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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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静心殿墙边毛毯上盘坐着一个人,他一身白衣如雪,肌肤也是欺霜赛雪,青黛点眉下一双冰霜洗过的眼,高挺的鼻梁下是薄而浅淡的嘴唇,浑身气质也是凛然不可侵。 然而在这里只要是任何一个人进来了,就能轻易用灵识看到他的身体,白皙如玉,诱人若毒,圣洁又yin荡。 这是云明,他在这里坐着静等身体里的灵脉缓然复苏,同时也在等人进来。 人进来了,是云州。 云州温柔笑道:“恐怕这短短的时间里只靠自己强行突破是有些困难的。” 云明平静地看着他:“云州,我不懂你想要做什么。” 云州干笑几声:“我想要做什么?” “我不懂你筹划许久,抓到凌逸关住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作为仙尊之首,云州分明什么也不缺。 “我干什么?我要他死!”云州猛地提高了声音,“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属于你的东西?”云明皱眉,“我并不记得你有什么东西落在魔界了。” 云州看着云明,突然笑了笑,他重新平静下来:“一千年前我多方游历曾偶然获得一株若木,这截若木灵力充沛,堪为神木木心。” 云明不知云州为何说起这事,却还是接道:“神木不知去向,传闻早已枯死,若有一截若木剩下,那便珍贵无比,何况还可能为木心,活死人rou白骨破境界皆有可为。” “是的。”云州说,“那时我没什么人需要救的,自己自负修为不错也用不上,却是心觉缺友,于是觉得用若木刻出一个挚友来。” 云明听到这里,微微皱了皱眉。 “我日夜思索挚友该是何模样,千百个思索梦回之下,我拿着那截若木缓缓雕刻,我想他该是有一双雪洗过一般的清冷凤目,高挺却弧度柔和的鼻梁,薄薄的嘴唇……” 云明眼睛微微张大,又听云州道:“那上千个日夜里我头脑心里全是他的模样,当他终于在我手中成形之时,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激动几乎在胸口炸裂,那若木雕刻完人形之后应当送往天山修化,几日之后,我再去见它,果然已成为人形,且因为若木有灵,因此它化为人形后天生便具有人最基本的智慧与出类拔萃的灵力。 在我看到他的一瞬间,我的心脏怦怦作跳,好似身体里那平静了万年的血液都活过来了,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我这是爱上他了。” 云州的表情变得狂热,云明心跳加速,云州低下头来定睛看着他,温柔轻声道:“我为他取名,随我姓云,单字为明。愿他云开月明,水过天清,一生明亮清白。” 一道惊雷在云明心中炸开,他的确修炼得道以来从未有过过往的记忆,但修炼得道后许多人都是如此,他也并未在意,他那时情感淡薄,对自己的过往更是无甚好奇,只知道自己叫做云明便是了,遇见的第一个人云州便是他的挚友。 “我渐渐明白,我是爱上他了,然而……”云州眼神着迷地看着云明,“若木不通情感,更不懂爱欲,于是……” 云明感到自己浑身僵住,而云州右手轻抚他的脸,神情痴迷到有些病态,语气甚至有些温柔:“于是我让他下凡历三世情欲yin劫。” 云明感到全身都紧绷起来,过往几世所遭受的所有肮脏绝望一起涌上,他时常在想为何命运如此开他玩笑,要他世世被折辱至此,要他堕进黑暗寻不到希望。时间久了,他以为是他自己有问题,是他自己本性污浊不堪,才世世逃不过这样的遭遇挣脱不出,没想到竟是人为。 他愤怒得全身颤抖,几乎恶心得想吐,却是被云州定住身形无法动弹。 “三世jianyin,即使纯净如若木也会动情。”云州笑了笑,却突然又低沉脸色,愤怒低吼,“然而历劫不能全控,没想到凌逸竟世世进入,叫你一腔深情全予付出!” 他贵为仙尊之首,于是cao控历劫命镜,努力去断两人联系,叫两人世世分离不得相守,却没想到世世断他们联系,云明依然世世惦记,在第三世里甚至主动寻上了凌逸,三世结束回天,又下凡去寻还在红尘中挣扎的凌逸,将其收徒带回天界。 他一腔盘算竟就这样为他人做了嫁衣! “凌逸他算什么东西!”云州猛地站起来,他来回走动着,怒吼道,“一个世世翻滚于凡间的杂种!本来都不配修炼的玩意儿!” “也就是你为几世里那一丁点恩情打动,刚历劫结束就跑回去寻他,将那样一个肮脏不堪丑陋卑贱的乞丐带到天上来!他何德何能!他凭什么!” 云明眉头紧皱,他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凌逸身上的魔骨和入魔弑杀同门……” “哈哈哈哈哈哈。”云州突然大笑起来,“也亏你这么信任我,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云明目眦尽裂,难以置信地看着云州。 云州笑得几乎流出了眼泪:“就那样一个凡间杂种,怎么可能会有魔骨?我倒是想引魔气将他玷污,没想到他身体干净,竟是一丝魔气也难以附着。” 云明心下大骇,想起自己曾经一厢情愿笃定认为凌逸天生魔骨,只能坠入魔界修魔道,从而让凌逸受了这百年的苦楚,他急火攻心,竟然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他做了什么?他曾经做了什么?他自以为完善地为原本就干干净净的凌逸安排了命运,他将一个完全信任自己的无辜的徒弟推入了绝望的深渊。 没有魔骨的人,怎么在魔界生存下来?那样凶险的环境,凌逸他这么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啊! 他双目通红,呕心沥血的疼让他颤抖难以抑制,忏悔如同潮水绵密地冲洗上来让他全身心痛楚。 他眼前忽然出现少年时期的凌逸,一个干净的单纯的爱笑的少年,总是声音软糯地叫他师尊,路过一草一木都小心翼翼,对世界满怀期待与善意。 他又想起凌逸满怀愧疚地跪在他面前向他认错,他哪里配呢?分明是他从一开始就错了。 云州却是满脸笑意地看着云明,他又是愉悦又是狠戾,“真想不到这杂种生命力还挺强,竟然真在魔界里活下来了。” 云明双眼红得几乎充血,云州却好似爱极了他这副模样,缓缓蹲下来,语气轻柔地浮在他耳边:“你想突破灵脉恢复灵力是吗?可是得让凌逸灵识进入你的灵府为你弥补第三世缺陷啊。” 他的声音变得更慢,像是捏住毒蛇七寸的猎人,只一句话就能让云明脸色苍白:“可是……你敢让他知道第三世的你,对他做了什么吗?” 犹如巨石坠落,云明双手紧握,竟是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