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将军要拿什么赔我?(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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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追着蹄印又追了近半个时辰。密林深处雾气弥漫,树木高大,枝叶连天,将日头牢牢遮住。越往里走,穆飞星越是皱眉,一个手下也道:“奇了,这谢小将军这么能跑?” “不太对,”季礼道:“咱们走了这么远,这蹄印彼此间距还如此一致——谢小将军若是往里头狩猎去了,猎物时跑时停,怎么会留下如此工整的印子。” 听他这般说,众人也觉得不对起来,凝神警惕的看向四周,穆飞星脸色一变,喝到:“撤回去!”到底是他年少气盛,加之此处乃天子脚下,未曾想过会有险意。 众人聚在一处,将二殿下围在中间,缓缓向外撤去。忽而一名下属口吐白沫,竟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季礼忙下马查看,那人脸色发青,鼻息似有似无,搭脉上去,分明是中毒的征兆。再向后看去,那大雾犹如鬼魅般,早无声无息将退路遮掩。 “有人下毒!”季礼心头一紧,将那人提到马上,连声道:“保护殿下!快走!” 浓雾之中,退路难辨,还未走出几步,又有人接连倒下。季礼也觉得呼吸不顺,再顾不得其他,一人一马冲到最前:“跟紧我!” 穆飞星面色阴沉,与手下相比,他却没有中毒的迹象,想来设计他的人也没法将手伸到皇子身上。但季礼等人惯来是他的身边人,能叫他们悄无声息中毒,又对他的行程与心性如此了解....这人是谁?三皇子?又或者不止是三皇子?敢在春狩场上行刺,就必不止这么简单。 一行人好容易跑出了雾气,已是折损了一半。季礼一直冲在最前,此刻已是气喘吁吁,全身功力也如被压制了一般,提不起半分内力,再问旁人,也是如此,更是心慌。但事已至此,只能先出了林子再做打算,刚要催促人再快些,穆飞星却又道:“等等!” 他伸手一指,众人才看见离地三寸处,全是蛛丝般的细丝铜线,捆在树木中间,若直接打马过去,便要拦住马腿,叫人连人带马摔下来。这线虽不算太隐蔽,但众人刚刚才逃出来,心乱如麻,一时谁又能顾得了这个。季礼惊出了一身冷汗,直道:“小心些,保护殿下,绕出去。”话音未落,林中传来咻咻两声,箭雨铺天盖地袭来,十余名黑衣刺客正藏在林中,箭头泛着精光。几名下属闪躲不及中了箭,摔下马去,马匹也受了惊,惊叫胡乱踱步。季礼心下一凉,知道今天怕是没法活在出去,心中悲凉,又庆幸季林已先走了。箭雨过后,刺客们提刀从林中杀出,眼下情形已容不得他多想,挥鞭一抽穆飞星胯下骏马:“臣等拦着他们,殿下快走!” 马儿吃痛跑开,穆飞星双眸满是怒意,冷声道:“别死了!”便被骏马带着跑出了老远。 即便有季礼等人拖延,但马儿此前已劳累了许久,跑出不到二里就减了速度。穆飞星只听见林中传来两声怪笑,一条绳套腾空飞来,要套到马儿头上。他抽出腰间短剑,在绳口处绕上几圈,一手拽着缰绳借力,半个身子悬空,将短剑一掷,钉在一旁的大树上,使绳套的刺客一使力,反到被拉力从树冠上拽了下来。可还没待松一口气,另一道套索又抽了过来,穆飞星人还在半空中,根本无力阻拦,只得飞身下马,马儿被套索拉紧,一头栽在地上。 见他走远,刺客拿过背上的连弩,十只弩箭有如天女散花般,从各处向穆飞星飞去。穆飞星连连闪躲,但箭雨如麻,刚躲过迎头一箭,就被射穿了肩膀。他心知不可再留在平地,闪身躲到一颗大树后,忍痛拔出羽箭,向密林深处跑去。先前被拉到地上的刺客却也反应过来,那人轻功卓绝,几瞬便绕到他身后。穆飞星左足一踢树干躲过他一掌,去根本摆脱不了,他阴鸷看过一眼,索性不闪不避,任由那人一掌打在他腿上,反手扣住刺客的手,袖中匕首一挥,将人抹了脖子。 刺客倒在地上,穆飞星亦是脸色惨白,汗如雨下。那一掌直接敲断了他的关节,整条腿又疼又软,全然使不上力,一瘸一拐向林中走了几步,便又是当胸一箭——这一箭虽射到胸口的护心镜上,威力却依旧叫他胸前一震,喷出一口血来。 喉间满是腥气,穆飞星抱着腿,倚倒在林间一块大石上喘息。他身负重伤,前路迷茫,后有追兵,如此困境,瞧着到比那只鹿还可怜些。但他看起来他既不害怕,也不恼怒,甚至还笑嘻嘻对着追来杀手问:“谁派你来的?大方点嘛,反正我都要死了,告诉我也没什么吧。” 刺客并不回答,反而看着他不自然的腿,面罩上方的眼睛流露出几分阴毒神色,抬脚对着那处断骨狠狠踩了下去。 “呃…”穆飞星咬紧牙关,冷汗一下从额上流了下来。刺客得意的看着他痛苦神色,可穆飞星痛极,非但不哀求,反而在嘶哑的喉间扯出几分笑意。 “你这么轻飘飘的,怎么好尽兴?”他面如金纸,唇却叫血染的嫣红,笑声阴恻恻的,不像王孙贵族,反倒像是个吸人鲜血的妖物:“如果是由我来做,一定不光要搞断那个人的腿,还要将rou也一刀刀片下来烤熟,烤一片,就叫他吃上一片,叫他亲眼看着腿上的rou被吃个干净,再把骨头挂在书房里留做纪念,才叫有趣呢。” 他笑意越来越深,蒙面人竟叫这怪异的言谈说的心头一跳,提刀再不犹豫,刀锋对着穆飞星的头颅,就要砍去。忽的一点银光闪过,长枪破空而出,刃如秋霜。杀手始料不及,被连人带刀钉在身后的树干上。 穆飞星抬眼看去,在银光尽头,徐徐走来一个身着银甲的小美人。 那银甲在树影斑驳中一闪一闪,照得那人如玉的脸庞也笼罩上一层银光。穆飞星从不信鬼神,可此刻却恍然的想,莫不是上苍也体谅他死在此处何其不甘,派了一位神女来下凡施救? 心念斗转,那小美人已走到他跟前,下跪行礼,恭顺道:“臣谢春潮,救驾来迟,请殿下赎罪。” 哦,穆飞星抱着伤腿想:原来不是神女。 是谢家的那个小将军。 原来手底下的人没说大话;当真有趣,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征战沙场时,谁又舍得对着他动刀动枪? 正想着,忽而见到谢春潮身后有三枚冷箭射来——又是三名刺客追来,倒吊在林梢,藏在树影之中伏击。穆飞星连忙道:“小心!”谢春潮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一手解开肩上的枣红披风,反手一卷,以柔克刚,引着那三只破空而来的利箭随着披风带过的气浪慢了下来,将锋利的箭头都卷进那柔软的红绸之中。这一动不过转瞬之间,谢小将军已是回过身来,另一手从披风抽出这三只羽箭,夹在指间,拉开背上的柘木长弓,寻声冲着羽箭射来的方向反手射去。他一弓三箭,使得就如平日使笔使筷子般轻松,两名刺客却已然应声从树上摔下。另一箭在剩下的那名蒙面人身上扎了个口子,但未伤及要害。那人见势不妙,两指放在口中吹了个哨子,便匆忙顺着借着树影遮挡逃窜。 三箭射出,谢春潮手中已无兵刃,但他毫不慌忙,只飞身到穆飞星身侧,轻声道一句:“得罪了。”言罢,两根葱白长指抽出二殿下束发的金簪,掌借风力,将那簪子转过一圈,挥手掷出。簪头带过飒飒风声,呼啸而去,直刺入皮rou。刺客逃亡的身影顿住,四肢朝天倒了下去。 干净利落处理了三名刺客,谢春潮俯身将穆飞星扶起,语气还是谦和有礼:“二殿下可还站的起来?此处危险,臣先带您离开。” 穆飞星却似没听见似的,定定瞧着他看。 如若只看这张稠艳的脸,与他此刻的仿若带点羞怯的恭敬神态,说他是世家的温润公子怕都要有人不信,还会质疑他是个偷偷穿了兄长衣服,女扮男装出来见世面的深闺小姐,若非亲眼所见,谁又会想到刚才这般神乎其技的指法是出自他手? 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人.....穆飞星合眼盖住眼底几乎藏不住的阴鸷,再睁开时,已满是倜傥笑意。他握住对方的手站起来,慢声调笑道:“这簪子可是圣上赏的,珍贵的很。” “谢小将军要拿什么赔我?”