明显是很久之前村里姑娘间流行的风格,也许这四人他还认识呢。 葛金山想起了17年前村里发生的一起失踪案,这起失踪案牵涉到了葛晓天的母亲,并间接导致了她的早逝,还让村里四户人家的闺女从此人间蒸发。当时他还在军队里当一个小兵,对家乡的事一概不知,还是母亲后来告诉他事情的大概。 据说当年葛晓天的母亲姚翠莲考上了大学,是村里第一个准大学生,临开学前和村里玩得好的四个姐妹到老枯山里游玩,几人就此失踪了18天。最后只有姚翠莲被人发现满头是血地昏迷在入山的路口处。 警察调查时姚翠莲竟对这十多天的经历一概不知,经医生检查确认受了严重精神打击且丧失短期记忆,线索就此断了。后来为了找到剩下四人警察和村民们在老枯山连连搜寻了几个月却一无所获,而姚翠莲出院后也推迟入学回到家里修养。 回想起这个案件,葛金山非常怀疑眼前这四具干尸就是那失踪的四个姑娘。他用木棍在尸身上寻找着关键信息,终于在那具坐着的干尸的衣兜里翻出了一本小册子。 纸叶早已泛黄,上面干涸的血迹触目惊心。葛金山顾不得那些忌讳,徒手拿起来翻看。前面的几页不过是一些日常琐事,看日期恰好是十七年前,这下已经可以确定几人的身份了。 葛金山直接翻到后面血迹最重那几页,只看了一页就锁起了眉头,表情凝重了起来。只见那些血痕粗粗细细一条一道的,竟是粗糙写就的文字,记录的是这个姑娘临死前的经历。 里面提到了掉进山洞里的共有五人,其中就包括姚翠莲。后来被困的几人发生了矛盾,姚翠莲成了众矢之的,其中一个姐妹动手打伤了她,为了活命姚翠莲向洞内的深处逃去,那里阴暗寒冷还没有光线,进去就是九死一生,那几个姐妹才作罢。最后几人等不到救援,被活活困死在这里。 “竟然是这样,姚翠莲最后是逃出去了的,也就是说洞内真有出的去的地方。”葛金山心中一喜,沉闷了一天一夜的心情云开见日。他把小册子放回了那具干尸的口袋里,心里道了声谢,便转身去看儿子。然而没想到的是,他一回头就和葛晓天来了个四目相对。 葛晓天仍然维持着躺倒的姿势,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葛金山,阳光照在他奶白的肌肤上,白得耀眼。 看着眼前的一幕,葛金山的心跳不合时宜的快了那么几秒,他的喉结动了动,暗自咽了口唾沫然后问道:“什么时候醒的?” “有一阵子了,你动人家东西干什么,有什么发现吗?”葛晓天神色平稳,对这四具干尸竟然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 葛金山很快就想明白了,现代的年轻人已经和他们那一辈不一样了。想当初他刚刚退伍回家,为了拉近和儿子的距离,听信了战友的谗言,特意去了趟县里,在卖影碟的路边摊买了套盗版恐怖片合集。没想到大晚上拉着葛晓天看的时候,他自己被吓得够呛,还要为了维持父亲的威严故作镇定,而葛晓天却看的津津有味。 葛金山走到葛晓天身旁,伸手把他拉了起来,说道:“我们能出去了,但是路得一点一点摸索。” 葛晓天一点就通,“你的意思是洞里边有出口?” “嗯。”葛金山向洞底深处指了指,“你没感觉到从那里传来的一阵阵微风吗,这说明那里和外面是通着的,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就出发。” 葛晓天恍然大悟:“对啊,有风代表有出口,我怎么没想到。我现在休息的很好了,马上就动身吧,这回我走在前边探风,你在后边拉着我的手。” 葛金山同意了,毕竟葛晓天走在前若不慎失足掉进了什么坑里,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把葛晓天拉起来。 葛晓天的视线转移到几具干尸上,这是他第二次面对死人,第一次是他奶奶。干尸的死状毕竟恐怖,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这种恐怖片现场的既视感让他感觉分外刺激。“这四个人是咱们村里走失的那几个姑娘吧,村里谣言传了十多年,说是被我妈吃了什么的,原来是都被困在这里。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这事牵扯到葛晓天的母亲姚翠莲,葛金山很避讳在儿子面前提他妈,便应付回道:“出去再说。”葛晓天没再追问,毕竟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他也迫切地想从这鬼地方出去。 父子俩光溜溜的没有一点装备,只能在洞底的一堆树枝石头中挑挑拣拣,选些能随手带着的用于探路。葛金山为此贡献了一块布用于包裹小石块,他那结实挺翘的半块臀部因此失去了遮挡,黑黝黝地露了出来。这滑稽的样子看的葛晓天憋笑憋出内伤,不过没办法,谁叫葛金山的内裤是超大号的呢,布料多啊。 葛晓天右手拄着一根长树枝,边走边在前面戳来戳去探路,一旦走到山洞深处阳光就照不进来了,只能和盲人一样摸索着前行。他的左手腕被身后的葛金山牢牢攥着,热烫的温度从葛金山的手心传来,这比什么都让他心安。 洞里的路果真非常难走,两人常常是匍匐前进的状态,在岩石裂开的缝隙间艰难前行。洞里四通八达,伸手不见五指,幸好有微风指路,两人才不至于迷失方向。 不知过了多久,探路用的石块所剩不多了,却仍然见不到一丝光亮。长时间处于狭窄黑暗的空间内,会让人的心里变得压抑甚至绝望。在这样的环境里似乎每秒钟都变得极为漫长。葛晓天内心肯定得想,若不是还能听见老爹的呼吸声,还有手腕上传来的温度,他肯定早就破罐子破摔找个地方躺尸了。 葛晓天从一个缝隙中钻了出来,脚一落下就踩进了冰冷刺骨的水中,冷得他一哆嗦,好在水深只到脚腕处。他此时所处的空间算不上宽敞,但好在能站直身体了。 “当心脚滑,这地下有水。”葛晓天对身后说道。 葛金山废了好大劲挤出了一条腿和上半身,正前后腿使力往前挣,只听一声“刺啦”,葛晓天知道葛金山的内裤又多了条口子,这已经是第五次了,谁叫他臀肌练的那么好前边又那么大呢。 然而现实比葛晓天想的还要严重,葛金山只觉下身一凉,多灾多难的内裤光荣辞职。他反应极快,赶在落水前一把捞起,摸黑整理了一番,这内裤坏的不成样子着实是挂不住屁股了,只能放在前面把他那巨根和卵袋包裹住。没办法,前路难卜,他前胸后背还有屁股可以被岩壁摩擦的伤痕淋漓,但命根子绝对不行。 葛金山峥嵘人生四十年,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满心苍凉。 父子俩蹚水前行,一路无言。 忽然,葛晓天注意到了前方不知多远处,能隐约看见些东西,虽然模模糊糊辨不分明,但这至少说明那里有光源,很可能与洞外相通。 他兴奋地对身后说:“老爹,你到没有,前面!” “嗯,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