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食欲与被接手的凌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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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声。 “生哥你怎么接电话了,还用报警吗?” “不用,我挺好的。” “那先前怎么,说什么半小时不接电话就报警,整得跟谍战片一样,吓得兄弟我游戏都没玩好。”电话那边传来游戏枪战的声音。 “走夜路怕黑不行啊。” “啧,儿女都是债。” “别抄我便宜,我还有事,玩你游戏去。” “Okk,你早些回来,注意安全。” “知道了。” 扣下电话,段生什么都没有对林祀说。 却又像已经说了答案。 是万家灯火中的一盏,昏黄的灯光总显得温暖。 隔着窗帘和墙壁,外来的视线看不到。 有人在等段生回家。 “你走吧。”林祀忽有些厌烦。 走吧,离开这里。而后的,不看不知不参与。 段生不愿,冷着脸: “如果我已经做出选择,又何必批层虚伪,假装自己没那深的恶意呢?” “那样不好吗?”林祀冷眼看过去:“你并没有救助的义务。什么都没有做,便什么也不必承担。” 你大可以咒怨在实施者,自我开脱迫不得已。 “如果,我说我觉着愤怒呢?” 太久未触碰,手机自动息屏。 段生将手放在屏幕上,仿佛也感受到了那份沉重。即便旁观者都会觉着痛苦的文字,偏偏记录的是现实。 段生还没有做好准备。可他已经看见了知晓了。 段生觉着愤怒。 愤怒于恶者的猖獗,愤怒于帮凶的无耻,愤怒于结果的不公。 愤怒一贯被认为是负面情绪。中医说怒伤肝悲胜恐,古人说成大事者被激不怒。 可怎么能够不愤怒? 那么来吧。如果我不是个盲人或者聋子,我看到了听到了,那我便不能够无动于衷。 段生忽有些想问林祀,在看到的恶行背后,你又知道些什么呢。 你是玩弄人心的魔鬼,还是总压不住愤怒? 段生不再试图说些什么,岔腿坐在楚辞身上,双手掐住他的脖子。 用力,收束。 非常简单的动作。 身体被完全压制,手脚被捆束,甚至无法开口说话。 些微的疼痛以及窒息感,肺部的空气一点点稀薄。 脸一点点涨红,脑子有些空。 是逐步向死亡走近。 每一口呼吸都费力,心跳在缺氧情况下显现异常。 身体和脚无力地挣扎,眼睛流出生理性泪水。 濒死的……松开。 “所谓的窒息快感,楚辞,你喜欢吗?”问。 楚辞眼睛挂着泪,摇头,而这抗议不会被在场的任一人怜惜。 林祀坐在沙发,像完全的旁观者。 段生随意cao起桌上的水果刀,自楚辞身上划过,是以划破衣物为目的,但并不介意伤人,衣物破损,作为案底的人的皮肤也多出红痕,伤口深处洇出血迹。 人在受到伤害时不会第一时间感受到痛,是在而后,一点点感觉到刺痛,尤其伤口浅而多时,又痒又痛。 刀刃自胸前划过,衣物破损开裂,鲜血自破损处染红,像雪地开出花来。 被阻了口的楚辞发出闷哼。 像对待果实,为了看到更柔软而以暴力剥离开表皮,不顾这也是果实的部分。一个人为什么要怜惜一个果子? 所谓感同身受是荒谬的。 不身受如何感同?该同样品尝才对。 林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切,什么都没有做。 电影有暴力美学的概念。 凌虐,痛感,不道德,不正义。 一个漂亮的被完全掌控、不得不承受所有对待的物件。 他颤抖起伏的胸腔,红肿流血的皮肤,上下滚动的喉结,不断流泪的眼睛。 是战利品。 强大俘获的奴隶。 可能是应该悲哀的一点,看到他痛苦,却觉着美,以及快感。 大概人就是存有卑劣性质的动物? 如果放任道德不作束缚,在某种程度认同非文明的规则,那么在某一日沦为链条下的狗,那么,是不是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给他人带上项圈,不将人视作人的,被踩在脚下的样子也会很漂亮的,眼睛里无法遮掩的恐慌和抗拒,比纯正的奴还要漂亮。 楚辞拥有精心打造的皮囊,看起来像再好不过的人。 是体面且温和的。 是优秀并谦逊的。 规矩束好的腰带从裤上被抽出,系在脖子上,是天鹅的白皙修长的颈,却被束上类似狗的绳索,染上卑贱和色情的意味。 平日打喷嚏也会用纸巾掩住的人,口塞控制不住流出津液,站立也会挺直背如青松的,跪在地上耐不住弓起了背,衣服总是工整熨好穿在身上的人,几近赤裸的在他人面前被玩弄。 脖子上腰带拉直,被拖拽着走几步,跪趴着身子、勉强塞进狗笼里。 是中型犬的笼子,只够人勉强蜷缩在其中,此时窝在中间,几乎无法动弹,稍一动作,身上rou便被笼子的铁丝分隔出形状。 段生锁住门,隔着铁丝解开其手脚和脖颈的束缚,手脚腕是明显的勒痕,像被口脂染过的白色玫瑰。 即便松了手脚,狭小的空间也不允许其变化姿势,只能依然跪趴着,勉强取下自己口中的口塞,哀求:“段生…” 无用的。 楚辞不是完美无缺的恋人,段生也不是乖巧懂事的堂弟。 隐瞒的被知晓,破碎的不重圆。 信任、喜爱那些情感,在欺骗的前提下只是更使人愤怒的因子。 腰带可以是另一种形式的鞭子,笼子意味着无处可躲。 一次次抽下,躲避是无用功,只是叫皮rou撞上铁丝多分疼痛,发出哀求的嘴最好别在说这些无用且不动听的,哀嚎更美妙些。 有粘连住的伤口在动作和鞭打下重裂开来,红痕与血迹叠加。 愤怒是攻击,宣泄和施加。 少年有股子蛮力,抓住,连笼子带人拖拽回林祀身边。 摩擦地板发出响声。 段生甚至对他笑:“你要摸摸他吗?很乖的。” 被塞进笼子里的人,赤裸的皮肤就在笼丝旁,伸手就可以摸到。 光裸的背,细的腰,以及rou的臀,像宠物或者禽兽,至少不太像个人。 一个人怎么能以这样的姿态被侮辱呢? 一个人怎么能这样被对待呢? 于是林祀抓住笼中人的头发,逼迫着其仰起头来,眼神甚至带些温柔:“乖狗狗,叫一声。” 眼尾都是红的,楚辞说:“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