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支棱(半夜逼哭婶婶,伤口揭开画家懊悔,总裁人终于支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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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诺看到那个男人站在床尾。 他的身材高大,一件黑色衬衫将他的身体融在夜色里。 一点点月色从窗帘钻进来,和男人眼底的荧光一样。 男人直直盯着他,像逼视着他的蟒,懒诺摇着头地往后缩,他几乎是第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男人是双胞胎里疯狂的那一个,画家。 他往后蹭去,轻声不敢动到熟睡的先生,看到男人一步步向他走过去。 “不要……”他声音低得像是根本没有发出实质性的分贝,只有一股气音在哀求。 但是男人肯定是能从他的唇形看出他的意思的,只是男人动作不停,一只膝盖压到床上,向他爬过来。 “不要!”懒诺红了眼眶摇头,希望男人停止他的动作。 男人越逼越近,他应激往后面蹭。 蹭出几十公分就被男人抓住脚踝,他不敢蹬不敢发出声音低头哭起来。 感觉男人的力气特别大,抓着他的脚踝像是要把他的踝骨捏碎。 男人爬到他耳边低声说:“婶婶?呵,婶婶!” 男人很嘲讽地对他说,“婶婶,和我叔叔zuoai的滋味好吗?” 男人把他拉到怀里,沉了声音骂他:“你这个,擅长爬男人床的浪货。” 懒诺一直哭,又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手心攥得死紧。 “别哭啊,”感觉男人摸了摸他的脸,又将他的刘海捋到耳朵后面去,在做这些的时候都是很温柔的,可是做完了又蓦然沉了脸色,端起那种让人沉重压抑的气场,男人对他说:“婶婶,我叔叔护不住你的,你别空想了。” 男人咬着他的耳朵说:“下次再让我听到你的叫床声,你知道我会怎么做的。” 男人说完就放开他的脚踝,像是一条黏腻沉甸的巨蟒慢慢退下了大床,收回他的尾端。 时间又过一小时就到了早上六点,游院长生理钟到了逐渐变为浅睡眠,睡眠状态一变浅他就听到低低的啜泣声,醒来发现是旁边的人在哭。 “诺诺?” 见懒诺不是睡醒了哭,而是一边睡着一边哭,游礴轻轻拍他脸颊。 见懒诺睁开眼睛,眼皮子一张开那攒了不少泪水一股劲儿地淌下来,懒诺大吸大喘几下,扑进他怀里剧烈哭了起来。 游礴抱着他,看着那床尾的褶痕眯起了眼睛。 早上游子伯在阳台边削苹果,看见叔叔来找他算账,还故意笑着问候:“叔叔,婶婶醒了吗?我正给他削苹果呢。” 游礴一把摔开游子伯的果盘,抓起游子伯的领口怒说:“游子伯我警告你,如果你再吓你婶婶,我就把你手打断,你可以试试不相信!” 游子伯看到自家叔叔眼睛里真情实意的维护,他冷嘲起来,说:“叔叔,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他的男人了。” 他将水果刀放桌子上,仰着头对游礴说:“不过是被他找来慰藉的陪床,叔叔还是不要投入太多真情实感的好。” 游礴听了简直想笑:“你以为他还喜欢你?” 游子伯说:“我们之间只是有些误会。” 游礴低低笑起来,拍拍游子伯的脸说:“嗯,你可以继续相信着。” 早上游礴把懒诺带出来吃早餐,懒诺一直是紧紧抓着叔叔的手的状态。 游莅和游子伯看到他低着头,却死死抓着桌子上男人的手不肯放,游子伯的眼睛简直要喷出火来。 游礴闲然喂懒诺吃早餐,故意对着兄弟俩说:“你婶婶身体不好,要我喂着,你们别介意。” 他将粥喂到懒诺唇边,懒诺低着头,像是小鸟一样把粥吞了,游礴说:“我接你婶婶过来的时候,他什么都吃不下。” 他拿起餐巾给懒诺擦擦嘴角,疼爱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对兄弟俩说:“他像是把整个人都封闭了,一碰到外面的东西就吐。” 他看见兄弟俩都把动作停下了,游莅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游子伯也从醋怒变成了惊诧,和懊悔。 他说:“不敢见人,一吃东西就吐,一看到人就哭,我去哪都带着,喂了十几天,终于不吐了。” 他又揉揉懒诺的头发,像是安抚小猫一样手指不断轻挠抚摸,又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又开始哭了。” 听到有餐具磕在餐盘上的声音,他看着把勺子弄掉了的游子伯说:“我想他应该是还没有完全恢复。” 他说完脸色又放得松缓,带着温和笑意说:“所以接下来如果看到我特别照顾你们婶婶的地方,希望你们不要笑话你们婶婶。” 他亲了亲懒诺的头发说:“你婶婶胆子特别小。” 他说完问懒诺:“诺诺,今天和先生去研究院吗?” 看懒诺不敢说话,他又说:“还是和小莅和子伯在家里?” “诺诺。”这时候游子伯忍不住开口。 说完就看见懒诺剧烈颤抖,抓着游礴的袖子挤到他怀里去。 “去研究院……”他带着害怕的哭腔说,“和先生去研究院。” 游礴微笑起来,抱着懒诺对满脸怔愣的游子伯说:“你婶婶情绪不好,我带他去院里,你们在家自便就好,需要什么服务都可以找物业,房子是我院里研究员的房产,物业会特别照顾你们的,我和你们婶婶就先走了。” 他说完把懒诺带走,无视游子伯意欲挽留的动作。 两人离开后,餐厅里只剩俩兄弟,空气沉默了很久,最先打破氛围的是游莅。 游莅说:“你又去逼他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 见游子伯双手抓着头发,一声不吭。 游莅说:“别再逼他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如果是平常他可能已经找游子伯吵起来了,但是听了游礴的陈述后,他已经无法生气或是其他了。 他听见游子伯说:“我昨晚还骂他……” 游子伯的懊悔在他的口吻里尽显,他摇头:“他不会原谅我了。” 游莅说:“现在还不算太晚,你哄哄他吧。” 游子伯大幅度摇头,他说:“他现在不肯看我,叔叔又把他带到研究院,我一单独见他他就哭,我根本没办法解释。” 他如果知道懒诺之前受了那么多苦,昨晚就不会那样逼他了。 他是想贯彻先破后立的原则,但是懒诺已经是摔过一遍的瓷娃娃,浑身都是裂痕了。 最懊悔的是昨晚听见懒诺叫床声就跑过去的冲动,现在懒诺对他更怕了。 研究院封禁得那么紧,他根本没办法。 游莅看见游子伯那落寞的样子,忍不住说:“再等等吧,你先别逼近他,让他缓一阵。” 游子伯深吸一口气,像是知道也只能如此了。 游莅吐出一口气说:“烦,我出去兜兜风。” 他拿了车钥匙出门,车子上了二环高架桥后逐渐远离市区,慢慢的来到科学研究区。 这种研究区的研究楼都是独栋的,而且视野特别开阔。 游莅在车内耐心等着,手指敲到第九百多下的时候看见游礴从一栋研究楼出来,被人众星捧月般地拥向另一个研究基地。 他重新发动引擎,将车子开进基地大门。 安保当然是极其严格的,他的车立刻就被拦下来了,“不好意思,这里是重点研究基地,非科研人员不得进入。” 这个研究基地卧虎藏龙,连小小安保可能都是潜藏的博士后,不仅严厉,而且刻板得很。 游莅拿出自己盖着公章的证件说:“游氏,游莅,我有进出特权,电脑上可以找到我的资料。” 那安保可不认识什么游氏的总裁,对这位一看就不是研究人员的年轻人半信半疑,他拿了证件返回亭子,半晌后回来,带着歉意说:“检测出来你确实有这个资格,请进去吧。” 游莅拿回证件道了声谢,将车子驶进研究基地。 他今天能自由进出这里,而不像游子伯那样担心被拦,这都要归功于当时基地建造时他对国家科研事业的大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