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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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行刚开始很顺利。 直到被一队车辆拦截在路上。 段竟权倒是没有多少意外,他平静的注视着右侧撞瘪了一大块车头的轿车上走下来和他五官相似的男人,压抑着极致的怒火,浑身都笼罩着黑气,森然恐怖。 段川凌眼珠周围一片血色,布满了血丝,大步走了过来,大力一掌拍到驾驶侧的车窗上,震得玻璃差点要碎。 “段竟权!开门!滚下来!” 段川凌克制的怒火燃烧得方圆五米之内不敢有人接近,他的西装扣子错扣了一粒,可见来时的匆匆。 身为多年的上位者,威严远非常人可比,尤其是在暴怒的时候,双眸尽显凶悍,令人不敢直视,威慑力十足。 “段竟权,你最好赶紧给老子把车门打开。” 段川凌早就看到了副驾驶上的段竟遥,但是他为了尽量的不吓到小孩,选择将怒火冲他忤逆不孝的大儿子宣泄。 段竟权丝毫也没有被他威慑到,在段川凌暴怒不止,下一刻就要掏枪射击强开时终于慢慢摇下了车门,脸色分毫不变。 “怎么了?父亲,你是来送我的吗?” “你要走赶紧给老子滚,前提把你弟弟留下。”段川凌的目光锐如鹰隼,直勾勾的射向段竟遥,目力所及之处,似能恶狠狠的刮下一大块rou来。 被这样一道危险又强悍的目光盯着,段竟遥自然是做不到像他大哥那样习以为常,忍不住打了个颤,本就有点白的脸色直接变得惨白了。 跑路失败,倒也不震讶,就是有点可惜的。 看来段川凌还真是二十四小时都会分出一半的心神放在他身上,哪怕已经配合着段竟权做了防备,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追上了。 好歹……他计划的是在国外相遇呢。 时间的无人说话,哪怕一秒钟的沉默也让段川凌难以忍受。 猛的发力一踢轮胎,车身整个晃了了一晃。 “下车” 段竟权回头看了一样段竟遥,几年不见这个弟弟比他预想里的要平静许多,除了刚开始的慌乱无措外,很快就调整过来了。 不愧是他们段家的种,就算是养在温室的娇花,也比别人家的娇花心理素质好上太多。 段川凌大步转到另一侧,拉了拉车门,催促着段竟遥下来。 “遥遥,我的耐心有限。” 要不是担心吓坏了段竟遥,以段川凌的能耐,赤手空拳就能拆了这辆车,何须费这许多功夫。 段竟遥的手搭在把柄上,连着指尖到大臂都颤得厉害,几欲握不稳。 车门又被拍了一下,门外是男人压抑到极点的低吼,发出最后的通牒,“遥遥,你再不下去,爸爸就生气了。” 深吸了一口气,段竟遥强迫自己拉开门,车门的把手轻微的往下一按,门就从外面被猛力的拉开了,如同一只瞄准了时机,蛰伏暴起的怒狮。 巨大的力量直接将段竟遥扯了出去,摔在一个人怀里,那人飞快的扯断了安全带,用力的将他抱了出去,勒得他背上火辣辣的发疼。 “遥遥,你很好啊……” 段川凌掐着段竟遥的下巴迫使他抬手,手上的力道极大,几乎能捏碎人骨头,段竟遥他捏得险些直接滚下泪来。 段竟遥的脸色惨白,下颌的疼痛让他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却忍着不喊疼,倔强的又如一只闭紧了外壳的河蚌。 段川凌强迫自己卸下力气,抚摸着被他掐得瞬间泛起淤红的皮肤,力道同样不轻,段竟遥被他抚摸得浑身颤抖,既是因为刺疼也是因为恐惧。 段川凌的怒火鲜少如此的毫不掩饰的对他发作,段竟遥不免感到恐慌极了,直面比自己强大太多的堪称天敌的存在,是任何生物都为之胆寒的事情。 “怕?既然知道怕,为什么还要这么不听话?” 段川凌嗓音很沉,眉梢眼角都是掩不住的戾气,手指拨弄着段竟遥的耳垂,厉声问:“耳钉呢?” 段竟遥不喜欢戴耳钉,因为那里面有追踪器。 寻常时候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摘了也就算了,但是这一次他的举动无疑触及到了段川凌的逆鳞。 因为段竟遥这次无法辩解他根本就是为了逃开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不被他找到而已。 段竟遥不接话,他不知道如何接,耳钉是肯定扔了的,但是说出来只会让段川凌更加怒不可遏。 可他默然不语的样子深深刺痛了段川凌的眼睛,揉搓着白玉般的耳垂将其捏得红肿充血,咬着牙寒声再问:“我问你,耳钉呢?丢哪儿去了?” 段竟遥扭着身子开始挣扎,这样的段川凌太让他害怕了,“放开我,我不知道……” 他居然还敢挣扎!段川凌怒得眼里血色更多,凶悍的镇压住段竟遥,扣住他的脖子迫他抬头,低头一口就咬上了那红肿的耳垂。 “啊!好疼!……”疼痛使得段竟遥眼里泛起了泪花,叫声里瞬间带上了哭腔。 段川凌松开口,看了一看没流血,只是牙印较深,他重新将受到蹂躏的耳垂含进口里,用舌头安抚的舔了舔。 段川凌实在是气坏了,因为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让他恐惧,只差一点点就真的被他给跑了。 最让段川凌恼火的是段竟遥明知道外面不太安全,还敢在这个时候走。 他和夺权的那群家伙早就是不死不休的状态了,那些人也被逼到狗急跳墙,无所不用其极的寻找他的一切弱点。 万一……如果有个万一…… 段川凌根本不敢深想,只要想到段竟遥可能是被遇害,他浑身的血液就止不住的发冷,巨大的恐慌让他根本无法保持理智。 段川凌抹去段竟遥眼角溢出来的泪花,搂住瑟抖的小孩,克制着怒火说:“遥遥……你这次真的真的让爸爸生气了。” “我……我……” “嘘,编好理由,爸爸给你时间。” 段川凌的眼神冷戾得让段竟遥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饶是一旁的段竟权看着都替他胆颤,谁能不害怕呢? 段川凌的恐怖有目共睹的。 段竟遥想一只被鹰隼叼住了命脉的幼兔,飞上了天空,惊惶至极却又完全不敢挣扎了。 段川凌抚摸着他的脸颊似乎是在给他顺毛,但却只能让段竟遥更加觉得毛骨悚然。 沸腾的情绪难以平息,段川凌深深的、深深的吸了口气,压下心底沸腾的怒火,直接将段竟遥扛起来丢进车里锁上门。 怀里没了人,暴怒的男人再无所顾忌,一把扯下了领带,对着周围噤若寒蝉的一群手下怒喝:“把小少爷带回去,少了一根汗毛拿你们是问。还有给我看好他,要是他跑了,你们拿命陪。” “是,是。”无人敢在这个时候触他霉头,匆忙听着命令把人带回去了。 段川凌看了一会儿才回头,眼神彻彻底底冷了下来,散发的寒意都浸透到人的骨头缝里,钉住了段竟权。 接下来该轮到他的好儿子了。 说完全不害怕是骗人的,但是段竟权的骄傲不允许他低头,他就昂着头等段川凌大踏步的走过来,“父亲……” 两个字一说完,下巴就挨了一下结结实实的上勾拳。 段竟权被一拳掀翻在地,怀疑骨头裂了。 巨疼刺激之下,段竟权第一反应是克制住扑上去杀了这男人的怒火,紧接着用手慢慢的抚摸着下巴处是否骨裂。 骨头没裂,不幸中的万幸。 哦,不是幸运,是盛怒之下的段川凌留情了。 段竟权对这位暴戾的独裁者的认知远胜于段竟遥,倒是有点佩服他在这个时候还能留手,他很冷静的分析不一定是顾忌父子之情,大抵是顾忌着段竟遥的缘故。 段竟权被揪住外套领子拽了起来,名义上的父亲用一种冷血到极点的残忍目光死死的盯着他,捏着的拳头骨头都在“咔咔”作响。 段川凌的声音同样冰冷至极,“你不该回来,因为我没让你回来。” “你没资格再对我动手。”段川凌异常的冷静,“五年前我们就有协议了,父亲。” “协议你拐走你弟弟?想死吗?段竟权,还没人敢在我的手里抢人。” “你大概想错了一点,不是我把竟遥拐走的,而是他主动找上我的。” 段竟权冷冷的盯着段川凌,从口袋里拿出那颗缝隙里还残留着墓园泥土的耳钉,举到段川凌的面前,快速的说了一句: “难道你不知道你已经被他逼到什么程度了吗?” 段川凌看到这粒耳钉视线猛得缩了一下,劈手夺过耳钉,把段竟权推开。 段竟权被他推得一个趔趄。 段竟权倒是不介意丢脸或者传出去不好听的,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脸上带了一点没有温度的笑意,“我送给竟遥的宝石都被你拿来放定位器了?你是爱他,还是想逼死他?” 段川凌冷声道:“闭嘴,轮不到你来管。” “你不正常,你不知道吗?” 段竟权不怕死的走过来,直接上了车,完全无视前面还堵着一个人,启动了发动机。 段川凌也不让,他直直的站在原地。 手下都远远的站在一边不敢上来劝。 段川凌很疯。 但是大少爷也很疯。 他们没有十足的把握大少爷会不会疯劲一上来直接在他老子身上碾过去。 但是段竟权没有,他的车恰好要碰到段川凌时往后速退,一个急转弯开走了。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厉叫和焦糊的气味。 段川凌一动不动,其他人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